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相爷盛宠:嫡女枭妻 > 第088章 扫地出门

第088章 扫地出门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088 扫地出门

    作者:

    容韶将她放在榻上,沈若华望着他灼热而深暗的眸光,忽然觉得很心虚,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日光将屋子照得通透敞亮,秋风徐徐,幔帐拂动,容韶将她轻轻压在身下,呼吸急促,灼热地气息散在她的鼻息间,夹杂着他身上的冷香,脸颊烧起来一般,喉口发紧,就连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

    “容韶”沈若华声音微颤,艰涩而困难。

    他没有回应,只是呼吸愈发灼热急促,他按住她的肩头,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沈若华闭紧眼睛不敢睁开,颤动地眼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阴影,大红锦绣辉映着她面容桃花,眼尾生晕。

    他的双唇沿着下颔渐渐向下,落在她的颈间,泛起一阵颤栗,忍不住轻吟一声,他的舌尖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缠绵索取着。

    她双手无力的环着他的脖子,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温柔而狂乱,解开层层衣裙,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沈若华却觉得浑身都似烧起来一般,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他的热情几乎要将她融化,看着他迷乱的目光,紧绷的身躯缓缓松懈下来,做好将自己交付出去的准备。

    最后一步,容韶却停了下来,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她的脖颈间,紧紧拥住她,嗓音沙哑:“以后不准再胡说。”抬头凝视着她晃荡着春水的眸子,双手捧着她羞红的双颊百般怜惜的轻啄着她的眉眼:“若华,我是个男人。”

    想占有她的全部,她与别的男人亲近、调笑,他会嫉妒。

    纵容知晓她与魏毓并无男女之情,可听到她那句话时,只觉得如雷贯耳,失去理智,险些伤害她。

    容韶收紧双臂,力道比之前更大了几分,沈若华并不挣扎,反而柔顺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剧烈的心跳声在耳畔清晰回荡,嘴角弯了弯。

    “下不为例。”沈若华眸子里流动着水光,她微微仰着线条优美的下颔,问:“不继续?”

    容韶眸子发紧,望着她明艳娇媚的面容,喉结滑动,只是克制的啄了啄她的唇瓣,拉过一侧的被子,起身,将她包裹住,掩住醉人的春光。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若华看着他走进净室,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瘪了瘪嘴,拉高被子脑袋缩进去。

    ——

    容韶沐浴出来,沈若华穿戴整齐的坐在桌前,摆着一盅汤。

    他穿着白色直裾,并无任何纹饰,湿发垂在肩上,洇湿了衣料。

    沈若华将盅推到他面前:“趁热喝。”

    而后又起身,取来一块绢布为他擦干头发。

    容韶见她折身放下帕子,又取来篦子为他梳发。清浅一笑,揭开盅盖,一股药味扑鼻。

    他眉心一动,看向沈若华。

    “肉苁蓉炖羊肾。”沈若华拿起勺子搅拌,勾唇道:“壮腰补肾。”

    容韶缓缓放下手中的盅盖,低声问:“你觉得我很虚?”

    沈若华呶呶嘴:“你自己说的啊。”

    容韶抿紧薄唇,面冷如霜。

    她催促:“还可以治腰膝酸软。冷了不好喝,你别浪费了啊!”

    “沈若华!”容韶额角青筋跳动,切齿道:“你别后悔!”

    “你别动!镇静!”沈若华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化,手一捞,舀着一勺汤塞嘴里,含糊道:“我这不肢寒畏冷,炖一盅汤调理调理。”

    容韶压下怒气,见她边捧着汤盅嗞嗞溜溜地啜汤,边露出清澈明净的双眼,一眨一眨地望着他,不由捏了捏眼角。

    “好喝?”

    沈若华点头:“好喝!”

    容韶不由的笑了出来,轻轻抬手理了理粘在她唇边的细发,清润道:“每日给你送一盅。”

    沈若华愁眉苦脸,霜打的花儿似的,蔫蔫地。

    容韶盯着她喝完一盅汤,然后随着朝三一同出去。

    沈若华搬着一张躺椅睡在庭院里晒太阳,摸着肚皮,唉声叹气。

    他心眼针孔大!

    碧桃从院外走来,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帖递给沈若华:“小姐,门仆送来的。”

    沈若华展开,皱紧眉:“周冷棠?”

    碧桃一脸疑惑,她也不认识。

    庭月抱着被子出来晾在绳上,闻言,面色沉凝道:“她是姑爷的姨娘。”

    “周姨娘?”沈若华坐直身体,神色古怪道:“我似乎没有见过她?”心中又觉得奇怪,她既然是容韶的姨娘,大可直接来沈府请她,或者见她,何必弄得如此正式?

    容韶对这个周姨娘似乎挺敬重,他为何不提呢?

