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卷 光与暗的帷幕_第九幕 所见之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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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话，会看见什么呢。
如果是午睡，大概能看见从窗隙洒落的暖暖阳光。
如果是夜寝，大概能看见从帘间透过的淡淡月光。
如果是冥界，那大概就是违背重力如风般向上飘散的鲜红花瓣吧...
但是陈增还记得。
在身上引爆的炸弹。
零间隙的距离，这样程度绝对足够将身体炸成碎片。
意识也应该消散殆尽，还有再度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能看见冥河了吧。
说不定冥河上方还架着青色的石桥，石桥前还坐着慈祥的婆婆。
喝下那一碗汤就可以度过凡尘了吧...
神经反馈着勾起笑容的嘴角的触觉，陈增睁开眼。
“这里是哪个世界啊...”
映入眼帘的是，拥有沉重金属质感的双臂和身体。
这是啥。
高达吗？
人形eva？
钢铁奥特曼？
开什么玩笑呢！
思维做出跳跃的判定传导向连接周身的每一处神经。
然后这个比自己原先大了两倍的铁壳般的身体就跳了起来。
“轰——”
在跳到了等身的高度后又以沉重的轰鸣声落地了。
“这到底是啥啊...”
记忆没有出错。
为了战胜对方。
自己确实的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炸药。
然后身体被炸成了碎片。
意识也陷入黑暗。
按照常理来说，挂掉是必然的发展向吧...
盯着由金属构成的粗壮手臂，神经中枢下达着举起右臂的指令。
然后黑色的金属臂以流畅的连贯动作抬了起来。
虽然科技发展至今，义肢也好连接神经的机械假臂也好。
不过这么毫无阻碍的动作还是做不到吧...和身为人类的身体一样容易控制，甚至因为超高的契合度产生了这样的身体就是原本身体的错觉。
但是比起改造的程度..这可是接近于移植吧..就像是把自己的脑袋给移到了这具庞大的金属身躯上。
对了，脑袋。
陈增抬起手摸了摸脸庞。
“还好...是人类的脑袋。”
从金属五指的尖端传回的确实是自己脑袋的形状触觉。
“那么，这里是...”
冷静下思绪的陈增向四周看去。
空气中蔓延着医院般清新得刺鼻的消毒液的味道。灰暗灯光映照着空荡荡的培养皿。屋子中央是略带锈迹的手术台模样。
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金属零件。
和人类身体不同的一点。
若是静止这具身体就会完全的一动不动。
别钻牛角尖，当然不是微观意义上的一动不动，分子可是永远都不会停止运动的。
而是静止的话，整具身躯就如同物件般停滞了活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空气变得死掉般沉寂。
托福于这样的静谧，陈增听到了小小的呼吸声。
安稳的，可爱的，小小的呼吸声。
陈增转过身，看见趴在自己刚才所爬起来的手术台的娇小少女。
大概是趴着金属上有些冷，不符合身高的长长白袍如同被子般裹住全身。
稚嫩的脸庞上是率真的睡意，纤长的睫毛微微跳动着。
这样的表情，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不自觉得，陈增露出了笑意。
压下向下捏捏那样的脸庞的冲动，陈增叹了口气。
早该想到的啊...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空城了呢。
将身体炸成碎片的记忆不是虚构。
而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并用金属构筑了粉碎的躯体。
是空城无误了呢。
心情有些复杂啊..
明明做好了死掉的准备，但却活了下来。
说起来身体的活动没有一丝违和，异样感完全不存在，思维的能力也好好的保存了下来。
这一切，全是由眼前的少女独自完成的。明明还该是撒娇的年龄，她却比大人更沉着冷静。
悲伤也好痛苦也罢，一直都以理智知性的模样支撑着众人。
这样的少女，双肩究竟背负了怎样的重量呢？心底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呢？
曾经她到自己半腰的高度。
而以这具躯体的比例的话空城就和手臂差不多高了。
连放在肩上这种事情也会很轻松。
虽然空城曾经将自己的骨骼改造成了金属。但是依赖这具身体的行动力，要支撑起她的重量也做得到吧？
“啊，衣服衣服...”
