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实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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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凝浑身神经质地颤抖着,握着话筒的手直哆嗦,唇瓣翕动,却一个也吐不出来

    看出依凝神色异常,顾妈妈忍不住站起身走过来问道:“杨阳怎么了?”

    顾妈妈以为杨阳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十分着急。女儿跟杨阳一起离开的,却跟凌琅一起回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一无所知。

    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顾妈妈说的话,依凝用变调的嘶哑声音对着话筒喊道:“不要伤害臭臭!求你不要伤害臭臭!不要伤害他”

    她喊得很狂乱,泪流满面,激动到几乎无法握稳话筒。

    “凝凝,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顾妈妈吓坏了,连忙拉住女儿的胳膊问道。

    不等依凝再说什么,凌琅走过来,他一手将依凝捞进他的怀里,轻轻拍抚着她颤抖的娇躯,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话筒,用淡漠却又充满了警告意味的语气说:“杨阳,把偷我的东西赶紧还回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凌琅从没有宽恕过对手,但这次他发誓,只要杨阳肯把臭臭毫发无伤地送还回来,他愿意宽恕他!

    依凝紧张害怕可以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他心里的紧张害怕丝毫都不逊于她,可他表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要安慰依凝。

    对臭臭太在乎了,生怕杨阳对其下毒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良久,听到话筒里传来杨阳温润好听的清亮嗓音:“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他是我的!”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依凝伏在凌琅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不知道该如何找回臭臭。

    顾妈妈则满脸惊惶,问道:“臭臭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杨阳拐走了臭臭吗?”

    刚才依凝在电话里大喊大叫,顾妈妈多少听出了些端倪。

    凌琅很镇定地对顾妈妈解释道:“杨阳想绑架臭臭,被我的人拦下了!妈妈放心,过段时间我会带着臭臭来见你!”

    顾妈妈仍然不肯相信:“为什么凝凝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臭臭出事了!”

    “没有!真得没有!”凌琅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臭臭救回来!

    “琅琅,妈相信你,你千万不要让臭臭有事!”顾妈妈半信半疑,担忧地嘱咐凌琅。她相信女婿的能力,无论什么境地都能保妻儿周全。可是,她始终不明白,女儿跟杨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放下电话,frank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

    从小,他就不喜欢阳光,他是属于黑暗的孩子,喜欢一切跟黑暗沾边的词语——危险、暗杀、易容、毒药

    所有黑暗的事情都需要在黑暗中进行,他注定是撒旦的儿子!

    身后响起玩具直升机马达轰鸣的微弱声响,没有回头,他知道臭臭在他的身边玩得正开心。

    可爱的孩子从小跟随他长大,快一周岁了,从没有因见不到妈妈而哭闹。

    缓缓转身,狭长的美丽凤目觑着孩子可爱的小身影,看着臭臭用摇控板指挥着飞机上上下下地滑翔。

    孩子天赋很高,对于机械类的东西有着很强的悟性。他教他一遍的东西,几乎从不用重复第二遍。

    臭臭是最不磨人的小孩,他不喜欢撒娇,不喜欢粘着大人抱抱,吃饱睡足了,他喜欢鼓捣一切感兴趣的东西,小家伙精力好得惊人。

    赞赏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臭臭的小身影,他自言自语地道:“如果出生后抱到凌家的组织基地抚养,你现在的资质更强!”

    可惜,只要进了基地的孩子,未满十六岁之前不允许接触外界,否则他真想把小家伙放在基地养三年再带出来,那样,孩子的悟性更高。

    缓步向孩子走过来,frank拿出一把手枪,当着臭臭的面,慢慢拆开,把零件摆在他的面前。

    臭臭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再好奇地看着他把那些零件重新组合起来。

    frank组枪的动作很慢,保证让孩子能看得清楚些,记得深刻些。做完这一切,他握住手枪,扳开保险,对着墙壁上画的一只胸环瞄准射击。

    手指缓缓扣下,枪声响起,胸环靶正中红心——一百环!

    世界十大恐怖组织的王牌顶尖杀手里面,他称枪法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

    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枪卸了保险,放在桌案上。

    臭臭一双漆黑圆溜溜的大眼睛注意视着frank的动作,等到对方拿出一把儿童仿真手枪放到自己的面前,他便如法炮制。

    小手握起仿真小手枪,大小正符合一岁孩子手掌的比例。笨拙地拆卸着手枪零件,有的地方能拆开,有的地方需要frank的帮助。

    大约用了六七分钟的时间,这把按照真枪比例制造的高仿真儿童手枪便被全部卸开。

    别小看这个成果,它至少是经过训练的三岁孩子才能达到的水平。既使frank,做到会拆卸仿真手枪时也要两岁半。

    “很棒!”frank毫不吝啬对臭臭的赞美,这个孩子是上帝赐给他的安琪儿,是他的幸福小天使。“宝贝,你怎么能让爸爸不爱你!”

