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隐凤朝阳 > 148、婚前准备

148、婚前准备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会知道是巧合。”秦宗言坦然说:“当时李氏伺候的宫女有一个是我的暗棋, 她是李氏的贴身宫女,对李氏的身体很熟悉,她知道李氏没怀孕, 所以宫中传出李氏怀孕消息时,她就知道不对劲,在临死前传出最后一道消息。”

    当时天和帝才刚纳妃,宫中妃子皆是采选入宫的良家女, 任谁怀孕都不需要李氏来做戏。秦宗言后来从当时的崔太后身上推出了蛛丝马迹, 等拓跋曜降生时, 崔太后称病休养三个月, 秦宗言就确定拓跋曜是崔太后和天和帝的儿子。而当时给崔太后看病的太医, 就是如今的太医令。

    谢兰因说:“所以你并没有在太皇太后身边放暗探?”

    秦宗言摇头,“我试过, 但没成功。太皇太后很谨慎, 身边的亲信全是她亲手培养的,就是崔家的家生子, 也不是人人都能获得她信任。我的暗探还没有阿菀埋得深,杨氏那颗棋子才有用, 可惜这次废了。”所以阿菀才能把太皇太后害得百口莫辩, 秦宗言想想就好笑, 太皇太后自执政后, 恐怕就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谢兰因说:“杨氏年纪也大了,再过几年,太皇太后也要放她出宫, 与其让她探听些不重要的消息,还不如用在这里。”杨氏位置不上不下,重要的事打听不到,泛泛的事他们自有别的人手,还不如用杨氏让太皇太后和陛下母子生隙。

    秦宗言搂着妻子问:“你担心阿菀?”

    谢兰因微微点头:“我担心太皇太后会对阿菀不利。”

    秦宗言轻笑一声,“她不会动阿菀的,我们动不了她,她也动不了我们。”太皇太后把宫中把持的极严,他们插不进手,同样在怀荒她也插不进手,“再说阿菀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她也没那么傻。”

    谢兰因不以为然的说:“她是太皇太后,就算她杀了阿菀,我们还能找她报仇?要我是太皇太后就先下手为强。”

    秦宗言轻拍着谢兰因的背温声安慰:“那她也要有这个能力才行。”

    谢兰因不解的看着他,太皇太后怎么可能没有这个能力?

    秦宗言轻笑一声:“你觉得阿菀这一走,陛下还能容忍太皇太后?”

    谢兰因惊讶道:“难道皇帝想收权?”

    “不然他为何御驾亲征?他就是想要有自己的兵权。”秦宗言感慨道:“陛下不像他父亲,他更像他祖父。”

    “那他会不会——”谢兰因第一反应是拓跋曜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君夺臣妻,自幼在皇宫长大的谢兰因比谁都清楚,皇宫是最讲规矩、也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

    秦宗言说:“不会,至少一两年内,他是腾不开身的,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谢兰因微微颔首:“我们一回怀荒就让阿菀跟阿狼成亲。”

    “好。”秦宗言想到未来的儿媳正在被皇帝虎视眈眈,就有点头疼,也不知道他们的成亲会不会刺激陛下,或许他该跟儿子商量下,让他跟阿菀做几场戏,稍稍蒙蔽下陛下?

    就在秦宗言考虑怎么跟儿子商量这种有辱他男性自尊的事时,谢知也在和秦纮商量结婚的事宜,她眯了一会就醒了,醒来就笔划着让摇光去叫秦纮过来。

    秦纮前几天一直骑马,但是骑马要穿骑装,有时候去找阿菀不方便,所以这几天他都改坐兽车,闲时就闭目养神想着将来走的路。听到摇光说阿菀让他过去,立刻下车去找阿菀。

    谢知这些天喉咙不好,不能说话,跟人交流都用纸笔,她准备了好几根铅椠写字,一天的字写完后,就让摇光数着纸张去烧掉。婉如、清扬四人是她在京城培养的,如果谢知留在京城当宫妃、或者是嫁到京城勋贵人家,她们是合格的,甚至可以游刃有余的辅佐自己。

    但自己未来要在营州发展,她们就不适合跟着自己。谢知暗忖,是不是让她们留在怀荒,帮着阿娘打理她在怀荒的产业?营州那个地方太清苦,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她们受不住的。但一定要给她们找个好人家,最好是五哥的心腹,这样也不用担心她们外嫁泄密。

    “阿菀。”秦纮掀帘上兽车,“你脖子还疼吗?”