想着要给空城盖上什么的陈增在四周寻觅着。
而脚意外碰上散落在地的金属零件发出“哐当”的声响。
“谁”
空城瞬间站起。
随之而起的是原本放在她脚下的螺旋刺。
“铛”
螺旋刺杵到陈增的身上，反弹回的重量让少女发出可爱的低呜。
然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啊啊，空城博士没事吗？”
“呜...陈...增？”
空城抬起头，看着半蹲着的陈增。
表情变得欣喜起来，泫然的泪在眼眶中旋转。
而带着泪水欢呼着的少女就这样扑到了陈增的身上。
砰——
处于不尚平衡的蹲姿又受到扑来的空城的冲击。
陈增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呜啊，，”
但是没来得及开口。
因为欢呼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少女。
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泪水肆意涌出，少女发出令人怜惜的哀鸣。
然后，像是要释放至今为止的一切悲伤般，放声的大哭着。
“.....”
放弃了坐起身的念头，陈增带着笑意躺下，任由泪滴落到金属的身躯，然后滑落到自己的脸颊。
味道咸咸的，
但是暖暖的。
---------------------------------------
“这是用神炼金属所制成的身体，强度应该不逊于之前的三阶的洛羽辰，因为有记忆能力所以一定程度破损也能复原。”
坐在桌前的空城头也不回的说道。
在放声大哭后，空城擦干了眼泪坐起，在说了“接下来就可以喝红茶了”后就从自己的胸腔中取出了腾腾冒着热气的红茶。
喂喂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样的改造啊...为什么体内可以取出红茶啊..还是热腾腾的！
而泯着红茶的空城完全无视了陈增的呼喊，连表情都没有都快赶上蓝的三无度了。就像之前大哭的记忆全部丧失了般。
这丫头...
无耐只能放弃了反抗，陈增询问起身体的详细改造。
“还可以这样哦。”
空城从椅子上跳起，然后拍了拍手。
从自己的胸口开启一扇小小的舱门，然后“锵锵锵”
热乎乎的煎鸡蛋出炉！
“所以说为什么还能煎鸡蛋啊！不要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啊！”
“呜，去实哈因该天使泡咖啡得供能（其实还应该添上泡咖啡的功能）”
“不要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啊！”
“咕噜”
“发出这么明显的吞咽声是在诱惑我的食欲吗！我可是机器人并不需要进食！”
“并不是那样哦。”
“诶？”
“和人类一样，食物就是能量来源，身体构成的原理和人类的躯体是一样，只是构成物质不同而已。”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拉结尔之书，有听说过吗。”
“以前有看到过..据说记载了天上天下一千五百项奥的知识，知识广及天宇宙地间的运作...不过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存在的哦。”
“啊哈？”
“就在那里。”
顺着空城的目光，陈增看到桌上所摆着的书册。
普通的，并非特别的外形，木质的外壳，是普通的纸质页面。看上去有些古旧，像是搬家是从阁楼翻出的老书的感觉。
“开玩笑的吧..”
“亚特兰蒂斯，黄金之国，空中花园，阿尔萨尔，所罗门的智慧，那些都存在。而且构建的知识就记录在拉结尔之书，应该说，它们正是以拉结尔之书的知识构建的。”
“.....”
“神炼金属和人体炼成的技术就属于所罗门的智慧，还有将只剩大脑的你保存下来的技术。”
“原来之前只剩大脑了吗..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是属于所罗门的智慧？不是说它们都来自于拉结尔书的知识吗？”
“你知道拉结尔书的传说吗？所谓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内容。”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有点类似的感觉...总之就是不同人所看到的内容不一定相同，比如所罗门看到的知识亚特兰蒂斯的人们并没有看到。黄金之国的构建所罗门也没有看到。”
“那空城博士看到的是所罗门的智慧吗？”
“不，是全部。只是应用于你的是所罗门的智慧。”
倒吸一口凉气。
利用那样的知识成立了自己的王国，但其所知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而空城，除了所罗门的部分外，获得了全部的知识。
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啊...怪不得明明是人类也可以与神裔齐驱并驾。
不过这本书有这么神奇吗..外形看上去很普通的。
这样想着，陈增翻开了木质的封面。
映入眼帘是正楷的中文，但是一个字都没看清。
剧痛。
剧痛从脑中蔓延看来。
“砰”
空城上前关上了书页。
“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哦。”
“...”
剧烈的疼痛让陈增连疑惑都发不出。
空城叹了口气，从白袍的口袋中冒出遥控器般的东西。
“咔——”
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脑部响起。
痛楚也伴随这样的声音消失了。
“毕竟是原初的魔道书，以人类的精神是无法理解和承受这样的知识量的。看见的同时精神就会被污染，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亡。”
“会死吗！”
“你不用担心啦，为了防止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起来并误读了拉结尔之书，我有做安全防护装置，只要轻松一键，记忆即可消除。”
确实...
