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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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都被烟火吞没，黎明清楚地感知到这个男人的意识崩溃了，少女的攻击仅仅只是暴乱前夕的一场小风波，随后，惊天骇浪将这座脆弱的古城压垮，数千万块的砖石伴随着无可抵御的海浪冲起，带飞起来的魔法师们根本无力去抵抗这场超出了他们理解力的灾难，大魔导师试图挽回局面，不惜牺牲自己的灵魂本源，合力念诵着来自神阶力量的符文，浩渺的魔力自土崩瓦解的废墟中涌来，大片雪花降下，寒流席卷开来，晶莹的雕塑借助这场海难展现出惊心动魄的魅力，冻结的恶魔,还有，冻结的联盟军与后备魔法师军团，玛顿已经无力介入这场即使他化为魔也无法干涉结果的战斗，最初的惨烈，似乎都因为最后的简单寂静而显得荒谬。
“撤退！”紧急的号令被下达，然而，这里已经不需要更多的的指示了，冰蓝色的冰层笼络住最后还在保持着抗争的战士们的脸上时，巨大的悲伤迅速蔓延，也迅速崩解，就像冻层一样。
视线一变，黎明看到有些失望的树灵，“没有帮我做好这个选择题吗？”
“它真的是一个选择题吗？”黎明却反问道。
“你们可以改变他的意志的，只要你们的意志能够强大到超过那个拟造的灵魂。”树灵别过头，又道。
“就算我可以改变他的意志，我也无法改变你的意志。”黎明望着树灵的眼睛，认真地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个结局的话，就算是假的，我也会很乐意这么做！”树灵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啊，你改变不了你的意志，所以，这场选择题要一开始就没法被我们选择，你这个出题人把所有的选项都给吞了，所以我们只能够看到这篇完整的回忆，而不是真实的游戏，我注意到了，这里的一切对你而言都太熟悉了，每一个镜头，每一幕场景，都做得十分考究，就好像，你在漫长的寿命里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将这份记忆补全一样，快进的镜头，那个男人的信念，你都熟悉的，可以闭着眼睛对我描绘了，就算我例外地可以把你填冲在每个选项的答案扣掉，再自己加进去自己的思想，我得到的也不会是别的结局，更大的可能是，我会丧失本次观看记忆的进度，再重新开始。”黎明开始回忆自己透过这份记忆看到的细节。
关于恶魔入侵的介绍，其实黎明比这个缩在自己家没出过远门的树灵了解的要更全面，真实多了，玛顿看到的应该是恶魔入侵第一阶段过渡到第二阶段这一进程，所以，飞天魔这些常见的恶魔兵种在战场上作为主要兵力，但是，这就暴露出树灵的那些漏洞，第二阶段初期的恶魔还不大可能领悟大规模的天赋技能，而在树灵记忆中却出现了，更为要命的是，本来无序的恶魔军团是根本不可能自主的集体进攻一个地点，必然会有显眼的前代恶魔领导者进行指挥，但是黎明没有看到，可是，这份记忆却表现得这么真实，这让黎明有了这些想法。
“...”树灵迷惑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自己进入过这场真实的幻境中吧？”黎明趁机道，“你不妨可以自己试一试。”
树灵慢慢闭上眼，脑海中早就非常熟悉的记忆自行浮现，它无数次地回顾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的记忆，它在开启自己灵智之后，竟然都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本能觉醒了真实幻境的天赋，然后，就循着这种莫名其奥妙的感情起试图拼凑出这个男人的形象，树灵看着划过的画面，心底一动，玛顿受到里斯劝阻时的反驳就这么生生被扭转。
“里斯！没病吗！那么远的脚程你也清楚，现在赶过去又能改变了什么？还不如让我去一次海底捞，攒积实力！”
“里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要去海底捞，别烦我！”
.....树灵沉默着不断地变换场面，重复对话，让黎明说中了，这个真实幻境根本不是一个选择游戏，一旦违背了结局的走向，就会自动重复，树灵在短短数秒的时间重复了上万次的对话，不变的是里斯的劝说，变的是玛顿对于里斯的答复，终于在上万次的重复之后，玛顿，这个疲惫的男人，丢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里斯，你说的，我无法理解，因为你不会明白的，爱丽丝是走向高贵的魔法师职业的新星，这样的我，是无法这么不自觉得用这样窝囊的模样去见她的，所以，我只能去海底捞。”
