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章 要什么人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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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周舟喊师父的，当然也只有大法师。
换而言之，也就玄都能略带轻挑的说句是不是傻，周舟还会十分感动……
这镇元子的乾坤神通中，黑暗无边的虚空，在那一身蓝袍、散步而来的道人身后，虚空变得流光溢彩。
玄都出场，还换了身衣裳，镇元子微微一笑，神色安稳如山，似乎并不意外玄都突然出现。
可能，两位远古大能事先早就有了联系，更甚至于，可能已经出手较量过了，只是周舟他们未曾察觉……
周舟直接从蒲团上爬了起来，对着师父深深行礼，这百年没见，师父换了身行头，看起来更加潇洒英俊，十二分的飘逸。
“拜见大法师！”天蓬嚎了一嗓子，震得周舟都有点耳洞嗡鸣。
小白龙立刻有些局促，跟着天蓬喊了声：“拜见大法师！”
“嗯，你们两个还不错，旁边站着吧。”
玄都挥一挥衣袖，周大侠和两个好友赶紧推开。倒是玄都看着跟在周舟身边的米凯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周舟拉了下天使妹子的小手，米凯尔又轻轻拉了回去，就在那低头站着。
师父大人一开口，就让周舟稍有些郁闷。
“百年不见，你们两个怎么还是……”
还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师父竟然能看出徒弟的心愿和困苦，也是不容易啊。
周舟只能低头认错，不能给太清门和‘天使族’尽快的开枝散叶，是他自己没能下决心推倒米凯尔的锅……回头就继续，不，加倍努力！
彻底贯彻三年一窝、五年一大窝的太清门人增长规划……
玄都一个大喘气，说了后面的半句：“都没到真仙的修为，徒弟也就算了，老师还用太极图给你提了三层。为何小米也这么慢？”
原来是这个……
小米粥同时低头，天使妹子轻轻咬着嘴唇，面带不服。
周舟赶紧说：“师父，她练级、咳，她提升修为很麻烦的。当前除了一点点恢复，就是服用免罚丹有用。”
“自己去兜率宫中取。”玄都那还不知道自己徒弟话里是什么意思。
周舟嘿嘿笑了声，道了声：“谢师父。”
师徒二人隔了百年再见面，感觉也就像是几天没见，并没有半点生分。
随着修为提升，周舟也能在师父面前稍微打趣两句。
他看玄都面对着镇元子并不说话，气氛渐渐有些沉闷时，在旁小声问：“师父，后土娘娘真的和师父……”
“不要觉得老人家随便说两句就要信，这些不过是传闻，嗯，传闻。”
玄都撩起了道袍前摆，盘腿坐在了镇元子面前。镇元子不起身，玄都也不用刻意问候，这两名仅次于圣人境界的远古大能，反倒是没什么繁文缛节。
“道友的修为，贫道却是看不透了。”镇元子含笑开口，手中浮尘微甩，周围的景色立刻变化，“这讲道之地不适待客，几位这边请。”
好个镇元大仙，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奇妙道韵，小米粥、天蓬和小白龙都是一般待遇，身影一晃，就身处在了一处仙山的山顶。
看周围，已是云海霞光，抬头则是蓝天白云，脚下踩着坚硬的土地。
在那毫无凭靠的虚空中呆的久了，四人都是感觉脚下有些虚浮，还好他们不是仙人就是天仙，都没出什么洋相。
接下来，就是隔了三丈而坐于一颗老松之下的镇元和玄都了。
镇元子轻笑道：“还以为你不会现身，我又不会害你的弟子。”
“那也不能让我徒弟平白被你算计了，”玄都悠然说着，问“你真的要把地书托付给这小子？”
“贫道已然试过了诸多办法，但天道并不会轻易再对你我这等修为者降下功德。”镇元大仙苦笑道，“我这宝贝都拿出来了，怎么又是算计？”