    谢知摇头,示意自己不疼。

    秦纮看着她有乌黑淤痕的脖子,心中暗忖怎么可能不疼?阿菀就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他想伸手去摸她脖子,又怕弄疼她,最后只能离谢知远距离的坐着。谢知对着秦纮招手,秦纮靠近,谢知举着稿纸问秦纮累不累?

    秦纮摇头,他有什么累得?因为两人离得近,秦纮能更清晰的看到谢知的脖子,脖子像是多了一圈乌黑的圆环,秦纮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伸手轻轻搭上谢知双肩,哑声说:“阿菀,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样的。”

    谢知对他一笑,无声的说:“好。”谢知现在也可以说话,但是太医让她尽量别说话,免得伤了声音,所以谢知这些天都没说话,她可不想自己以后嗓子沙哑,那多难听。就算五哥不嫌弃自己,她也会嫌弃自己的。

    秦纮让她躺下,他坐在谢知身边,“阿菀你找我有事?”

    谢知颔首,在稿纸上写了一行字:“五哥,你想先去营州?”

    秦纮微微颔首,“营州那边不比怀荒,我之前也没去过营州,我想先自己去探探路。”

    谢知笔划的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秦纮摇头:“不行。那里生活太苦,你受不住的。”

    谢知问:“可是你单独过去,你要多久才能接我过去?”

    秦纮略一犹豫:“可能要一年?”

    谢知看着他,“真的只要一年?”

    秦纮苦笑,他自己也不确定,“具体时间要我去营州才知道。”

    谢知楚楚可怜的问:“那你准备让我在怀荒待一年?”

    谢知的话让秦纮无地自容,他垂着头说:“阿菀抱歉。”他似乎总是在对阿菀说空话。

    谢知偎依到秦纮怀里,“五哥,你舍得跟我分开?”

    软玉温香入怀,秦纮身体瞬间紧绷,再看到谢知的问话,他心中越发不舍:“舍不得。”

    “那就带我一起走。”谢知笔划着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那里很苦。”

    谢知眉眼弯弯的写到:“那你就给我造一个舒服的大房子,我平时就待在房子里不出门,你就不怕我受苦。”

    秦纮低头看着语笑嫣然的谢知,搂着她柔声道:“那等我先把房子造好再接你过去如何?”他顿了顿,无奈的解释道:“我担心那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谢知惊讶的看着秦纮,秦纮无奈的轻叹一声,“阿菀,那里不是怀荒,这里有很多地方不是你能想象的。”边关的贫穷,绝对不是谢知可以想象的。

    谢知不舍的靠着秦纮,“可是我舍不得五哥。”

    秦纮咬牙保证道:“等我,顶多半年,我就把你接过去。”他还要过去把那边的环境清扫一遍,他轻笑地说:“你不是想酿沙棘果酒吗?等把酒酿出来,我就来接你了。”

    谢知依依不舍的点头,“最多半年。”

    秦纮见她那么依赖自己,心里止不住的甜蜜,“好,最多半年。”他轻拍谢知的背,“阿菀再睡一会。”谢知伤势未愈,就日夜奔波,秦纮想让她多睡一会。

    谢知微微点头,身体靠在颠簸的车厢上闭目养神。秦纮轻手轻脚的离开马车,谢知等他走后睁开眼睛,看着车顶摇摇晃晃的荷包,想着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她不能让五哥一个人孤军奋斗。

    诚然她对秦纮的感情,没有秦纮对自己那么深厚,但也是有好感,不然她不会答应嫁给他的。毕竟五哥长得这么帅,还一点都不大男子主义,就是看脸也赏心悦目。她以后一定督促五哥好好锻炼身体,千万不能让五哥婚后发福。一胖毁十帅,再帅的帅哥,一旦有将军肚也不帅了。

