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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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之收下他的果汁, 还对他笑了，应该是不生气了。秦书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折服，这道阅读理解题满分一百他能得九十九分, 少一分免得他以后骄傲。
“学长你尝尝？”秦书说, “据说是百分百纯果汁, 我觉得可以。”
果汁是瓶装的, 谢澜之打开瓶盖抿了一口, “挺甜的。”
“是嘛, ”秦书举起自己的果汁摇了摇, “我这瓶还挺酸的。”
“需要交换么。”
都已经喝了怎么交换。秦书倒不是嫌弃谢澜之，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不用, 酸点更解腻。”任务完成，他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那学长, 我走啦？”
谢澜之叫住他, “秦书。”
“在？”
谢澜之握着瓶身碰了碰秦书手上的果汁, “谢谢你帮我解腻——国庆你有什么安排？”
这周上完课他们将迎来七天长假。秦书的爸妈本来想带他去国外玩，然而专业课的教授不允许学生玩得太嗨，在课堂上面带微笑地宣布国庆回来会有一场小型的考试，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一想到这个秦书就心梗，“我要学习, 学习使我快乐。”
“所以你七天都在学校？”
“应该是吧，”秦书郁闷道, “学长有什么事吗？”
谢澜之说：“没事，回去吧, 路上小心。”
楚城中秋节回家了一次，国庆他也打算在学校里过。两人在节前的例行大扫除时说到这事，秦书问：“那宁宁呢？”
楚城埋头拖地, “他要回家。”
秦书奋力地和桌子上一块顽固污渍做斗争，“如果他回家，王鱿鱼应该也会回。他们俩不是竹马吗？”
楚城脸色臭臭，“什么竹马，他们只是邻居而已。你管你邻居叫竹马啊？”
秦书悠悠道：“你在这儿和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国庆七天王鱿鱼能天天看到宁宁，搞不好还会请他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而你……不对，而我，只能困在419，和你大眼瞪小眼。”
楚城被刺激到了，“他还和鱿鱼王吃饭看电影，他不怕又被那啥吗？”
“你这么担心他，可以和他一起回嘛。”秦书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要不是我要学习，我肯定跟他回家当护花使者。”
“他又没邀请我，我能厚着脸皮跟过去？”楚城说着，用力把拖把往水桶里一放，水桶“哐”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污水洒了一地。
楚城那叫一个气，操起拖把对着水渍一顿狂拖，“辣鸡辣鸡辣鸡！”
秦书：“……”
两人还没收拾完，检查卫生的同学就大驾光临，看着一屋子的脏乱，面色凝重地在小本本上写了个什么。当晚，419的大名登上了辅导员的“重点表扬”名单。
国庆第一天，秦书想睡到自然醒，可惜早上七点他就被充盈的膀胱叫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爬下床，迷迷糊糊地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楚城神清气爽从阳台上回来，还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秦书揉了揉眼睛。
崽崽和秦书一样，有着广大大学生最宝贵的品质——赖床。早上八点半的课，他不到八点十五不会起床，平时没事的周末更是直接睡到中午。秦书肯定他今天没什么计划，所以自己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吗，不然为什么会看到放假早起的崽崽？
秦书目光呆滞地看着楚城，“你在干嘛？”
“我准备去晨练。”楚城做着热身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知道吗？”
秦书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正常的崽崽怎么可能会早起？其中必有诈！
楚城拿上钥匙和手机，神色淡淡：“我走了。”
秦书愣了半天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爬回床上继续睡。等他一觉睡醒，楚城也回来了。
秦书坐在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楚城，声音颤抖：“你别告诉我你在写作业。”
