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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双虎对决 善射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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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大营,三千骑兵刚刚扎好营寨,就有小校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小校神色慌张,奔到孙坚帐中,还来不及行礼,就急急火火地大声道:“小的刚刚捉到几名兵卒,以为是西凉叛军细作,谁知一问之下,才知是谯县城中的守卒。”

    看着小校不经禀报就擅闯大帐,孙坚的脸色立马一沉,只是看着小校好像真的有紧急军情汇报,心中也不好出言责怪。

    孙坚虎眉一皱,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校又重复一遍道:“启禀主公,刚才我们抓住几名形迹可疑的人,据我们审讯一番,他们是谯县的守军,他们说昨晚西凉军趁夜偷袭,谯县已经破了。”

    “什么?”

    谯县陷落!这一道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将孙坚轰到内心泛起惊涛骇浪,脸色大变,再也无法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气度。

    孙坚顿时勃然作色,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怎么可能?谯县有数千守军,西凉军并无攻城器械辎重,如何能袭破谯县,难道是从天上飞进去的不成?”

    小校抹了一把汗,说道:“是谯县豪强杨家造反,和西凉叛贼里应外合攻破谯县的”

    “可恶。”

    孙坚一拳砸向面前的案几,厉声喝道:“速速召集大军,随本将军杀奔谯县看个究竟”。

    “喏!”

    小校拱手作揖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匆匆的拱手告退,大步流星的前去传递军令了。

    虎牢关,董卓临时府邸。

    董卓愁容不展,最近关东叛军攻打关城甚紧,虎牢关已经是摇摇欲坠。关东叛军强攻坚城固然伤亡惨重,但守关地十万西凉大军轮番上阵,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檑木、滚石和箭矢等守城武器几乎已经用尽,要不是背靠着繁华富裕额洛阳和司隶地区,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恐怕虎牢关早已陷落,就算是这样,西凉军的守城物资也显得供不应求,守城的西凉军们也是伤亡惨重几乎人人带伤,城墙上的砖垛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更令董卓焦心的是一向骁勇善战的西凉军已经出现了厌战情绪。

    这几日董卓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远远看去也消瘦了不少,以前满脸的横肉现在也渐渐消失了,脸色却是变得苍白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精神不振的模样。

    董卓突然长叹一声,目光斜眼看向身边的李儒,有气无力的问道:“伍孚大军现在怎么样了?”

    李儒拱手回道:“主公,伍孚将军深入中原腹地,关碍重重,不便传递军情,自从破了宛城后尚未有消息传来。不过以儒所料,伍孚将军地八千精锐铁骑眼下应该已经杀进豫州。”

    董卓颌首道:“应会如此!”

    李儒又道:“伍孚将军能征善战,乃主公麾下有数地心腹大将。此前以浑水摸鱼之计破了宛城,关东诸侯必已得到消息,料来再过不久,就该退兵了。”

    董卓对伍孚也颇有信心,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哇!”

    话音方落,忽然小校疾步奔了进来,大声道:“主公,樊稠将军有紧急军情呈上。”

    董卓刹时精神一振,大声道:“讲。”

    小校大声道:“方才我军擒获一关东叛军细作,樊稠将军命末将来禀报主公,关东叛军数日前已派江东猛虎孙坚率领三千骑兵,一万八千步卒,杀奔豫州去了。”

    董卓闻言刹时脸色一沉,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李儒也是心头一沉,向董卓道:“主公,眼下伍孚将军正在中原烧杀抢掠,关东诸侯却只派孙坚率军前往迎击,并未退兵,看来破关之心甚坚呐!”

    “可恶!”

    董卓重重一拳砸在了桌案上,脸色极为阴沉。

    李儒思索一会,眼睛一亮说道:“眼下关东诸侯只有袁术、孔伷治下被劫掠,纵想退兵,只怕也会被其余诸侯劝阻。若伍孚将军能袭破谯县,抄了孔伷地老巢,再挥军北上,杀进兖州,则兖州牧刘岱、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等必然会退兵。”

    董卓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立刻精神一振,连连点头道:“文优此言极是,若伍孚能袭破谯县,则足以震摄关东诸侯。张邈、刘岱等辈必不敢心存侥幸,一旦得知伍孚率军北上杀进兖州,必然率众退兵,如此本相可无忧矣。”

    李儒又道:“伍孚将军将兖州杀个天翻地覆后,若再继续挥军北上,趁机越过黄河杀地冀州,则冀州刺史韩馥、北海太守孔融等辈,也必然引众而退。”

    “如此就更好了。”

    董卓一拍大腿,随即又面露忧色,“可是,伍孚能否知道其中要害?”

    李儒轻抚胡须,淡淡说道:“伍孚将军智谋过人,文武双全,一定能看破这些。”

    董卓颌首喃喃道:“嗯,我相信他!”

    李儒想起一事,又道:“现如今,凉州韩遂攻打大散关,韩遂本就兵力占优,更兼其女婿阎行勇猛无敌,牛辅将军麾下并无猛将与之匹敌,日前牛辅将军派人来虎牢,希望主公派遣一员猛将前去助阵!”

    董卓沉吟一会:“就让董平去吧!”

    李儒颌首道:“少将军双枪无敌,论武艺绝不在阎行之下,有他出马,大散关无忧矣!”