    这一路上谢知和谢兰因自知自己是最大的累赘,只在休息时候出门松散筋骨,大部分时候都躺在车里睡觉,几乎是一路睡过去的。即便如此,到了怀荒两人也累得不行,婚事基本是秦宗言、秦纮一手操办的。谢知说是在武川出嫁,但秦纮哪里放心她伤势未愈就去武川?就是谢兰因也不放心,因此等谢知脖子上的淤痕褪了大半,秦纮才亲自护送谢知去武川。

    谢灏已经替谢知备好新房,甚至连她的嫁妆都备好,谢简和陈留给谢知置办的嫁妆也陆续运到武川,由谢灏整理完毕、列好清单以后,尽数送到秦家。谢知上回来阿耶处,家里孩子还很多,现在孩子们都被独孤氏带走,家里一下冷清许多,莫说是两个思孩心切的侍妾,就是谢知都有些不适应。

    她看着谢灏冷清如雪洞般的后院,有点明白为何母亲总耿耿于怀阿耶的家庭,阿耶这模样在外人看来确实有点可怜。可谢知却有点能理解阿耶,阿耶这情况跟他婚姻顺不顺利没太大联系,阿耶应该是极简生活的簇拥者。她曾听阿娘提过,她的曾祖父似乎也是这种人,而阿耶最崇拜的就是曾祖父,他离开梁国时几乎什么都没带,就带走了曾祖父的手记,他肯定受了曾祖父影响。

    “阿菀。”温和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大门被人轻叩三声。

    “阿耶。”谢知起身开门。

    门外谢灏穿着一身简单的玄衣,手中提着一只书匣,含笑看着已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儿,谢知长得极美,她肤色柔白,容貌精致若画,神情端严时恍若神人,因她眉目细看跟谢兰因相似,所以大家都认为谢知长相酷似谢兰因。

    其实见过她生父萧赜的人都知道,谢知最像是萧赜而不是谢兰因。谢灏跟萧赜感情极好,看着酷似萧赜的女儿,他颇为感慨的抚摸着女儿发丝:“阿菀都是大姑娘了,你父亲若泉下有知,一定很开心。”当然萧赜在,也轮不到秦纮来当驸马,萧赜已经会选全梁国最优秀的儿郎给他的长公主当驸马。

    谢知侧身让父亲进来,对阿耶笑道:“阿耶就不开心吗?”

    谢灏朗朗而笑,“怎么不开心?不过想到你要嫁人就不开心了。”他长叹一声,“好容易你长大离京,却是要嫁人离开我们了。”

    谢知说:“才不是,我嫁人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想不管我?”

    谢灏知道女儿贴心,微笑的看着女儿,柔声道:“阿菀,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他当父亲的没用,才害得阿菀受那么多苦。

    “我没受苦,大父、大母对我很好,就是——”谢知略一迟疑,在父亲面前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就是陛下对我也很好。”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她跟拓跋曜三观太不合,她说不定就跟拓跋曜在一起了。

    谢知也不求他像杨坚对独孤那样,只要像刘庄对马明德、和帝对邓绥,她就不会不顾一切的离开。可是拓跋曜不知要控制自己的命,还要控制自己的思想。对谢知来说,爱情诚可贵,但自由和生命价更高,至于哪个是最高的,她目前还没面临过这种选择,所以也不知道答案。

    谢灏问:“你还念着陛下吗?”

    谢知摇头:“我跟陛下已经过去了。”要说谢知对拓跋曜没感情是假的,但感情多深也是假的,宫里那环境,以及拓跋曜的性情,和她跟拓跋曜之间的身份鸿沟,让谢知永远没法对拓跋曜交心。而她跟秦纮是有可能交心的,所以谢知很期待她未来的婚姻生活。

    “那你是真心想嫁秦纮?还是因为愧疚才嫁他?”谢灏问,他最怕的就是女儿出于愧疚才嫁给秦纮。

    “我是真心想嫁他的,想要报恩有很多种方式,用终生去报恩是最傻的方式。”谢知说,她怎么可能因为愧疚而嫁给秦纮?这样才是害了秦纮一辈子。

    谢灏这才放心,他最怕的就是女儿因为愧疚而嫁给秦纮,“他人不还不错。”谢灏客观评价这未来女婿,“就是有点年少冲动。”但这点是最让谢灏满意的,谁会不喜欢一个为女儿放弃宗子身份的女婿?

