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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love浅忧02/--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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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蔷薇之印

    “开门开门!”再次醒来是在姬茵大嗓门呼喊和急切的拍门声中。微微睁开眼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我眨眨眼,清醒了下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用斗篷从头到脚都给包裹严实了才空运的。

    轻轻开门声之后,是熟悉沉稳的声音温和道:“出什么事了?”果然,我就知道姬茵那一惯的表现加上方才那副诡异的神色,定是要把我送到侍翼这里。我正想着,忽然身子已经腾空,然后又被稳稳接住“小家伙被坏人捉了去,还服了轻灵之吻看着办吧!”姬茵利落的把我扔给了侍翼,简单交代一句就潇洒离去了。我半晌无语,真是她的风格

    侍翼横抱着我的手似乎一滞,随后轻一旋转退回屋子。挡在眼前的斗篷被轻轻揭开,柔和的光线我却觉得刺目,眼睛微微疼痛湿润,我忙闭目再睁开,便瞧见侍翼关切担忧神色。

    “灵力运行已经受制,方才被姬茵暂时压制的药效恐怕马上就要发作了。”侍翼轻轻挪开放在我额头查看的手深深皱眉道。然后将我小心放在坐塌上,自己则半蹲在坐塌旁边。眼见他伸手要揭开遮在我身上的斗篷,我一惊虽然浑身无力,还是忙伸手抓住斗篷挡住伤口道:“大人,我没事,只是,轻灵之吻的药效不知道可有办法抑制?”

    侍翼怔了下,慢慢放下手看着我难掩忧色道:“这个药虽然不是直接致命的毒药,药性却是着实厉害,解除的方法确是仅此一种。你若是有心爱的人最好不过,我这便送你过去。”我张张口。却一时说不出下文,真若说找谁帮忙解毒,还真是郁闷了。就我认识的这群鸟妖。姬茵浅禾之类地我还是不惹为妙,可是找男的+

    “你受伤了?!”我正自己胡乱琢磨。侍翼忽然低声惊叫道,我顺着他的目光侧头看去却是左臂伤口地血迹已经浸透了斗篷,染得浅色坐塌都晕开了血色。也不管我自己裹得多紧,侍翼轻柔却不失坚决的拉开斗篷,我看着他脸色一点点难看。目光里怒色越发明显,虽然想插话说我自己处理就好,还是给生生忍住了。

    侍翼轻一挥手,清水,治疗地药水纱布等等都安静的排队飘浮过来。沾了血迹羽衣撕开的时候,我微微侧头闭目不敢看,虽然能忍着疼,我却没有那个心里接受能力亲眼去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景象。侍翼一直很沉默,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跟着沉默。

    星轸殿我也呆了很多天。熟悉这里的风声草声,鸟虫鸣叫地声音,可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别扭。没有去看依旧清晰感觉得到侍翼指尖的温暖和动作的细致温柔。小心的清洗过伤口,涂上清凉的药膏。然后一圈圈缠好轻软的纱布。系好。

    处理好手臂的伤,他又轻轻撩开我散落在肩上的头发。。只是轻轻划过颈侧地伤口,我还是疼得深吸了口气。侍翼动作也停滞了下,随后指尖轻轻一划,将我肩领处已经碎掉的羽衣切除掉。然后又拿了药棉沾了清水清理,淡淡灵气抚过消毒除菌这些个治疗方法,我还是在校长大人那里帮忙照顾小鸟们的时候其实都有学习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地方法,侍翼做起来总有种难掩的温柔体贴。因为颈侧不好缠绕纱布,他最后便用纱布给我打了个补丁帖粘好。总算都处理好了我也松口气,稍稍放松下紧张得绷得紧紧地身子,睁开眼睛便瞧见眼前他专注疼惜地神色,修长温暖的手指,最后在贴好地胶布上轻轻掠过按抚想要压牢,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细微的电流从浅浅的肌肤表面一直窜到心里。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身子微微一颤向后缩了下,侍翼垂眼看向我时我忙尴尬的转开正瞧着他的视线道:“多谢大人我,我还是先回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也是底气不足,方才紧张着一直没有注意,如今忽然放松才发觉,身体越发难忍的燥热起来,我微微抖着身子蜷缩起来,侍翼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忽然伸手将我揽到了怀里,我心里明白也许应该要推开他,却又难以忽略他身上散溢出淡淡好闻让人安心的气息和被温暖的拥抱包围住温暖舒适的强烈感觉。

