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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遇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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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俞飞是打算在探望过他们后就立即离开,不过钟灵雨却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离去,非得要他等到“恋恋不忘”的另一个合伙人到来不可。

    钟灵雨口中的合伙人正是唐娟娟。

    当初俞飞落难,钟灵雨因为绝望,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变得相当不稳定,如果不是唐娟娟的一通影音通讯,她恐怕早已住进了精神病治疗所。

    透过那通影音通讯,两个算是情敌的伤心人终于再次碰了面,在唐娟娟的安排下,钟灵雨见到了唐娟娟的奶奶,方巧凤。

    不过与其说是唐娟娟的安排,倒不如说是方巧凤卜卦结果的示意。

    当时方巧凤把俞飞找她卜卦时所显的卦象告诉了钟灵雨,才让钟灵雨对俞飞的生死重新燃起一线希望。

    在那之后,原本该是冷眼相待的女人,开始有了联系,直到唐娟娟从艺工队退役后,她们合伙开了这家钢琴酒吧“恋恋不忘”的店名,更是道尽了两人对俞飞的思念与等待。

    通常唐娟娟都要下午才会过来店里,所以在钟灵雨的千托万求下,俞飞才会继续留下来等待唐娟娟。

    钟灵雨为了谈话方便,本来打算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但是俞飞却希望一切依照正常步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注意,于是“恋恋不忘”就照常营业。

    随着俞飞的等待,来客越来越多,而且清一色全是男性,年龄层还非常广泛。

    根据朱立中的说法,店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两个女老板不爽,随时可以把酒客赶出去,而这些客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冲着钟灵雨和唐娟娟而来,所以对于必须看她们脸色一事,众客倒也是无条件的配合。

    当然,也有那种持着花钱就是老大心态的客人,不过有朱立中和罗鸿在,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嚣张要无赖。

    在钟灵雨眼神的不断注视中,俞飞坐在角落,看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和忙得不可开交的罗鸿、朱立中,心绪有点低落,如果不是他,凭他们两个特战队出身的优秀条件,何必有志难伸地窝在这里,干着机器人就能担任的端盘工作?

    想着想着,酒也就越喝越闷。

    突然不少客人目光频频往门外探,好奇心驱使下,他也看向窗外,透过落地的透明玻璃,他看到一个甜美高雅的女人,正朝店门口走来。

    这么久没见,唐娟娟也没多大的改变,只是卸下军职身分的她,更添了几分成熟韵味,唐娟娟进门后,就直接走到吧台分担起钟灵雨的工作。

    遥望她们有说有笑的相处,俞飞满怀的烦闷也随着那笑容舒缓了许多。谈话间,唐娟娟往他这里看了一眼,随后就见她对钟灵雨点了点头,并端了一杯水走过来。

    随着唐娟娟脚步越来越近,俞飞的心情也越来越不安,他完全不知道钟灵雨跟她说了什么,现场人又这么多,到时候

    酒杯放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唐娟娟坐在他的面前笑道:“你好,听小雨说,你是她的远房亲戚,欢迎你来,姐姐等会儿还要唱歌,所以就以水代酒敬你。”

    她的话让俞飞松了一口气,也间接让周围醋劲十足的客人知道,原来钟灵雨频频看着的小伙子,是她亲戚。

    俞飞举起酒杯回敬,唐娟娟却劝道:“虽然你是小雨的亲戚,姐姐还是要纠正你,年纪这么小不该喝酒,否则可是会妨碍发育的喔!”闻言,俞飞乖乖放下酒杯。

    唐娟娟看见俞飞放下酒杯,轻笑道:“这才对嘛!对了,听小雨说,你学过传统式钢琴,可以上台弹奏一曲给姐姐听吗?”

    “姐姐,你不要听小雨姐姐乱说,我虽然学过传统式钢琴,不过我只学一个月就放弃了。”俞飞故作俏皮吐了吐舌头。

    唐娟娟笑笑:“年纪轻轻就这么没定性,还学大人喝酒,真不知道小雨为何纵容你,还给你酒喝?”

    “我对奶饮过敏嘛!”