    谢知抿嘴微笑:“阿耶你放心,他没那么冲动。”谢知相信秦纮对自己是真心的,但是多年的继承人教育还是在他心里印下深深的痕迹,如果不是自己展现足够多的实力,秦纮肯定不会不顾一切的跟自己在一起。谢知不觉得这点有什么不好,感情可以冲动,但婚姻需要的是安定,秦纮的做法正是他负责任的表现。

    谢灏将身侧的书匣推给女儿:“这是你曾祖父留下的手记,你有空就看看,他在里面写了不少为政处事之道。”

    谢知眼前一亮,“阿耶,你给过大哥二哥了吗?”

    谢灏道:“我抄了一份送到京城,他们想要就自己去抄。”

    谢知一怔,翻开书匣发现父亲给她的居然是曾祖父的亲笔手书,她不由道:“阿耶怎么把曾祖父的亲笔手书给我了?”这种传家宝怎么能当自己的陪嫁?这不是应该传给大哥的吗?

    “因为你比他们更需要。”谢灏温声道:“你们去营州是从头开始,很多事就是连我们都没遇到过,不一定能教你什么。你看看你曾祖父的手记,说不定有别样的启发。”

    谢知紧紧的抱着这份沉甸甸的陪嫁,“阿耶——”

    谢灏轻顺女儿的鬓发,“阿菀,阿耶没用,没法子照顾你长大,辜负了你父亲的嘱托,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连同我们的一起。”谢灏也不是没有惋惜过自己夫妻缘浅,但想到自己别的方面已经得到足够多了,他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谢知眼眶红了:“阿耶。”头靠在谢灏手臂上,虽然阿耶一直没法亲自扶养自己,可她知道阿耶跟阿娘一样,心里最关心就是自己。

    谢灏轻拍着谢知的背,半晌后才问谢知:“阿菀,你想过在秦家建个静室吗?”这问题有点没头没脑,但谢灏相信女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谢知沉默好一会才道:“可这样对五哥不公平。”谢知不是为摆脱拓跋曜才跟秦纮结婚的,她是真心想跟秦纮好好过日子的,所以她明知父亲的提议对自己有利,她也没法子答应。

    谢灏说:“他不是要先去营州吗?横竖你们这半年也不会在一起,你可以等他离开后再建。”谢灏也不希望给女儿女婿造成隔阂,可他说的让女儿建静室的提议,也是为女儿好。

    女儿刚刚逃开京城,就照着女儿给陛下留下那封书信,如果她立刻在怀荒开开心心的嫁人生子,陛下肯定会怀疑。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女儿给陛下一个余情未了,只是不得已跟秦纮成亲的假象。这样也能让陛下心中的戾气稍减,这对秦家也有好。等过了这段时间,陛下了接受事实,她也不需要再做戏。

    谢知还是摇头:“五哥又不傻,我一建静室他就会知道。”

    谢灏扬眉:“你觉得他会怪你?”

    “我不担心他怪我,我就担心他会逼自己。”谢知叹气,“我先前假自尽就让他胡思乱想很多东西,这次要再弄个静室,我担心他更想不开,他马上要去营州了,我想要让他心无旁骛。”

    谢灏摸了摸下巴,他不怎么跟儿女聊天,可总觉得女儿的话有点奇怪,“那你有别的对策?”

    谢知微微颔首说:“我想继续注释道经。”她觉得写书才比较符合自己的人设。

    谢灏问女儿:“你有把握?”

    “有几分把握。”谢知说话,习惯性保留几分。

    “注释道经更好,你有把握就注释道经。”谢灏闻言也不坚持让女儿去静室清修,他转而提起其他话题,“我听说你问你大父要了十万贯的嫁妆?”谢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家里的孩子大约只有阿菀有这胆子问父亲要钱。

    谢知说:“是啊,我想造个琉璃窑,平时烧些玻璃,偶尔做些镜子。”

    “琉璃镜子很难做?”