玄都淡然一句：“为了己身之利而有心谋划，不正是算计？大仙与老师同辈，又是洪荒中德高望重的地仙之祖，我徒儿才仙人的修为，刚刚迈入修士之门，如此算计，大仙未免有些太不在乎自身面皮了吧。”
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就叫强词夺理。
还一本正经、滴水不露，说的人镇元子都是面带惭色，怅然一叹。
“师父……”周舟有点不忍心，自家师父毕竟看起来还很年轻，人镇元子白胡子一把，别这么咄咄逼人了就。
“哦？”玄都看了眼周舟，“你竟然还知道人参果？这些年为师不在你身边，眼界倒是开阔了不少，不错。”
周舟：……
这是‘要什么自行车’的洪荒版本吗？
还是玄都大法师亲自演绎！
镇元子也挺上道，立刻点头：“这人参果贫道攒下了许多，赠与几位后生就可。”言罢很痛快的一扫浮尘，四道流光飞向了旁边。
这老神仙也是在洪荒混了不知道多久的前辈高人了，知道若是让玄都继续说下去，很可能就把他那棵树都给刨了……
周舟、天蓬、小白龙，都是一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的表情……这是人参果吗？该不会是假的吧？不是说这人参果无比珍贵，就算大罗金仙也求不到吗？
怎么这么简单就飞过来了四颗……
要么说他们和洪荒巨擘还差了很多等级，镇元子这叫弃卒保车，很是高明。
四只玉娃娃落在手中，那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仿若婴孩的白色果子，巴掌大小、霞光流转。
周舟灵觉立刻跳出了极大的渴望，米凯尔却歪着头打量，手指触碰了下这玉娃娃的脸蛋。
“喜欢吗？”周舟笑着把自己的那个也递了过去，米凯尔轻轻摇头，把她那个反而也递了过来。
这边……
“哈哈哈，你还真是小气，”玄都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我好歹拉下了面皮，你就只给了四颗。”
“这人参果用多了无益，一颗足矣。”镇元子含笑点头。
周舟机灵劲也上来了，立刻拱手道谢：“多谢前辈赐下此等宝物。”
天蓬和小白龙也赶紧拱手道谢：“多谢前辈赐下宝物。”
“不过，这东西该怎么吃？”周舟纳闷的问了句。
玄都：“笨，剥皮吃。”
镇元子：“也可以捣碎了之后取其精粹，不过那样会浪费许多药力。”
剥皮？
周舟看着手中这果子，似乎能感觉到某种生灵的律动，忍不住轻叹了声，这如何下得去口？
旁边，天蓬和小白龙已经动手把人参果撕开一个小口，像是吃苹果一样，开始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还点头，似乎在说味道不错。
心中传来了米凯尔的问话：“主人，要吃吗？”
“吃吧，是不是感觉有些残忍？”周舟咂咂嘴，还是有些下不去嘴。
想那西游记中，有唐僧过人参果树的一难，童子上了这人参果，唐僧不忍食之而被童子嘲笑为迂腐。西游记本就是推佛抑道，虽然通篇说的都是道家的道理。
如今，周舟拿到这人参果……
看看天蓬和小白龙那两个家伙，都是吃的津津有味，三两口已经下去了小半……
这宝物对自己来说确实有用，不只是因为可以增加几万年寿元，让自己马上真仙的寿元更加悠久；还有自己的玄体诀需要大量宝物积累，人参果这种珍宝，自然不能放过。
虽然进入玄体诀破仙境后，也就刚和一个佛门老和尚斗了一次法，但周舟也体会到了玄体诀的厉害之处。
走到最后不一定能以力证道，但自己的斗法战力也能提升很多。
米凯尔在他心中说：“主人，这只是能量聚集体，并没有半点生物能反应。”
抬手，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将这人参果的背后戳破……
静静看着周舟四人的两位大能，见状都是轻轻点头。
“之前还有些担心你这徒儿会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倒也是多虑了。”镇元子如此说，“心存善念却不迂腐，这才是最可贵的。”
玄都挑挑眉，对周舟的表现还算满意。