    ……

    谯县,北门。

    三千幽燕骑兵杀至北门外,在城下一字排开。 孙坚翘首张望,只见城头上人头林立,旌旗招展。 旗号是豫州兵的旗号,只是怎么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看着此情此景孙坚心中已经坚信谯县被西凉军攻破了,只是孙坚心中不甘心,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某乃孙坚是也,李丰大人何在?” 孙坚催马出阵,在距离城头一箭处勒住战马,扬声大喝。

    话音方落,就听‘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破空而至,直奔面门。

    孙坚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抬头看去只见城头上旌旗换下,一片西凉军旗被扛起,上面锈着一个斗大地‘伍’字。

    “孙坚匹夫,识得某乎?”

    正当孙坚疑惑之际,城头上突然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大喝,声音甚是熟悉。

    孙坚虎目一凝,却见一员二十出头,面目甚是俊朗,身高八尺有余地年轻武将肃立在旗杆之下。正是孙坚的生死仇人伍孚是也。

    “伍孚小儿,竟然是你,速速出来领死!”

    孙坚一看到伍孚,立刻想到了自己前番的惨败,想到了祖茂的惨死,朝着城头厉声大吼。

    伍孚冷哼一声,摆头吩咐许褚,“仲康,速速出城与孙坚一战。”

    “喏。”

    许褚铿然应命,随即匆匆奔下城头。

    很快,吊桥砸上桥墩,城门大开。

    许褚引着五百西凉骑兵杀出城外,在城下一字排开。

    “孙坚匹夫,速来领死。”

    许褚大吼一声,拍马舞刀,直取孙坚,古月象鼻刀威势凛凛,势要将孙坚斩于马下。

    “杀!”

    孙坚怒火攻心,哪里还顾得上喝问来将姓名,一声大吼,也催马杀了过来。

    当的一声巨响传来,两马交错而过地瞬间,激昂地金铁交击声穿云裂空。

    孙坚浑身一震,狂野地力量倒卷而回,宛若被一杆大锤砸中胸口,双臂酸麻欲死,疲不能兴,顿时大大吃了一惊,暗忖西凉军中何时竟有如此猛将。

    这厮膂力之强,竟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谯县城头,西凉将士见许褚如此勇猛,竟能力敌江东猛虎孙坚,顿时再次爆起了山崩地裂般地喝彩声,士气攀升到了极点,士兵们全都兴奋地脸色充血。

    要知道,江东猛虎孙坚可不是一般人,西凉军中除吕布外,无人能与其一战。

    纵然是西凉猛将华雄,论单打独斗也不是孙坚的对手。

    而今许褚竟能力敌孙坚,怎能不叫西凉将士们精神大振。

    喝彩声未歇,许褚已经收住战马,反身杀了过来。

    孙坚夷然不惧,抖擞精神,催马迎上,力战许褚。

    而三千幽燕骑兵,见得孙坚如此武艺,也个个喝采声如雷,士气大振。

    谯县北门,杀声震天,喝声如雷。

    许褚和孙坚在两军阵前杀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两军将士全都拼命地扯开嗓门大声喝彩,嗓子都快喊哑了。

    伍孚肃立大旗之下,也看的热血沸腾。

    这个年代崇尚英雄,个人武力虽然在大规模地战争中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但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振军心士气,因此两军交锋,都会有武力超群地武将先斗上几场。

    孙坚号称江东猛虎,有万夫不挡之勇,威名震慑四方。

    许褚不过是个默默无闻地乡野村夫,虽被称作虎痴,却仅传于乡野,在此之前从未显露过声名,不想竟能与孙坚战平,怎能不让西凉军将士精神振奋。

    金铁刺耳,如金石穿空。

    许褚吼声如雷,怒目圆瞪,奋力厮杀,孙坚奋起神力,古锭刀招招抢攻,战至百余合,就有些后力难支,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落。

    “受死。”

    许褚却是愈战愈勇,眼见孙坚后力难支,奋力拼杀,孙坚怒目圆瞪,吼声连连,目龇牙咧,浑身大汗淋漓,眼见再战下去怕是会落败,连忙奋力一刀逼退许褚,拨马回转本阵。

    “孙坚匹夫哪里走,留下命来。”

    许褚厉声大吼,纵马追了过去,死死咬着不放。

    冷不防‘嗖’地一声,一支劲箭掠空而来,又疾又狠,直射咽喉,许褚连忙侧身让过时,又是三支劲箭疾射而来,只见这劲箭地力度和角度,便知幽州骑兵中有善射之士。许褚急忙快速舞动大刀,护住了周身,三声金铁交鸣声传来,三支箭矢被古月象鼻刀击落在地,许褚欲待再行追击,可是孙坚早就跑到军阵中去了。

    “嗯?此人好俊的箭法”伍孚惊疑一声,面露好奇之色。

    伍孚站在城头目睹了一切,幽燕骑兵军阵中有一小将在关键时刻连发四箭救下了孙坚 ,伍孚定睛看去,只见那少年将军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一身白盔白甲,姿态夺目,令人忍不住为之喝彩。

    “系统,帮我查查那员白袍小将的身份。”

    伍孚心里敢肯定此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很可能是在汉末历史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