在那个固执到否认自己内心的男人的心底，树灵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小子，虽然对你这幅臭脾气，我很讨厌，但是，你是对的，这个幻境不是游戏，就是一段不断被塞填细节的记忆，还是被诅咒的，小子，你出去吧，这个忙，你帮了我，那么作为一个树灵，为帮助自己的友人进行一次灵魂洗涤是不算事的。”树灵长叹一口气，黎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的灵魂里应该非常纯粹，你的洗涤对我不管用，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树灵您能够帮我的朋友这么做。”黎明又道，树灵不禁用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脑回路惊奇的少年。
“当然可以，我也只能帮一个人洗涤。”树灵道。
睁开眼，面前时一脸担心的小蒙多，眨巴着眼睛发现自己醒过来，一把搂住自己，“黎明哥哥，抱歉，你没有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的。”黎明敲了敲蒙多的脑袋瓜子，“况且还有大祭司大人的守护，自然没有大事。”
“黎明，怎么样？”大祭司还是站在湖中心，似乎树灵的外界危机是解除不了，黎明为这个倒霉的大龄宅树默哀三分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只树灵堪称御宅一族的中坚力量，一手真实幻境玩得出神入化，估摸这只树灵要是领略到了黎明那个世界的绅士领域，黎明又会喜添一名道友，而不是瞅着一个傲娇男去歪歪，唉，这么说，突然间就有一种画面崩盘的感觉，废萌精神的荼毒果然让黎明高于异世界大部分的眼光一等，在一些奇怪的领域上。
“已经搞定了，树灵答应为蒙多进行精神洗涤”黎明轻飘飘地说。
“啊？！”蒙多眨巴着眼睛，抱住黎明大腿，“黎明哥哥，这是你自己的机缘，不是我的，况且黎明哥哥修炼这么多系魔法当然需要净化自己的灵魂力本源来让你的魔法师的道路更加通畅啊！”
“...”大祭司沉默不语，看了看蒙多，又道，“黎明你再考虑一下吧，机会难得，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不用，大祭司大人。我考虑了很久，从蒙多率先进入幻境世界时，我就想了好多，我的灵魂力的纯度已经很高，这样的洗礼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如果是早期荒废了修行的蒙多，这样的机遇简直是脱胎换骨一样的效果吧，所以，我没有在逞强。”黎明抚摸着蒙多光滑的头发，朗声道。
“黎明哥哥...”蒙多眼睛直视着黎明，从后者眼睛中传递过来的是一种关怀。“我明白了！”
蒙多点了点头，在黎明与大祭司的目光注视下走向古树，刹那间，明黄色的鹿群忽然又暴动起来，他们齐齐站起身，身体都在颤抖，淡淡的暖色光晕在那株璀璨的古树身上扩散开来，将惊讶的蒙多包裹住，无数如同萤火虫般点点星辰光点自古树体表浮现，没入蒙多体内，渐渐地，蒙多的身躯变得透明，仿佛都灵体化，然后那株光华夺目的古树一寸一寸地黯淡，越来越多的光点如同瀑流一般从古树身上喷涌，统一，一致没入蒙多体内，明亮的暖色将黑夜驱散，整个密林都仿佛只剩下这个少女与这株古树，他们之间传递出的古老的链接，让宁静的世外之地变得更加迷人，梦幻。蒙多忍不住**，这种浑身上下都浸没在暖流之中的舒适感让她忘却了可能存在的危险，灵魂力的剧烈膨胀让大祭司脸色微变，大祭司的手掌按在水面上，古树似乎感应到什么，伸出一只枯黄的枝丫，做出摆手的意味，大祭司脸上的的冷意丝毫不减，黎明默默走上前，对着大祭司摇头，大祭司不理会，因为蒙多如果继续吸收这么庞大的灵魂力等待她的只有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两种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大祭司大人，即便我知道我的话语可能您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一个耗费上万年之久的时光都集中在一个幻影一样的人物身上，为了他牺牲掉自己全部的树灵，它可能会不履行让它可以看到幻影真容的诺言吗？”黎明固执地拦住大祭司。