“没，我在复习呢。”楚城淡淡道，“回来不是要考试吗。”
这、这不是崽崽！他的崽崽宁愿秃头都不会在长假第一天学习的！
恐惧漫上心头，秦书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趁着楚城不注意，飞快地开门跑到对面，“律哥开门啊律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寝室！”
吕儒律打着哈欠开了门，“小情书啊，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已经十二点了好吗，不过这不是重点！”秦书惊恐道，“律哥，楚城他今天七点出门晨练，现在在寝室里学习，你敢信？”
“卧槽？”吕儒律睡意一下子没了，“你确定那是楚城？”
秦书连连点头，“妈呀吓死我了！楚城他不会也被魂穿了吧！”
吕儒律笑得掉了门牙，“你和楚城上辈子是父子吗，你刚搬回寝室住那会儿他也和你一样一惊一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要谋杀他，哈哈哈哈。”
秦书：“……哈？”
吕儒律安慰他：“别急别急，他可能是听了什么心灵鸡汤，间歇性踌躇满志。你再观察观察，我敢打赌，他顶多坚持到明天，否则我澜哥以后就找不到女朋友。”
拿自己室友的幸福做赌注——广大大学生又一美好品质。秦书哭笑不得，“小心学长他抽你。”
吕儒律笑嘻嘻道：“只要你不告状就行。”
秦书一整天啥事没干，一直在暗中观察崽崽的一举一动。崽崽的行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自律”，他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都很有意义，他过得忙碌且充实，连手机都没怎么看。
晚上，吕儒律过来串门，“楚城，小情书，走啊，去吃宵夜。”
秦书兴致勃勃道：“好啊好啊，吃什么？”
“小龙虾？”
“律哥真是深得朕意。”秦书说，“学长会来吗？”
“等会儿我在群里问问，澜哥晚上不怎么吃夜宵。”
楚城平静地说：“帅的人晚上都不夜宵，只有你们和郭德纲会吃。”
秦书一哽，“有被冒犯到，谢谢。”
吕儒律说：“我请客，去不去？”
楚城合上书本，“走。”
三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谢澜之说他不在学校，赶回来要一个小时，让他们先吃。吕儒律点了五斤香辣小龙虾，一盘炒花甲，三打生蚝还有一大桶黑啤，管吃管饱。
吕儒律和秦书迫不及待地要开动，楚城阻止了他们：“且慢，让我先拍个照发朋友圈。”
两人面面相觑。秦书终于憋不住了，“楚城啊。”
楚城低头打字，“说。”
秦书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楚城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没有他的假期，我也能过得很充实。他尽管和竹马一起过节去吧！”
吕儒律懵逼道：“某些人——谁啊？”
恍然大悟的秦书要乐坏了，为了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他赶紧拿了个小龙虾压压惊，但他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你多充实啊，又是晨练又是复习的，干脆改名叫楚充实吧——哈哈哈哈咳咳咳……”
秦书得意忘了形，被刚吃下去的小龙虾上的辣椒呛到，剧烈地咳了起来。吕儒律替他拍着背顺气，好笑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今天都吃错药了？”
秦书咳得两眼昏花，喝了一大口黑啤才把那股辣劲压下去。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楚城一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现在才有空吃晚饭，假期实在是太忙了。（图片）】
秦书问：“你现在才吃晚饭？那你下午吃的两包泡面是什么？”
楚城恶狠狠地威胁：“闭嘴，吃你的小龙虾。”
秦书拿起一个小龙虾，熟练地去壳，小声地自言自语：“算是见到活的傲娇精了。”
发了朋友圈后，楚城做不到白天那么淡定了，时不时地就去微信那看一眼。秦书比他更想知道徐宁看到了会怎么回，已经在朋友圈住下了。吕儒律看着两人一个劲地盯手机，发出了血泪的感叹：“我以为吃小龙虾就能摆脱吃饭看手机的现状，是我太天真了。”
假期第一天，大排档人满为患，老板不停地在外面加桌，桌与桌挨得很近，秦书甚至可以听到两桌以外客人的谈话。负责上菜的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应该是临时来兼职的，动作不太熟练，给秦书隔壁桌上菜的时候，一个手滑，刚出锅的猪肚鸡就洒在了秦书的腿上和楚城的胳膊上，只有坐在对面的吕儒律幸免于难。
秦书父子瞬间起跳。
秦书：“啊啊啊烫烫烫烫——”
楚城：“卧槽——”
