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看到一角黑暗未来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姜晨将道德殿重新化为那个一座石门、一个蒲团的模样，挥了挥袖袍，取出一样物事。
他新近突破到陆地神仙之境，正是心神飘忽不定之际，需要一些时间平缓，此时修炼，没有太大的效果，他也就懒得浪费时间。
“我已突破到了陆地神仙之境，且掌握了‘大赤天’九重殿，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这件物事的底细？”姜晨饶有兴趣的望着手心的白色光团。
这一白色光团，显然就是当初在大自在天子行宫处得来的、让系统都探查不出信息的那一件物事。
略作调息之后，姜晨谨慎的将白色光团落向了道德殿演化的无尽混蒙之中，随后，开始将灵识向着光团内部投去。
“嗯？还是不行么？”很快，他眉头微微皱起。
灵识探入，然而那光团却有如无物一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若非那光团肉眼可见的切切实实沉浮于混蒙之中，姜晨都要以为自己失落了这件物品。
“没办法么……”
姜晨倒也没有太多的遗憾，毕竟是疑似混元、至少也是顶尖大罗级数的物品，他一个陆地神仙，相较于紫府境界时期确实强了许多，但也还是不够看的。
他通过黎山老母道场等渠道，对上古秘闻的了解也变得多了许多，譬如顶尖大罗，以前虽然也一直知道有这种称呼，但具体的定义，却并不明晰，只知道横压三界、与混元并列的天帝一定是其中之一，且是其中最强的一个。
而现在，他知道了顶尖大罗除却堪称第一大罗的天帝之外，至少还有魔界当年仅此于原始魔主的巨擘大天魔尊、曾经代掌妖族的妖师鲲鹏、八大阎君中的一二人、人族古祖中的一二人、道门佛门中的某几位，加起来约莫有十尊出头，天帝在其中属于独一档，其他几尊，也可以有限的参与到“棋局”当中。
譬如，姜晨有理由怀疑，叶寒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八大阎君中的某位或某几位，但也没有能力去肯定这个猜测。
而顶尖大罗之下，则是如黎山老母等大罗，他们中间也会有一定的差距，但不会非常明显，皆为大神通者。
“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姜晨没有立刻放弃，继续用各种手段做着一些尝试。
“按照常理，大自在天子会留在一处行宫之中的宝物，纵使涉及混元和顶尖大罗，也未必会有多高的层次，地仙、天仙，是有可能获得的，不过那大自在天子的行宫有异，若真得是那种最隐秘的传承，那恐怕就算是到了金仙之境，也拿它没有什么办法……”
“嗯？怎么回事？”
正当姜晨犹豫要不要就此放弃之时，忽然，道德殿中的混蒙气流开始以一种不容寻常的状态流动，而在同一时间，白色光团，光芒暴涨！
这璀璨的白光，在一个生灭之间就布满了姜晨周身，纵使他已经是陆地神仙，依旧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到了白芒之中。
………………
“这是？”
被白光照到，姜晨原本稳固的心神瞬间摇荡，无法把握自身，等到他再一次恢复状态之时，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
“师父，开山大典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紫曌宗吴明神君、天龙寺玄叶神僧等都已经在山门等候。”道德殿外，慕容钰的声音传来。
“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姜晨眉头微微一皱，灵识放开，联系道德殿，却也没有发现那白色光团的影子。
“去哪里了？”
他心中疑惑，但外面慕容钰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他暂时放弃了彻头彻尾找一遍的想法。
开山大典，还是相当重要的，白色光团的事情，回头再来解决也不迟——
反正本身就没有什么头绪。
