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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是谁面目全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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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人回过脸来看了她半响,忽然笑了一下,道:“;乐意奉陪。”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与她相碰。

    林诺无意中看到他手指上带着一个半旧的戒指,不知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西浦在吧台边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眼睛里瞬间就燃起两簇熊熊火苗,似乎要将所看到之人烧成灰烬。

    他站起来走过去,步子踩得很重,即使在这喧闹的环境下竟也能听到他鞋底的响声。

    他在林诺面前站定后,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用这种方式激怒我,恐怕会后悔的!”

    “你威胁完了吗?”林诺连眼皮都不屑于抬起,冷冷地道:“你也不过就只会威胁我这一种方式!”

    “我当然还会别的方式!”他从林诺手中劈手夺过酒杯,直接对着黑衣人的脸上泼过去。

    那个男子脸上瞬间就挂了酒水,他抬起手稍稍抹了一把,睁开眼来看着西浦,下一秒就已经迅疾如风地将他的领口紧紧地攥在手中,两个人眉目相对,剑拔弩张。

    “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真是个孬种!”黑衣人逼视着他,深沉的眸中风起云涌。

    林诺在旁边事不关己地看着这场闹剧,笑着否认道:“先生,你说的不对,我林诺可不是他的女人!”

    林诺?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黑衣人的眉心明显一皱,似乎是在想什么。

    西浦眼角精光一闪,趁此机会一拳击向他的的腹部,而后傲慢地告诫道:“在和别的男人对决时,一定不能分心啊!”

    黑衣人闷哼一声,因这一突如其来的重创而痛得弯了腰,松开了手,身体缩到了地上。

    西浦冷笑一声,整了整衣领,走过去狠狠地拉起安坐在沙发上的林诺,径自扬长而去。

    本来还笑嘻嘻地林诺收起嘴角的弧度,但也并没有怎么反抗,只是任西浦上清拉着走,经过黑衣人身旁的时候,回头说了句:“抱歉了。”

    让你这个完全无关的男人掺和进来,算是小小的牺牲品了。

    被西浦拽出酒吧之后,她看着西浦气得发红的脸,心情却格外惬意,她问道:“我现在还没喝够,接下来咱们再去哪里?”

    西浦上清低下头眼神阴霾地逼近她,和她鼻尖相对,道:“林诺,你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游戏。”

    “当然,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林诺毫无闪避地回望着他,在心中暗暗地冷哼道:只可惜,没有让你尝到苦头。

    “好,既然你想继续喝,那就回我的房间里,今晚不醉不归好了。”他贴着她的耳边说道。刻意压低了的磁性嗓音,显得分外暧昧。

    林诺一笑,也微微一侧头,近距离地靠在他耳边,朱唇微启:“好啊,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西浦上清,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林诺真的敢跟着他回酒店,这让西浦上清有些意外。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她一番,刷了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林诺也跟着进来。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眼睛在房间内搜寻了一番,而后落在西浦上清身上,问道:“你的酒呢?快拿出来吧。”

    “你就这么放心?”西浦上清看着气定神闲的林诺,觉得她现在的安逸状并不像装是出来的,反而愈加好奇起来。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你会吃人?”林诺靠在沙发上,背部微微陷了进去,眼角眯成慵懒诱人的形状,有点像午睡后半醒的猫咪。

    他很少见她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心旌神荡,笑了笑说:“这我可不能保证。”

    他从柜中取出一瓶酒和和两只高脚杯。

    她子着他拿了这几样东西走近后坐下,看着他打开瓶盖将两个杯子分别斟满,忽然揉揉肚子道:“我肚子不舒服,想吃芝士蛋糕,你能叫服务生准备吗?”

    “嗯,好啊。”他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林诺一见他的视线背对自己时,立刻就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迅速地打开后,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进一个杯子里,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后才若无其事地端起另外一杯酒,微笑着抿了一口。

    待到西浦上清再次转回身走过来坐下时,林诺看着他问道:“需要干杯吗?”

    “好啊。”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上滑到茶几上的酒杯,伸出手去端起来,跟她的杯子轻轻一碰,慢悠悠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林诺忐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喝了下去,便偷偷弯了弯唇角,心情按耐不住地愉悦,逐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她眨眨眼睛看着他,道:“你是要陪我喝酒对吧?现在我都喝完了,轮到你了。”

    “嗯。”他点点头,也把杯中的酒悉数饮下。

    门铃声响起来,应该就是刚刚叫的客服了,林诺十分满意地笑道:“这么快!”边站起身来去开门。

    她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送芝士蛋糕来的服务生,接收之后关上门,轻轻地端着蛋糕走回来,发现西浦已经歪倒在沙发上了。

    她走近,把蛋糕放在他面前,笑问道:“西浦君,美味的蛋糕来了,你想要尝一口吗?”

    西浦上清微微侧着头,双眼轻阖着,呼吸匀速而平缓,像是陷入一个沉沉的美梦。

    林诺摇摇头,叹息一口气,道:“哎,西浦君,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没有兴趣吗?”