    “不难做,但是有毒,我担心做法流传出去后,会死很多无辜的工匠,所以我准备每年就做十来面镜子,假托从西域传入的,做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谢知到底不是学化学的,她只知道用水银来做镜子,并不知道别的安全无毒的做法。

    因此她不准备把玻璃镜的做法宣扬出去,她从来不敢小瞧金钱的力量,玻璃镜的暴利,足以让所有人丧失理智。对于玻璃镜这种不涉及民生问题的奢侈品,谢知是不准备宣扬出去的。

    谢灏诧异的问:“那你为何要造琉璃窑?”如果只是每年做十来面镜子,她让别的琉璃窑烧琉璃不好吗?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等琉璃窑造出来了再说。”谢知是想弄玻璃窗,哪怕不是透明的,彩色的也好,像欧洲那种教堂那种漂亮的玻璃窗多美,而且有了玻璃还能造暖房,当然一切只是试想而已,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谢灏轻笑一声,“就你这玩法,十万贯钱不够你用几年的。”

    谢知说:“我已经让前任甲一去梁国,招以前的船匠过来,如果能造出可以近海航行的船只,我们可以做海上贸易。” 就谢知所知,远在秦汉就有海上丝绸之路,她不求远洋航行,去近海还是可以的,毕竟唐朝就有日本遣唐使,她去日本、海南、台湾总是可以的。

    谢灏问:“你还是想去扶桑?你想把扶桑作为你们最后的退路?”

    “我更喜欢崖州和琉球,但现在更靠近扶桑,所以扶桑只是暂时的据点。”谢知说,她日本是个地震多发国,她总觉得住在那里没啥安全感,再说日本毕竟是外国,海南和台湾才是自己国家。

    “反正现在扶桑还没有统一的帝国,只是一个个零散的大名控制,我跟阿兄过去,不说统治扶桑,当个诸侯王总可以的。”现在的日本还很穷,有可能甚至连统一的国家都没有建立,谢知觉得他们要是过去,必须要先发展的就是畜牧业,不然连肉都没吃就太可怜了。

    谢灏揉揉她的发顶,“我也给你十万贯,若是不够,五年后我还能再给你,别苦了自己。”

    “阿耶——”谢知欲言而止,阿耶给的太多了,当初大哥、二哥成亲,父亲都没给这么多钱。

    谢灏笑着说:“收下吧,我相信你以后会翻倍给我的。”

    谢知连连点头:“我会翻十倍给阿耶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这一夜,谢灏跟女儿谈了很久的话,谢知很多不好跟祖父说的话,都告诉父亲。谢知也不是防着祖父,而是她觉得她跟祖父三观差异太大,很多事她能理解但无法赞同祖父,而祖父则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所作所为,反正以后谢家也是阿耶的,她就跳过祖父跟阿耶说。

    跟女儿仔细谈过以后,谢灏心中某个隐晦的想法就越发明朗,但谢灏依然将这想法深深压在心底谁也没说。谢知的婚礼谢灏并未让侍妾插手,而是自己亲自操持,虽然婚礼时间短,但准备的却不仓促,嫁妆也十分丰厚。

    尤其是谢简和谢灏陪嫁的二十万贯现钱,更让所有人都震惊,他们就是娶媳妇都没出过这么多钱,别说是嫁女儿了。但想到谢知是谢家的嫡长女,原本是送入宫中谋皇后之位的,结果阴差阳错嫁到怀荒,谢家憋了口气想要富嫁女儿也正常。

    秦宗言见谢家给了那么多现钱做嫁妆,十分满意,他倒不是贪图儿媳的嫁妆,而是在秦纮成亲后,他就准备分家了,说是分家,就是将秦纮分出去,这也等于变相出族。一旦分家,秦宗言想要补贴儿子都要私下来。

    是故他准备借着儿子成亲之际给儿子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他相信谢家不会贪图媳妇嫁妆,把聘礼扣下,肯定都会让儿媳都带回来。如今儿媳嫁妆多,他聘礼更是豪爽的翻倍,光是现钱就给了三十万贯,还不算别的金银珠宝。

    要不是谢灏和秦宗言在边关的威名,两家运送嫁妆和聘礼时就要有流寇来抢劫了。两家当家人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前后不过半个月左右,就完成了二书五礼的步骤,就差最后一步亲迎。谢知脖子上的痕迹也彻底消散,她万事不理,每日就是专心保养自己,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