    庭月沉吟道:“周姨娘她真实身份无人得知,明面上是容川一段露水情缘,因为有孕方才抬进府做姨娘,只是后来流产郁郁寡欢,正巧林氏产子,容川便将孩子给周姨娘抚养。周姨娘养着姑爷后,心情渐好,当做亲生一般的养。”又想起一件事,凝重道:“据说,周姨娘腿脚不便,是因为救姑爷,才废了一双腿。”

    沈若华望着手里的邀请帖,若有所思道:“如此,自然应该敬重她。”

    沈若华特地装扮一番,她带着庭月、微云去赴约,碧桃留在府中看家。

    暮归赶车,寒飞在暗处护着她。

    马车停在别院外,沈若华下车入内。

    别院里亭台楼阁,花石草木,清幽精致,古朴风雅。

    婢女领着她去往枕江阁,临水而建,因此而得名。

    婢女打起帘子,请她入内:“夫人在里面候着您。”

    沈若华轻轻颔首,迈步进去,屋中檀香袅袅,能够抚平内心的郁燥,平心静气。

    周冷棠坐在铺着织锦的炕上,沈若华一靠近,一股热气铺面,竟是烧了热炕。她眸光一闪,视线落在她的腿上。

    周冷棠并不在意道:“今日犯旧疾,双腿畏冷,你若热便远着坐。”

    沈若华择她右手边第一张椅子坐下。

    婢女捧着茶放在她面前。

    沈若华端着喝一口,润润嗓子,抬眼便见周冷棠正在打量她。

    “你与先前倒是不一样了,变化不少,只是行事依旧不令人省心。”周姨娘话语直白,并不与她恭维说一些场面话。舒展地眉头此刻微皱,显露出不满:“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韶儿的妻子。先前所做之事,我也不再提,我且问你,你如今是他的妻子却居住在娘家,是打着让他入赘的心思?”

    沈若华对周姨娘有了初步的了解,强势,并非如同别府的妾一般气势低弱,反而像是正室夫人。

    “我未曾有这个想法,居住在沈家他并不介意。”沈若华斟酌道。

    周冷棠眉眼冷沉:“他不介意?你身为他的妻子,可有为他设身处地想过?”

    “我便是为他想过,选择住在沈家最为合适。容韶他只是容家庶子,教书先生,他的束修能够在上京买一座宅子?或者是用我的银子买一座宅子?到那时,只怕比住在沈家说得更难听。”沈若华并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她原想与周姨娘和平共处,只是她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忍不住顶撞。

    周姨娘脸色十分难看,沈若华笑道:“我相信他实际上有能力买一座宅子,可是谁会相信?倒不如大大方方在沈家。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将他当做儿子一般对待,并无入赘一说。”

    周冷棠面无表情,冷淡的声音变得阴郁起来,“你想必知道他对你有所隐瞒,并未在你面前提过我。他对我十分敬重,视我如母,这两日都在别院里陪伴我,你说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沈若华一怔,心缓缓下沉。

    “他对你并不十分信任,你的存在阻了他的路,早晚有一日,他会舍弃你。”周冷棠话语中带着深意,暗示着沈若华容韶接近她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目的达成,便将她弃若敝屣。

    沈若华如何不明白周冷棠是何用意?心底对她仅存的那一丝敬意消散。

    “他对我另有所图,周姨娘告诉我,岂不是坏他的计划?你对他期望极高,断然不会做出拆台的事儿吧?究竟他是真情或是假意,我等他亲口说了才信。”沈若华已经失去耐心,她站起身道:“周姨娘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周冷棠面对她的反应,只是哼笑一声,意味不明道:“你信与不信,我都言尽于此。”

    沈若华看着她唇角诡异的笑,心里很不舒服,快步离开。方才走在门口,周冷棠的话音传来:“他将兵符给你了?”

    沈若华猛然回头,看着周冷棠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脸色冷了下来。

    她一走,周冷棠面色阴冷,双手揉捏着双腿,眼底闪烁着诡谲的暗芒:“你果然是翅膀硬了。”

    ——

    沈若华走出别院,迎面撞见行色匆匆的容韶,见到他身后的暮归,恍然大悟。

    “你将暮归给我,当真是方便我联络你?而不是怕我被周冷棠刁难?”想起周冷棠的话,怀中的兵符,宛若千斤重,压得她胸口窒闷。

    容韶默然不语。

    她面若冷霜,目光冰冷的瞥他一眼,径自上马车。

    容韶紧跟着上来,坐在她的对面。

    沈若华手心里躺着一枚兵符,并不抬眼看他,“容韶,我只问你一句,也只问你这一次。”

    “你说。”容韶声音暗哑。

    “你可有欺骗过我?”沈若华说话时,一双凤目带着刺透人心的锐利,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愿意错过他细微的表情:“我生平最痛恨欺骗与背叛!”