他一闪身，已经出现在了道德殿外，在殿外，慕容钰、林秋、孙武三个弟子正一起等候着，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内门的一些管事、护法。
“走吧，一起去迎一迎诸位客人。”
姜晨带着众弟子、门人，迈过山门，身形穿过虚空，落在了青城山的大赤天外门之中。
这外门，比起两个月前，要来的热闹上许多了。
姜晨昭告天下宗门成立之事，顶尖大势力像南北皇朝、道门三宫等等，至少来了三分之二，只有姒族和一些跟姒族比较亲近的顶尖势力，还有像菩提禅院这种避世不出的宗门没有派人前来。
这些宗派来人，肯定不可能是孤家寡人一个，多多少少都会带些门人弟子，再加上剩下的一流、二流和附近的一些势力，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快把目前还没建设完毕的青城山住满了。
除此之外，林凡和叶清霖也分别自柳河城和济源城回来，每个人都带了三十名左右的弟子，资质就姜晨看来，以二星上到三星中为主流，属于一个宗门的中游弟子的水准，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小天才，那就需要一个个去探索过去，就现在而言，没有那么多功夫，等到过一会儿正式开始考验的时候才一个个观察不迟。
“吴兄……”
姜晨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招待各方顶尖势力的来人，这些势力，紫曌宗、白马寺两家来的是阳神地仙，其他还有药王谷等几家是地仙来至，剩下的至少也是一个宗门中比较重要的紫府长老，且都带来了一份不菲的贺礼，大赤天想要在神州立足，肯定是需要跟他们打好关系的。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首要问题。
“诸位，还请入我宗世界一叙。”
寒暄了一阵之后，姜晨微笑着邀请各派来人前往大赤天所在世界。
“哈哈，姜天主一言而神州皆知，我等猜测之中，有一种可能便是天主掌握了一方世界，以此界为联系，将声音传播到‘无处不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吴明也哈哈大笑，“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贵派世界的风光了。”
而此时，林凡和叶清霖，也带着新收的弟子走了过来，汇聚在了姜晨的身边。
这些年轻的弟子们，一个个既想张望这些最少也是紫府、甚至是陆地神仙乃至名列地煞榜的大人物，又害怕失礼，显得很是青涩。
“师父，我跟师姐，一共招收了六十三名通过了初步考核的弟子。”林凡向着姜晨禀报。
“嗯，这便……”
姜晨颔了颔首，刚要开始空间通道，准备带着这些人前往天柱山。
然而，正当此时，原本微低着头的林凡，忽然仰起头来，双目黑暗，没有一丝眼白，而嘴角的笑容，弧度猖狂诡异！
“杀！”
一道非男非女、冷漠彻骨，与林凡截然不同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黑光。
林凡与姜晨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半丈，这黑光前一瞬刚刚出现，后一瞬，已经落进了姜晨的眉心！
“不好！”
姜晨神海之中，大赤天瞬间高悬，守住了天灵，那黑芒一击不中，迅速的溃散开来，向着姜晨浑身四万八千个窍穴弥漫而去，大赤天剑意散发的赤芒飞速向着黑光追击而去，一路绞杀，让姜晨不至于被着黑光影响太过，虽然体内仍在纠缠，但还是能够发挥出七八分实力。
可他却发现，自己与周围空间的联系，在黑光游过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截断！
换句话说，此时的他，无法借助小千世界之力！
姜晨思绪如电，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而身躯已经是向后爆退而去！
那双目纯黑、嘴角挂着诡异笑容的“林凡”，那黑色和暗金色交织的手掌，已然向着姜晨拍来！
姜晨毫不犹豫，衍道剑落入手中，硬生生的和“林凡”拼了一记。
“轰！”
两者一击之后，“林凡”再次扑向了姜晨！
姜晨面色发沉，衍道剑施展众妙之门，无数仙神闪落，和“林凡”厮杀到了一块。
