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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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家人的欢歌笑语。母亲说你快乐,我就快乐。

    踏进社会也有十多年,在外过年比在家过年的次数多,而每次的心情其实都不一样;而这天打电话的时候,心情却是一样的,那就是报上做子女最真挚最甜蜜的祝福。就算再大的怨言和仇恨在此刻都化为乌有,新年新的面貌、新的气象。

    父亲常说挣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保持联络和年底一定要回家过年,其实我每次是想回家的,看看故乡的山山水水;我是了解的,父亲在交代来年的事情,而爷爷一年老一年,近90岁的年龄,说不一定那一年就见不到他老人家,是应该回家的。好好诉说这几年闯荡的辛酸,好好吃母亲的饭菜,认真聆听父亲的教诲。而这一切,却从有了儿子后,压力和金钱却格外要多加考虑清楚。比喻说春运回家,车票和用费一定很高,亲戚家的小孩老人你要给压岁钱、买新的衣服、礼品而同学朋友的喜事都在年底。要参加他们的婚宴,要参加新宅落成酒宴,在家呆十天,要在亲戚朋友及族人那里呆上十一天,非得吃坏身子,伤透了心不可。其实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喜欢清闲的过。错开春运,我才要回去。那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能抱着儿子满野地的狂奔;能跟着爷爷四处放牛;能享受午后温暖的阳光。新年我很想回家,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委屈,我不能这样回去呀,我的父亲。这个社会虚伪的人太多,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的,这个社会一些人把钱看得至上。我的父亲,其实我了解的,欠债那么多,一两年是还不完的,我不能完全答应你,因为我怕一但我说了说大了万一还不上,还要推迟时间,会让你难看。我的父亲呀,不是我糊涂,我心里都明白的,欠别人的钱心里不好受。我不回去,也省得那么多烦事,最重要我回来跑,一下能省下3千多元,这对我对我这个家庭来说,是不少的数字,再说我又不是不回家,只是错开高峰期,也省得见到一些故乡人开着小车摆阔虚心假意的嘴脸,眼不见心不烦。

    年三十,好几年在外过,只有去年一个人过,是在网上过的年,把耳朵灌满音乐,这样就听不到霹雳扒拉的鞭炮响和满天的闪烁的彩光及欢呼声。因为麻木和颓废,所以就不在乎什么是年。而前年,是和河南的一位同事过的,只弄了一碟小菜和饺子,河南算是北方了;但是在南方过年大部分人不爱吃饺子,做了一桌的可口的好菜,那就过撒,在外那有那么好,能在一起,就是一家人。而今年是和几个广东人过的,菜做的是很多,有鱼有肉,有火锅有红酒等等;而每一样菜都没见到一丁点辣味,吃起来也是甜丝丝的、凉丝丝的、酸丝丝的,就是这样,心里也是快乐的。我和南方人现在成了一家人,大家在一起,把歌唱起来,把琴拉起来。

    但是我还是想故乡的,说起故乡的年怎么怎么过的。年三十妇女从早晨就要准备做年夜饭,因为菜多,要祈祷的事情都要保持新鲜,鱼鸡肉鸭一直要煮的炖着温火,直到黄昏饭菜才完工,做这顿饭菜是很有讲究的,也是一年以来最让人满意丰盛的饭菜。

    中午要写对联,贴对联,下午就要去上坟已怀念先祖,回来要换上新衣服,赶着早放鞭炮,吃年夜饭,吃完饭要去每个家串门,互相道喜、送上祝福。于是,路上会见到很多人,来来往往,都要到村里每一户人家坐坐说说话;而年长的年老的必须前到,只需要坐在家里等待小的们前来祝福。

    有的家,还要去庙里祷告新年,大年初一,要大清早,要第一个首先,要去家族祠堂拜祖查看家谱;到去年已故人拜见,对死去的人报上新年。然后,又得互相道喜贺新年,其实故乡过年有很多习俗,我也只简陋的说说。

    最后还是说说年夜饭,要鱼要吃鱼,而鱼不能吃完,鱼的身子不能翻过来吃,这样才年年有鱼,所以要留下一部分;比喻要吃肉圆,代表团团圆圆。总之,讲究的地方太多了,等我过几个月回去,一定要母亲好好和我讲讲,传授我故乡的风俗,给我补补故乡的情和义。

    2009年1月28日宁波江南路大年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