人参果的这茬直接被玄都揭过去，问：“地书真的要托付给他？”
“不错，虽是临时起意，但贫道推算了一番，如此英灵册必然可成。”镇元子看着手中的泥瓦，目光中带着些感慨。
那边，周舟正和米凯尔一起吃人参果，他们一人拿着一个，自己吃也就算了，还互相喂食……
天蓬和小白龙这两个家伙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种效仿小米粥的冲动……
还好，那只是冲动。
小米粥并不是故意秀恩爱，是因为周舟灵觉对这个宝物十分渴望，故而在内心中也诞生了渴求的想法。
周舟的修道体系和力量构成，自然是不会瞒着米凯尔的，天使妹子知道周舟需要大量积累来进行身体素质的改造……
所以她想让周舟吃了自己手中的这颗人参果，但周舟却让她自己使用，两人都想着让彼此拿到更多好处。
米凯尔给出‘对能量提升没有增益’的理由，只可惜天使妹子永远不会撒谎，说这个的时候还是低头说的，目光也没那么坚定。
如此一来，周舟如何还不知道她也需要人参果？
故而，他直接向前，直接把米凯尔手中的果子的皮戳破，让这人参果无法存储，又说：“你如果不吃，那我就扔着了。”
“主人……”
“服从指令吧，来，啊——”
米凯尔那洁白无瑕的脸蛋挂上了微弱到不可见的红晕，张开嘴：“啊……”
周舟举着人参果让她吃了一口。
而后米凯尔也把自己的果子举了起来，像是在跟周舟‘置气’。
“啊——”
“呜！”周大侠就痛快多了，目光和她对视着，低头咬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自带音效、神态满分。
小白龙和天蓬都是默默转身，表示对旁边的精神污染只能采取视而不见的策略。
而当周舟和米凯尔这旁若无人的做派引起玄都和镇元子注意，这两个大能也是同时低头，继续说正事。
镇元子调侃道：“若说风流，大法师输给了自己弟子。”
“我志不在此，”玄都十分淡定，“英灵册究竟有何作用？若是不将此事弄个明白了，我是不会让我徒弟为你白白做事。”
怎么是白做事了？没看人参果都吃了？那几个小辈都盘腿打坐，进入修行状态了……
“贫道也无法探明具体，天机不显，”镇元子看着手中的泥瓦片，“不如大法师说说，大法师觉得这英灵册有何作用。”
“封神榜、生死簿都是天道之器，虽然生死簿是借我之手做就，但也算是被天道算计。”玄都淡然说着，“你为了英灵册如此劳心劳力，难道感觉不到吗？”
镇元子叹道：“能够集齐上中两卷的英灵魂魄，贫道也算是历经磨难，应有天道在背后推动。”
“那不就是了，”玄都看着地书，随手布置了一层阵法，蒙蔽了天机、也遮掩了他和镇元子交谈的声音。
听玄都道：“天书困住了道门弟子，人书困住了万物生灵，地书莫非要困住逝去的那些妖皇、祖巫？”
镇元子闻言默然。
他和玄都还有些不同，玄都乃是第一批人族得道，镇元子是先天而生的大神通者。镇元子修行的过程中，是见证、感应过天道诞生的。
镇元子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地书和贫道乃是同根同源，若是对它有好处，贫道自然是要去做的。”
“地书莫非诞生了元灵？”
“并未，”镇元子略微摇头。从这两句对话中，也能知道镇元子并非地书的元灵得道——这也是洪荒传闻之一。
玄都似乎知道镇元子的跟脚，只是这些远古大能对跟脚十分忌讳，不能多提。
两人继续说着，玄都布置下了阵法后，周舟和天蓬他们都无法听到声音了。可他们几个都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在山顶打坐。
玄都和镇元子都商量了些什么？周舟只听到了前面的一小半，后面的大半都是没能听清。
等玄都对他们招手，周舟带着米凯尔向前见礼，天蓬和小白龙都是老老实实坐在那，低眉顺眼。
又没喊他们。
玄都突然出现，他们两个沾了周舟的光竟然迟到了人参果，已经是难得的福源。
人参果虽然是提升寿元的顶级宝物，但也对修行和悟道有许多增益，天蓬和小白龙都抓紧时间消化着。
顺带一提，那人参果的形象并非婴孩，而是先天道躯。