    吻了吻臭臭漂亮的大眼睛,他最喜欢孩子的眼睛,那么像她!

    frank和臭臭,一大一小,一蹲一站,不亦乐乎玩着相同的游戏。玩具手枪拆开再安装上,有的地方搞不清楚就需要frank指点。

    这是个有趣的游戏,臭臭玩得很开心!杨阳爸爸最好了,总是知道小孩子的心理,给他玩最喜欢的玩具!

    玩累了,frank给臭臭冲了配方奶粉,随手丢给孩子,孩子两只小手抱着奶瓶,大口地吸吮着,既不哭闹也不声响,很皮实。

    臭臭喝饱了小肚子,继续玩手枪。在他看来,这不属于训练项目,而是他最酷爱的游戏。

    从出生到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太闲了(凌家数百年进化的遗传基因,男孩出生不能闲着,除了平常小孩子要做的吃喝拉撒,还要学很多东西)。

    frank适当地培养,让孩子空虚的心情得到填满,十分快乐。

    “臭臭,喜欢爸爸吗?”frank将臭臭搂到怀抱里,喃喃地问道。

    臭臭没有回答,目光仍然盯着手里的玩具手枪,拆拆卸卸,兴味盎然。

    好像预见了这个孩子的未来,frank狭长的凤目黯然失色,其实,他并不想让臭臭步他的后尘,但除了一身杀人的经验,他还有什么可以供臭臭来继承。

    瓦尔特走进来,看到frank跟臭臭嬉乐的场面,圆圆的胖脸不由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祥。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孩子?”瓦尔特仔细打量着臭臭,顶多一周岁的孩子,居然可以组枪,很不容易。“不错,有极高的天赋,不逊于你小时候!”

    frank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正眼瞧瓦尔特,半晌,他冷冰冰地说:“臭臭是我的,与你无关!”

    “孩子,你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瓦尔特收起了在人前的傲慢,难得用温和的语气亲切地说:“我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frank沉默着,不再说话。

    “你说要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去找回一件丢失的重要东西,现在都一年多了,是不是该收心了!”瓦尔特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确,但他相信frank能明白他的意思。“你不可能拥有男欢女爱的生活,别相信爱情这种可笑的东西!”

    对于frank迷恋上了一个小女警,瓦尔特由衷地恼怒,极端冷酷的他竟然肯对frank网开一面,让他去实现愿望,跟那个小女警恋爱。

    恋爱,注定无果!frank本身的残缺注定这是一场白白浪费时间的恋爱,可是想不到最后竟然能给他拐回来一个漂亮可爱的东方男婴。

    瓦尔特是纯种的德国人,frank却完全遗传了东方母亲的神韵,是个倾国倾城的东方美人!但frank嗜血的因子和出色的身手完全青出蓝而胜于蓝。

    一个人的独角戏唱得太久难免无趣,瓦尔特拍拍手,很愉快地说:“游戏结束了,该恢复本来的生活!frank,我觉得你还原本来的面貌更英俊!”

    无论瓦尔特说什么,frank都毫不动声色,偶尔他会微不可察地轻颦俊眉,好像待在身旁的是只嗡嗡乱响的讨厌苍蝇。

    frank拥有极佳的修养,就算对待真正的苍蝇,他也不会表现出太明显的厌恶神色。对待厌恶的东西,他很少用表情来表达情绪,而习惯用行动来结束一切。

    “小伙子,言归正传,不要再想那个幼稚可笑的小女警!当然,如果你能杀掉凌琅,我不介意把那个小女警掳来给你做玩物!”顿了顿,瓦尔特接道:“无论你怎么玩她都一样!”

    frank终于站起身,正眼望向瓦尔特,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请让我安静一会儿!”

    盯着frank的眼睛几秒钟,瓦尔特点点头,悻然而转身离开。

    无论他为frank做什么,都一样的态度和语气,好像永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

    第一站到达上海的中华艺术宫,下了飞机,雨幕扑天盖地,天气阴沉得好像暮色将临。

    陈奕筠早安排了车来接应,他亲自撑着雨伞,送穆嫣娘仨儿上车。

    “好大的雨啊!”穆嫣扯了张面巾纸揩试脸庞的水滴。

    大手探过来帮她整理额际的碎发,陈奕筠笑道:“幸好都是室内景观,不受天气影响!”

    穆嫣微弯嘴角,清眸觑向窗外的雨幕,心里却暖融融热哄哄的。

    走到哪里有他的相伴,已经习惯了他的相伴,也许这辈子能相依相偎地走下去吧!

    假如时光倒流,她一定珍惜与他的感情和姻缘,不再轻言放弃!

    最艰难的时候,坚持一下,就挺过来了!这些年,她独自挺过了无数道坎,回想当初的懦弱和踌躇,悔之莫及!

    错了一次,她不会再错第二次!

    如果陈奕筠不说放弃,她绝不再主动退出!