    “对奶饮过敏可以喝水,干嘛非得喝酒不可?理由!”

    正当唐娟娟当起大姐姐角色对俞飞训话的同时,从吧台里走出来的钟灵雨也来到他们的位子上,并拉开椅子坐下来,顺口接道:“娟娟姐说的是,我原本也不准他喝酒的,可是他说什么也非得学一学大人的滋味不可,最后拗不过他,我只好给他酒喝了。”

    停顿一下,钟灵雨转开了话题:“娟娟姐觉不觉得,我这个‘小’弟弟很亲切呀?”

    俞飞无奈地轻吐了一口气,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留下来,搞得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他心里虽然有些不悦,却也能明白钟灵雨的苦心。

    这时门口走进了一个送快递的男子,笑容可掬地高喊着:“钟灵雨小姐请签收。”

    “我在这里!”钟灵雨轻举右手回应,快递男子拿了一束花给她。

    快递男子离开后,钟灵雨看了看花束上没有署名的信封,随即把花扔在桌上。

    俞飞看着花上的信封,心生好奇问道:“小雨姐姐,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要看就拿去吧,花也顺便送你,反正都是一些无赖送的。”钟灵雨无所谓道。

    俞飞带着好玩的心态打开信封,看过内容后,他紧张地笑不出口。

    “钟小姐,请转交‘俞’。”最后那个“俞”字,字体不但加大、还特别印成深红色。

    颤抖的手将信纸回折,俞飞表情不自然,扯出一丝笑容道:“姐姐,这信可不可以送我,我以后泡妞派得上用场。”表情变化相当明显,引发钟灵雨的怀疑,伸手就要把信夺过。

    可惜她的动作当然不及俞飞快速,只见他把信放进口袋,并道:“姐姐抱歉,我去上个厕所。”

    起身的同时,俞飞不动声色地用精神力将罗鸿的身躯锁了一下随即放开,罗鸿也在他放开的同时,与俞飞眼神一个交会,并收到他前往厕所的眼神暗示。

    前后脚进入厕所后,俞飞比出噤声手势,并将信给罗鸿看。

    罗鸿相当震撼的以点放式密码,在手掌上敲点着“怎么回事?”

    俞飞摇着头,一脸沉重的敲点出“监听。”

    “如何对应?”罗鸿又敲点问道。

    耸了耸肩膀,俞飞敲点“我离开,引出。”

    就在他们彼此无声交谈的同时,朱立中也进到厕所内,凭着昔日在特战队所培养出来的默契,他注意到俞飞和罗鸿的不对劲。罗鸿对他打出噤声手势,并把手上的信递给他看。

    朱立中看过信后,罗鸿在他肩上敲道“遭到监听,要离开、引出。”

    摇了摇头,朱立中敲点出“一起行动。”

    俞飞直接反应就是拒绝,但看着罗鸿和朱立中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他只好为难地对他们敲点出“静观其变。”

    简单的沟通过后,俞飞先离开厕所回到位子,这时钟灵雨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不过她的眼神却一直注意着俞飞,想观察出事情的蹊跷,她觉得他们三个人同聚在厕所的行为有些奇怪。

    看着俞飞神态自然,她在心里怪自己想太多,不过当她看到随后而出的罗鸿与朱立中眼神锐利、四处观望,不禁引起了她不安的揣测。

    唐娟娟当然看不透钟灵雨心里的胡思乱想,只见她在俞飞坐下后,又笑对着他问道:“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不胜酒力,吐了?”

    俞飞尴尬搔了搔头,正当他要开口辩解时,门口又走进了一名快递、同样是指定送给钟灵雨的花束。

    俞飞远远就瞄到花束上的小信封,于是在钟灵雨签收的同时,他直接把花束拿了过来,并道:“小雨姐姐,让我看看这个人文笔怎么样?”随后他以花束挡着,看起信的内容。

    “转告‘俞’,今晚八点,华新公园喷水池。”

    正当钟灵雨拨开花束想看信的内容时,俞飞已迅速将信放进口袋:“这个文笔也不错,不过有点肉麻,小雨姐姐不会喜欢的。”

    “我要看!”钟灵雨摊开手掌,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

    俞飞拔下一朵花放在她手上,不予理会站起身道:“打扰这么久也该走了,不然回去肯定挨上一顿骂,谢谢两位姐姐的招待,再见罗!”

