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尴尬的第一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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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北京演艺圈里面，流传着这样一个事儿。
那就是虚洛写了一个精彩绝伦的都市情感剧本，已经选好了男女主角，等到冬天的时候就要开拍了。
但是呢，这部戏也只是选了男女主角，剧组的导演没有定，剧组的其他演员同样没有定。
原因在于这部戏的女主角——陈筱旭正在沪海拍摄香江嘉禾公司的《阮玲玉》呢。
因为要等她，所以许多事情都不着急。
可就是这个不着急，便引发了不少人的小心思。
谁不知道虚洛的电影电视剧抬人呀？
一部《霸王别姬》，直接把凯哥导演给捧到了神坛上。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凯哥导演？
就算不能成为凯哥导演，你执导了《傻儿师长》、《外来妹》、《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也行啊。
这些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非常长脸的电视剧。
谁拍了之后，一定是一个极大的资历，拿出去都能唬住人的那种。
好吧。
其实除了资历，还有一个很现实的理由。
拍了虚洛的电影电视剧，一定会有非常多的金钱奖励。
比如说谁都知道的，《霸王别姬》在海外卖得特别好，差不多净收入了900万美金，虚洛肯定不会给美金，但是他也奖励了凯哥导演500万人民币！
这可是私人奖励的！
北影厂还占据了40%的利润分成呢，算下来虚洛赚得并不多，但人家就是敢用重金奖励导演。
还有电视剧方面，拍摄《编辑部的故事》，糜加山的导演团队拿了220万；然后拍摄《我爱我家》，他们拿了300多万。
这么大一笔奖励，不仅仅是能改善生活了，还能让一个导演可以更加轻松自如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用担心家里的柴米油盐等等。
毕竟现在什么物价都在上涨，唯独工资没有上涨，导演也是人，也想要赚钱养家呀！
虚洛的钱多，也直接引发了另一个导演们想拍虚洛电影电视剧的原因。
那就是虚洛做电影和电视剧，根本不会抠抠索索的，要用什么钱，要需要什么工具，要做什么特效……人家一律都给做。
想一想去年华夏电视台的剧王——《渴望》，五十集才花了100万人民币，这是多么的可怜？
要是再给他们100万，电视剧效果绝对能再上一个档次！
……
说了这么多好处，但能有资格去做虚洛的电视剧的导演并不多。
首先你得有能耐，然后还得有资历，最好还得是峨影厂的人。
前面两个是基本的条件。
后面的则是有优先录取的因素在。
比如说虚洛最近在蓉城制作的《重，桉六组》，明明很多导演都适合，人家选择的就是张曦禾导演。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虚洛出身于峨影厂，张曦禾导演是峨影厂的中流砥柱吗？
也就是《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这部电视剧属于北京味道太浓了，没办法改变，所以才被北影厂的李绍红抢了去。
就这，都还出动了北影厂的王洋老爷子去打招呼的。
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
八大电影制片厂，谁家有这么个宝贝不会藏着掖着呀？
凭什么要把好处让你挣了呀？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有点不一样。
峨影厂的几个大导演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连韩三坪都出去拍电影了，剩下来的几个导演都不够资历去拍虚洛的戏。
不是不能拍。
而是如果让他们拍，会叫人笑话的。
别人是有多大脚穿多大的鞋，你这个明显能力不够，偏要拍这么好的本子，这不是笑话么？
所以才有不少的导演活动了起来。
其中就包括了华夏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年轻导演胡枚。
你别看胡枚年轻，当导演才33岁，但她在华夏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里面却得到了很多的赞扬。
而且人家是有根基的。
她82年就从北电的导演系毕业了，算起来是凯哥导演一辈的。
然后第一份工作是在北影厂干的，做了编剧，然后是导演。
接下来才进的是华夏电视台。
胡枚运气很好，在华夏电视台带她的导演名字叫做杨婕。
对！
就是《西游记》的杨婕，也是《新白娘子传奇》的杨婕。
因此胡枚先找的是杨婕导演。
杨婕跟虚洛算得上是忘年交，又帮着虚洛拍了《新白娘子传奇》，在虚洛面前是有点面子的。
听到胡枚的来意，给她倒了一杯茶的杨婕点了点头：“你有这份上进的心是挺好的，但你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胡枚赶紧问：“我还需要在什么方面努力？”
