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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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抵达大阪已是夕阳西斜,他没有事先知会樱田门酽,直接让饭店的豪华专车送他到樱田门大宅前。

    时间正好是六点三十分,樱田门厚重森沉的大门正好开启,有辆黑色的朋驰轿车缓缓由里头驶出,两车交会,布莱克惊见那车里载的人竟是——楚儿!

    她身着黑色的细肩带礼服,长发如雾,粉颈低垂,他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车已驶离,她要去哪儿?

    “快跟着那辆车。”布莱克指示司机,且掏出可观的小费。

    “是。”司机收下小费,无异议地立即照办,保持距离的一路跟踪,直到夕阳西沉,夜幕降临,黑色奔驰停在乡间的一座独幢别墅前。

    “靠路边停车。”布莱克又下指令,车停了下来。

    幽暗中他见到楚儿下了车,走到别墅前,一个西装笔挺的老人前来开门,一见她就握住她的手,一脸yin笑,很快地她和那个老人进门去了,黑色奔驰也开走了。

    布莱克沉郁的眼隐没在夜色中,研判着眼前的这一切,不难想象那个老人和楚儿的关系,想必那就是樱田门给予她的“惩罚”!

    但她为何要回来接受这个惩罚?老实说,他想不通。不过,他会进屋去亲自问她个清楚。

    “你到附近逛一圈,吃顿晚餐,等会儿我call你,再到这个地方来接我。”布莱克对司机说,又大方地付了他一笔足以吃大餐的小费。

    “是。”司机乐意之至地收下小费,不但不多问,还热忱地为布莱克开车门,且依照指示立即离去。

    布莱克伫立在月夜下,审视着亮着灯的别墅。由方才那老人亲自应门的情况判断,这屋里除了他和楚儿,绝对没有第三者。

    他在路边拾了几颗石子,沉稳地走近围墙,轻易地翻墙而入,确定四下无人,他箭步朝亮着灯的大型窗户而去,藏身暗处往里探视。

    里头有个烛光晚餐在进行,而巧的是楚儿坐的方向面对着他,他终于看到她那张令他想念万分的精致小脸,但她居然是漾着笑意,神情十分愉悦,看不出一丁点不情愿,而那老人在她的对座,背对着他,从他举着酒杯的手势看来他正侃侃而谈。

    眼前这“温馨”的一幕,令布莱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然而这顿晚餐并没有持续很久,老人便起身邀请楚儿离开餐厅。

    布莱克怒瞪着那老不修搂在楚儿腰上的手,双眸射出杀人般的电光,快速移步到下一道窗。

    两人进了灯光幽暗的客厅,老不修邀楚儿跳舞,楚儿竟乖乖地倚在他怀里,最可恶的是,他那双手极不老实地在她年轻的曲线上游移!

    布莱克不仅双眼着了火,胸口也着了火,他专注地研究了地势,回到餐厅那扇窗,把窗子打开,潜进屋内,沿着墙前进,找到电源,熄了餐厅的灯,从黑暗中探视客厅的景象,发现那老不修的臭嘴正在接近楚儿。

    他火爆地掷出石子,砸碎了客厅里惟一的一盏小灯。

    “怎么了?”楚儿惊诧地推开松下常鹤。

    “别理会。”但松下常鹤美色当前,没有警戒心只有色心,老嘴硬是凑上来。

    但他连“香一个”的机会也没有,衣领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往后揪住了。

    “你不要命了吗?”布莱克怒吼。“做什么?抢劫吗?这里可是私人产业!”上了年纪的松下常鹤被吓掉半条命,差点尿裤子!

    楚儿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暗中来势汹汹的高大男子,那声音、那模样,竟是和她相隔大半个地球的布莱克!

    “是你侵犯了我的私人财产。”布莱克不客气地甩开他,将楚儿拉进自己的臂弯中。

    “你在说什么?”松下常鹤看不清这个“抢匪”的面容,只知他异常高大,状似凶猛,因而惊吓得脸色泛白,全身发抖。

    “她是我的女人,够清楚了吗?”布莱克低吼。松下常鹤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愕万状,但他不敢冒犯比他高大的男子,只好指着楚儿责难“前些日子我莫名其妙地接到一通电话,有人告诉我,你这女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原来是真的,你这骗子!”

    “住口。”布莱克厉声斥喝,阻断他的羞辱言词。

    “我住口”松下常鹤怕事地噤声,顿时无所适从,但布莱克根本不想和他周旋,一掌劈向他的颈后,将他击昏,随即要带走楚儿。“跟我走。”

    “不!”楚儿惊悸地摇头,惧怕地瞥着瘫倒在地上的松下常鹤,甚至扯住了布莱克。

    “你说什么?”她的拒绝教他眼中燃起一把怒火。

    “我不能走!我一走诗织会有危险。”惊惧写在楚儿的眼底。

    “谁是诗织?”

