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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115章.偷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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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顾渊牵着容真的手,像对平凡的夫妻一般走在路上,一众奴才都在后面跟着,而他面色坦然,好似周遭的人都不存在一般,倒是容真有些不自在。

    好歹是堂堂皇帝,平日里好不容易肃立起来的威严形象难道就这么毁在她手里了?

    “皇上。”她低低地唤他,神情有些严肃,唇角却略微上扬。

    顾渊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怎么?”

    “您这样牵着臣妾的手,叫人看了……像什么话呢?”容真转过头去看了眼后面的奴才,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她默默的回过头来,擦了擦汗。

    当真是皇宫,一个个都这么有眼力劲儿。

    顾渊眉峰一挑,“方才在大殿里面对栽赃嫁祸时倒是一派从容的模样,怎的这动作还能把你吓到?”

    他自然知道仅凭容真自己也能脱罪,毕竟如顺仪的计划漏洞百出,随便一抓都是错。眼下是在兴师问罪,气她就这么默默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怎么,皇上难道希望臣妾自己站起来和她对峙一番?”容真委委屈屈地撇撇嘴,一副受伤的模样,“时候我娘跟我过,女儿家虽然要坚强自立,但更重要的是懂得何时坚强何时柔弱。臣妾以为在自家夫君面前,自然得流露出女儿的娇态,不然哪里彰显得出皇上您的高大威猛呢?”

    高大威猛?

    顾渊又好气又好笑。

    “你倒是有理了,他日若是朕不在,那你该如何是好?懒得连嘴皮子都不愿动,怕是还有更多人会骑到你头上来。”

    “所以臣妾今日才把机会让给皇上啊,您给臣妾立了威,他日还有谁敢骑上来?”容真沾沾自喜地看着他,眼含笑意。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就不怕这么大的事情压在身上,朕也不信你?”顾渊看她一副女孩的样子,心头痒痒的,想逗她生气,惹她撒娇。

    容真瞥他一眼,“您倒是不信啊,大不了臣妾带着孩子一走了之,随您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

    呵,这还蹬鼻子上脸,威胁起他来了!

    顾渊瞧着那张撅得老高的杏唇,心头一动,俯身微微一碰,轻柔的一吻稍纵即逝。

    容真被他惊得愣了片刻,直到他像是偷腥成功的耗子怡然自得地抬眼看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面上一下子红得没法。

    这登徒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居然当着一众宫人对她为非作歹!

    “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顾渊的声音里喊着明显的笑意,如春日柳絮般柔和,如檐头日光般温暖,“朕可不爱胡乱怀疑,只爱帐摆流苏、被翻红浪,酒力渐浓春思荡。”

    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满意,凑近她耳边轻轻了句,“三个月约莫已经到了吧?”

    容真的脸像是被燃了一般,滚烫而绯红,瞪着他半天不出话来。

    这人,这人真是个假正经!

    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顾渊笑得肆意,牵着她的手走向惜华宫的方向。

    春日杏花吹满头,京都三月也风流。

    容真问他,“您当真半不曾怀疑过臣妾?”

    “如假包换。”他答得肯定。

    “那若真是臣妾所为,您会如何是好?”她好奇心起。

    “杀了闲云,恕你无罪。”他轻描淡写地睨她一眼,想都没想便作答。

    容真一愣,好半天不出话来。

    他是多么铁面无私、注重宫规的人,她从进宫那日起就已开始有所耳闻。

    身前的御前宫女伺候了他七年,岂料有了引诱之心,在香炉里下了药,隔日他便毫不留情地就把对方送去了浣衣局。

    七王妃的娘家胞弟在京城犯了法,打死了良民,哪怕七王爷为了娇妻来宫中苦苦哀求这个皇兄数日,七日之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顾渊发下的诏书写明午后斩首,片刻都没有耽搁。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她提出这样的假设时,毫不迟疑地会恕她无罪,哪怕明知她做了令他无法容忍的事,也已经会全无原则地帮她找到替罪羊。

    顾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孩子一样,“罚你,骂你,念你,恨你,都可以,至少你还活生生地在朕跟前,毫发无损。可若是大公无私地把你的性命夺去,日后朕上哪里去找一个敢对朕嬉笑怒骂的傅容真?”

    人生只有一次,看样子他会如此倾心相待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他可以把这辈子的时光都拱手送给天下苍生,却也暗藏私心,希望有一个傅容真陪在身旁,那么孤寂的皇宫里也便有了个家。

    这样的她,他怎么忍心推得开呢?

    容真的声音变得有弱了,“那要是别人臣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呢?皇上难道不怕臣妾把您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么?”