“师父。”
“坐为师身边。”
“是。”
周舟点头应着，也不问要做什么，反正师父不会害自己。
就见镇元子拿起了地书，对着周舟平推了过来。
真的要赠地书？
这老前辈还真是大方！
能让周舟喊师父的，当然也只有大法师。
换而言之，也就玄都能略带轻挑的说句是不是傻，周舟还会十分感动……
这镇元子的乾坤神通中，黑暗无边的虚空，在那一身蓝袍、散步而来的道人身后，虚空变得流光溢彩。
玄都出场，还换了身衣裳，镇元子微微一笑，神色安稳如山，似乎并不意外玄都突然出现。
可能，两位远古大能事先早就有了联系，更甚至于，可能已经出手较量过了，只是周舟他们未曾察觉……
周舟直接从蒲团上爬了起来，对着师父深深行礼，这百年没见，师父换了身行头，看起来更加潇洒英俊，十二分的飘逸。
“拜见大法师！”天蓬嚎了一嗓子，震得周舟都有点耳洞嗡鸣。
小白龙立刻有些局促，跟着天蓬喊了声：“拜见大法师！”
“嗯，你们两个还不错，旁边站着吧。”
玄都挥一挥衣袖，周大侠和两个好友赶紧推开。倒是玄都看着跟在周舟身边的米凯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周舟拉了下天使妹子的小手，米凯尔又轻轻拉了回去，就在那低头站着。
师父大人一开口，就让周舟稍有些郁闷。
“百年不见，你们两个怎么还是……”
还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师父竟然能看出徒弟的心愿和困苦，也是不容易啊。
周舟只能低头认错，不能给太清门和‘天使族’尽快的开枝散叶，是他自己没能下决心推倒米凯尔的锅……回头就继续，不，加倍努力！
彻底贯彻三年一窝、五年一大窝的太清门人增长规划……
玄都一个大喘气，说了后面的半句：“都没到真仙的修为，徒弟也就算了，老师还用太极图给你提了三层。为何小米也这么慢？”
原来是这个……
小米粥同时低头，天使妹子轻轻咬着嘴唇，面带不服。
周舟赶紧说：“师父，她练级、咳，她提升修为很麻烦的。当前除了一点点恢复，就是服用免罚丹有用。”
“自己去兜率宫中取。”玄都那还不知道自己徒弟话里是什么意思。
周舟嘿嘿笑了声，道了声：“谢师父。”
师徒二人隔了百年再见面，感觉也就像是几天没见，并没有半点生分。
随着修为提升，周舟也能在师父面前稍微打趣两句。
他看玄都面对着镇元子并不说话，气氛渐渐有些沉闷时，在旁小声问：“师父，后土娘娘真的和师父……”
“不要觉得老人家随便说两句就要信，这些不过是传闻，嗯，传闻。”
玄都撩起了道袍前摆，盘腿坐在了镇元子面前。镇元子不起身，玄都也不用刻意问候，这两名仅次于圣人境界的远古大能，反倒是没什么繁文缛节。
“道友的修为，贫道却是看不透了。”镇元子含笑开口，手中浮尘微甩，周围的景色立刻变化，“这讲道之地不适待客，几位这边请。”
好个镇元大仙，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奇妙道韵，小米粥、天蓬和小白龙都是一般待遇，身影一晃，就身处在了一处仙山的山顶。
看周围，已是云海霞光，抬头则是蓝天白云，脚下踩着坚硬的土地。
在那毫无凭靠的虚空中呆的久了，四人都是感觉脚下有些虚浮，还好他们不是仙人就是天仙，都没出什么洋相。
接下来，就是隔了三丈而坐于一颗老松之下的镇元和玄都了。
镇元子轻笑道：“还以为你不会现身，我又不会害你的弟子。”
“那也不能让我徒弟平白被你算计了，”玄都悠然说着，问“你真的要把地书托付给这小子？”
“贫道已然试过了诸多办法，但天道并不会轻易再对你我这等修为者降下功德。”镇元大仙苦笑道，“我这宝贝都拿出来了，怎么又是算计？”
玄都淡然一句：“为了己身之利而有心谋划，不正是算计？大仙与老师同辈，又是洪荒中德高望重的地仙之祖，我徒儿才仙人的修为，刚刚迈入修士之门，如此算计，大仙未免有些太不在乎自身面皮了吧。”
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就叫强词夺理。