是了，在最后的重复记忆，树灵从黎明话语中读到了对方的下一层意思，既然这个记忆是自己捏造的，那么过于根深蒂固的记忆本身是没办法去改变的，除非它肯让这段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去淡化，直到自己有可能都忘却这段记忆的结尾，只要那样，它才能够去改变这段虚假的幻境的结局，它要活到能够忘掉这段积极以的时候，所以，它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年幼的海妖而放弃这个烙印在它这一生的执念！
蒙多的脸庞剧烈变化，最终，归于平静，淡淡的海风一样的意味从光华褪尽的一海妖一古树之间荡开，大祭司收回手，对黎明道“或许你是对的。我可以放过这个树灵，只要你不介意。”
本想着黎明会坚决拒绝的，但是黎明却说，“好啊，只是等一会吧，休息一下看看蒙多的情况。”
“你不是已经休息够久了吗？”大祭司反问道。
“不，大祭司大人，您一定知道心累。”黎明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试图撩动这个温柔的人鱼，但是后者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去查看蒙多的情况，留下尴尬的黎明。
“感觉怎么样了？”
“很好，大祭司姐姐，黎明哥哥的话，是不是有点”
“不碍事的，黎明确实不需要这场灵魂洗涤，况且，你知道吗，未来，你的黎明哥哥可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助，你肯定会有还上去这份恩情的机会。”
“大祭司姐姐，您说的，我想象不到。”
休息了一阵子，三人有打算在这里扎营，貌似这里虽然出现很大的动静，但是却没有引来魔兽，想必是此地有着独到的力量吧，或许那堆岩爆飞猪起了很大的作用，这又是谁能说得准呢？
可惜的是，这里的景色已经暗淡了太多太多，宝树彻底失去光芒，幼嫩的枝丫从垂死的树干边缘伸展开来，荡漾开来一丝奇异的灵魂波动。
封冻之后的土地依旧还是那么动人，破败的街巷裹上坚冰与白雪的光泽，宛若废墟中生长出的奇迹冰雪堡垒，那一幅幅鲜活的面容是不曾褪去的震撼景色，然而，在某一天，冻层悄然融化，露出一名捂着胸口的少女，暖黄色的光亮在她身边荡开，将僵硬的肢体一点点软化，她从沉睡中清醒，或许是一场大梦，亦或者是说不上来的缘分，在恶劣的环境下，冻结的大门依旧是那么夺目，少女一瘸一歪地拄着法杖走向那扇让人着迷的大门，伸出手，大门扭曲间，少女的身形就出现在那株等待着生长的幼树，它那带着一丝丝紫黑色血迹的纹路让少女很困惑，于是，她又伸出手，试探一般地摸了摸那个纹路，于是大片的明黄色扩散了，将整株幼树笼罩，而她开始了长达上万年的回忆....（未完待续）
眼前的一切都被烟火吞没，黎明清楚地感知到这个男人的意识崩溃了，少女的攻击仅仅只是暴乱前夕的一场小风波，随后，惊天骇浪将这座脆弱的古城压垮，数千万块的砖石伴随着无可抵御的海浪冲起，带飞起来的魔法师们根本无力去抵抗这场超出了他们理解力的灾难，大魔导师试图挽回局面，不惜牺牲自己的灵魂本源，合力念诵着来自神阶力量的符文，浩渺的魔力自土崩瓦解的废墟中涌来，大片雪花降下，寒流席卷开来，晶莹的雕塑借助这场海难展现出惊心动魄的魅力，冻结的恶魔,还有，冻结的联盟军与后备魔法师军团，玛顿已经无力介入这场即使他化为魔也无法干涉结果的战斗，最初的惨烈，似乎都因为最后的简单寂静而显得荒谬。
“撤退！”紧急的号令被下达，然而，这里已经不需要更多的的指示了，冰蓝色的冰层笼络住最后还在保持着抗争的战士们的脸上时，巨大的悲伤迅速蔓延，也迅速崩解，就像冻层一样。
视线一变，黎明看到有些失望的树灵，“没有帮我做好这个选择题吗？”
“它真的是一个选择题吗？”黎明却反问道。
“你们可以改变他的意志的，只要你们的意志能够强大到超过那个拟造的灵魂。”树灵别过头，又道。
“就算我可以改变他的意志，我也无法改变你的意志。”黎明望着树灵的眼睛，认真地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个结局的话，就算是假的，我也会很乐意这么做！”树灵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啊，你改变不了你的意志，所以，这场选择题要一开始就没法被我们选择，你这个出题人把所有的选项都给吞了，所以我们只能够看到这篇完整的回忆，而不是真实的游戏，我注意到了，这里的一切对你而言都太熟悉了，每一个镜头，每一幕场景，都做得十分考究，就好像，你在漫长的寿命里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将这份记忆补全一样，快进的镜头，那个男人的信念，你都熟悉的，可以闭着眼睛对我描绘了，就算我例外地可以把你填冲在每个选项的答案扣掉，再自己加进去自己的思想，我得到的也不会是别的结局，更大的可能是，我会丧失本次观看记忆的进度，再重新开始。”黎明开始回忆自己透过这份记忆看到的细节。
