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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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万全之策，对政治如此，对人心更是如此。就比如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赵公明接下来打算分别对你和我说些什么，我们在进去之前却不得而知，而赵公明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即便是对双方的心理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却终究不是圆满之策。"叶有道轻笑道，用一种很微妙的方法转移了话题，他的枷锁太过沉重，不是他不想分担，而是这份沉重注定要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即便是累到在路上，他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爬起来继续前行。
"对北京的水，最忌讳的莫过于共青团的燕家和军区的赵家，给我详细说说吧。"叶有道抓过一缕燕清舞的发丝缠绕在手上，嘴角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而言，燕家和赵家的关系算是很微妙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太过明显上的靠拢也没有火药味很浓重的敌视，实际上这一切都归功于中央对于两大家族平衡之道的掌控，纵观三十年，燕家和赵家之间就是中国政治学对于驭下和平衡的完美精髓体现，无道你对此深有研究，所以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咯，不过在大局的下面还隐藏着许许多多平常看不到的小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如今的燕家和赵家走在若即若离之间的同时却保持着一种几乎代表了中央政治权利的平衡和博弈。"
燕清舞看着男人不厌其烦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忽然有了一种妾将拟身嫁与的感觉，对于女人而言，男人贪恋自己的容貌，贪恋气质甚至于贪恋权势，钱财，都是一种魅力的表现，而见到男人对自己的头发情有独钟，这让燕清舞悄悄地有了一种三年来精心呵护自己秀发的苦心没有白费的庆幸，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在那个包厢，他说过，她的头发很美。于是为了这一句话，她悄悄地不惜每个星期都从百忙中花很大的时间来保养自己的头发，这一点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其实双方一直都很敬重对方。"燕清舞最后总结说道。
而这个时候，从病房走廊的一头，走来一位留着齐肩长发的女人。
和燕清舞的清冷不同，这个女人从头到脚就是一尊冰山，一尊外表燃烧着魔界火焰的冰山。
妖女，赵清思。二十多岁就担任县组织部副部长兼任常务副县长的职位的她从阶层上或许要比直接对藏的燕清舞要低，但是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能够清楚，二十多岁就担任这样的职位需要多么惊采绝艳的才华和通天的背景，撇开背景不谈，这个女孩上任第二年就使该县摆脱国家级贫困县的名单就几乎让人瞠目结舌。
双方的距离渐渐地拉近，赵清思在经过两人的时候，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叶有道面无表情地颔首，算是答应，燕清舞含笑不语，三人的表情大同小异，赵清思和叶有道交错而过...赵清思努力不让自己的悲伤泄露出来，打开门，关上，仅仅是这个瞬间她已经调节好心态进入到一个照顾长辈的侄女的角色。
"叔叔，你好点了么？"见到赵公明没有睡着，而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叔叔从未表露出来过的一种近乎让人怆然泪下的苍凉，赵清思不愿意承认那种死亡的气息触手可及。
"怕是好不起来了，清思，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的骨灰不要埋进八宝山，就，就悄悄投进故宫的湖里，不要声张。"赵公明微笑地嘱托道。
赵清思眼圈一红，蹲在地上用脸贴着叔叔越发消瘦的手，摇摇头，哽咽道："不要死，叔叔，你不要死。"
赵公明笑着用手抚摸着赵清思的头，轻声说："傻孩子，哪里有不死的人，你要为叔叔高兴，其实死了和活着，对叔叔而言，是一样的。"赵清思的泪决堤。"不一样，对于清思而言，叔叔活着，清思就能够见到那个了解清思，能陪清思说话，能分享清思秘密，能帮清思在困惑的时候指点清思的叔叔，但是叔叔不在了，清思，就很孤单，很孤单..."