上菜的女孩吓傻了，吕儒律也吓得不轻，“你们没事吧？”
秦书很庆幸最近天气比较凉，他们都穿上了秋装，不然得直接烫掉一层皮。大排档的老板闻声赶了过来，逮着女生就是一通骂，骂得特别难听，女孩红着眼眶向两人鞠躬道歉，哽咽着说帮他们去买药。老板的意思是给他们免单，损失从女孩的工资里扣。
秦书没功夫和老板扯淡，抓着楚城先去简单处理了下，吕儒律留下和他们协商。楚城的胳膊红了一大片，而秦书伤在大腿上，又不能直接在店里脱裤子，只能先用凉水降降温。
处理完之后，被烫伤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楚城也时不时地发出“嘶嘶”声，想来也是疼得不行。女孩还站在原地，一个劲地边哭边道歉，吕儒律有些为难，看到他们回来了忙问：“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秦书强颜欢笑：“还行，不怎么疼。”
“不疼？”楚城难以置信道，“疼爆了好吗？我现在感觉还和火烤一样。”
女孩闻言越发愧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别废话了，”吕儒律果断道，“直接去医院，打车去。”
“应该不用？”秦书说，“除了有点红也没什么，用点药应该就可以了，真的不疼，楚城你是不是太娇气了。”
楚城：“我艹？！你是痛觉失灵了吗！”
女孩咬了咬牙，“还是去医院吧。那个医药费我、我来负担。”
吕儒律不好擅自做决定，含糊道：“再说吧。”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有事随时联系。”
“成。”
三人来到路边打车，秦书走路都有点不稳。几辆出租车过去，但都是有客的。
“这个时间确实难打车，”吕儒律说，“要不我在app上叫吧。”
吕儒律刚拿出手机，一辆银色的suv停在了四人面前。车门打开，长腿落地，谢澜之探出身，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秦书。
秦书脱口而出：“学长！”
谢澜之快步朝他们走来，问：“怎么回事？”
吕儒律解释道：“小情书和楚城被热汤烫着了，你来得正好，赶紧带他们去医院吧。”
谢澜之眉头皱起，“疼吗？”
秦书忍痛忍了这么久，看到谢澜之的脸再也忍不住，眼睛一酸，带着哭腔道：“疼，我好疼啊学长，疼死了呜呜呜呜……”
吕儒律&楚城：“？？？”
谁刚刚说不疼来着？
谢澜之收下他的果汁, 还对他笑了，应该是不生气了。秦书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折服，这道阅读理解题满分一百他能得九十九分, 少一分免得他以后骄傲。
“学长你尝尝？”秦书说, “据说是百分百纯果汁, 我觉得可以。”
果汁是瓶装的, 谢澜之打开瓶盖抿了一口, “挺甜的。”
“是嘛, ”秦书举起自己的果汁摇了摇, “我这瓶还挺酸的。”
“需要交换么。”
都已经喝了怎么交换。秦书倒不是嫌弃谢澜之，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不用, 酸点更解腻。”任务完成，他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那学长, 我走啦？”
谢澜之叫住他, “秦书。”
“在？”
谢澜之握着瓶身碰了碰秦书手上的果汁, “谢谢你帮我解腻——国庆你有什么安排？”
这周上完课他们将迎来七天长假。秦书的爸妈本来想带他去国外玩，然而专业课的教授不允许学生玩得太嗨，在课堂上面带微笑地宣布国庆回来会有一场小型的考试，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一想到这个秦书就心梗，“我要学习, 学习使我快乐。”
“所以你七天都在学校？”
“应该是吧，”秦书郁闷道, “学长有什么事吗？”
谢澜之说：“没事，回去吧, 路上小心。”
楚城中秋节回家了一次，国庆他也打算在学校里过。两人在节前的例行大扫除时说到这事，秦书问：“那宁宁呢？”
楚城埋头拖地, “他要回家。”
秦书奋力地和桌子上一块顽固污渍做斗争，“如果他回家，王鱿鱼应该也会回。他们俩不是竹马吗？”
楚城脸色臭臭，“什么竹马，他们只是邻居而已。你管你邻居叫竹马啊？”
秦书悠悠道：“你在这儿和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国庆七天王鱿鱼能天天看到宁宁，搞不好还会请他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而你……不对，而我，只能困在419，和你大眼瞪小眼。”
楚城被刺激到了，“他还和鱿鱼王吃饭看电影，他不怕又被那啥吗？”
“你这么担心他，可以和他一起回嘛。”秦书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要不是我要学习，我肯定跟他回家当护花使者。”
“他又没邀请我，我能厚着脸皮跟过去？”楚城说着，用力把拖把往水桶里一放，水桶“哐”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污水洒了一地。