“人情世故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对剧本的熟悉。”杨婕说道，“小洛这个人我很了解，他最喜欢和专业的人合作……别看上一次李绍红是王洋老爷子的面子，但她没有对剧本的水磨工夫，没有认真的去揣摩，小洛是不会让她执导《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
“可是我没办法拿到剧本呀！”胡枚苦笑着道。
“你要动脑子呀！”杨婕点了点她，“你是北电82级的导演，他的小姨是华戏85年的导演……你去找几个熟人介绍一番，不就能找到他的小姨，从而去看看剧本吗？难道她这点面子都不给你？”
“华戏和我们北电……”
胡枚欲言又止，可转而又决定了下来：“好，我就去蓉城找她！”
杨婕白了她一眼，“你去蓉城干什么？打个电话就行了嘛！你别忘了，冯远怔手里就有剧本的！只要虚洛的小姨同意，他就会给你看。”
“哦哦！”
胡枚恍然大悟，但是又赶紧的跟杨婕撒娇，“杨姨，你不是和沉青一起合作过《新白娘子传奇》么？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好！”
杨婕答应得也干脆，可以说这是她刚才就想好的。
既然要帮人就帮到底。
拿起了座机，她很快拨通了沉青的电话，“小沉啊，我是杨婕……嗯，我跟你说个事儿……”
她把胡枚的请求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胡枚想要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导演一事。
胡枚目瞪口呆，没想到杨婕把自己卖得这么彻底。
沉青听着杨婕的话，二话不说的就要了冯远怔的电话，然后挂了。
杨婕转头笑着提点后辈：“沉青的性格很豪爽大方的，你以后和她相处就要记得了，千万不能跟她耍心眼，不然被虚洛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知道了，谢谢杨姨！”胡枚也算是被上了一课。
她现在想一想，倘若不是杨婕说得那么仔细，沉青说不定也不会这么干脆。
针对于沉青这样性格的人，藏藏掖掖的人反倒是不那么受欢迎。
没两分钟，沉青的电话又打了回来：“杨导，那个冯远怔气死我了！他居然不给我面子！”
“嗯？”
杨婕诧异的道：“你没说清楚你的身份？”
“说了呀，我是虚洛的小姨！”沉青道，“也没有人敢这么冒充我的吧？”
“可他还是拒绝了？”
“对！”
沉青气得牙痒痒，“他说虽然我是虚洛的小姨，但是这剧本和我无关，他就不能把剧本拿出来。哪怕是我保证只让胡姐一个人看。”
杨婕这下子头疼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沉青给她出主意道：“您知道陈筱旭的联系方式吗？您让王福林王导给陈筱旭打个电话，让陈筱旭给他说，说不定有效。”
“等一等！”
杨婕眼睛一转，“不对呀，小沉，我找老王干什么？你给小旭打个电话……她和小洛是好朋友，肯定得听你的。”
别看杨婕导演年龄大了，这脑袋转得是真灵活。
虚洛和陈筱旭之间的那点事儿，许多人都能猜测到，只不过是他们自己没有公开罢了。
王福林对陈筱旭再好，那也是外人。
可沉青却是虚洛的小姨，这不就是陈筱旭的小姨？她敢不给面子？
这边的沉青被架上了。
她咬了咬牙，有心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好吧！我去找一找她的联系方式……说不定今儿就回不了信啦。”
“我有耐心等的。”
杨婕笑着挂了电话。
旁边的胡枚早就憋急了，眼巴巴的望着她，“杨姨，怎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呀？这么难，到底行不行……”
杨婕微微一笑，“应该没有问题了，你回家等着吧！我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
见到杨婕这么稳重的阿姨都说没问题，胡枚心头一股喜悦涌上心头：“谢谢！谢谢杨姨！我这就回去准备！！”
杨婕叮嘱道：“好好干，记住我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头，能不能打动虚洛，还要看你自己的钻研程度。”
“是！”
胡枚认真的点头回应。
她也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并不是朝着有噱头才想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
完成一部好的电视剧，就是她最核心的目标！
……
晚上的时候，拍了一天戏的陈筱旭回到了房间。
今天关锦朋导演磨了她一下午，只是为了让她演好阮玲玉在拍戏途中的精神劲儿。
几十年前的拍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为了完全符合当年的模式，陈筱旭已经学了三天，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眼见着没有办法，同剧组的梁佳辉就自告奋勇的给陈筱旭讲解该怎么去诠释。
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陈筱旭才觉得自己有一点进步。
这些香江演员对于电影的理解可真够强。
之前有张国容，现在又来了一个演技不输给他的梁佳辉。
自己之前想要在演戏方面有点成就的想法，可真是天真呢！
单凭着一个林妹妹的角色，哪里可能就名留青史了？