他看得分明，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然成了某种东西的“容器”，就连他的“不灭金身”，都以此战过后彻底毁灭为代价，强行开发神藏，和里面的那样东西相结合，爆发出阳神地仙水准的力量！
阳神地仙，姜晨哪怕失去了天地之力的加持，如今在持仙兵的情况下，也有信心完胜，但此战过后，林凡必然是救不回来了的。
而且，一个阳神地仙，以完全毁灭自身的状态爆发，哪怕是天仙，短时间内也必然会被纠缠住，姜晨自然更加难以挣脱和“林凡”的交手。
而此刻，姜晨道域、灵识弥漫，可以发现青城山中，有不少人出现了和林凡一样的情况，除了他带来的那批弟子之外，还有一些小门小派前来贺礼的修者。
除此之外，青城山外部，也有一个个莫名的身影开始攻伐进来，一时间，这刚刚还满是喜庆意味的青城山头，已然化作了一片杀戮场。
那些修为高的紫府、地仙们还能维持局势，但底层的弟子，则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了，包括大赤天的两名管事、一位护法在内，已经有近二十个丹元期及以下的修者毙命。
“啊！”
“林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姜晨的注意力瞬间聚焦过去，映射在他眼中的景象让他睚眦欲裂，险些被“林凡”一击重创。
姜晨的几个弟子中，两个丹元期中叶清霖是神灵转世、孙武是天生圣灵，都可以越阶与紫府修士一战，此时虽然被人围攻，险象环生，但还能够勉强支持，可林秋连神海都未曾开辟，任凭她悟性通天彻地，可悟性终究只是悟性、天资终究只是天资，一旦死了，自然是一切成空。
虽然叶清霖、孙武、鲨雕和大赤天的四位紫府长老都尽量的对林秋施以一定的援手，但他们自身都处于混战之中，终究有疏漏之时，这一次，一个袭杀者趁着一个紫府级别的敌人冲进战圈的时候，冲到了林秋身边，轻而易举的将一柄真气化成的匕首刺入了她的神海。
这位未来的无双女帝，就这么简单的陨落了，连一丝浪花都不曾在神州之上掀起，也从来不会有人知道，有一位引气期时，就可以融汇至高传承《道经》、创出自己法门的无上天骄。
姜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身死，却没有丝毫办法可讲。
就在这短短时间里，林秋身死，林凡也已经同死去无异，而其他三个弟子，以及大赤天的诸多门人，又能支撑多久呢？
“斩！”
没过多久，一道清喝之声在姜晨的右侧百余丈处响起。
慕容钰被一个紫府连带着数个修者围攻，仗着剑法精妙、道法深厚一直周旋，可这终究是有极限，到了现在，她已经难以继续维持。
难以维持，那便不再维持！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决绝之色，那在大赤天剑意中被脱胎换骨为太清剑体的身躯在十分之一个呼吸之间解体、连同她的神魂、真气，一同汇入了掌心的赤霄剑中，变作一道耀眼到了极点、璀璨到了极点的剑光！
围攻着她的修者迅速退开，然而人的遁速又怎么快的过剑？
“不！”
一剑之下，高过慕容钰两个境界的紫府修士，发出一声苍老的嚎叫，从眉心开始，被斩落成了两截！
一个神海修士与一个紫府大修同归于尽，放在以往，本该是一件轰动神州的大事情，可在如今这个环境下，却没有人有精力过多关心。
姜晨来不及悲痛，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嫡传弟子陨落过半，宗门损毁，判定主线任务失败，予以毁灭。」
“这是……抹杀？”
姜晨瞪大了眼睛，恍惚之间，他像是看到了无尽高处之上，一只、或许不止一只庞大、冷漠的眼睛，从其上投射下来。
旋即，整个天地，变得凝固起来，又在转瞬间如同玻璃摔碎一般破裂。
…………
“嗬……”
姜晨猛然惊醒，宛若一个普通凡人受到惊吓一般，急促的喘息着，陆地神仙那稳固的神魂，都无法做到心静、心定。
在他的背后，从修行开始，已经几乎没有出现过的冷汗遍布了他的背脊，湿透了身上的道袍。
“怎么回事？”
“我刚刚那是……经历了一场环境？可什么样的环境，居然能真实到这个地步？”
他分明感受到了，全身从神魂到身躯、从真气到真灵，一切的一切都彻底毁灭的可怕感触！