楚城那叫一个气，操起拖把对着水渍一顿狂拖，“辣鸡辣鸡辣鸡！”
秦书：“……”
两人还没收拾完，检查卫生的同学就大驾光临，看着一屋子的脏乱，面色凝重地在小本本上写了个什么。当晚，419的大名登上了辅导员的“重点表扬”名单。
国庆第一天，秦书想睡到自然醒，可惜早上七点他就被充盈的膀胱叫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爬下床，迷迷糊糊地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楚城神清气爽从阳台上回来，还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秦书揉了揉眼睛。
崽崽和秦书一样，有着广大大学生最宝贵的品质——赖床。早上八点半的课，他不到八点十五不会起床，平时没事的周末更是直接睡到中午。秦书肯定他今天没什么计划，所以自己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吗，不然为什么会看到放假早起的崽崽？
秦书目光呆滞地看着楚城，“你在干嘛？”
“我准备去晨练。”楚城做着热身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知道吗？”
秦书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正常的崽崽怎么可能会早起？其中必有诈！
楚城拿上钥匙和手机，神色淡淡：“我走了。”
秦书愣了半天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爬回床上继续睡。等他一觉睡醒，楚城也回来了。
秦书坐在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楚城，声音颤抖：“你别告诉我你在写作业。”
“没，我在复习呢。”楚城淡淡道，“回来不是要考试吗。”
这、这不是崽崽！他的崽崽宁愿秃头都不会在长假第一天学习的！
恐惧漫上心头，秦书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趁着楚城不注意，飞快地开门跑到对面，“律哥开门啊律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寝室！”
吕儒律打着哈欠开了门，“小情书啊，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已经十二点了好吗，不过这不是重点！”秦书惊恐道，“律哥，楚城他今天七点出门晨练，现在在寝室里学习，你敢信？”
“卧槽？”吕儒律睡意一下子没了，“你确定那是楚城？”
秦书连连点头，“妈呀吓死我了！楚城他不会也被魂穿了吧！”
吕儒律笑得掉了门牙，“你和楚城上辈子是父子吗，你刚搬回寝室住那会儿他也和你一样一惊一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要谋杀他，哈哈哈哈。”
秦书：“……哈？”
吕儒律安慰他：“别急别急，他可能是听了什么心灵鸡汤，间歇性踌躇满志。你再观察观察，我敢打赌，他顶多坚持到明天，否则我澜哥以后就找不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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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儒律笑嘻嘻道：“只要你不告状就行。”
秦书一整天啥事没干，一直在暗中观察崽崽的一举一动。崽崽的行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自律”，他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都很有意义，他过得忙碌且充实，连手机都没怎么看。
晚上，吕儒律过来串门，“楚城，小情书，走啊，去吃宵夜。”
秦书兴致勃勃道：“好啊好啊，吃什么？”
“小龙虾？”
“律哥真是深得朕意。”秦书说，“学长会来吗？”
“等会儿我在群里问问，澜哥晚上不怎么吃夜宵。”
楚城平静地说：“帅的人晚上都不夜宵，只有你们和郭德纲会吃。”
秦书一哽，“有被冒犯到，谢谢。”
吕儒律说：“我请客，去不去？”
楚城合上书本，“走。”
三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谢澜之说他不在学校，赶回来要一个小时，让他们先吃。吕儒律点了五斤香辣小龙虾，一盘炒花甲，三打生蚝还有一大桶黑啤，管吃管饱。
吕儒律和秦书迫不及待地要开动，楚城阻止了他们：“且慢，让我先拍个照发朋友圈。”
两人面面相觑。秦书终于憋不住了，“楚城啊。”
楚城低头打字，“说。”