必须要不停的学习，才能赶得上真正优秀演员的步伐！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打这个房间的电话分机。
陈筱旭接起了电话，略微沙哑着嗓音道：“喂？”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你是陈筱旭吗？”
“对的，你是……”
陈筱旭莫名其妙，难道是什么喜欢自己的影迷戏迷？
结果下一刻，这个女人说话就吓了她一跳：“我叫沉青，是虚洛的小姨。”
“啊！？”
林妹妹差一点把电话给扔了出去。
她不知道听虚洛说过多少次自己的小姨了，知道那是虚洛非常喜欢和尊敬的长辈，跟他.妈妈都没多大区别。
这样的小姨给自己打电话，不相当于见家长吗？
“小……小姨你好！”迟疑了片刻，林妹妹还是咬着银牙喊了出来。
沉青就比陈筱旭大两岁而已。
听到这个称呼，她也有点头皮发麻。
有心多说这个林妹妹几句，但一想起自己的乖儿，她就说不出口。
因为沉青知道，这样一定会伤了虚洛的心的。
叹了一口气，沉青把打电话的目的跟陈筱旭说了，“你看看怎么处理？主要是杨婕导演找到我头上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哦，这样呀！”
陈筱旭这边却是松了一口气，“我这里有剧本，赶明儿我自己去找复印店复印一份，发最快的航空件给胡枚老师吧……小姨你让她把地址给我就行。”
沉青懒得再打电话，便道：“你知道杨婕导演的地址吧？就寄给她便行。”
“好的。”
陈筱旭答应了之后，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聊天，或者说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虚洛，反倒是让她们心中有点隔阂，不知道如何相处。
最后还是沉青先道：“那就这样吧，你……你一个人在外面拍戏，多注意保重身体。”
“嗯~~谢谢小姨！”陈筱旭多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也想去看看小依依。”
这个狗东西！
沉青心中把虚洛打了一百次。
真是什么都给这个女人说呀！
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但是仔细的一想，人家林妹妹好像又没有什么缺点。
除了年龄大了一点，当一个男人的儿媳妇，她还是挺合格的。
纠结万分的沉青，只能是“嗯”了一声，干脆的跟陈筱旭说了再见。
挂上电话的两个女人，都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还同时的埋怨起了一个人。
你这个坏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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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北京演艺圈里面，流传着这样一个事儿。
那就是虚洛写了一个精彩绝伦的都市情感剧本，已经选好了男女主角，等到冬天的时候就要开拍了。
但是呢，这部戏也只是选了男女主角，剧组的导演没有定，剧组的其他演员同样没有定。
原因在于这部戏的女主角——陈筱旭正在沪海拍摄香江嘉禾公司的《阮玲玉》呢。
因为要等她，所以许多事情都不着急。
可就是这个不着急，便引发了不少人的小心思。
谁不知道虚洛的电影电视剧抬人呀？
一部《霸王别姬》，直接把凯哥导演给捧到了神坛上。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凯哥导演？
就算不能成为凯哥导演，你执导了《傻儿师长》、《外来妹》、《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也行啊。
这些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非常长脸的电视剧。
谁拍了之后，一定是一个极大的资历，拿出去都能唬住人的那种。
好吧。
其实除了资历，还有一个很现实的理由。
拍了虚洛的电影电视剧，一定会有非常多的金钱奖励。
比如说谁都知道的，《霸王别姬》在海外卖得特别好，差不多净收入了900万美金，虚洛肯定不会给美金，但是他也奖励了凯哥导演500万人民币！
这可是私人奖励的！
北影厂还占据了40%的利润分成呢，算下来虚洛赚得并不多，但人家就是敢用重金奖励导演。
还有电视剧方面，拍摄《编辑部的故事》，糜加山的导演团队拿了220万；然后拍摄《我爱我家》，他们拿了300多万。
这么大一笔奖励，不仅仅是能改善生活了，还能让一个导演可以更加轻松自如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用担心家里的柴米油盐等等。
毕竟现在什么物价都在上涨，唯独工资没有上涨，导演也是人，也想要赚钱养家呀！
虚洛的钱多，也直接引发了另一个导演们想拍虚洛电影电视剧的原因。
那就是虚洛做电影和电视剧，根本不会抠抠索索的，要用什么钱，要需要什么工具，要做什么特效……人家一律都给做。
想一想去年华夏电视台的剧王——《渴望》，五十集才花了100万人民币，这是多么的可怜？
要是再给他们100万，电视剧效果绝对能再上一个档次！
……
说了这么多好处，但能有资格去做虚洛的电视剧的导演并不多。
首先你得有能耐，然后还得有资历，最好还得是峨影厂的人。
前面两个是基本的条件。
后面的则是有优先录取的因素在。