赵公明没有让赵清思见到自己眼角一闪而逝悲哀和湿润，长叹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赵家这一代，虽然有个出类拔萃的你，但是其他人都太过平庸，守成不足，偌大个赵家在你这一代，包括你爷爷几乎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你身上的担子太重，本应是叔叔承担的责任却要你来替叔叔承担，清思，别怪叔叔的自私，好吗？"
赵清思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太多太多的委屈，太多太多的压抑需要发泄，强压这么久的悲伤终于找到宣泄的理由，如同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以后会有一个男人，陪清思说话，陪清思分享秘密，帮清思在困惑的时候指点清思，不会让清思孤单，他会做的比叔叔更好，因为他才是你需要陪伴一辈子的人，叔叔再好终究只是你生命的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而你所有的寂寞，都是因他而起，你们之间的结，终究需要你们两人去解。放心吧，清思，叔叔不会让你爱上的男人离你而去。"
接下来的一切都波澜不惊，只是留下了一个悬念就是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赵公明对叶有道说了些什么，总值之前剑拔弩张的长江沿岸城市气氛趋于缓和，似乎有一点烟消云散的意思。
赵公明的病房。
如同风中烛火的赵公明已然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靠在床头，赵公明面色苍白，双唇紧闭。
门被打开，赵老爷子出现在病房里。
"爸。"见到赵老爷子，赵公明虚弱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赵东澜坐到赵公明床边，伸手抓住了儿子的手，凝声无语，纵横戎马，老爷子在枪林弹雨里面屹立到如今，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如今却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说："好好休息吧。"
摇摇头，赵公明说："爸，请恕儿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还好有老大和老二。"赵东澜听完儿子的话以后，心中一酸，捏紧了儿子的手，沉声说："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赵公明点点头，放松了全身靠在床头，用一种很飘忽的语气说："我的骨灰不要紧八宝山，撒进故宫的湖里，还有，我已经交代清思，无论如何要在县市级坐满十年，十年之内绝对不能跨入省级的门，希望父亲能够体谅。"赵东澜点头说道："有什么好体谅的，本应如此。清思自己约清楚，这是为了她好。"
虚弱地点点头，赵公明继续说："叶家的孩子，父亲您知道吧？"
赵东澜点头，凝了一会，才说："当然知道。要知道，这个小子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眼里可是如日中天。"
"这个人虽然算不得好人，做的都是违法的勾当，但是对国家确实利大于弊，所以希望若是以后出现一些事件，先辈们能够看在今天我的份上，看在他外公的份上，保留他。"赵公明说的晦涩无比，说道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光芒猛地兴盛起来，回光返照，赵东澜一双唇紧紧地抿着，沉声对着激动的赵公明说："这些事情不是我说了能算，更不是你说了能算的。"
"爸！"死死地抓住赵东澜的手，赵公明开始大口地喘气，用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语气说："清思虽然天纵奇才，赵家却绝对不能靠着一个清思支撑下去，赵家如今青黄不接，父亲您年事已高，清思的培养最少还需要二十年才成熟，再十年的磨练方能进入中央，只怕那时，父亲您已然不能在照顾着她。"
赵东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清思心有所属，那人，就是叶有道啊父亲！只要中央肯保他，日后再炎黄腾飞的巨龙十年之后会拥有怎样巨大的能量，单单现在这位太子，清思有了他的保驾护航加上燕家，杨家，以及南方苏家以及北京整个太子党的力量，清思的仕途还怎么会起波澜。"赵公明猛然咳出一口浓血，来不及用手帕，触目惊心的血迹就在身上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了狰狞的痕迹，回光返照就要过去，赵公明拼尽全力说："就像父亲当年宠着我不强迫我结婚一样，请求父亲能够让清思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
赵东澜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
见到赵东澜表态，赵公明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赵东澜望着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末了，他叹了一口气，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
赵家公明，也许真的难逃这一劫了。
翌日清晨，赵思清只身一人来到了昆明湖。这里曾经埋葬了很多的灵魂，譬如当年的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就在此处投湖自尽。她站在湖边，望着波澜不兴的水面，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很久，一直到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她将一只小小的莲花纸船放到了湖边，任由流水将它缓缓的冲走。
就在赵思清望着莲花纸船慢慢消失的时候，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来，脚步的主人并没有刻意地掩饰，更像是在主动地告诉赵清思他的到来，站到赵清思的身边，微风扬起，卷起两人的发梢，这一幕竟然如此地和谐。
"看我的笑话来了？"赵清思的声音有着三年前没有的平静和清冷。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叶有道看着身边倔强到让人惊讶的女孩，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女孩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当年去吸毒品仅仅是为了考验自己，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多。