在姜晨的身前，一枚古老的字符，缓缓摇荡。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姜晨将道德殿重新化为那个一座石门、一个蒲团的模样，挥了挥袖袍，取出一样物事。
他新近突破到陆地神仙之境，正是心神飘忽不定之际，需要一些时间平缓，此时修炼，没有太大的效果，他也就懒得浪费时间。
“我已突破到了陆地神仙之境，且掌握了‘大赤天’九重殿，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这件物事的底细？”姜晨饶有兴趣的望着手心的白色光团。
这一白色光团，显然就是当初在大自在天子行宫处得来的、让系统都探查不出信息的那一件物事。
略作调息之后，姜晨谨慎的将白色光团落向了道德殿演化的无尽混蒙之中，随后，开始将灵识向着光团内部投去。
“嗯？还是不行么？”很快，他眉头微微皱起。
灵识探入，然而那光团却有如无物一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若非那光团肉眼可见的切切实实沉浮于混蒙之中，姜晨都要以为自己失落了这件物品。
“没办法么……”
姜晨倒也没有太多的遗憾，毕竟是疑似混元、至少也是顶尖大罗级数的物品，他一个陆地神仙，相较于紫府境界时期确实强了许多，但也还是不够看的。
他通过黎山老母道场等渠道，对上古秘闻的了解也变得多了许多，譬如顶尖大罗，以前虽然也一直知道有这种称呼，但具体的定义，却并不明晰，只知道横压三界、与混元并列的天帝一定是其中之一，且是其中最强的一个。
而现在，他知道了顶尖大罗除却堪称第一大罗的天帝之外，至少还有魔界当年仅此于原始魔主的巨擘大天魔尊、曾经代掌妖族的妖师鲲鹏、八大阎君中的一二人、人族古祖中的一二人、道门佛门中的某几位，加起来约莫有十尊出头，天帝在其中属于独一档，其他几尊，也可以有限的参与到“棋局”当中。
譬如，姜晨有理由怀疑，叶寒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八大阎君中的某位或某几位，但也没有能力去肯定这个猜测。
而顶尖大罗之下，则是如黎山老母等大罗，他们中间也会有一定的差距，但不会非常明显，皆为大神通者。
“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姜晨没有立刻放弃，继续用各种手段做着一些尝试。
“按照常理，大自在天子会留在一处行宫之中的宝物，纵使涉及混元和顶尖大罗，也未必会有多高的层次，地仙、天仙，是有可能获得的，不过那大自在天子的行宫有异，若真得是那种最隐秘的传承，那恐怕就算是到了金仙之境，也拿它没有什么办法……”
“嗯？怎么回事？”
正当姜晨犹豫要不要就此放弃之时，忽然，道德殿中的混蒙气流开始以一种不容寻常的状态流动，而在同一时间，白色光团，光芒暴涨！
这璀璨的白光，在一个生灭之间就布满了姜晨周身，纵使他已经是陆地神仙，依旧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到了白芒之中。
………………
“这是？”
被白光照到，姜晨原本稳固的心神瞬间摇荡，无法把握自身，等到他再一次恢复状态之时，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
“师父，开山大典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紫曌宗吴明神君、天龙寺玄叶神僧等都已经在山门等候。”道德殿外，慕容钰的声音传来。
“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姜晨眉头微微一皱，灵识放开，联系道德殿，却也没有发现那白色光团的影子。
“去哪里了？”
他心中疑惑，但外面慕容钰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他暂时放弃了彻头彻尾找一遍的想法。
开山大典，还是相当重要的，白色光团的事情，回头再来解决也不迟——
反正本身就没有什么头绪。
他一闪身，已经出现在了道德殿外，在殿外，慕容钰、林秋、孙武三个弟子正一起等候着，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内门的一些管事、护法。
