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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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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二)

    郝连城深的意思,便是这寮寨之中,并无一具尸体。

    这火必然是很大的,要在沙漠之中燃起一场大火,实在是太容易了。这火必然烧了很多天,才能将整个森林全部烧毁,将这个绿洲全部破坏,而寮寨在绿洲深处,自然是无法避免被火烧毁的厄运。

    只是这寮寨之中,却无一具尸体。也许火烧的够大,将尸体都烧成了灰,可实际上,尸体便是烧成了灰,也会留下一点东西的。

    可这寮寨灰烬之中,却无一丝人烧毁后所留下的痕迹,那便表明这火虽然烧了起来,烧着了绿洲,烧着了寮寨,却没烧到寮寨中的人。

    “只是他们不在寮寨里面,又去了哪里?”阿忆问道。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来寮寨之中,将他们尽数抓了,然后再一把火烧了寮寨,却没想到没烧好,将这绿洲全部烧了。”郝连城深说道。

    “莫非缪叔他们,都被抓了!”阿忆几乎跳了起来。

    “傻小子,真是冲动,凭着一腔热血可做不成事情,有时候,也要费费脑子。”郝连城深点了点阿忆的脑袋,这样说道。

    “大当家是说他们几个没有被抓?”阿忆激动问道。

    “若是被抓,必然是有打斗痕迹的。咱们寮寨之中兵器最多,便是若有打斗,必然会有兵器散落,兵器乃是钢铁而成,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这钢铁虽是被火焚烧会有些变形,却不会消失。哪怕他将寮寨之中所有人的都抓了,也是该有零星兵器散落,可是我刚刚看了一看,除了那些烧焦痕迹外,却是无一样兵器散落的,那就表明他们没有被杀。”郝连城深分析的透彻。

    “那他们是……”阿忆却还有些奇怪。

    “傻小子,不是被人抓走的,不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吗?那便是自己走的。”玮铁对阿忆这样说道。

    “只是这么多人,为何要离开呢?”阿忆还是有点疑问。

    “想来是有对头前来,不得不走。”玮铁对阿忆这样回答,而后便是转身对郝连城深说道,“大当家可有什么眉目?”

    郝连城深脸上露出深沉表情,便是想了一想,回答说:“这沙漠之中,咱们唯有一个对头——终究咱们是沙匪,猎捕沙匪的沙匪,这沙匪自然记恨,便是要将咱们除之后快。”

    “可咱们寮寨不小,若是来袭,必然是有应对方法,如何要逃走?”以往寮寨之中有过被人侵入的事情,所以此后寮寨便是戒备再戒备,必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一群人却还是走了,这倒是让人觉得意外。

    “沙漠之中咱们的对头只有一个,可沙漠之外,却还有一个。”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当家的意思是?”玮铁尚只是在脑子里有一个雏形,却没真的想清楚明白,便还是这样问着。

    “怕是国主觉得沙匪是个阻碍,便是想要一锅端起,而咱们,便正好成了这一锅老鼠屎里的一碗粥,一锅端便是一锅端,无论是好是坏,想来都要一样端起。”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并未告诉玮铁、阿忆两人真实的身份,非是怕这两人对嘴多舌,而是郝连城深身份一让别人知道,便是徒增他们两个烦恼而已。

    “只是大当家,虽然他们走了,可咱们却不知道他们去到了哪里。”玮铁脸上一阵忧心忡忡。而阿忆亦是点头符合。

    “你们见过火烧的很大,却把泥土烧毁的吗?”郝连城深这样问着阿忆与玮铁两人,而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寮寨中央的那块土地。

    玮铁顺着郝连城深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那一块焦黑的土地被人刨起,而那黝黑的土地之间,却是立着一个酒坛子。酒坛子空空,外面便是被抹了一阵黑灰,所以在这一阵残骸之中便是不太明显。可郝连城深这话。却必然是别有深意的。

    “当家是说,那个酒坛子有问题?”玮铁试探问道。

    “酒坛子暴漏在空气之下,遇到大火被烧,必然是会龟裂的,可那酒坛子,却无一丝裂开痕迹,还是完好的很,哪怕这酒坛子质量够好,遇火不被烧出裂痕,不被烧随,可这酒坛子里面,却是一丝熏黑痕迹也没有的……倒仿佛是在这场大火之后,有人将酒坛子从泥土之中挖了出来,将酒坛子里的酒全部倒光,再在酒坛子外面抹上黑灰放在那里的。”郝连城深带着阿忆、玮铁两人走到那酒坛子前,将手伸入酒坛之中,果然将手拿出的时候,这手上是一丝黑色痕迹也没有。

    “是谁?”阿忆看着那个酒坛子发呆。

    “将酒埋在土中乃是缪叔的主意——只是寮寨的人都知道——可外面那些人却是不知道的。寮寨禁酒,唯有欢庆时候才将酒拿出,而一场大火却并未将酒烧毁,而火灾结束之后,便是有人将酒坛子从土中挖出,再是做了一个印迹。”郝连城深这样解释道。

    “只是我们只知道他们此时平安,却不知道他们却又去了哪里。”玮铁忧心忡忡说道,“此时还是与他们汇合才是上策啊。”

    “你们说,他为何只是拿出酒坛却不拿出别的东西?”郝连城深说道,以酒坛做印迹的话,那便是可以拿别的做印迹,想来会比酒坛更不引人注目。

    “大当家的意思是……”

    “想来大家去的地方,与酒有关。”郝连城深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自此之后,阿忆与玮铁才是恍然大悟,“你们可知道穆远。”

    “什么!穆远!”这一次叫起来的,却是阿忆,“那个胡国的将军,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据说他助老国主身经百战,登上帝位,可原本可以位极人臣,他却急流勇退,如今大隐隐于市,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父亲,曾经与穆远有过一点恩惠,而前些日子,我与穆远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亦把寮寨地图交给了穆远。”郝连城深将地图交给穆远。那穆远必然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而此时寮寨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有穆远的相助。

    “大当家是说……”

    “想来寮寨逃过一劫,也有穆远相救的原因。”郝连城深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