关于恶魔入侵的介绍，其实黎明比这个缩在自己家没出过远门的树灵了解的要更全面，真实多了，玛顿看到的应该是恶魔入侵第一阶段过渡到第二阶段这一进程，所以，飞天魔这些常见的恶魔兵种在战场上作为主要兵力，但是，这就暴露出树灵的那些漏洞，第二阶段初期的恶魔还不大可能领悟大规模的天赋技能，而在树灵记忆中却出现了，更为要命的是，本来无序的恶魔军团是根本不可能自主的集体进攻一个地点，必然会有显眼的前代恶魔领导者进行指挥，但是黎明没有看到，可是，这份记忆却表现得这么真实，这让黎明有了这些想法。
“...”树灵迷惑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自己进入过这场真实的幻境中吧？”黎明趁机道，“你不妨可以自己试一试。”
树灵慢慢闭上眼，脑海中早就非常熟悉的记忆自行浮现，它无数次地回顾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的记忆，它在开启自己灵智之后，竟然都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本能觉醒了真实幻境的天赋，然后，就循着这种莫名其奥妙的感情起试图拼凑出这个男人的形象，树灵看着划过的画面，心底一动，玛顿受到里斯劝阻时的反驳就这么生生被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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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你说的，我无法理解，因为你不会明白的，爱丽丝是走向高贵的魔法师职业的新星，这样的我，是无法这么不自觉得用这样窝囊的模样去见她的，所以，我只能去海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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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虽然对你这幅臭脾气，我很讨厌，但是，你是对的，这个幻境不是游戏，就是一段不断被塞填细节的记忆，还是被诅咒的，小子，你出去吧，这个忙，你帮了我，那么作为一个树灵，为帮助自己的友人进行一次灵魂洗涤是不算事的。”树灵长叹一口气，黎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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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怎么样？”大祭司还是站在湖中心，似乎树灵的外界危机是解除不了，黎明为这个倒霉的大龄宅树默哀三分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只树灵堪称御宅一族的中坚力量，一手真实幻境玩得出神入化，估摸这只树灵要是领略到了黎明那个世界的绅士领域，黎明又会喜添一名道友，而不是瞅着一个傲娇男去歪歪，唉，这么说，突然间就有一种画面崩盘的感觉，废萌精神的荼毒果然让黎明高于异世界大部分的眼光一等，在一些奇怪的领域上。
“已经搞定了，树灵答应为蒙多进行精神洗涤”黎明轻飘飘地说。
“啊？！”蒙多眨巴着眼睛，抱住黎明大腿，“黎明哥哥，这是你自己的机缘，不是我的，况且黎明哥哥修炼这么多系魔法当然需要净化自己的灵魂力本源来让你的魔法师的道路更加通畅啊！”
“...”大祭司沉默不语，看了看蒙多，又道，“黎明你再考虑一下吧，机会难得，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不用，大祭司大人。我考虑了很久，从蒙多率先进入幻境世界时，我就想了好多，我的灵魂力的纯度已经很高，这样的洗礼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如果是早期荒废了修行的蒙多，这样的机遇简直是脱胎换骨一样的效果吧，所以，我没有在逞强。”黎明抚摸着蒙多光滑的头发，朗声道。
