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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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春花在和煦的阳光下一朵朵绽开来，温和的风带着她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
她信他？哪怕他真真切切刺杀过她，哪里他真的那样恨不得她死。
华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万凰公主高看云蔺了，云蔺不过一个普通人。”
他定定看着她，多想从她故作的沉稳和淡定之下去看透她心中所想，想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恶毒还是正直。
华若自是感觉到了云蔺的目光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未多加在意，一举一动都是从容地很。
“是不是高看本宫心里清楚，云公子有惊世之才，困居公主府难免是璞玉失色，若是云公子想做什么在公主府知会一声便是，公主府的下人会听凭云公子的吩咐。清风院的下人若是用的不喜欢，云公子也可以自行挑选公主府的人。”
华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不限制他做什么，而且让府里的人都听他的话，不对，华若献计平定了叛军，应该是忌惮他的才对，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墨色的瞳孔如同漩涡一样愈发深邃，他握紧了双手，看着华若，控制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
“万凰公主今日所说的一切是因为愧疚吗？”
云蔺觉得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牙齿都是颤抖的，若是现在有刀，他真想剖开华若的心看看那是怎样的。
华若蹙眉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云蔺会硕这样的话，想起下人曾说华妍在她受伤后不就曾经来过清风院看云蔺，那这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了。
阿妍，你竟是这般怨恨我吗。
“算是吧。”
她说的淡然，完全没有一丝愧疚的模样，眼光却落到了别处，没有与云蔺的目光对视。
就算当初华妍没有告诉云蔺恐怕他有一天也是会知道的，她的的确确曾经向华擎献计平定五州叛乱，她是皇帝的公主，自当为她父皇分忧的，她只是没有想到华擎会下那样狠的手，斩杀了所有参与叛乱的将军，并牵连了九族，或流放或为奴，就连参加叛乱的士兵也被罚修筑边防为苦役。
她以为战事平息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果，没有经历过权势之争的她怎么会知道战场上的胜者是永远不会优待败者的，他们怕的只是斩草未除根，他日会起祸患。
到底，还是她懂的不够。
雍州城一众将士子侄押解入宫的那天她本该在凤凰宫处理政事，却及早地跑了出来，只是为了制止华擎错误的决定，可是看见云蔺的那一刹那，他的面色因为连日的赶路苍白不已，她下意识就把华妍刚刚给她的糕点递给他，可是未料到会被他刺伤，后来不仅没能制止，反而差点让华擎一怒之下杀了云蔺。
愧疚？云蔺说得没错，她救他性命是因为愧疚。可是信他的的确确是因为他在无极中的名声，她不相信传闻那样惊为天人的云蔺公子会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云蔺努力克制的愤怒却在华若淡然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仍是看着她，只是眼神中带了凛冽的寒意和杀气。他本来想着华妍说得一切或许都是假的，华若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智。他原打算只要她开口否认他说的话，他就会信她几分，不至于那样恨她，或许还会因为她做的一切而心存感激。如今看来又是他错了，错了个彻彻底底。
“真是无怪万凰公主会那样得皇上的宠爱，拥有如此尊荣高贵的身份，原来全都是用你的手段和心机换来的，当年云蔺再雍州听说天下无论男女都没人可以及得上万凰公主，本来还不信，可是如今看来传言的的确确是真的，千真万确！”
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下一刻就要发动攻击的怒极的老虎，周身的杀意散发出来，冻的空气都冷了。
猩红的眼眸让人觉得惧怕，华若就那样看着他，目光与他的目光对视。她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她不敢确定云蔺此刻气得极了会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她，毕竟是她的主意让他的父亲亲人尽数死去流离的。
“雍州城一事，本宫很抱歉，但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献计。云礼犯上作乱，是他先不顾君臣纲常的。”
虽然此刻她的后背已经浸出了汗渍，可是仍然半分不退让，她是万凰公主，不可以后退惧怕。