    “我的小师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走了,义父会让她顶替我嫁给松下常鹤,折磨我,让我伤心难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声不响地就不知去向,我会不会伤心难过?”布莱克手臂一收,将她掳到自己眼前,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对不起”楚儿忍不住泪眼迷离。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你必须跟我回英国,你爱的是我,你亲口说的,忘了吗?”布莱克质问。

    “可是我也爱诗织,我不能放着她不管!”楚儿痛苦地说。

    布莱克眼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懊丧,这才发觉原来他在她心底并不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那么重要,就把她救出来,一起远走高飞。”布莱克烦躁地低吼。楚儿惊诧地睁大双眼,但布莱克不予理会,call了司机,坚决地拉着颤抖的楚儿离去。

    楚儿踌躇且担心地回顾着动也不动的松下,她的“依依不舍”惹得布莱克心头火狂烧,他愤怒地踹开大门,将她拉出门外,很快地出了院子,离开松下别墅。

    车上布莱克面色森沉,不发一语,楚儿感觉到他正在生气。

    她很想问他为何来日本,更想知道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儿去?也很想对他说,她必须回樱田门去认罪,可是他绷着脸的模样让她开不了口。

    直到车驶进了顶级饭店的停车场,司机前来开门,门僮也过来帮忙提行李,她才知道他将下榻在这饭店里。

    “下车。”布莱克沉声对楚儿说,径自下车走进饭店,根本也没等她。

    楚儿被动地下了车,苦无机会和布莱克说清楚,只能无措地跟在他身后,随他到柜台取了钥匙,搭上电梯,到达顶级的豪华套房。

    布莱克正要将门开启,楚儿把握时机,嗫嚅地对他说:“让我回去认罪,远走高飞是行不通的,诗织现在被盯得很紧,连大门都不能走出去一步!”

    布莱克愠怒地踢开门,揪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进房里,不理会她的错愕,猛然地关上房门。

    “脱掉这身衣服,进浴室里把那老鬼留在你身上的任何痕迹洗干净。”布莱克冷峻的命令像一阵极冷的风扫过楚儿心头,他这句话远比松下的羞辱更具杀伤力,且正中要害!

    “要我动手吗?”布莱克见她怔在原地,狂烧的怒焰更难以收拾,他当真动手扯住那件令她曲线毕露的礼服,狠狠地撕裂!

    楚儿淌下惊悸的泪,痛心他如此不可理喻“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你毫不顾及我的存在。”布莱克知道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深深伤了她,但谁叫她的表现令人生气。

    “进去!”他冷酷地指着浴室,命令她立刻照办。

    “不!”她不接受他无理的要求。

    “别再把我惹恼,否则我也无法预知后果。”布莱克隐忍地警告。

    “我必须回去。”楚儿摇头。

    “可以,你就这么走出去。”布莱克无情地说。

    楚儿揪住碎裂的衣服,当真往门口走。

    她非得离开他,惹得他怒火狂焚,他箭步向前,一把搂住她的腰,怒瞪着她。“你要回哪里?那个老鬼身边?”“我要回樱田门!”楚儿被他的霸道伤透了心,她心碎地朝他呐喊,捶打他。

    布莱克的脸色急遽泛白,但他没有丝毫退让,仍将她揽在怀中,楚儿见他苍白的脸色,这才发现自己竟击上他先前的伤处,立刻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颤抖地抱住他,连连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弄疼你的,原谅我!”她泪如雨下地请求。

    “那个老鬼和诗织比我重要吗?我千里迢迢地从英国来,你竟一点也不在意?”布莱克负气地说。

    “不是的,我在意,我怎会不在意!”楚儿匆匆辩驳,这才明白他为何发火,一颗左右为难的心被他狠狠地揪住了。

    “别生气。”她抬起眼瞅着他,轻声请求。

    “我无法不生气。”布莱克冷冷地拒绝。

    “对不起,对不起”楚儿踮起脚尖,捧住他冷酷的俊脸亲吻,但他却扯下她的手,严峻地对她说:“用不着道歉,除非你已经出卖了你自己。”

    楚儿猛摇头,心有余悸地说:“就差一点点了,幸好你出现了幸好!”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她有说不出的抱歉,当下也才明了自己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布莱克心底一震,推开她,质问:“如果我没有出现,那你预备心甘情愿地和那老鬼”他愤怒得无法再往下说。

    “只有那么做才能挽救诗织。”楚儿环住自己,生怕自己会昏厥在他喷火的眼眸下。

    “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她,但坦白说真教人难以信服,你最好把一切解释清楚。”布莱克森沉地命令,冷峻地走向座椅,坐定下来,神情就像法官正准备裁决案件。

    楚儿揪着碎裂的衣服,转过身苦涩地面对他,她是欠他一份解释,可是该从何说起呢!