    “那么,祝你好梦!”她站起身来,迈着快步向一旁的书桌走了过去。

    她拉开一个一个的抽屉,仔仔细细地寻找着,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有些着急地跑到床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仍旧没见道其踪迹。

    她的心情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站起身在房间转了好几圈,依次查看了花盆底下、电视柜里、壁画后面,凡是她能想到的地方,她都找过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被他随身带着?这个想法一从她的脑中冒出来,就主宰了她的思维。

    她走到他的身边去,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没有,又移到裤袋里。

    她和他靠得很近,为了不至于吵醒他而尽量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是小心秉持着。

    可是当她是的手探入他裤袋中的时,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动了动,而后便听到他轻轻的笑声。

    她大失惊色地直起腰来,定睛一看,果然,他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讽刺地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林诺不敢相信,他刚才明明就是喝了自己下过药的酒,应该早就意识不清地入睡了,怎么会还醒着。

    “林诺,下次做坏事的时候,记得要更加隐蔽一点,我虽然在墙角打电话,但是那里有个可以反光的漂亮银器,说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西浦见她疑惑,便耐心地替她解释道,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

    “但是你”林诺还是不明白,难道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喝那杯酒?

    西浦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喝进去是可以吐出来的啊。”

    原来他压根儿就没有吞下那杯下了药的酒,而是趁着刚才林诺去拿蛋糕的时间将酒都吐掉了。

    “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林诺扬起尖尖的下颌,咬了一下嘴唇。

    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抱着看戏耍的心态,把她当成傻瓜一样玩弄呢!

    “这可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只不过不幸的是,是你自己掉下去了。”西浦三言两语撇清责任,言语间皆是奚落之意。

    “西浦上清,你何必呢?!”林诺动怒了。

    “林诺,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西浦微微抬头望着她,笑道:“我说过以后会把照片和底片都还给你,不过就是等几个月时间而已,哪里就这么着急着要找回去呢?”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么?其一,我讨厌你,其二,我不相信你!”林诺干脆坐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西浦上清想,没错,这样子率性而为才是她林诺呢!

    他却丝毫不恼,反而端起桌上的芝士蛋糕递过去,道:“你的蛋糕,吃了之后,也许心情会比现在好点吧。”

    林诺一把夺过来,用勺子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她心里究竟有多愤恨。

    西浦最终还是按照先前的承诺将她送了回去,她下了车甩上车门便走,既不回头,也懒得道别。

    今天算是让他乐个够了,可恶的男人!她就不信,下次还会让他这么侥幸!

    她上楼之后打开门,发现林琭竟还没睡,她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开了旁边一个专供母亲织毛衣的小灯,并不明亮的光象照在纤细单薄的身躯上,为她蒙上了一层深刻的落寞。

    林诺走过去,挨在她身边坐下。

    林琭便回过头来一笑,眼神却是幽幽的,如一泓秋日深泉,有掩不住的萧瑟暗淡。

    “小妹,早点睡吧。”林诺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姐,你还好吧?”林琭却关切地问她道。

    两个人总是这样,互相替对方操着心,却终究是各有各的烦恼。

    “小妹,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林诺对她太了解了,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姐。”林琭低了声音,转回头去,睫毛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膝盖,半响后道:“我可以把子腾认回来吗?”

    “你想”林诺惊诧地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了她一眼,却定她是很认真的。

    “没错,姐,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学生了,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可是小妹,你日后还要嫁人的,如果对方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大个孩子,对你的声誉有很大影响。”林诺踌躇着道。

    “姐,我不想嫁人,这一辈子,我就只想守着子腾过,别的东西我都不愿意再去想。”

    “小妹。”林诺捧着她的脸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那个混蛋是谁了吗?”

    “姐,”她喃喃地道:“你不用问了,我的这个决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只要我好好把子腾养大就可以了。”

    “小妹,你怎么就那么傻?”林诺叹口气。

    飞蛾扑火一样的,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段爱情,几乎就毁了她自己。

    “姐,你答应吗?”林琭巴巴地望着她。

    “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但是这件事不光是我们俩就可以决定的,你要考虑母亲的想法,还要考虑子腾自己的感受。”

    毕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说改就改的事情,对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一直以来当成小姨的人才是真正的妈妈,这件事情要怎么解释得清楚?又要怎么才不会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

    这一点,林琭似乎是疏忽了,对啊,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只想着自己,而不为子腾想想呢?她低了头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林诺握了她的手,道:“我会尽快找一个地方搬出去住,子腾还是跟着你。”

    林琭慌忙地说:“姐,我没那个意思,我并不是要你出去住。”

    “小妹,我明白你在怕什么,也懂你心中有多苦,你不要以为你对着我笑,我就不知道你背着我哭过多少次。但是,子腾的事情,还是不要太急,至少我们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场合,用一个合适的理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