云蔺彻底怒了，猛地上前掐住华若的脖子，那样大的力气，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云蔺嗜血猩红的目光近在咫尺。其实此刻的她可以发出声音，并且只要她一发出声音马上就会有侍卫闯进来救她。可是她没有，哪怕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哪怕心脏的跳动因为缺氧无比剧烈，她却那般笃定云蔺不会杀她，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那份笃定从何而来。
纤细的脖颈就在他的手中，她体内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他，他看着她一点点变得青紫的面容，耳边清晰地响着她沉重的喘气声。心里的声音不断告诉他，杀了她，她是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杀了她你就可以替你的父亲亲人报仇，你就有颜面面对九泉下的父亲了。
他恨她，他那么恨她的，却在她的呼吸快要消失的时候松了手，重重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头上顿时擦破了皮，露出骇人的皮肉。
华若捂着自己的心脏趴在椅子上喘气，面色尚未恢复，外面听见响动的平宁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瞧见受了伤的华若，赶紧冲上去一把推开云蔺搀着华若怒道
“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又伤害了公主殿下，你的心肠怎么那样歹毒，公主一次次救你的性命，而你却三番五次害她。”
云蔺哪里还听得见平宁说了什么，现在他又气又恼，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杀了华若替云氏一族报仇，替雍州城的将士报仇，为什么他没做到，为什么他会心软。
随着平宁冲进来，外面的侍卫也冲了进来，瞧见里面的情况忙围住了云蔺。此刻华若说话都有些困难，只是一面咳着一面喘气，平宁替她顺着气，怒瞪着云蔺对侍卫道
“把他拖出去斩杀了！”
再也不可以留着这个三番四次害万凰公主的人了，否则将来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云蔺仍愣愣立在那儿没有动作，任由旁边的侍卫把他押下，华若闻声面色难看地拉住平宁的胳膊，努力支撑着道
“住手，此事与云公子无关，你们都退下！”
华若刚刚说完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平宁忙转过身给她顺气，得了命令的几个侍卫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平宁又开口道
“等等，殿下，不能再留着云蔺了，他是叛军之子又心怀歹意，他会害你的，杀了他一切就都平息了，您是无极最为尊贵的公主，而这些时日受了多少伤，殿下，平宁不想再看您受苦了。”
就算狐狸的事情都是三公主策划的，平宁也觉得云蔺这样危险的人是留不得的。
华若抬起头看了平宁一眼，墨黑的瞳孔里面尽是威严，让平宁的胆气一下子弱了下去。
“在公主府，本宫说的话不再算数了吗？”
冷冽的语气有些骇人，平宁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那几个侍卫也跪了下去。华若面色比刚刚稍稍好些，可是一身的威严却浓郁无比，重新坐在椅子之上，目光瞥了一眼云蔺滴着血的手，复扫了一眼平宁。平宁看着她，眼眶里面满是泪花儿，想必她也是为她担心地狠了才会这样。
“公主府是殿下的府邸，自然凡事都是殿下说了算，可是云蔺……”
“既然记得是我说了算就好，你们将云公子送回清风院，将慕太医带去清风院替云公子看看伤势。”
华若未待平宁说完话就将她堵了回去，几个侍卫叩首领了命带云蔺离开，他走至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
平宁抓着华若的衣角不死心地劝道
“殿下，云蔺真的是一个祸害，不可以留啊。”
华若盛怒的目光落下，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平宁闭了嘴巴，可是眼睛里面的泪水已经一颗颗落下来。
她不怕受罚，不怕被骂，只是怕公主殿下会受伤。
“此事本宫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你不必管清风院那边的事，好好打理公主府的事就是。平宁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你照顾，我不希望换其他人。”
华若的话说完平宁的脸色都吓得苍白了，公主殿下刚刚说换人，她会不要她了。平宁怕了，紧紧攥着华若的衣袖认错道
“平宁错了，平宁再也不敢乱做主张了，可……可平宁只是怕公主殿下会有什么事情，过不久就是殿下的及弈礼了，平宁想殿下好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巴巴地看着华若，满是诚恳。
无极的女子十六岁及弈，及弈礼是极为盛大重要的，尤其华若是无极最尊荣的公主，华擎早就在开始替她准备。而且有传闻说华擎会在那天确定华若的储君之位，虽然那一日华若给她说了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可是平宁打心眼里还是希望那是真的，华若真的可以得到储君之位。
华若看她错认得诚恳，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未再计较
“罢了，这次便算了。及弈礼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不必担忧，会没事的。”