比如说虚洛最近在蓉城制作的《重，桉六组》，明明很多导演都适合，人家选择的就是张曦禾导演。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虚洛出身于峨影厂，张曦禾导演是峨影厂的中流砥柱吗？
也就是《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这部电视剧属于北京味道太浓了，没办法改变，所以才被北影厂的李绍红抢了去。
就这，都还出动了北影厂的王洋老爷子去打招呼的。
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
八大电影制片厂，谁家有这么个宝贝不会藏着掖着呀？
凭什么要把好处让你挣了呀？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有点不一样。
峨影厂的几个大导演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连韩三坪都出去拍电影了，剩下来的几个导演都不够资历去拍虚洛的戏。
不是不能拍。
而是如果让他们拍，会叫人笑话的。
别人是有多大脚穿多大的鞋，你这个明显能力不够，偏要拍这么好的本子，这不是笑话么？
所以才有不少的导演活动了起来。
其中就包括了华夏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年轻导演胡枚。
你别看胡枚年轻，当导演才33岁，但她在华夏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里面却得到了很多的赞扬。
而且人家是有根基的。
她82年就从北电的导演系毕业了，算起来是凯哥导演一辈的。
然后第一份工作是在北影厂干的，做了编剧，然后是导演。
接下来才进的是华夏电视台。
胡枚运气很好，在华夏电视台带她的导演名字叫做杨婕。
对！
就是《西游记》的杨婕，也是《新白娘子传奇》的杨婕。
因此胡枚先找的是杨婕导演。
杨婕跟虚洛算得上是忘年交，又帮着虚洛拍了《新白娘子传奇》，在虚洛面前是有点面子的。
听到胡枚的来意，给她倒了一杯茶的杨婕点了点头：“你有这份上进的心是挺好的，但你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胡枚赶紧问：“我还需要在什么方面努力？”
“人情世故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对剧本的熟悉。”杨婕说道，“小洛这个人我很了解，他最喜欢和专业的人合作……别看上一次李绍红是王洋老爷子的面子，但她没有对剧本的水磨工夫，没有认真的去揣摩，小洛是不会让她执导《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
“可是我没办法拿到剧本呀！”胡枚苦笑着道。
“你要动脑子呀！”杨婕点了点她，“你是北电82级的导演，他的小姨是华戏85年的导演……你去找几个熟人介绍一番，不就能找到他的小姨，从而去看看剧本吗？难道她这点面子都不给你？”
“华戏和我们北电……”
胡枚欲言又止，可转而又决定了下来：“好，我就去蓉城找她！”
杨婕白了她一眼，“你去蓉城干什么？打个电话就行了嘛！你别忘了，冯远怔手里就有剧本的！只要虚洛的小姨同意，他就会给你看。”
“哦哦！”
胡枚恍然大悟，但是又赶紧的跟杨婕撒娇，“杨姨，你不是和沉青一起合作过《新白娘子传奇》么？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好！”
杨婕答应得也干脆，可以说这是她刚才就想好的。
既然要帮人就帮到底。
拿起了座机，她很快拨通了沉青的电话，“小沉啊，我是杨婕……嗯，我跟你说个事儿……”
她把胡枚的请求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胡枚想要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导演一事。
胡枚目瞪口呆，没想到杨婕把自己卖得这么彻底。
沉青听着杨婕的话，二话不说的就要了冯远怔的电话，然后挂了。
杨婕转头笑着提点后辈：“沉青的性格很豪爽大方的，你以后和她相处就要记得了，千万不能跟她耍心眼，不然被虚洛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知道了，谢谢杨姨！”胡枚也算是被上了一课。
她现在想一想，倘若不是杨婕说得那么仔细，沉青说不定也不会这么干脆。
针对于沉青这样性格的人，藏藏掖掖的人反倒是不那么受欢迎。
没两分钟，沉青的电话又打了回来：“杨导，那个冯远怔气死我了！他居然不给我面子！”
“嗯？”
杨婕诧异的道：“你没说清楚你的身份？”
“说了呀，我是虚洛的小姨！”沉青道，“也没有人敢这么冒充我的吧？”
“可他还是拒绝了？”
“对！”
沉青气得牙痒痒，“他说虽然我是虚洛的小姨，但是这剧本和我无关，他就不能把剧本拿出来。哪怕是我保证只让胡姐一个人看。”
杨婕这下子头疼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沉青给她出主意道：“您知道陈筱旭的联系方式吗？您让王福林王导给陈筱旭打个电话，让陈筱旭给他说，说不定有效。”
“等一等！”
杨婕眼睛一转，“不对呀，小沉，我找老王干什么？你给小旭打个电话……她和小洛是好朋友，肯定得听你的。”
别看杨婕导演年龄大了，这脑袋转得是真灵活。
