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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形同虚设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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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公孙莺儿就把流苏赶出了门。

    拜到鬼谷门下,门中多为男子。

    唯有她和流苏是女儿家。

    只比流苏大了一岁,俩人很快形影不离!

    身负血海深仇,公孙莺儿习剑勤奋,剑术每日精进。

    流苏却慵懒了许多。

    她对剑术不是十分感兴趣,反倒喜欢一些奇巧之术。

    轻功卓绝、柔若无骨。

    只要她想躲,哪怕一只装酒的陶瓮,都可装下她纤巧的身躯。

    除此之外,流苏更擅长使用暗器。

    她的剑极少出鞘,剑宗鬼谷曾对公孙莺儿过,流苏出剑必定是在她生命垂危之时。

    一旦她拔剑出鞘,也意味着她必死无疑!

    因为她的剑,在真正高手面前,根本不足以自保!

    站在门外,眺望流苏离去的方向。

    公孙莺儿多少有些失落。

    师妹特意从鬼谷山赶来,她却将她赶走!

    如此无情之举,脸她都难以原谅自己。

    好在流苏向来没心没肺,或许并不会留意此事。

    公孙莺儿送走流苏的当晚。

    蓬莱岛上。

    袁旭与甄宓辛苦一天,自外回到住处。

    “近日蓬莱之事繁多,甄姬多有辛劳!”与甄宓在屋内坐下,袁旭道:“水渠已成,水车也是可用。待到桑麻成材,蓬莱应可自给自足。”

    “粮草、桑麻不愁。公子可曾想过镔铁、铜器不足?”

    “蓬莱不产镔铁,明知不足,也是无法。”

    “虽是不产。可多多买进。”甄宓道:“存留于岛上,待到用时。无须特意采办!”

    “耗费无度,蓬莱须整饬的。实是太多。”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袁旭此时深深感受到,兴盛蓬莱并非易事!

    弹丸地,治理起来都因客观条件诸多掣肘,更不用给他整个河北!

    地界越大,人口越多,所耗费心力也是越大!

    夫妻二人在屋内着话,他们并没留意到,就在房上,一个纤巧的人儿坐在那里。正一口一口的吃着炒粟米。

    粟米炒的金黄,又酥又香。

    流苏在鬼谷山,最爱吃炒粟米。

    腮帮一动一动,粟米被咬的嘎嘣作响。

    附近守卫的天海营卫士,竟没一个人发觉她的存在。

    可能觉着坐的不舒服,歪头向旁边看了一下。

    流苏挪了挪位置。

    “谁!”她这一挪,动了下瓦片,立时警觉了袁旭。

    听见袁旭的声音,一群卫士立时冲入屋内。

    见他和甄宓无恙。一个卫士问道:“公子,怎了?”

    “房有人!”袁旭道。

    “搜!”带头的卫士吩咐了一声,带头冲了出去。

    除了袁旭和甄宓,屋内还余下了两名卫士。

    按剑而立。两个卫士警觉的看向房。

    冲出去的卫士将房屋团团围住,其中俩人纵身蹿上房。

    黑黢黢的夜色下,哪还有流苏的影子?

    袁旭发觉她存在的一刹。她已蹿入黢黑的夜幕。

    袁旭住处闹了起来,很快惊动了马飞。

    交代马义留意城头。带着两名夜刺,他匆匆下了城墙。

    跑到袁旭屋外。他向一名卫士问道:“怎了?”

    “回马将军!”卫士道:“公子发觉房有人,我等上房查探,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抬头看向房,马飞一纵身,扒着房檐蹿了上去。

    两名夜刺紧随其后。

    夜刺上房,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围在四周的天海营卫士,个个羡慕不已。

    上了房,马飞吩咐身后夜刺:“火折!”

    一个夜刺燃火折,递给他。

    持着火折,在房细细搜寻。

    正如卫士所,房并没什么异常。

    从房遗留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袁旭产生了错觉。

    正打算招呼夜刺离去,马飞突然停了下来。

    回头看向脚下的瓦片,他又蹲了下去。

    手指摁在瓦片上,沾起一颗圆圆的颗粒,马飞向夜刺问道:“你等可会在房上吃粟米?”

    两名夜刺相互看了一眼,茫然摇头。

    “公子可会在房吃粟米?”

    夜刺还是摇头。

    “你等可敢在公子的房上吃粟米?”

    “公子房,何人敢上?”一个夜刺道:“将军如此问,莫非发现什么。”

    将沾有一颗粟米的手递向他,马飞道:“房竟有粟米,且是方才遗留,并非公子有了错觉!”

    环顾四周,马飞道:“曹军围困蓬莱,也是多了道屏障。岛内防备森严,城墙有我等协防。苍蝇飞进来,都可辨出公母。若是此人自外而来,怎会过了层层布防?”

    “将军是……”一个夜刺愕然道:“此人一直是在蓬莱?”

    马飞摇了摇头:“应是不会!蓬莱之人,即便偶有一两个意图谋算公子,必是对公子也有敬畏,怎敢在房吃粟米?”

    “那……”

    “某也糊涂了!”马飞道:“见了公子再!”

    马飞带着夜刺在房搜寻,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住宅外摆放着一只陶瓮。

    陶瓮是主人家用来盛水的器具。

    由于有了水车,取水很是便捷,它便被闲置在一旁。

    陶瓮不大,高度只齐人腿。

    若有人此时走到近前,必定会发现瓮中有着一双眼睛!

    钻进瓮中的,正是流苏。

    自喜爱奇巧之术,缠着师父教授了肉骨术,只要器具容得下她的身躯,无论骨头折成怎样,她都可以钻的进去!

    马飞做分析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离他不远,流苏听了个真切。

    撇撇嘴,她一脸不以为意!

    什么层层布防嘛!

    雇了艘渔船,先是到了距曹军不远的地界,潜到曹军战船上捞了些粟米。

    随后她又潜水来到蓬莱。

    水门即便不开,也是难不到她,更不用她到蓬莱之时,水门洞开,摆明是为她备好了入口。

    如此防御,只能挡得住公孙莺儿!

    对她流苏,却是形同虚设!

    鄙视蓬莱防御的同时,流苏却对马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么多人跳上房,都没发现异常。

    他却能在一片黢黑中,凭借火折并不明亮的光照,发现遗留在瓦片上的一颗炒粟米!

    此人心细如发,绝对不可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