只是怕盯着那一天的人不是云蔺而是其他人。（未完待续）
窗外的春花在和煦的阳光下一朵朵绽开来，温和的风带着她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
她信他？哪怕他真真切切刺杀过她，哪里他真的那样恨不得她死。
华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万凰公主高看云蔺了，云蔺不过一个普通人。”
他定定看着她，多想从她故作的沉稳和淡定之下去看透她心中所想，想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恶毒还是正直。
华若自是感觉到了云蔺的目光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未多加在意，一举一动都是从容地很。
“是不是高看本宫心里清楚，云公子有惊世之才，困居公主府难免是璞玉失色，若是云公子想做什么在公主府知会一声便是，公主府的下人会听凭云公子的吩咐。清风院的下人若是用的不喜欢，云公子也可以自行挑选公主府的人。”
华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不限制他做什么，而且让府里的人都听他的话，不对，华若献计平定了叛军，应该是忌惮他的才对，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墨色的瞳孔如同漩涡一样愈发深邃，他握紧了双手，看着华若，控制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
“万凰公主今日所说的一切是因为愧疚吗？”
云蔺觉得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牙齿都是颤抖的，若是现在有刀，他真想剖开华若的心看看那是怎样的。
华若蹙眉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云蔺会硕这样的话，想起下人曾说华妍在她受伤后不就曾经来过清风院看云蔺，那这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了。
阿妍，你竟是这般怨恨我吗。
“算是吧。”
她说的淡然，完全没有一丝愧疚的模样，眼光却落到了别处，没有与云蔺的目光对视。
就算当初华妍没有告诉云蔺恐怕他有一天也是会知道的，她的的确确曾经向华擎献计平定五州叛乱，她是皇帝的公主，自当为她父皇分忧的，她只是没有想到华擎会下那样狠的手，斩杀了所有参与叛乱的将军，并牵连了九族，或流放或为奴，就连参加叛乱的士兵也被罚修筑边防为苦役。
她以为战事平息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果，没有经历过权势之争的她怎么会知道战场上的胜者是永远不会优待败者的，他们怕的只是斩草未除根，他日会起祸患。
到底，还是她懂的不够。
雍州城一众将士子侄押解入宫的那天她本该在凤凰宫处理政事，却及早地跑了出来，只是为了制止华擎错误的决定，可是看见云蔺的那一刹那，他的面色因为连日的赶路苍白不已，她下意识就把华妍刚刚给她的糕点递给他，可是未料到会被他刺伤，后来不仅没能制止，反而差点让华擎一怒之下杀了云蔺。
愧疚？云蔺说得没错，她救他性命是因为愧疚。可是信他的的确确是因为他在无极中的名声，她不相信传闻那样惊为天人的云蔺公子会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云蔺努力克制的愤怒却在华若淡然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仍是看着她，只是眼神中带了凛冽的寒意和杀气。他本来想着华妍说得一切或许都是假的，华若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智。他原打算只要她开口否认他说的话，他就会信她几分，不至于那样恨她，或许还会因为她做的一切而心存感激。如今看来又是他错了，错了个彻彻底底。
“真是无怪万凰公主会那样得皇上的宠爱，拥有如此尊荣高贵的身份，原来全都是用你的手段和心机换来的，当年云蔺再雍州听说天下无论男女都没人可以及得上万凰公主，本来还不信，可是如今看来传言的的确确是真的，千真万确！”
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下一刻就要发动攻击的怒极的老虎，周身的杀意散发出来，冻的空气都冷了。
猩红的眼眸让人觉得惧怕，华若就那样看着他，目光与他的目光对视。她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她不敢确定云蔺此刻气得极了会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她，毕竟是她的主意让他的父亲亲人尽数死去流离的。
“雍州城一事，本宫很抱歉，但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献计。云礼犯上作乱，是他先不顾君臣纲常的。”
虽然此刻她的后背已经浸出了汗渍，可是仍然半分不退让，她是万凰公主，不可以后退惧怕。
云蔺彻底怒了，猛地上前掐住华若的脖子，那样大的力气，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云蔺嗜血猩红的目光近在咫尺。其实此刻的她可以发出声音，并且只要她一发出声音马上就会有侍卫闯进来救她。可是她没有，哪怕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哪怕心脏的跳动因为缺氧无比剧烈，她却那般笃定云蔺不会杀她，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那份笃定从何而来。