陈增试着回想，打开拉结尔书之后的记忆中断了。
只存在模板却并没有细节。
前后都连贯，唯独中间是空白，阅读到的事物被抹除了。
不过。
“你究竟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样的奇怪改造啊...”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说法，我只是小小的改造了部件而已。”
“那就不要一脸淡然的把红茶杯放回去啊！”
这样哀嚎着的陈增突然想到。
毕竟是原初的魔道书，以人类的精神是无法理解和承受这样的知识量的。看见的同时精神就会被污染，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亡。
空城这样说了。
但是她也是人类啊。
在下定决心打开这本书的时候，究竟下了怎样的决心呢..说不定还忍受了同样的痛楚。
那是绝对不想尝试第二次的痛楚。
但是空城读完了整本书。
一千五百项知识，全部获得。
正因为承受了如此大的痛楚，看见自己活着走动的时候，肩上的沉重才会松懈下来，然后释放着纵情的大哭吧......
“这本书是怎么来的？”
“大叔给的。”
“阿努比斯吗..”
“嗯。”
但是少女的表情淡然。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并不是那样，而是坚强的掩饰着所承受的痛苦。
那稚嫩的容颜，还有睡着时率真的表情。
陈增却永远也不清楚。
柔弱的双肩背负了多大的痛楚。
但是。
想要帮她分担。
因为是伙伴。
所以想要帮她分担。
那并不是她应该一个人抗的责任。
所以，能够出一份力的话，就让自己来分担。
“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太过沉重的话就让我来帮忙吧。”
这样想着的陈增，不知觉脱口而出。
回过神的时候，手也放到空城小小的脑袋上。
“...”
少女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然后。
“Master spark！”
从背后喷出了火焰。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脱离重力的束缚了！
甩开凡尘的缠绕了！
成佛了！
才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被倒喷的火花推上天空的陈增哀鸣着。
睁开眼的话，会看见什么呢。
如果是晌午，大概能看见从正上落下的刺眼阳光。
如果是夜间，大概能看见从头顶散落的淡淡月光。
如果是冥界，那大概就是违背重力如风般向上飘散的鲜红花瓣吧...
但是。
睁开眼的话。
只有少女调皮的笑容而已啊...
睁开眼的话，会看见什么呢。
如果是午睡，大概能看见从窗隙洒落的暖暖阳光。
如果是夜寝，大概能看见从帘间透过的淡淡月光。
如果是冥界，那大概就是违背重力如风般向上飘散的鲜红花瓣吧...
但是陈增还记得。
在身上引爆的炸弹。
零间隙的距离，这样程度绝对足够将身体炸成碎片。
意识也应该消散殆尽，还有再度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能看见冥河了吧。
说不定冥河上方还架着青色的石桥，石桥前还坐着慈祥的婆婆。
喝下那一碗汤就可以度过凡尘了吧...
神经反馈着勾起笑容的嘴角的触觉，陈增睁开眼。
“这里是哪个世界啊...”
映入眼帘的是，拥有沉重金属质感的双臂和身体。
这是啥。
高达吗？
人形eva？
钢铁奥特曼？
开什么玩笑呢！
思维做出跳跃的判定传导向连接周身的每一处神经。
然后这个比自己原先大了两倍的铁壳般的身体就跳了起来。
“轰——”
在跳到了等身的高度后又以沉重的轰鸣声落地了。
“这到底是啥啊...”
记忆没有出错。
为了战胜对方。
自己确实的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炸药。
然后身体被炸成了碎片。
意识也陷入黑暗。
按照常理来说，挂掉是必然的发展向吧...
盯着由金属构成的粗壮手臂，神经中枢下达着举起右臂的指令。
然后黑色的金属臂以流畅的连贯动作抬了起来。
虽然科技发展至今，义肢也好连接神经的机械假臂也好。
不过这么毫无阻碍的动作还是做不到吧...和身为人类的身体一样容易控制，甚至因为超高的契合度产生了这样的身体就是原本身体的错觉。
但是比起改造的程度..这可是接近于移植吧..就像是把自己的脑袋给移到了这具庞大的金属身躯上。
对了，脑袋。
陈增抬起手摸了摸脸庞。
“还好...是人类的脑袋。”
从金属五指的尖端传回的确实是自己脑袋的形状触觉。
“那么，这里是...”