    她想了想,讷讷地说:“事情要从我在英国说起。”她把接到卫星电话留言的事细说分明“我不能明知好友为我受难,自己却在国外逍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再回日本来,自己面对残酷的惩罚,我不能逃,必须承担。离开你对我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我总告诉自己,像我这样的女孩,能遇上你这么好的人已是难能可贵了,怎还能多求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却无福消受,只能对你说抱歉。”

    布莱克喟然地瞅着她含泪的眼,朝她伸出手,沉声说:“过来。”

    “你不再生气了吗?”楚儿担心地问。

    “我像还在生气吗?”他反问。

    楚儿低垂着脸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布莱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拉下她的身子,紧紧地将她抱在胸怀中,懊悔地低语“该道歉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一声不响的就走,更不知你是为了朋友赴汤蹈火。”

    “别这么说,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我至爱的布莱克。”楚儿伸出食指压抵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责备自己。布莱克俯视她清澈如镜的眼波,动容地吻上她丰盈的唇,这一吻触动了两颗彼此吸引的心,也触动了彼此的欲望

    “你已知道我的苦衷,为什么不让我走?”楚儿问。

    “听着,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更不许你再回樱田门。”布莱克柔声说,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可是我义父绝不会放过诗织。”楚儿惊悸地说。

    “把她救出来。”

    “要怎么救呢?”

    “这得仔细研究,有周密的计划一定可以办到。”布莱克抬起眼定定的瞥着她忧虑的黑眸。

    楚儿从他眼中看到了坚毅的力量,那股力量透入她的心间,驱逐了忐忑不安的情绪“你会帮我的,是吗?”

    “当然,这次我们得并肩作战。”布莱克坚定地说。

    “能成功吗?”楚儿问。

    “一定会。”

    布莱克的自信令楚儿放了心“我相信。”

    “好女孩。”布莱克轻抚她绝丽的脸庞,再度掳获她甜美的唇,将她柔媚的身子深深埋入自己的怀中,她柔情万千地回应他。

    “告诉我,你怎么会来日本?又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楚儿问。

    “我本是想借探望你的伤为由,去樱田门大宅,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见到你的座车,于是跟踪你”布莱克告诉她始末。

    “谢谢你,原本我绝望地以为只能为你保留一颗真心了!”楚儿斜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只有一颗心吗?那你真是太不了解你未来的老公了,我可是大男人主义得很,身心都得属于我。”布莱克似笑非笑地说,深邃的眼眸专注地瞅着她。

    “别开玩笑。”楚儿心悸地垂下眼帘。

    “谁开玩笑了?”布莱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向她表白“你走的那天正是我要向你求婚的日子。”

    楚儿震慑住了,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不是喜欢收集情人吗?怎会想到要结婚,而且是和我?”

    “真正的收藏家可以为世上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放弃一切。”布莱克深情地说。

    “也许你是收藏家,但我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楚儿心底根深蒂固的自卑感开始泛滥。

    “世上所有的宝物本身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得靠行家来鉴定。”布莱克的手移到她纤细的颈项上轻抚。楚儿不敢将视线移到他湛蓝的双眼,怕软弱的心经不起诱惑。

    “嫁给我,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求婚时机,但我不想再等。”布莱克认真地说。

    “不我邪恶污秽,干过许多坏事,一身的罪恶!”楚儿自惭形秽地离开他的怀抱,走向窗边,背对着他,突然之间只想离他远远的,怕自己的罪恶污染了他高贵的性灵。

    布莱克起身走向她,从背后环住地,温柔地打趣“是吗?为什么我看不见?”

    “而且我们的身份太悬殊了。”楚儿卑微地摇头,他的温柔更激起她心中的无限痛苦。

    “不知谁说的,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你没听过吗?”布莱克轻轻握住她的小脸,令她抬起眼看着他。

    楚儿闪烁的眸被动地瞥着他那双魔魅的眼,发现他漂亮的唇上有抹包容的笑痕。

    “现在我要你记住,身份不是距离,国界也不是距离,我们之间更没有任何压力,只有爱的存在。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你吸引了,对我而言,你就是我所追寻的人间至宝。”布莱克慎重地说明,字字句句都敲进楚儿的心灵深处,触动她纯真的感情,她像做梦般的瞥着他,灼热的泪从心间涌现,凝聚在她的眼睫上。

    “我们不配啊!”她晶莹的泪滑了下来。

    “那谁和谁才相配?你希望我娶的是别人吗?”布莱克浓眉轻蹙,心被她的泪揪紧了。

    “那我会很伤心。”她矛盾地摇头。

    “嫁给我就不会伤心了,我保证让你过最富足的生活,用爱疼惜你一辈子。”布莱克双手定在她的肩上,令她转过身来,真切地恳求她。

    楚儿泪眼地瞥着他,突然“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哭得泪汪汪“可是还有好多事没解决啊!”“会解决的,我一定会帮你和你的好友诗织安然地脱离樱田门,到时我们回英国结婚。”

    楚儿怀疑自己真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结局,可是她怎忍心让布莱克失望?“我愿意嫁给你。”她终于点了头。“别哭,让我爱你。”布莱克轻柔地吻去她的泪,双手交缠住她的十指,灼热的唇顺着她可爱的下巴落到她的颈项,热热的气息像催情的烟雾,诱得她陷落到他的情网中。

    “布莱克”她战栗的申吟像楚楚动人的请求。

    “嗯。”他低应。

    “啊别这样!”她羞怯地呢喃,微微退缩,但他不允许她退缩

    炽烈的爱火在夜里燃烧,灿烂了两颗沉醉的心,凡尘俗事都干扰不了他们难分难舍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