还一本正经、滴水不露，说的人镇元子都是面带惭色，怅然一叹。
“师父……”周舟有点不忍心，自家师父毕竟看起来还很年轻，人镇元子白胡子一把，别这么咄咄逼人了就。
“哦？”玄都看了眼周舟，“你竟然还知道人参果？这些年为师不在你身边，眼界倒是开阔了不少，不错。”
周舟：……
这是‘要什么自行车’的洪荒版本吗？
还是玄都大法师亲自演绎！
镇元子也挺上道，立刻点头：“这人参果贫道攒下了许多，赠与几位后生就可。”言罢很痛快的一扫浮尘，四道流光飞向了旁边。
这老神仙也是在洪荒混了不知道多久的前辈高人了，知道若是让玄都继续说下去，很可能就把他那棵树都给刨了……
周舟、天蓬、小白龙，都是一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的表情……这是人参果吗？该不会是假的吧？不是说这人参果无比珍贵，就算大罗金仙也求不到吗？
怎么这么简单就飞过来了四颗……
要么说他们和洪荒巨擘还差了很多等级，镇元子这叫弃卒保车，很是高明。
四只玉娃娃落在手中，那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仿若婴孩的白色果子，巴掌大小、霞光流转。
周舟灵觉立刻跳出了极大的渴望，米凯尔却歪着头打量，手指触碰了下这玉娃娃的脸蛋。
“喜欢吗？”周舟笑着把自己的那个也递了过去，米凯尔轻轻摇头，把她那个反而也递了过来。
这边……
“哈哈哈，你还真是小气，”玄都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我好歹拉下了面皮，你就只给了四颗。”
“这人参果用多了无益，一颗足矣。”镇元子含笑点头。
周舟机灵劲也上来了，立刻拱手道谢：“多谢前辈赐下此等宝物。”
天蓬和小白龙也赶紧拱手道谢：“多谢前辈赐下宝物。”
“不过，这东西该怎么吃？”周舟纳闷的问了句。
玄都：“笨，剥皮吃。”
镇元子：“也可以捣碎了之后取其精粹，不过那样会浪费许多药力。”
剥皮？
周舟看着手中这果子，似乎能感觉到某种生灵的律动，忍不住轻叹了声，这如何下得去口？
旁边，天蓬和小白龙已经动手把人参果撕开一个小口，像是吃苹果一样，开始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还点头，似乎在说味道不错。
心中传来了米凯尔的问话：“主人，要吃吗？”
“吃吧，是不是感觉有些残忍？”周舟咂咂嘴，还是有些下不去嘴。
想那西游记中，有唐僧过人参果树的一难，童子上了这人参果，唐僧不忍食之而被童子嘲笑为迂腐。西游记本就是推佛抑道，虽然通篇说的都是道家的道理。
如今，周舟拿到这人参果……
看看天蓬和小白龙那两个家伙，都是吃的津津有味，三两口已经下去了小半……
这宝物对自己来说确实有用，不只是因为可以增加几万年寿元，让自己马上真仙的寿元更加悠久；还有自己的玄体诀需要大量宝物积累，人参果这种珍宝，自然不能放过。
虽然进入玄体诀破仙境后，也就刚和一个佛门老和尚斗了一次法，但周舟也体会到了玄体诀的厉害之处。
走到最后不一定能以力证道，但自己的斗法战力也能提升很多。
米凯尔在他心中说：“主人，这只是能量聚集体，并没有半点生物能反应。”
抬手，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将这人参果的背后戳破……
静静看着周舟四人的两位大能，见状都是轻轻点头。
“之前还有些担心你这徒儿会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倒也是多虑了。”镇元子如此说，“心存善念却不迂腐，这才是最可贵的。”
玄都挑挑眉，对周舟的表现还算满意。
人参果的这茬直接被玄都揭过去，问：“地书真的要托付给他？”
“不错，虽是临时起意，但贫道推算了一番，如此英灵册必然可成。”镇元子看着手中的泥瓦，目光中带着些感慨。
那边，周舟正和米凯尔一起吃人参果，他们一人拿着一个，自己吃也就算了，还互相喂食……