    “也许你不愿意,可是如今确实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药性也许会很疼,我尽量小心些。”侍翼仿佛安抚般温柔的吻从眉间眼角一路下滑,顺着脸庞下巴最后竟又含住我因为衣服依然碎裂露在外侧的锁骨。我咬紧牙,手心的汗似乎已经浸湿了被攥在手心的斗篷。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想我上次成礼时还对亲密的接触难免心里有些不自在的排斥,如今可好了,也不知是习惯了这里的习俗还是药效的作用,除了肌肤相亲时诱人的感觉,我的脑海里几乎再也存不下别的。理智在最后一刻琢磨的竟然是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又是为了解毒,做就做,难道还要像个女人似的说什么我是处*女你要负责这类的屁话,再说了找人家帮忙解毒这么尽心尽力也不要我辛苦费也不错了

    所以说堕落是很容易的!虽然从前没做过好得基本的常识无论是书上还是电影里也了解个七七八八,一旦最后一丝犹豫也被自己给打消了,我也不再装什么矜持,伸手绕过他的肩环住。侍翼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温存贴在我心口的脸庞,我坚定直视着他的近在咫尺低头相识的眼眸也分不清里面是**还是情意,燥热急切的喘息缠绵的蔓延着。看着他欺到近前我合了眼,温柔地唇齿相触的感觉却越发清晰,侍翼托起我的头长长地吻住,霸道热切又不失温柔缠绵。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情动澎湃翻涌,也不知是我本来就有这个自己都不晓得地同性恋倾向还是说,只是药效的错觉?

    我自顾胡思乱想。可是又什么也想不明白只觉得思想似乎也都成了空白,一切的念头不过断断续续的飘飞出来又逝去。轻微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是落到柔软宽敞的床铺上,感受着越发热烈深入地拥吻,游走在身上激起串串电流的爱抚,我只觉得仿佛已经置身火海,恨不得自己燃烧成那可以散入风中的灰烬和轻烟

    痛苦或者快乐已经交织在一处分不清晰。当火热燃烧到尽头,仿佛海浪潮汐般壮阔的冲击又变换回最初温柔的细吻和抚慰,我忽然仿佛陷入了一个久远难忘的梦境,那片蓝天碧海,金色的沙滩,还有安静的溶洞中滴水的声音仿佛是天籁地旋律。我就这样拥着希望,拥着温暖,那一瞬我曾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幸福

    每天早上7点的时候,皇宫的钟楼上水晶神钟都会无风而自在旋转出优美地乐律。皇城的每个角落无论相隔多远,都会被这优美地钟声从夜地梦里唤醒。每天这个时候,我都是站在窗前。感受扑面而来的清风,看着外面花草树木在新地一天动人而又生机勃勃的新气象。厨房的锅子里煮着的热牛奶会有香喷喷的热气。将温暖馨香吹到屋子每个角落。然后,伸个懒腰。便要打起精神,来迎接这一天的所有忙碌与辛苦。

    熟悉的钟声里我睁开眼,失神茫然的眨了眨,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却被左臂伤口的疼痛惊得顿时清醒。晨光照进屋子,懒洋洋的浅黄,干净整齐的卧室不是我熟悉的,却是顿时昨夜有些混乱迷乱的记忆一点点想起,我呆了呆,这才发觉我竟一直背对着侍翼被他拥在怀里,受伤的左臂露在被子外面还被薄薄的小巧丝被轻轻覆着。