    容韶心中一震,半垂着眼睑,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沉吟良久,才望着她缓缓开口:“我并未背叛你。”他移开目光,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感情一事,我也未欺骗你。”

    闻言,沈若华目光移到容韶的脸上:“其他的方面,你有欺骗我?”

    容韶薄唇紧抿,不再开口。

    沈若华盯着他看了许久,脸上忽而露出淡漠地笑,嘴角扯出一抹冷嘲的弧度:“最好是如你今日所言。”

    容韶十指收拢,紧握成拳,目光望着窗外移动的景象。

    许久,他才转动僵硬的脖子落在对面。

    对面已经空了,沈若华不知何时离开,原来马车已经停下来。

    手掌盖在眼睛上,朝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主子,宫中来消息,福安公主入邪,皇上请弘元大师做法,传您入宫。”

    容韶‘嗯’一声,他望了一眼沈府:“走罢。”

    朝三挥鞭,马车驶向相府。

    ——

    沈若华回到屋中,便消了气。

    只要他没有欺骗感情,又没有背叛她,就算隐瞒了其他的事情,待时机一到,或者真相大白,她自然便知晓了。

    周冷棠吃准容韶不会与她坦白,她若因此而与他置气,岂不是着了周冷棠的道?

    想到她一气之下将他一个人丢在马车里,觉得有些不妥。

    她寻思着,等他回来,再向他道歉。

    这一等,半个时辰后,他方才回来。

    脚步声传来,她转过头,透过珠帘望向门口。

    他穿着月白色锦袍,站在阴暗的珠帘外,他的容色却并未被掩盖光华。

    他驻足不动,沈若华也未曾开口。

    下一刻,沈若华转过头,继续看着桌子上摊开的账本。

    “还在生气?”他缓步行来,声音在沈若华身侧响起,清冷而缓慢透着一丝迟疑与无奈:“并非我有意瞒你,只是有些话说出口,我们之间的裂纹便再难修复。”

    沈若华一头雾水,既然未曾背叛他,如何会因此而生出裂痕?

    虽然对他的话不明就里,她神色平静如常,并无任何的异样:“你想说什么?”

    容韶背转过身,望向窗外:“容煜接近你,并不是为你的嫁妆,而是你陪嫁的妆匣里藏有放着兵符的下落,顾雪柔虽然拿走,他们并未发现。”

    沈若华惊愕的睁大眼睛,怔怔望着他,他的意思是容家要的是兵符,而沈家遭遇的灾难并非是财富,根源是她怀中的兵符?

    “你是想说你娶我,也是因为这块兵符?”沈若华盯着他,目光忽而有些迷茫,似乎十分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大费周章娶她,只是为了拿到兵符,又为什么将兵符给她?

    容韶转过身来,注视着她略微发白的面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抚平她眉宇间的折痕,袖中溢出清淡的沉水香。

    “你为何就不怀疑,沈家不过一介商贾,为何会有兵符?”容韶看着她扭头避开他的触碰,看一眼圆润的指尖,上面仿佛还留有她肌肤的细腻感,揉搓着指腹,低笑一声:“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只是后来对你生出感情,不与你提及周姨娘,只是因为不想你们会面,造成如今的局面。眼下你已经知晓,是否愿意原谅我,我都尊重你的意愿。”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便折身去书房。

    沈若华默然望着他离去,他半遮半掩的话在脑中一遍遍回响。

    手指轻轻抚摸着脸颊,屋中似乎还萦绕着他残留下来的淡淡沉水香。

    突然间,她冷静下来。

    折下窗下娇艳的花瓣,手指上沾着些许的花汁,她冷哼一声:“庭月,将容韶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庭月心中惊讶,不知小姐与姑爷之间发生何事,却也听命令行事。

    容韶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庭月将东西装回箱笼,收回冰冷的视线,落在桌子上一张随手写下的便笺,嘴角露出一抹冷嘲。

    ——

    月凉如水。

    街道一片寂静。

    容韶卸下行装,靠在车壁上,面露疲倦之色,按揉着太阳穴。

    “主子,今夜回何处?”二白掀开帘子问。

    “沈府。”

    容韶张口,声音沙哑,端着一杯水饮下。

    也不知她可曾消气?

    二白便叫朝三替换回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沈府门前。

    以往看见马车来时便会开的府门,今日并未打开。

    朝三心中奇了怪,探出脑袋看了看,嘀咕着:“难道今日无人守夜?”他跳下马车,拍门。

    门仆打开门,见到容韶时,面有异色道:“公子回来了?小姐将您的东西放在门口,说是您回来了,便将东西搬走。”

    朝三瞪大了眼睛,主子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怎得进宫一趟,出来就变天了呢?

    ------题外话------

    晚上有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