"按照电视剧的桥段，现在我应该把肩膀借给你。"叶有道习惯性地用轻佻挑战她的底线，赵清思如叶有道所料的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仅仅是很"赏脸"地看了叶有道一眼之后转身要离开。
猛地抓住赵清思的手臂，叶有道说道："想不想知道你叔叔和我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兴趣知道。"赵清思也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也挣不过这个男人，与其白费功夫不如用最直接的态度来表达她的不满。
"其实我和他很多的时间都在争论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认为我们以后的孩子应该叫赵神策，而我认为我们的孩子应该叫赵爱叶。"叶有道双手环抱过赵清思的腰，轻轻地在她的耳根说道。
"你觉得这种话能够让我咬牙切齿还是心花怒放？"不屑地冷笑一声，赵清思转头就一口咬在叶有道的脖子上...好久，当赵清思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血腥味管瀛满口的时候才放开，带着血腥，抬头朝叶有道露齿一笑。
"满意了？"叶有道低头看着满口自己鲜血的赵清思，脖子上的伤口说不疼那是矫情，从来不知道吃亏两个字怎么写的叶有道低头就吻住赵清思。
赵清思眼神冰冷，任由叶有道掠夺自己的初吻，好像被强吻的不是她。
"你在可怜我还是在怜悯我？"赵清思用一种近乎死灰的语气淡漠地问，闻言，叶有道收敛起轻佻，松开手上的力量，把赵清思轻轻地揽在怀里，轻声说："我没有可怜谁，也没有怜悯谁，我只是知道在面对一个丢了玩具也会哭，失去了恋人也会伤心，得到了褒奖也会开心，失去也亲人也会悲伤的女孩，没有人能够用刻薄的语言和尖锐的眼神再一次让女孩将自己和世界隔离开，这个世界很脏，我们却不得不在脏水里咏唱虔诚。"
慢慢地听着，细细地品着，赵清思没有始终没有挣扎，或许是有点贪婪，或许是下意识地，赵清思轻轻地趴伏在叶有道的胸口，带着血腥，带着一股很好闻的淡淡的烟味，带着有赵清思不愿意承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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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万全之策，对政治如此，对人心更是如此。就比如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赵公明接下来打算分别对你和我说些什么，我们在进去之前却不得而知，而赵公明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即便是对双方的心理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却终究不是圆满之策。"叶有道轻笑道，用一种很微妙的方法转移了话题，他的枷锁太过沉重，不是他不想分担，而是这份沉重注定要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即便是累到在路上，他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爬起来继续前行。
"对北京的水，最忌讳的莫过于共青团的燕家和军区的赵家，给我详细说说吧。"叶有道抓过一缕燕清舞的发丝缠绕在手上，嘴角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而言，燕家和赵家的关系算是很微妙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太过明显上的靠拢也没有火药味很浓重的敌视，实际上这一切都归功于中央对于两大家族平衡之道的掌控，纵观三十年，燕家和赵家之间就是中国政治学对于驭下和平衡的完美精髓体现，无道你对此深有研究，所以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咯，不过在大局的下面还隐藏着许许多多平常看不到的小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如今的燕家和赵家走在若即若离之间的同时却保持着一种几乎代表了中央政治权利的平衡和博弈。"
燕清舞看着男人不厌其烦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忽然有了一种妾将拟身嫁与的感觉，对于女人而言，男人贪恋自己的容貌，贪恋气质甚至于贪恋权势，钱财，都是一种魅力的表现，而见到男人对自己的头发情有独钟，这让燕清舞悄悄地有了一种三年来精心呵护自己秀发的苦心没有白费的庆幸，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在那个包厢，他说过，她的头发很美。于是为了这一句话，她悄悄地不惜每个星期都从百忙中花很大的时间来保养自己的头发，这一点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其实双方一直都很敬重对方。"燕清舞最后总结说道。
而这个时候，从病房走廊的一头，走来一位留着齐肩长发的女人。
和燕清舞的清冷不同，这个女人从头到脚就是一尊冰山，一尊外表燃烧着魔界火焰的冰山。
妖女，赵清思。二十多岁就担任县组织部副部长兼任常务副县长的职位的她从阶层上或许要比直接对藏的燕清舞要低，但是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能够清楚，二十多岁就担任这样的职位需要多么惊采绝艳的才华和通天的背景，撇开背景不谈，这个女孩上任第二年就使该县摆脱国家级贫困县的名单就几乎让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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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好点了么？"见到赵公明没有睡着，而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叔叔从未表露出来过的一种近乎让人怆然泪下的苍凉，赵清思不愿意承认那种死亡的气息触手可及。
"怕是好不起来了，清思，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的骨灰不要埋进八宝山，就，就悄悄投进故宫的湖里，不要声张。"赵公明微笑地嘱托道。
赵清思眼圈一红，蹲在地上用脸贴着叔叔越发消瘦的手，摇摇头，哽咽道："不要死，叔叔，你不要死。"
赵公明笑着用手抚摸着赵清思的头，轻声说："傻孩子，哪里有不死的人，你要为叔叔高兴，其实死了和活着，对叔叔而言，是一样的。"赵清思的泪决堤。"不一样，对于清思而言，叔叔活着，清思就能够见到那个了解清思，能陪清思说话，能分享清思秘密，能帮清思在困惑的时候指点清思的叔叔，但是叔叔不在了，清思，就很孤单，很孤单..."