    俞飞突然的举动,让钟灵雨感到不知所措,而唐娟娟则认为这个小孩真没礼貌,只不过顾及钟灵雨的面子,所以没有说出。

    快步走向门口的俞飞,原本是打算一走了之,独自面对,没想到罗鸿半路拦截:“弟弟,瞧你一身酒气,还差点在厕所跌倒,我送你回去好了,不然你在半路肯定就被联邦巡防给带走。”

    朱立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晃出来,直接搭着俞飞的肩道:“对、对、对,我帮你们叫车。”

    俞飞俐落地甩开朱立中的手,不料却被罗鸿架住了手臂。

    走出门口后,跟在一旁的朱立中迅速从俞飞口袋中抽出信封,摊开来看,看过后很快又放了回去,他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

    罗鸿低声道:“你尽管偷溜没关系,反正时间、地点我们都知道了。”

    钟灵雨从后面走近,伸手就要掏俞飞的口袋,却被罗鸿轻轻地挡了下来。

    钟灵雨不死心地伸手又要拿,俞飞也不管唐娟娟就跟在钟灵雨的后面,低着声音道:“小雨别这样,该知道的一定会让你知道:还有,我待会离开后谁也不准开口或跟来,否则别怪我从此消失。”

    言毕,他马上以精神力锁定众人的嘴,不让他们表达意见。望着众人脸上不一的表情,俞飞笑了笑,解除精神力转身快步离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俞飞消逝在街道转角。掩着嘴,唐娟娟难掩激动问道:“他是”还没问出口,就被钟灵雨掩住了嘴。

    看着钟灵雨笃定的眼神,唐娟娟心头不禁一阵神伤,她道:“刚才那么久的时间,他为什么不和我相认?还有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娟娟姐别这样,小飞是突然来的,他的身分还不能曝光,所以”

    这样的解释,唐娟娟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不断摇着头。一会儿才稍微恢复,问道:“那信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了信后就怪怪的?”

    “我也很纳闷。”钟灵雨说完,把目光转向罗鸿。

    罗鸿与朱立中面容凝肃互望了一眼,朱立中开口道:“小飞来这一趟,已经曝露了身分,要是不想再替他惹上麻烦,就别再提这件事,心态上也要一如往常。”又对着罗鸿道:“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好了。”罗鸿说完,转而对着钟灵雨道:“小雨,晚一点我想请假外出。”

    “是去找小飞吗?”钟灵雨问。

    看着他点头回应,唐娟娟追问道:“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刚才不是说”

    “他是说不准跟,并没有说不能去。”罗鸿回道。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请你父亲派人协助他?”唐娟娟问。

    钟灵雨道:“当然不行,小飞说我们的通讯系统都遭到监听。”

    “不只如此,依信的内容判断,酒吧也同样被监听。”朱立中道。

    “信中到底写些什么?”钟灵雨不死心地追问。

    “我们出来太久了,该进去了。记得别再讨论有关小飞的事,一切如常。”罗鸿再次强调,说完直接定进店内,而钟灵雨与唐娟娟则在心绪调整过后,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离开“恋恋不忘”后,俞飞并没有马上前往华新公园赴约,而是依着信上所印的花店住址,在附近找到“花之吻”花坊。

    花坊并不大,里里外外只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忙进忙出,至于外送部分,则不时会见到外递人员来收货。

    俞飞进去后,这名女性并没有放下手边的工作过来招呼,而是指着一旁高脚桌上的电子萤幕道:“送什么花、花语是什么、送几朵代表什么意思,里面都查得到,你无看一看再来挑花。”

    随便看了看,俞飞走到她身边,灿烂笑问:“请问”

    “我是这里的店长,不知道你是要真花还定人造花?预算大概多少?”

    “呃不是的,我是有事想请教你。”

    “有什么事吗?”

    俞飞道:“不好意思,我姐姐要我来问问看,你是否记得刚刚送到‘恋恋不忘’那两东花是谁买的?”