秦书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楚城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没有他的假期，我也能过得很充实。他尽管和竹马一起过节去吧！”
吕儒律懵逼道：“某些人——谁啊？”
恍然大悟的秦书要乐坏了，为了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他赶紧拿了个小龙虾压压惊，但他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你多充实啊，又是晨练又是复习的，干脆改名叫楚充实吧——哈哈哈哈咳咳咳……”
秦书得意忘了形，被刚吃下去的小龙虾上的辣椒呛到，剧烈地咳了起来。吕儒律替他拍着背顺气，好笑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今天都吃错药了？”
秦书咳得两眼昏花，喝了一大口黑啤才把那股辣劲压下去。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楚城一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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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问：“你现在才吃晚饭？那你下午吃的两包泡面是什么？”
楚城恶狠狠地威胁：“闭嘴，吃你的小龙虾。”
秦书拿起一个小龙虾，熟练地去壳，小声地自言自语：“算是见到活的傲娇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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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一天，大排档人满为患，老板不停地在外面加桌，桌与桌挨得很近，秦书甚至可以听到两桌以外客人的谈话。负责上菜的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应该是临时来兼职的，动作不太熟练，给秦书隔壁桌上菜的时候，一个手滑，刚出锅的猪肚鸡就洒在了秦书的腿上和楚城的胳膊上，只有坐在对面的吕儒律幸免于难。
秦书父子瞬间起跳。
秦书：“啊啊啊烫烫烫烫——”
楚城：“卧槽——”
上菜的女孩吓傻了，吕儒律也吓得不轻，“你们没事吧？”
秦书很庆幸最近天气比较凉，他们都穿上了秋装，不然得直接烫掉一层皮。大排档的老板闻声赶了过来，逮着女生就是一通骂，骂得特别难听，女孩红着眼眶向两人鞠躬道歉，哽咽着说帮他们去买药。老板的意思是给他们免单，损失从女孩的工资里扣。
秦书没功夫和老板扯淡，抓着楚城先去简单处理了下，吕儒律留下和他们协商。楚城的胳膊红了一大片，而秦书伤在大腿上，又不能直接在店里脱裤子，只能先用凉水降降温。
处理完之后，被烫伤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楚城也时不时地发出“嘶嘶”声，想来也是疼得不行。女孩还站在原地，一个劲地边哭边道歉，吕儒律有些为难，看到他们回来了忙问：“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秦书强颜欢笑：“还行，不怎么疼。”
“不疼？”楚城难以置信道，“疼爆了好吗？我现在感觉还和火烤一样。”
女孩闻言越发愧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别废话了，”吕儒律果断道，“直接去医院，打车去。”
“应该不用？”秦书说，“除了有点红也没什么，用点药应该就可以了，真的不疼，楚城你是不是太娇气了。”
楚城：“我艹？！你是痛觉失灵了吗！”
女孩咬了咬牙，“还是去医院吧。那个医药费我、我来负担。”
吕儒律不好擅自做决定，含糊道：“再说吧。”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有事随时联系。”
“成。”
三人来到路边打车，秦书走路都有点不稳。几辆出租车过去，但都是有客的。
“这个时间确实难打车，”吕儒律说，“要不我在app上叫吧。”
吕儒律刚拿出手机，一辆银色的suv停在了四人面前。车门打开，长腿落地，谢澜之探出身，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秦书。
秦书脱口而出：“学长！”
谢澜之快步朝他们走来，问：“怎么回事？”
吕儒律解释道：“小情书和楚城被热汤烫着了，你来得正好，赶紧带他们去医院吧。”
谢澜之眉头皱起，“疼吗？”
秦书忍痛忍了这么久，看到谢澜之的脸再也忍不住，眼睛一酸，带着哭腔道：“疼，我好疼啊学长，疼死了呜呜呜呜……”
吕儒律&楚城：“？？？”
谁刚刚说不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