    顾渊侧过头去,云淡风轻地反问她,“那你会么?”

    这还用问?

    她声地嘟囔道,“臣妾又不是褒姒妲己……”

    “也是。”他轻哂,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褒姒妲己可比你漂亮多了。”

    “……”容真黑了脸。

    可是尽管他嘴上着不受听的话,容真心里却仍是塌陷下去一块的地方。

    这样一个睿智沉稳的皇帝,偏偏遇上了她便狼全无,宁愿丢弃一切为君准则,也要她好生生地活下去。

    她看着远方,京城之外的青山在白云之中若隐若现,霞光慢慢沉淀在那团青黑色的山岚之中,仿佛一幅清淡中不失绮丽的水墨画。

    可是谁又知道未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昔日唐玄宗那样宠爱杨贵妃,到了江山与美人的最后抉择关头,他又选择了什么呢?

    容真知道自己这么想很愚蠢、很天真,因为顾渊心里从来就把天下百姓放在第一位,她压根用不着去比。而他若是真能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天下,恐怕也不是那个会令她渐生情窦的皇帝了。

    她豁然开朗,估摸着是肚子里的家伙害得她多愁善感了一次。

    可她又很想听听看他的回答,于是假意惆怅地望着他,神色寂寂地,“皇上,若是有朝一日您走到了唐玄宗那一步,会不会像他抛弃杨贵妃那样丢下臣妾?”

    顾渊眼神微眯,“朕倒是不知你对朕这么没信心,把朕比作谁不好,偏比作唐玄宗?朕一没夺子妻,二没纵佞臣,何来唐玄宗一?”

    看出这个自负的人内心不悦,容真扶额。

    要不要这么较真?

    “臣妾就是随口问问,打个比方,只想知道皇上若是面临江山和美人的抉择,会选哪一个?”

    顾渊瞥她一眼,淡淡地望着晚霞,“朕哪一个都不会选,因为朕不是唐玄宗,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朕的江山自然会百姓安乐,国泰民安;而朕的女人自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眺望着远山,下巴微微扬起,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神情有些倨傲,唇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风拂起他的发丝,微微晃动的影子像是乘风欲飞的什么,满载着他的自信与傲气,在这春风和煦的宫城里开出了一片繁花似锦。

    容真忽然有些失神。

    是啊,她早该想到他是多么自负又倨傲的一个人,胸有沟壑,心怀天下,而他这样的皇帝,又如何会让自己面对两难的选择呢?

    他有那个自信,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因为他的自信,她也变得信心满满。

    容真倏地笑起来,瞟了眼远远地跟着他们的宫人,再无顾忌,自他身后缓缓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

    “皇上真是好样的!”

    顾渊嘴角抽搐片刻。

    春风拂面,晚霞温柔,这样绮丽美好的时刻,难道不应该动听又旖旎的话么?难道不应该一句,“臣妾必定生死相随么?”

    为什么他的容充媛平日里细腻又贴心,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总是煞风景?

    容真唇角带笑,能猜到他的表情和无奈,片刻后又温柔地补充道,“臣妾猜您上辈子一定是偷了蜜的耗子。”

    “……何出此言?”

    “嘴甜。”

    “比喻通俗浅陋,十分符合你的思想深度。”

    “承蒙皇上夸奖,这比喻也很符合您的个人作风。”

    顾渊失笑着回头了她的鼻子,“贫嘴!”

    容真索性把嘴一嘟,“哪里平了?明明是翘的!”

    如此孩子气又率直的撒娇方式,这便是他独一无二的姑娘。

    顾渊只觉得胸口处的温柔源源不断涌上来,叫他忍不住想要与她就这样磕磕绊绊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他从身旁的杏花树上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轻轻插-在她发间,粉艳艳的杏花衬得容真肤白似雪,面上的笑意如温水流淌。

    “春花不及人娇艳,只羡鸳鸯不羡仙。”他笑着随口拈来一句四不像的诗句。

    容真笑出了声,“当真是偷了蜜的耗子!”

    他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气息相交,心跳加速。

    他温柔地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滋味,且轻啄,且轻咬,且缠绵,且摩挲。

    这样一个美好轻柔的吻叫人呼吸与心跳都变得灼热而温柔。

    末了,他瞅着容真红艳艳的唇,轻笑道,“朕要偷的不是蜜,是腥。”

    作者有话要:皇上要偷腥了╮(╯_╰)╭大家快来看!

    看来要花大力气琢磨一次货真价实的划船戏了,捂脸!羞涩!甩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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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