冷静下思绪的陈增向四周看去。
空气中蔓延着医院般清新得刺鼻的消毒液的味道。灰暗灯光映照着空荡荡的培养皿。屋子中央是略带锈迹的手术台模样。
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金属零件。
和人类身体不同的一点。
若是静止这具身体就会完全的一动不动。
别钻牛角尖，当然不是微观意义上的一动不动，分子可是永远都不会停止运动的。
而是静止的话，整具身躯就如同物件般停滞了活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空气变得死掉般沉寂。
托福于这样的静谧，陈增听到了小小的呼吸声。
安稳的，可爱的，小小的呼吸声。
陈增转过身，看见趴在自己刚才所爬起来的手术台的娇小少女。
大概是趴着金属上有些冷，不符合身高的长长白袍如同被子般裹住全身。
稚嫩的脸庞上是率真的睡意，纤长的睫毛微微跳动着。
这样的表情，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不自觉得，陈增露出了笑意。
压下向下捏捏那样的脸庞的冲动，陈增叹了口气。
早该想到的啊...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空城了呢。
将身体炸成碎片的记忆不是虚构。
而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并用金属构筑了粉碎的躯体。
是空城无误了呢。
心情有些复杂啊..
明明做好了死掉的准备，但却活了下来。
说起来身体的活动没有一丝违和，异样感完全不存在，思维的能力也好好的保存了下来。
这一切，全是由眼前的少女独自完成的。明明还该是撒娇的年龄，她却比大人更沉着冷静。
悲伤也好痛苦也罢，一直都以理智知性的模样支撑着众人。
这样的少女，双肩究竟背负了怎样的重量呢？心底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呢？
曾经她到自己半腰的高度。
而以这具躯体的比例的话空城就和手臂差不多高了。
连放在肩上这种事情也会很轻松。
虽然空城曾经将自己的骨骼改造成了金属。但是依赖这具身体的行动力，要支撑起她的重量也做得到吧？
“啊，衣服衣服...”
想着要给空城盖上什么的陈增在四周寻觅着。
而脚意外碰上散落在地的金属零件发出“哐当”的声响。
“谁”
空城瞬间站起。
随之而起的是原本放在她脚下的螺旋刺。
“铛”
螺旋刺杵到陈增的身上，反弹回的重量让少女发出可爱的低呜。
然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啊啊，空城博士没事吗？”
“呜...陈...增？”
空城抬起头，看着半蹲着的陈增。
表情变得欣喜起来，泫然的泪在眼眶中旋转。
而带着泪水欢呼着的少女就这样扑到了陈增的身上。
砰——
处于不尚平衡的蹲姿又受到扑来的空城的冲击。
陈增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呜啊，，”
但是没来得及开口。
因为欢呼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少女。
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泪水肆意涌出，少女发出令人怜惜的哀鸣。
然后，像是要释放至今为止的一切悲伤般，放声的大哭着。
“.....”
放弃了坐起身的念头，陈增带着笑意躺下，任由泪滴落到金属的身躯，然后滑落到自己的脸颊。
味道咸咸的，
但是暖暖的。
---------------------------------------
“这是用神炼金属所制成的身体，强度应该不逊于之前的三阶的洛羽辰，因为有记忆能力所以一定程度破损也能复原。”
坐在桌前的空城头也不回的说道。
在放声大哭后，空城擦干了眼泪坐起，在说了“接下来就可以喝红茶了”后就从自己的胸腔中取出了腾腾冒着热气的红茶。
喂喂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样的改造啊...为什么体内可以取出红茶啊..还是热腾腾的！
而泯着红茶的空城完全无视了陈增的呼喊，连表情都没有都快赶上蓝的三无度了。就像之前大哭的记忆全部丧失了般。
这丫头...
无耐只能放弃了反抗，陈增询问起身体的详细改造。
“还可以这样哦。”
空城从椅子上跳起，然后拍了拍手。
从自己的胸口开启一扇小小的舱门，然后“锵锵锵”
热乎乎的煎鸡蛋出炉！
“所以说为什么还能煎鸡蛋啊！不要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啊！”
“呜，去实哈因该天使泡咖啡得供能（其实还应该添上泡咖啡的功能）”
“不要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啊！”
“咕噜”
“发出这么明显的吞咽声是在诱惑我的食欲吗！我可是机器人并不需要进食！”
“并不是那样哦。”
“诶？”
“和人类一样，食物就是能量来源，身体构成的原理和人类的躯体是一样，只是构成物质不同而已。”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拉结尔之书，有听说过吗。”
“以前有看到过..据说记载了天上天下一千五百项奥的知识，知识广及天宇宙地间的运作...不过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存在的哦。”
“啊哈？”
“就在那里。”
顺着空城的目光，陈增看到桌上所摆着的书册。
普通的，并非特别的外形，木质的外壳，是普通的纸质页面。看上去有些古旧，像是搬家是从阁楼翻出的老书的感觉。
“开玩笑的吧..”