“走吧，一起去迎一迎诸位客人。”
姜晨带着众弟子、门人，迈过山门，身形穿过虚空，落在了青城山的大赤天外门之中。
这外门，比起两个月前，要来的热闹上许多了。
姜晨昭告天下宗门成立之事，顶尖大势力像南北皇朝、道门三宫等等，至少来了三分之二，只有姒族和一些跟姒族比较亲近的顶尖势力，还有像菩提禅院这种避世不出的宗门没有派人前来。
这些宗派来人，肯定不可能是孤家寡人一个，多多少少都会带些门人弟子，再加上剩下的一流、二流和附近的一些势力，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快把目前还没建设完毕的青城山住满了。
除此之外，林凡和叶清霖也分别自柳河城和济源城回来，每个人都带了三十名左右的弟子，资质就姜晨看来，以二星上到三星中为主流，属于一个宗门的中游弟子的水准，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小天才，那就需要一个个去探索过去，就现在而言，没有那么多功夫，等到过一会儿正式开始考验的时候才一个个观察不迟。
“吴兄……”
姜晨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招待各方顶尖势力的来人，这些势力，紫曌宗、白马寺两家来的是阳神地仙，其他还有药王谷等几家是地仙来至，剩下的至少也是一个宗门中比较重要的紫府长老，且都带来了一份不菲的贺礼，大赤天想要在神州立足，肯定是需要跟他们打好关系的。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首要问题。
“诸位，还请入我宗世界一叙。”
寒暄了一阵之后，姜晨微笑着邀请各派来人前往大赤天所在世界。
“哈哈，姜天主一言而神州皆知，我等猜测之中，有一种可能便是天主掌握了一方世界，以此界为联系，将声音传播到‘无处不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吴明也哈哈大笑，“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贵派世界的风光了。”
而此时，林凡和叶清霖，也带着新收的弟子走了过来，汇聚在了姜晨的身边。
这些年轻的弟子们，一个个既想张望这些最少也是紫府、甚至是陆地神仙乃至名列地煞榜的大人物，又害怕失礼，显得很是青涩。
“师父，我跟师姐，一共招收了六十三名通过了初步考核的弟子。”林凡向着姜晨禀报。
“嗯，这便……”
姜晨颔了颔首，刚要开始空间通道，准备带着这些人前往天柱山。
然而，正当此时，原本微低着头的林凡，忽然仰起头来，双目黑暗，没有一丝眼白，而嘴角的笑容，弧度猖狂诡异！
“杀！”
一道非男非女、冷漠彻骨，与林凡截然不同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黑光。
林凡与姜晨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半丈，这黑光前一瞬刚刚出现，后一瞬，已经落进了姜晨的眉心！
“不好！”
姜晨神海之中，大赤天瞬间高悬，守住了天灵，那黑芒一击不中，迅速的溃散开来，向着姜晨浑身四万八千个窍穴弥漫而去，大赤天剑意散发的赤芒飞速向着黑光追击而去，一路绞杀，让姜晨不至于被着黑光影响太过，虽然体内仍在纠缠，但还是能够发挥出七八分实力。
可他却发现，自己与周围空间的联系，在黑光游过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截断！
换句话说，此时的他，无法借助小千世界之力！
姜晨思绪如电，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而身躯已经是向后爆退而去！
那双目纯黑、嘴角挂着诡异笑容的“林凡”，那黑色和暗金色交织的手掌，已然向着姜晨拍来！
姜晨毫不犹豫，衍道剑落入手中，硬生生的和“林凡”拼了一记。
“轰！”
两者一击之后，“林凡”再次扑向了姜晨！
姜晨面色发沉，衍道剑施展众妙之门，无数仙神闪落，和“林凡”厮杀到了一块。