    “抱歉,如果顾客没有署名,基于职业道德,我们也不能有所透露。”

    “可是他这样骚扰我姐姐,我们想防一下这个人,可不可以请你描述一下这个人的长相?”

    摇了摇头,女店长道:“不行,这样做太不尊重客人了。”

    “大姐,不要这样子嘛!”俞飞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不然只说一点点就好,是男生还是女生?大概几岁?”

    拗不过俞飞死缠烂打,守口如瓶的女店长松口道:“是男的,大概不到四十岁,人高马大,看起来挺刻板的。”

    虽然这些提示无法让俞飞想到什么,但他知道探口风要有底线,所以也不再多问,道了谢准备离开。刚到门外,突然看到一个头戴黑帽的身影闪过,警觉性极高的他跟了上去。

    那个人大概是有意引俞飞吧,否则依那个人的高大身形,若真要快步定,矮小的俞飞绝对是跟不上的,甚至他还控制着速度,不时回头注意俞飞是否有跟上。绕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后,那个人就停下脚步、靠在墙边,摆明就是在等俞飞。

    俞飞走近后,这个黑帽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与方才花店店长的描述对照比较,送花的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仔细看了看帽子下方那张脸,俞飞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小子好像不认得我了?”

    俞飞回问道:“叔叔,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的确,我认识的,是你的另一张脸孔。”黑帽男子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感觉到身体被精神力锁、放,俞飞惊道:“你是拉萨山那个陆号?”

    “没错,你这小子眼光还真钝,当初我不是特别要你记住我的样貌吗?”

    想起真有这么一回事后,俞飞问道:“送花的人,是你没错吧?”

    见陆号点了头,俞飞又问:“你的用意何在?信上不是约晚上八点、华新公园见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不用对我有敌意,至于把你引来这里则纯属巧合,我本来是打算来订第三束花更改约定地点的。”左右看了看,陆号又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随我来吧。”

    跟在陆号身后,他们来到一处空旷的废屋前,进入后俞飞才发现,屋前的废墟是用来掩饰的假象,屋内还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

    顺着阶梯而下,俞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除了一张折叠床,不到二十坪的地下空间里,尽是各种精密的监听仪器。

    陆号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在监听系统前操作起仪器来。很快的,原本只有仪器“嘀、嘀”声的地下室,传来一阵伴着音乐的喧哗声。

    “朱光头,再给我一分a餐。”

    “娟娟和小雨今天心情好像不太美丽”

    “歌唱时间到了,怎么娟娟迟迟没上台”

    “奇怪咧,罗光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换上便服下班啦?”

    听到以上的对话,俞飞眉头紧蹙看着陆号。

    “没错,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就能掌握‘恋恋不忘’的一切谈话。”陆号道。

    “除了监听外,是否还有其他影像的监看?”

    陆号摇了摇头,可是俞飞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自责自己的大意,低估了联邦的能耐。

    一切只怪他太相信主机密系统的记录,进而认为高层只会针对腕仪器及内部通话监听,却没想到高层会如此大手笔,连工作场所也监听,而且还是主机密系统内没有记载的。

    静默了片刻,俞飞问道:“你带我来此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还你在拉萨山的那分情。”

    面对这样的回答,俞飞内心可真是百感交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在拉萨山的一念之慈,竟会在三年后的今天得到回报。

    笑了笑,俞飞道:“你带我来这里,难道就不怕我了毁这些仪器?”

    陆号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怕!你破坏这里的仪器并没有用,这些仪器在接收的同时,也同步传录到科技都城的主监听机里。不过这个主监听机只有重兵防守,并没有派专人监听。

    “另外,这个主监听机的纪录硬碟,只有联邦智库的人员才能进入拿取,而且是一个月才进行一次。”

    俞飞试问道:“你说得这么详细,意思是不是在提醒我,如果想继续隐藏身分,除了破坏这里的仪器外,也必须一不作二不休地破坏主监听机?”

    难得嘴角微扬,陆号道:“眼前这些仪器只是收听之用,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损毁。”

    闻言,俞飞自嘲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这算是好心有好报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是你在执行监听任务?”