“亚特兰蒂斯，黄金之国，空中花园，阿尔萨尔，所罗门的智慧，那些都存在。而且构建的知识就记录在拉结尔之书，应该说，它们正是以拉结尔之书的知识构建的。”
“.....”
“神炼金属和人体炼成的技术就属于所罗门的智慧，还有将只剩大脑的你保存下来的技术。”
“原来之前只剩大脑了吗..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是属于所罗门的智慧？不是说它们都来自于拉结尔书的知识吗？”
“你知道拉结尔书的传说吗？所谓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内容。”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有点类似的感觉...总之就是不同人所看到的内容不一定相同，比如所罗门看到的知识亚特兰蒂斯的人们并没有看到。黄金之国的构建所罗门也没有看到。”
“那空城博士看到的是所罗门的智慧吗？”
“不，是全部。只是应用于你的是所罗门的智慧。”
倒吸一口凉气。
利用那样的知识成立了自己的王国，但其所知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而空城，除了所罗门的部分外，获得了全部的知识。
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啊...怪不得明明是人类也可以与神裔齐驱并驾。
不过这本书有这么神奇吗..外形看上去很普通的。
这样想着，陈增翻开了木质的封面。
映入眼帘是正楷的中文，但是一个字都没看清。
剧痛。
剧痛从脑中蔓延看来。
“砰”
空城上前关上了书页。
“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哦。”
“...”
剧烈的疼痛让陈增连疑惑都发不出。
空城叹了口气，从白袍的口袋中冒出遥控器般的东西。
“咔——”
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脑部响起。
痛楚也伴随这样的声音消失了。
“毕竟是原初的魔道书，以人类的精神是无法理解和承受这样的知识量的。看见的同时精神就会被污染，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亡。”
“会死吗！”
“你不用担心啦，为了防止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起来并误读了拉结尔之书，我有做安全防护装置，只要轻松一键，记忆即可消除。”
确实...
陈增试着回想，打开拉结尔书之后的记忆中断了。
只存在模板却并没有细节。
前后都连贯，唯独中间是空白，阅读到的事物被抹除了。
不过。
“你究竟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样的奇怪改造啊...”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说法，我只是小小的改造了部件而已。”
“那就不要一脸淡然的把红茶杯放回去啊！”
这样哀嚎着的陈增突然想到。
毕竟是原初的魔道书，以人类的精神是无法理解和承受这样的知识量的。看见的同时精神就会被污染，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亡。
空城这样说了。
但是她也是人类啊。
在下定决心打开这本书的时候，究竟下了怎样的决心呢..说不定还忍受了同样的痛楚。
那是绝对不想尝试第二次的痛楚。
但是空城读完了整本书。
一千五百项知识，全部获得。
正因为承受了如此大的痛楚，看见自己活着走动的时候，肩上的沉重才会松懈下来，然后释放着纵情的大哭吧......
“这本书是怎么来的？”
“大叔给的。”
“阿努比斯吗..”
“嗯。”
但是少女的表情淡然。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并不是那样，而是坚强的掩饰着所承受的痛苦。
那稚嫩的容颜，还有睡着时率真的表情。
陈增却永远也不清楚。
柔弱的双肩背负了多大的痛楚。
但是。
想要帮她分担。
因为是伙伴。
所以想要帮她分担。
那并不是她应该一个人抗的责任。
所以，能够出一份力的话，就让自己来分担。
“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太过沉重的话就让我来帮忙吧。”
这样想着的陈增，不知觉脱口而出。
回过神的时候，手也放到空城小小的脑袋上。
“...”
少女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然后。
“Master spark！”
从背后喷出了火焰。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脱离重力的束缚了！
甩开凡尘的缠绕了！
成佛了！
才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被倒喷的火花推上天空的陈增哀鸣着。
睁开眼的话，会看见什么呢。
如果是晌午，大概能看见从正上落下的刺眼阳光。
如果是夜间，大概能看见从头顶散落的淡淡月光。
如果是冥界，那大概就是违背重力如风般向上飘散的鲜红花瓣吧...
但是。
睁开眼的话。
只有少女调皮的笑容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