“黎明哥哥...”蒙多眼睛直视着黎明，从后者眼睛中传递过来的是一种关怀。“我明白了！”
蒙多点了点头，在黎明与大祭司的目光注视下走向古树，刹那间，明黄色的鹿群忽然又暴动起来，他们齐齐站起身，身体都在颤抖，淡淡的暖色光晕在那株璀璨的古树身上扩散开来，将惊讶的蒙多包裹住，无数如同萤火虫般点点星辰光点自古树体表浮现，没入蒙多体内，渐渐地，蒙多的身躯变得透明，仿佛都灵体化，然后那株光华夺目的古树一寸一寸地黯淡，越来越多的光点如同瀑流一般从古树身上喷涌，统一，一致没入蒙多体内，明亮的暖色将黑夜驱散，整个密林都仿佛只剩下这个少女与这株古树，他们之间传递出的古老的链接，让宁静的世外之地变得更加迷人，梦幻。蒙多忍不住**，这种浑身上下都浸没在暖流之中的舒适感让她忘却了可能存在的危险，灵魂力的剧烈膨胀让大祭司脸色微变，大祭司的手掌按在水面上，古树似乎感应到什么，伸出一只枯黄的枝丫，做出摆手的意味，大祭司脸上的的冷意丝毫不减，黎明默默走上前，对着大祭司摇头，大祭司不理会，因为蒙多如果继续吸收这么庞大的灵魂力等待她的只有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两种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大祭司大人，即便我知道我的话语可能您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一个耗费上万年之久的时光都集中在一个幻影一样的人物身上，为了他牺牲掉自己全部的树灵，它可能会不履行让它可以看到幻影真容的诺言吗？”黎明固执地拦住大祭司。
是了，在最后的重复记忆，树灵从黎明话语中读到了对方的下一层意思，既然这个记忆是自己捏造的，那么过于根深蒂固的记忆本身是没办法去改变的，除非它肯让这段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去淡化，直到自己有可能都忘却这段记忆的结尾，只要那样，它才能够去改变这段虚假的幻境的结局，它要活到能够忘掉这段积极以的时候，所以，它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年幼的海妖而放弃这个烙印在它这一生的执念！
蒙多的脸庞剧烈变化，最终，归于平静，淡淡的海风一样的意味从光华褪尽的一海妖一古树之间荡开，大祭司收回手，对黎明道“或许你是对的。我可以放过这个树灵，只要你不介意。”
本想着黎明会坚决拒绝的，但是黎明却说，“好啊，只是等一会吧，休息一下看看蒙多的情况。”
“你不是已经休息够久了吗？”大祭司反问道。
“不，大祭司大人，您一定知道心累。”黎明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试图撩动这个温柔的人鱼，但是后者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去查看蒙多的情况，留下尴尬的黎明。
“感觉怎么样了？”
“很好，大祭司姐姐，黎明哥哥的话，是不是有点”
“不碍事的，黎明确实不需要这场灵魂洗涤，况且，你知道吗，未来，你的黎明哥哥可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助，你肯定会有还上去这份恩情的机会。”
“大祭司姐姐，您说的，我想象不到。”
休息了一阵子，三人有打算在这里扎营，貌似这里虽然出现很大的动静，但是却没有引来魔兽，想必是此地有着独到的力量吧，或许那堆岩爆飞猪起了很大的作用，这又是谁能说得准呢？
可惜的是，这里的景色已经暗淡了太多太多，宝树彻底失去光芒，幼嫩的枝丫从垂死的树干边缘伸展开来，荡漾开来一丝奇异的灵魂波动。
封冻之后的土地依旧还是那么动人，破败的街巷裹上坚冰与白雪的光泽，宛若废墟中生长出的奇迹冰雪堡垒，那一幅幅鲜活的面容是不曾褪去的震撼景色，然而，在某一天，冻层悄然融化，露出一名捂着胸口的少女，暖黄色的光亮在她身边荡开，将僵硬的肢体一点点软化，她从沉睡中清醒，或许是一场大梦，亦或者是说不上来的缘分，在恶劣的环境下，冻结的大门依旧是那么夺目，少女一瘸一歪地拄着法杖走向那扇让人着迷的大门，伸出手，大门扭曲间，少女的身形就出现在那株等待着生长的幼树，它那带着一丝丝紫黑色血迹的纹路让少女很困惑，于是，她又伸出手，试探一般地摸了摸那个纹路，于是大片的明黄色扩散了，将整株幼树笼罩，而她开始了长达上万年的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