    进到中华艺术宫,里面的景观都是孩子们喜欢的,穆嫣看着孩子们开心快乐的模样,也感到无比快乐满足。

    陈奕筠带她去看清明上河图,并且戏言道:“什么时候穆嫣画家也能画出一幅名垂千秋的名作来!”

    穆嫣睨他一眼,嗔道:“没事又拿我开玩笑!”

    还名垂千秋呢,能保证温饱不挨饿就不错了!

    欣赏着历史名作,看着古时候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么悠闲而从容,简单而快乐。穆嫣不禁叹道:“生活越简单越容易满足,社会越发展人越容易空虚!”

    “你感到空虚?”陈奕筠讶然,他停住脚步,拥抱着穆嫣,灼热的眸子紧觑着她的娇颜,柔声低语:“我让你不满足了?”

    俏脸羞窘得通红,穆嫣咬唇捶他:“公众场合,胡说什么!”

    陈奕筠不依不饶,他紧拥她不放,好像她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不会善罢甘休。“说,到底哪里空虚?如果身体空虚,今晚我加班工作到你满意为止!”

    “要死了,越说越人来疯!”穆嫣真拿他没办法,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一贯如此,尤其质疑到他某方面能力的时候,反应更激烈。“我是说心里空虚!”

    “心里空虚!”陈奕筠显然无法理解,他思忖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穆嫣轻轻叹息:“我也不知道!”她依偎大陈奕筠结实的胸膛前,幽幽地说:“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陈奕筠眸光一闪,想说什么终归闭口不语。

    “哎,”穆嫣敲敲自己的额头,微颦秀眉“有时候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恶梦!”

    两人重新漫步在方圆大约一里地左右的清明上河图旁边,边观图边闲聊,两个孩子则在前面快乐地追逐打闹。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温馨,室外的狂风骤雨好像完全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做什么恶梦,说来听听!”陈奕筠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痕。

    “阴雨天说恶梦会灵验的,不说!”提起恶梦,穆嫣清眸隐隐有些紧张之色。

    “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说吧,我保证不会灵验!”陈奕筠鼓励她。

    经不住他的软磨硬磨,穆嫣妥协了。“最近我老是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鹿,被一只老虎盯梢追逐。我跑啊跑啊,怎么都逃不出它的爪牙。后来,它扑上来,用尖牙利爪活生生地撕碎了我,我亲眼看到它张开血盆大口吞掉了我的心!”

    揽住她纤腰的大手一紧,陈奕筠再次停住脚步,似乎若有所思。

    “是个梦而已!醒了觉得很荒唐!”泉嫣的语气又恢复了轻松,她主动揽上他的健腰,柔声说:“也许因为最近天气阴沉,我的情绪受影响,才会做这样的梦!”

    “呵,”陈奕筠失笑:“艺术家的感情细胞太丰富了,天气不好也会影响到你的情绪!”

    穆嫣浅浅挽笑,没再说话。

    *

    陈奕筠去洗手间抽烟,顺便拿出手机,见上面显示着很多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

    嘴角溢出温柔的笑意,深邃的眸子也涌起温情。一手点烟,一手回拨了那个号码。

    那端响起女孩甜脆的声音:“奕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泉水般甜脆的声音跟当年的穆嫣如出一辙,当然,还有那份浓浓的依恋和娇嗔。

    “乖,我也想你!”陈奕筠压低声音,给她送了个飞吻。

    “你在哪儿?我要去找你!连一刻钟都等不到!”女孩娇纵到几近任性,显然快被他宠坏了。

    可他高兴宠她,愿意拿自己的整个世界来讨她的欢心。“我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完了就回去陪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真的!”女孩开心地欢呼“太好了!你说话不许反悔!”

    “不反悔!”陈奕筠慢慢地说:“永不反悔!”

    *

    接到杨阳打来的电话却仍然找不到他的踪影,依凝病了,卧床不起。

    连续受到沉重的打击超出了她的承受负荷,再加上臭臭生死未卜,她再也撑不住了。

    凌琅日日夜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体贴入微地照顾她,好像在努力补偿什么。

    在她和臭臭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陪伴在身边,让杨阳乘虚而入,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憾事!时光不会倒流,但他愿意补偿她!

    依凝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的时候,她会握住凌琅的大手,生怕他再次离开。昏迷的时候,她会低喃着臭臭的名字,流泪不止。

    凌琅心疼她的脆弱,同时焦灼着臭臭的安危。

    始终无法确定杨阳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杨阳到底是不是当年乔装易容接近他想谋杀他的夏初,也就是nt组织的王牌杀手frank!

    杨阳的身份始终是个谜,因为无人见过frank的真面目。

    见依凝半睡半醒的再次流着冷汗呓语,凌琅不禁轻揉眉心,低喃道:“杨阳到底是不是夏初?”

    “杨阳是夏初!”依凝突然醒过来,她在梦中听到了凌琅的自言自语,翻身坐起,她用肯定的语气再次告诉他:“杨阳是夏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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