    “你的运气的确很好。今天我之所以取代原值班人员进驻这里,定因为我接令进行一项暗杀任务,为了我身分的隐密性,高层才会将原先的监听人员暂调至别处。如果你晚个两天才出现,情况恐怕就大不同了。”

    俞飞担心问道:“暗杀对象是否是和我有关的人?”

    陆号稍微一顿,才道:“一名政要。”

    虽然不了解他话的真实度,不过俞飞听到后,还是不免松一口气:“既然你不是这里负责监听的人员,那你怎么会对监听流程这么熟悉?”

    陆号脸带不屑道:“如果你知道我用这监听系统而暗杀了几人的话,你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面对这样的回答,俞飞不禁有些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说真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我真的很怀疑你找我来的动机。毕竟我当初虽然没有杀了你,可是事后,你也没有对外透露我是异能者一事,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向我坦承你这么做的动机,或者是说出你真正的目的。”

    “我的表现真有这么不诚恳吗?”陆号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对你来说更是举手之劳,只要你在前往世外星时,顺便带上我就可以了。”

    听到他的话,俞飞全身毛孔一竖,一股寒意从后脊凉至颈椎:“他怎么知道我有来往世外星的能力?”尽管这样的疑惑占满心头,表面上还是装出一脸不认同,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来往世外星的能力,那你如何回到异元星?”

    没有回答他的话,俞飞反问道:“你是众联的人?”

    陆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可以说一下你想去世外星的用意吗?”

    “没什么用意,只是厌倦了这种杀杀躲躲的生活,想换个环境。”陆号面无表情道。

    “要是真的过去了,那没有身分的你,还不是不容于世外星社会?更何况,在世外星不像在我们异元星,只要拿下腕仪器,想到哪里都不怕追踪。

    “那边能躲藏的地方,几乎都有妖兽驻足,想安然生存,就必须先拿到公民身分,才有权在受到保护的地方出入。”

    “不要跟我废话这么多,凭你的能力,想帮我安排个身分,应该不难吧!虽然你说过你不容于联邦和众联,但这种话骗骗你朋友是可以,可别想拿来骗我。”

    俞飞明白了,原来陆号是把他当成众联派过来的奸细,才会把他带到这里谈条件。

    事实上,陆号把俞飞当作奸细是真,想过平凡生活却是假,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透过俞飞的引荐前往世外星,改变一下环境,看是否能够在职权上有所突破。

    陆号在联邦,自始至终都只能做没有声音的暗杀者,权力欲极重的他,当然不甘屈就于此。

    俞飞不承认也不否认,顿了顿道:“据我所知,你们异能者虽然不必顾忌腕仪器的身分追踪,但好像都必须服用一种毒物,而且是每七天就必须服用一次抑毒剂。难道你不怕离开联邦后,没有解药中毒身亡?”

    “你了解的倒是满多的嘛!”冷哼后,陆号又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尽管替我安排就是了。”

    瞧他说得像真的一样,这下俞飞想反驳也是白费唇舌,甚至还可能被他误认为没诚意。情非得已之下,俞飞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虽然不会那么快就回世外星,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们该怎么联络?”

    “等你破坏了科技都城的主监听机,我自然会给你联络方式。”

    闻言,俞飞蹙眉道:“说清楚一点,为何要等破坏主监听机后才给联络方式?”

    “这算是自我保护行为。一旦你无法破坏主监听机,你的身分也将曝光,如果我贸然留下联络方式,那将成为致命的危机。”

    “我有几天的时间进行主监听机的破坏?”

    陆号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联邦智库的人,大概每个月的中旬会拿取主监听机的记录硬碟一次,所以保险估计,你最慢也必须在七天内完成破坏行动。”

    “你有办法提供人员编制、兵力布署吗?”

    “抱歉,我的职权只限于暗杀,并没有情报方面的能耐。”

    “那你不就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能提供你一些武器库的所在位置。”

    对于破坏行动,俞飞虽然没有头绪,不过他认为接受陆号提供的消息有益无害,于是道:“除了武器库外,我还要知道主监听机的位置。”

    陆号闻言,毫不思索地说出主监听机以及所知道的几个武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