虚洛和陈筱旭之间的那点事儿，许多人都能猜测到，只不过是他们自己没有公开罢了。
王福林对陈筱旭再好，那也是外人。
可沉青却是虚洛的小姨，这不就是陈筱旭的小姨？她敢不给面子？
这边的沉青被架上了。
她咬了咬牙，有心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好吧！我去找一找她的联系方式……说不定今儿就回不了信啦。”
“我有耐心等的。”
杨婕笑着挂了电话。
旁边的胡枚早就憋急了，眼巴巴的望着她，“杨姨，怎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呀？这么难，到底行不行……”
杨婕微微一笑，“应该没有问题了，你回家等着吧！我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
见到杨婕这么稳重的阿姨都说没问题，胡枚心头一股喜悦涌上心头：“谢谢！谢谢杨姨！我这就回去准备！！”
杨婕叮嘱道：“好好干，记住我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头，能不能打动虚洛，还要看你自己的钻研程度。”
“是！”
胡枚认真的点头回应。
她也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并不是朝着有噱头才想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
完成一部好的电视剧，就是她最核心的目标！
……
晚上的时候，拍了一天戏的陈筱旭回到了房间。
今天关锦朋导演磨了她一下午，只是为了让她演好阮玲玉在拍戏途中的精神劲儿。
几十年前的拍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为了完全符合当年的模式，陈筱旭已经学了三天，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眼见着没有办法，同剧组的梁佳辉就自告奋勇的给陈筱旭讲解该怎么去诠释。
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陈筱旭才觉得自己有一点进步。
这些香江演员对于电影的理解可真够强。
之前有张国容，现在又来了一个演技不输给他的梁佳辉。
自己之前想要在演戏方面有点成就的想法，可真是天真呢！
单凭着一个林妹妹的角色，哪里可能就名留青史了？
必须要不停的学习，才能赶得上真正优秀演员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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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打这个房间的电话分机。
陈筱旭接起了电话，略微沙哑着嗓音道：“喂？”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你是陈筱旭吗？”
“对的，你是……”
陈筱旭莫名其妙，难道是什么喜欢自己的影迷戏迷？
结果下一刻，这个女人说话就吓了她一跳：“我叫沉青，是虚洛的小姨。”
“啊！？”
林妹妹差一点把电话给扔了出去。
她不知道听虚洛说过多少次自己的小姨了，知道那是虚洛非常喜欢和尊敬的长辈，跟他.妈妈都没多大区别。
这样的小姨给自己打电话，不相当于见家长吗？
“小……小姨你好！”迟疑了片刻，林妹妹还是咬着银牙喊了出来。
沉青就比陈筱旭大两岁而已。
听到这个称呼，她也有点头皮发麻。
有心多说这个林妹妹几句，但一想起自己的乖儿，她就说不出口。
因为沉青知道，这样一定会伤了虚洛的心的。
叹了一口气，沉青把打电话的目的跟陈筱旭说了，“你看看怎么处理？主要是杨婕导演找到我头上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哦，这样呀！”
陈筱旭这边却是松了一口气，“我这里有剧本，赶明儿我自己去找复印店复印一份，发最快的航空件给胡枚老师吧……小姨你让她把地址给我就行。”
沉青懒得再打电话，便道：“你知道杨婕导演的地址吧？就寄给她便行。”
“好的。”
陈筱旭答应了之后，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聊天，或者说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虚洛，反倒是让她们心中有点隔阂，不知道如何相处。
最后还是沉青先道：“那就这样吧，你……你一个人在外面拍戏，多注意保重身体。”
“嗯~~谢谢小姨！”陈筱旭多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也想去看看小依依。”
这个狗东西！
沉青心中把虚洛打了一百次。
真是什么都给这个女人说呀！
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但是仔细的一想，人家林妹妹好像又没有什么缺点。
除了年龄大了一点，当一个男人的儿媳妇，她还是挺合格的。
纠结万分的沉青，只能是“嗯”了一声，干脆的跟陈筱旭说了再见。
挂上电话的两个女人，都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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