赵公明没有让赵清思见到自己眼角一闪而逝悲哀和湿润，长叹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赵家这一代，虽然有个出类拔萃的你，但是其他人都太过平庸，守成不足，偌大个赵家在你这一代，包括你爷爷几乎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你身上的担子太重，本应是叔叔承担的责任却要你来替叔叔承担，清思，别怪叔叔的自私，好吗？"
赵清思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太多太多的委屈，太多太多的压抑需要发泄，强压这么久的悲伤终于找到宣泄的理由，如同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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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风中烛火的赵公明已然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靠在床头，赵公明面色苍白，双唇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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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见到赵老爷子，赵公明虚弱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赵东澜坐到赵公明床边，伸手抓住了儿子的手，凝声无语，纵横戎马，老爷子在枪林弹雨里面屹立到如今，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如今却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说："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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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地点点头，赵公明继续说："叶家的孩子，父亲您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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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死死地抓住赵东澜的手，赵公明开始大口地喘气，用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语气说："清思虽然天纵奇才，赵家却绝对不能靠着一个清思支撑下去，赵家如今青黄不接，父亲您年事已高，清思的培养最少还需要二十年才成熟，再十年的磨练方能进入中央，只怕那时，父亲您已然不能在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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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清思心有所属，那人，就是叶有道啊父亲！只要中央肯保他，日后再炎黄腾飞的巨龙十年之后会拥有怎样巨大的能量，单单现在这位太子，清思有了他的保驾护航加上燕家，杨家，以及南方苏家以及北京整个太子党的力量，清思的仕途还怎么会起波澜。"赵公明猛然咳出一口浓血，来不及用手帕，触目惊心的血迹就在身上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了狰狞的痕迹，回光返照就要过去，赵公明拼尽全力说："就像父亲当年宠着我不强迫我结婚一样，请求父亲能够让清思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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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澜望着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末了，他叹了一口气，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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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思清望着莲花纸船慢慢消失的时候，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来，脚步的主人并没有刻意地掩饰，更像是在主动地告诉赵清思他的到来，站到赵清思的身边，微风扬起，卷起两人的发梢，这一幕竟然如此地和谐。
"看我的笑话来了？"赵清思的声音有着三年前没有的平静和清冷。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叶有道看着身边倔强到让人惊讶的女孩，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女孩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当年去吸毒品仅仅是为了考验自己，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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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抓住赵清思的手臂，叶有道说道："想不想知道你叔叔和我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兴趣知道。"赵清思也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也挣不过这个男人，与其白费功夫不如用最直接的态度来表达她的不满。
"其实我和他很多的时间都在争论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认为我们以后的孩子应该叫赵神策，而我认为我们的孩子应该叫赵爱叶。"叶有道双手环抱过赵清思的腰，轻轻地在她的耳根说道。
"你觉得这种话能够让我咬牙切齿还是心花怒放？"不屑地冷笑一声，赵清思转头就一口咬在叶有道的脖子上...好久，当赵清思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血腥味管瀛满口的时候才放开，带着血腥，抬头朝叶有道露齿一笑。
"满意了？"叶有道低头看着满口自己鲜血的赵清思，脖子上的伤口说不疼那是矫情，从来不知道吃亏两个字怎么写的叶有道低头就吻住赵清思。
赵清思眼神冰冷，任由叶有道掠夺自己的初吻，好像被强吻的不是她。
"你在可怜我还是在怜悯我？"赵清思用一种近乎死灰的语气淡漠地问，闻言，叶有道收敛起轻佻，松开手上的力量，把赵清思轻轻地揽在怀里，轻声说："我没有可怜谁，也没有怜悯谁，我只是知道在面对一个丢了玩具也会哭，失去了恋人也会伤心，得到了褒奖也会开心，失去也亲人也会悲伤的女孩，没有人能够用刻薄的语言和尖锐的眼神再一次让女孩将自己和世界隔离开，这个世界很脏，我们却不得不在脏水里咏唱虔诚。"
慢慢地听着，细细地品着，赵清思没有始终没有挣扎，或许是有点贪婪，或许是下意识地，赵清思轻轻地趴伏在叶有道的胸口，带着血腥，带着一股很好闻的淡淡的烟味，带着有赵清思不愿意承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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