    忽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动和温暖,他倒是连这些细节小事都想着了,可是,想起夜里的亲热狂乱,虽然没什么懊悔之类的感觉,面对早上明媚的阳光我却觉得有点尴尬难堪,至少在我心里这样亲密的事情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甜蜜分享才是,如今我却只觉得疯狂过后只剩荒唐。轻轻挪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坐起身来,柔软的被子滑落,我看着身上散乱的衣服,闭目微运灵力,黑羽散开又慢慢轻旋着贴附幻成崭新的黑衣。

    也不敢多看侍翼一眼,正要揭开被子下床离开,手心却又奇异的感觉传来,我下意识的翻开看了一眼,却顿时呆住了。淡淡一颗红色的小结晶嵌在手心,上面还有一些金色的丝纹若隐若现,乍一看就仿佛是幽然绽放的金边蔷薇。都说轻灵之吻是爱的见证,我会爱侍翼?!不可能,虽然他平日是待我不错,我也有点敬佩崇拜他的能力,见他苦苦等着爱人回来我也觉得很是替他心疼,希望他能早点如愿以偿,可是我可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尤其他还是个男,的虽然好像在这里性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焰”听到身后温柔低沉的声音我只觉得心里一紧,翻过手心想要遮掩,却被他从身后环了腰,另一只手却包覆住了我攥紧的左手“你还小灵力不足强行孵化羽卵只会送命。”

    感受到身后让人安心的温暖和话音的关怀,我强忍着想要眷恋依赖的冲动,挣脱开跳到地上,却不敢回头,只是淡淡道:“多谢大人关心,昨天,也谢谢您帮忙解毒治疗,这个,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说完转身想要出门,却还是被侍翼追过来抓了手不放。

    “小焰!”侍翼走到我身前挡住,修长高大的身形挡在面前,晨光似乎也为他染上一周金色光晕。“我知道你凡事都自有打算,可是羽卵事关重大,稍有差池必然会伤及性命,这个无论如何不能留下。”

    虽然直到他说出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可是我却忍不住偏执的坚持,回视他担忧的目光坚定道:“多谢大人关心,我会仔细考虑的,妥善处置的。”侍翼沉默了许久,握着我的手却始终不肯放开,反而越发紧固,我等了半晌不见他答话才要开口,却忽然觉得大量灵力从他手心度到我的。钻心的疼痛猛地传来,我忍不住惊叫,痛呼出声,侍翼低头俯身将我紧紧揽到怀里却并不停止灵力的传输。

    潮湿滑腻的感觉在手心弥散,滚热的血滴从指缝滑漏,我忽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块仿佛空了般,疼痛几乎都可以麻木的忽略掉,可是血一滴滴流下,心中一点点冷下来的感觉却清晰的无法掩盖。

    似乎是感觉出我异常的安静,侍翼轻轻唤了几声我的名字,我忽然有点好笑的感觉:“不过一个药物而已能说明什么,大家还真要把这个当真?这样也好,什么都消失了,就当作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如同从前一般,他还是他的羽国大臣,我不过是一段插曲,这座美丽皇宫的一个过客,再过几天就会离开,回到自己生活的实习生其他在没有别的。”

    待得侍翼放开我低头关切注视我的神色,想要为我包扎手上的伤口时,我微微错身躲开,抬眼瞧他自然而礼貌客气的笑道:“真是麻烦大人您了,那我先告辞!”

    不去管侍翼有些惊愕的神色,我推开门走入一片温暖的晨光中,只是身上却微微的冷,抬起手,低头看见手心那朵血色蔷薇开得正是绝艳,我忽觉得有些眩晕的感觉,也许是如同书上说的一样,羽卵化去后会有几天虚弱的时期,过去了,就一切都又回到正轨,又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