他看得分明，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然成了某种东西的“容器”，就连他的“不灭金身”，都以此战过后彻底毁灭为代价，强行开发神藏，和里面的那样东西相结合，爆发出阳神地仙水准的力量！
阳神地仙，姜晨哪怕失去了天地之力的加持，如今在持仙兵的情况下，也有信心完胜，但此战过后，林凡必然是救不回来了的。
而且，一个阳神地仙，以完全毁灭自身的状态爆发，哪怕是天仙，短时间内也必然会被纠缠住，姜晨自然更加难以挣脱和“林凡”的交手。
而此刻，姜晨道域、灵识弥漫，可以发现青城山中，有不少人出现了和林凡一样的情况，除了他带来的那批弟子之外，还有一些小门小派前来贺礼的修者。
除此之外，青城山外部，也有一个个莫名的身影开始攻伐进来，一时间，这刚刚还满是喜庆意味的青城山头，已然化作了一片杀戮场。
那些修为高的紫府、地仙们还能维持局势，但底层的弟子，则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了，包括大赤天的两名管事、一位护法在内，已经有近二十个丹元期及以下的修者毙命。
“啊！”
“林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姜晨的注意力瞬间聚焦过去，映射在他眼中的景象让他睚眦欲裂，险些被“林凡”一击重创。
姜晨的几个弟子中，两个丹元期中叶清霖是神灵转世、孙武是天生圣灵，都可以越阶与紫府修士一战，此时虽然被人围攻，险象环生，但还能够勉强支持，可林秋连神海都未曾开辟，任凭她悟性通天彻地，可悟性终究只是悟性、天资终究只是天资，一旦死了，自然是一切成空。
虽然叶清霖、孙武、鲨雕和大赤天的四位紫府长老都尽量的对林秋施以一定的援手，但他们自身都处于混战之中，终究有疏漏之时，这一次，一个袭杀者趁着一个紫府级别的敌人冲进战圈的时候，冲到了林秋身边，轻而易举的将一柄真气化成的匕首刺入了她的神海。
这位未来的无双女帝，就这么简单的陨落了，连一丝浪花都不曾在神州之上掀起，也从来不会有人知道，有一位引气期时，就可以融汇至高传承《道经》、创出自己法门的无上天骄。
姜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身死，却没有丝毫办法可讲。
就在这短短时间里，林秋身死，林凡也已经同死去无异，而其他三个弟子，以及大赤天的诸多门人，又能支撑多久呢？
“斩！”
没过多久，一道清喝之声在姜晨的右侧百余丈处响起。
慕容钰被一个紫府连带着数个修者围攻，仗着剑法精妙、道法深厚一直周旋，可这终究是有极限，到了现在，她已经难以继续维持。
难以维持，那便不再维持！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决绝之色，那在大赤天剑意中被脱胎换骨为太清剑体的身躯在十分之一个呼吸之间解体、连同她的神魂、真气，一同汇入了掌心的赤霄剑中，变作一道耀眼到了极点、璀璨到了极点的剑光！
围攻着她的修者迅速退开，然而人的遁速又怎么快的过剑？
“不！”
一剑之下，高过慕容钰两个境界的紫府修士，发出一声苍老的嚎叫，从眉心开始，被斩落成了两截！
一个神海修士与一个紫府大修同归于尽，放在以往，本该是一件轰动神州的大事情，可在如今这个环境下，却没有人有精力过多关心。
姜晨来不及悲痛，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嫡传弟子陨落过半，宗门损毁，判定主线任务失败，予以毁灭。」
“这是……抹杀？”
姜晨瞪大了眼睛，恍惚之间，他像是看到了无尽高处之上，一只、或许不止一只庞大、冷漠的眼睛，从其上投射下来。
旋即，整个天地，变得凝固起来，又在转瞬间如同玻璃摔碎一般破裂。
…………
“嗬……”
姜晨猛然惊醒，宛若一个普通凡人受到惊吓一般，急促的喘息着，陆地神仙那稳固的神魂，都无法做到心静、心定。
在他的背后，从修行开始，已经几乎没有出现过的冷汗遍布了他的背脊，湿透了身上的道袍。
“怎么回事？”
“我刚刚那是……经历了一场环境？可什么样的环境，居然能真实到这个地步？”
他分明感受到了，全身从神魂到身躯、从真气到真灵，一切的一切都彻底毁灭的可怕感触！
在姜晨的身前，一枚古老的字符，缓缓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