天蓬和小白龙这两个家伙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种效仿小米粥的冲动……
还好，那只是冲动。
小米粥并不是故意秀恩爱，是因为周舟灵觉对这个宝物十分渴望，故而在内心中也诞生了渴求的想法。
周舟的修道体系和力量构成，自然是不会瞒着米凯尔的，天使妹子知道周舟需要大量积累来进行身体素质的改造……
所以她想让周舟吃了自己手中的这颗人参果，但周舟却让她自己使用，两人都想着让彼此拿到更多好处。
米凯尔给出‘对能量提升没有增益’的理由，只可惜天使妹子永远不会撒谎，说这个的时候还是低头说的，目光也没那么坚定。
如此一来，周舟如何还不知道她也需要人参果？
故而，他直接向前，直接把米凯尔手中的果子的皮戳破，让这人参果无法存储，又说：“你如果不吃，那我就扔着了。”
“主人……”
“服从指令吧，来，啊——”
米凯尔那洁白无瑕的脸蛋挂上了微弱到不可见的红晕，张开嘴：“啊……”
周舟举着人参果让她吃了一口。
而后米凯尔也把自己的果子举了起来，像是在跟周舟‘置气’。
“啊——”
“呜！”周大侠就痛快多了，目光和她对视着，低头咬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自带音效、神态满分。
小白龙和天蓬都是默默转身，表示对旁边的精神污染只能采取视而不见的策略。
而当周舟和米凯尔这旁若无人的做派引起玄都和镇元子注意，这两个大能也是同时低头，继续说正事。
镇元子调侃道：“若说风流，大法师输给了自己弟子。”
“我志不在此，”玄都十分淡定，“英灵册究竟有何作用？若是不将此事弄个明白了，我是不会让我徒弟为你白白做事。”
怎么是白做事了？没看人参果都吃了？那几个小辈都盘腿打坐，进入修行状态了……
“贫道也无法探明具体，天机不显，”镇元子看着手中的泥瓦片，“不如大法师说说，大法师觉得这英灵册有何作用。”
“封神榜、生死簿都是天道之器，虽然生死簿是借我之手做就，但也算是被天道算计。”玄都淡然说着，“你为了英灵册如此劳心劳力，难道感觉不到吗？”
镇元子叹道：“能够集齐上中两卷的英灵魂魄，贫道也算是历经磨难，应有天道在背后推动。”
“那不就是了，”玄都看着地书，随手布置了一层阵法，蒙蔽了天机、也遮掩了他和镇元子交谈的声音。
听玄都道：“天书困住了道门弟子，人书困住了万物生灵，地书莫非要困住逝去的那些妖皇、祖巫？”
镇元子闻言默然。
他和玄都还有些不同，玄都乃是第一批人族得道，镇元子是先天而生的大神通者。镇元子修行的过程中，是见证、感应过天道诞生的。
镇元子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地书和贫道乃是同根同源，若是对它有好处，贫道自然是要去做的。”
“地书莫非诞生了元灵？”
“并未，”镇元子略微摇头。从这两句对话中，也能知道镇元子并非地书的元灵得道——这也是洪荒传闻之一。
玄都似乎知道镇元子的跟脚，只是这些远古大能对跟脚十分忌讳，不能多提。
两人继续说着，玄都布置下了阵法后，周舟和天蓬他们都无法听到声音了。可他们几个都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在山顶打坐。
玄都和镇元子都商量了些什么？周舟只听到了前面的一小半，后面的大半都是没能听清。
等玄都对他们招手，周舟带着米凯尔向前见礼，天蓬和小白龙都是老老实实坐在那，低眉顺眼。
又没喊他们。
玄都突然出现，他们两个沾了周舟的光竟然迟到了人参果，已经是难得的福源。
人参果虽然是提升寿元的顶级宝物，但也对修行和悟道有许多增益，天蓬和小白龙都抓紧时间消化着。
顺带一提，那人参果的形象并非婴孩，而是先天道躯。
“师父。”
“坐为师身边。”
“是。”
周舟点头应着，也不问要做什么，反正师父不会害自己。
就见镇元子拿起了地书，对着周舟平推了过来。
真的要赠地书？
这老前辈还真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