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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越发坚定了陆妈妈的怀疑,别忘了,陆妈妈也是做政治工作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明察秋毫的本事还是毫不含糊的。她直接说:“小扉,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直接过去看你们吧。当然,你们一起回来也行。这几天,我心里很慌,老觉得没找没落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柴扉在电话这边就哭了起来:“妈,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也许之前的柴扉压抑的太久了,当时悲伤来的太过突然太过沉重,她被打击蒙了,连哭都哭不出来。过了一段时间,那些悲伤缓过神来,泪腺也复苏了过来。

    陆妈妈一听这架势,心里马上“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坏。她安慰道:“小扉,到底怎么了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慢慢解决……”

    柴扉边哭边倾诉,如果委屈可以都哭出来,她宁愿哭得彻底。

    “妈,之前我怀了孩子,这孩子我们盼了好久了,我一直很珍惜。”

    “什么,你怀了孩子?这是好事啊!这么大的好事,你也不告诉我们。有多久了,有没有作检查,小孩健不健康?”太过惊喜,陆妈妈兴奋的都快要握不住话筒。但是,不对,好像有点高兴得过早了,真有这好事,柴扉还哭个什么劲啊?她果然是高兴得过早且过头了,她听见柴扉在那边哭着说,“可是,后来,孩子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陆妈妈又急又恨,恨不得就在他们身边质问。

    柴扉就把自己怀了小孩后来又被唐晓棠推倒孩子流产的事实讲了一遍。陆妈妈气得声音都开始颤抖:“她凭什么去找你啊,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去告她,我们让她赔!”

    怎么让她赔啊?柴扉知道陆妈妈是被气糊涂了。不过真要赔的话,她也赔得起,她肚子里不就有那小孽种么。“妈,以后我再也不能喊您妈了,其实,陆离已经跟我离婚了,他要跟唐晓棠结婚。”

    “不行,我不同意。小扉,陆离这孩子犯浑,你也跟着犯傻?我坚决不同意。”陆妈妈像个专制独裁的暴君一样宣判,“我这辈子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柴扉不由得感动,她从未发现婆婆独裁起来是这么可爱。但是,她当然也会明白,儿子是永远的儿子,而儿媳却不一定。当她知道唐晓棠已经怀了他们家的种时,过不了多久,也会默然接受,甚至会欣然接受吧。

    柴扉不由得说:“妈,以后我即使不是您的儿媳,也会永远挂念您的。我不相信天底下还有比您更开明的婆婆。”说着,她又开始哽咽,“说起来,我还是被陆离休掉的,但我不恨他。我希望他能过得比我好。我不知道唐晓棠能否给他想要的幸福。唐晓棠那么小,根本就是个孩子,不知道她能否照顾好陆离。”

    婆婆在那边也开始抹眼泪:“小扉,真是委屈你了,陆离这个混蛋,我一定好好修理他。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是你的,他哪也跑不了。”

    柴扉安慰陆妈妈:“妈,这事不能全怪陆离,感情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如果他觉得唐晓棠是最合适的,我愿意退出来成全——”

    柴扉的话被陆妈妈打断:“我不管什么唐晓棠苦不苦的。大仙儿都说了你俩是最合适的,那就没有比你俩更合适的。小扉,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我知道你这孩子善良,但过度的善良就是懦弱,懦弱了就容易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天还活着,就轮不到谁能随便欺负你。你说那个唐晓棠多大?哪里人?她跟陆离认识多久了?”

    柴扉可怜兮兮地回答:“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孩子属虎的,大概就是刚毕业分到他们单位的吧。”

    “什么,属虎的,蛇见猛虎如刀断,陆离这孩子不是自寻思死路么!”陆妈妈的反应几乎完全在柴扉意料之中,她一连地感叹,“作孽哟,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而在这之后,陆妈妈几乎是马上拿着陆离和唐晓棠的生辰八字找了算命的半仙,半仙看后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合啊,不合,他们要是勉强在一起,祸及子孙还是轻的,有可能导致全家有血光之灾。”

    可以想象,唐晓棠也没从陆妈妈那得到什么好脸色。陆妈妈直接明着告诉她,她永远也不会认这个儿媳妇,她是他们家的耻辱。唐晓棠依然执著地喊她妈,陆妈妈几乎当场给她跪下:“我求你了,我喊你妈行不行,要不喊姑奶奶也行。你喊我一声妈,我就会少活十年。”

    陆妈妈早就从骨子里认定,这个小狐狸精就是来破坏他们全家的。这个事例再一次告诉我们,搞好婆媳关系,是多么的重要。或者说,有时候,搞定婆婆比搞定老公还来的重要。

    于是,在陆离离婚后的日子里,开始迎接到第一拨的狂轰滥炸。并且随着陆妈妈的情绪起伏,轰炸接二连三地袭来。事前他们都没来得及挖好防空洞,精神上也没做好被空袭的准备,于是,生活一下子狼藉起来。

    在烟熏火燎的日子,陆离忍不住情绪暴躁。他很没好气地打电话给柴扉:“你干吗要告诉我妈?我本来打算等时机到了,再一点点告诉她的。”

    本来,柴扉还有那么点小愧疚,听他那么一说,心里不禁冷笑:“你有本事做那些龌龊的事,还不能轮到我说了,真是典型的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不过,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自己,一方面说明柴扉是真的把他惯坏了,另一方面也表示他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转变呢。陆离,有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情结,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控制欲强,喜欢别人对他言听计从,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同时也喜欢把问题推卸到别人头上,从不真正反省自己。而柴扉呢,是典型的小女人,温柔娇巧,小鸟依人。做事没什么主张,以前乐得把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做主。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柴扉也渐渐学着从依附缠绕的藤变成独立的一棵树。而离婚,首先教会她的就是,没有人是靠得住的,除了自己。此话与那些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之类如出一辙,是怨妇们在泪眼模糊时看到的放大了的现实。冷酷,无奈,却不得不面对。

    柴扉略带委屈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告诉你妈的,你妈催着我回去,我说不方便。她说要么她就直接过来。为了斩断她的念想,同时也为了斩断自己的,没办法,我只能告诉她事实。”“那你至少跟我商量一下。”听到柴扉委屈的声音,陆离的声调不由得软了下来。

    柴扉继续装无辜:“我主动联系你,万一被唐晓棠误会怎么办!她如果误会你,少不了跟你闹。如果她也闹,你妈也闹,搞得你岂不是内外交困?”

    陆离的火气就彻底灭了下来。柴扉分析的不无道理,难得她这种时候都还替自己着想。而沉睡已久的愧疚也开始慢慢苏醒,想想柴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自己一无所有到现在小有成就,她从来都是不离不弃。而更难得的,只有她是最适合自己的灭火器,再坏再暴躁的情绪,到了她那,也都会被一一招安,然后变得,舒服,妥帖,安静如湖水。

    陆离发自心底地说:“小扉,对不起。”

    柴扉笑得淡然:“对不起,你说的已经够多了。我可不希望我们之间只剩下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