纤细的脖颈就在他的手中，她体内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他，他看着她一点点变得青紫的面容，耳边清晰地响着她沉重的喘气声。心里的声音不断告诉他，杀了她，她是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人，杀了她你就可以替你的父亲亲人报仇，你就有颜面面对九泉下的父亲了。
他恨她，他那么恨她的，却在她的呼吸快要消失的时候松了手，重重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头上顿时擦破了皮，露出骇人的皮肉。
华若捂着自己的心脏趴在椅子上喘气，面色尚未恢复，外面听见响动的平宁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瞧见受了伤的华若，赶紧冲上去一把推开云蔺搀着华若怒道
“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又伤害了公主殿下，你的心肠怎么那样歹毒，公主一次次救你的性命，而你却三番五次害她。”
云蔺哪里还听得见平宁说了什么，现在他又气又恼，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杀了华若替云氏一族报仇，替雍州城的将士报仇，为什么他没做到，为什么他会心软。
随着平宁冲进来，外面的侍卫也冲了进来，瞧见里面的情况忙围住了云蔺。此刻华若说话都有些困难，只是一面咳着一面喘气，平宁替她顺着气，怒瞪着云蔺对侍卫道
“把他拖出去斩杀了！”
再也不可以留着这个三番四次害万凰公主的人了，否则将来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云蔺仍愣愣立在那儿没有动作，任由旁边的侍卫把他押下，华若闻声面色难看地拉住平宁的胳膊，努力支撑着道
“住手，此事与云公子无关，你们都退下！”
华若刚刚说完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平宁忙转过身给她顺气，得了命令的几个侍卫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平宁又开口道
“等等，殿下，不能再留着云蔺了，他是叛军之子又心怀歹意，他会害你的，杀了他一切就都平息了，您是无极最为尊贵的公主，而这些时日受了多少伤，殿下，平宁不想再看您受苦了。”
就算狐狸的事情都是三公主策划的，平宁也觉得云蔺这样危险的人是留不得的。
华若抬起头看了平宁一眼，墨黑的瞳孔里面尽是威严，让平宁的胆气一下子弱了下去。
“在公主府，本宫说的话不再算数了吗？”
冷冽的语气有些骇人，平宁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那几个侍卫也跪了下去。华若面色比刚刚稍稍好些，可是一身的威严却浓郁无比，重新坐在椅子之上，目光瞥了一眼云蔺滴着血的手，复扫了一眼平宁。平宁看着她，眼眶里面满是泪花儿，想必她也是为她担心地狠了才会这样。
“公主府是殿下的府邸，自然凡事都是殿下说了算，可是云蔺……”
“既然记得是我说了算就好，你们将云公子送回清风院，将慕太医带去清风院替云公子看看伤势。”
华若未待平宁说完话就将她堵了回去，几个侍卫叩首领了命带云蔺离开，他走至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
平宁抓着华若的衣角不死心地劝道
“殿下，云蔺真的是一个祸害，不可以留啊。”
华若盛怒的目光落下，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平宁闭了嘴巴，可是眼睛里面的泪水已经一颗颗落下来。
她不怕受罚，不怕被骂，只是怕公主殿下会受伤。
“此事本宫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你不必管清风院那边的事，好好打理公主府的事就是。平宁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你照顾，我不希望换其他人。”
华若的话说完平宁的脸色都吓得苍白了，公主殿下刚刚说换人，她会不要她了。平宁怕了，紧紧攥着华若的衣袖认错道
“平宁错了，平宁再也不敢乱做主张了，可……可平宁只是怕公主殿下会有什么事情，过不久就是殿下的及弈礼了，平宁想殿下好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巴巴地看着华若，满是诚恳。
无极的女子十六岁及弈，及弈礼是极为盛大重要的，尤其华若是无极最尊荣的公主，华擎早就在开始替她准备。而且有传闻说华擎会在那天确定华若的储君之位，虽然那一日华若给她说了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可是平宁打心眼里还是希望那是真的，华若真的可以得到储君之位。
华若看她错认得诚恳，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未再计较
“罢了，这次便算了。及弈礼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不必担忧，会没事的。”
只是怕盯着那一天的人不是云蔺而是其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