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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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怜震惊之后，想让人封嘴退下，谁知有个丫鬟已经惊叫出来，把巡夜的家仆婆子全部引了过来，沐雪清失身一事，再也捂不住。
沐雪怜心知不好，赶紧让人去请元淑芬过来。谁知道到现在，沐赐衡都过来了，元淑芬还不见踪影。这其中，定有古怪。
沐赐衡见自己一向器重的长女还在维护沐雪清，气得挥手让人把沐雪怜拉开，今天他一定要把败坏门风的沐雪清给处置了。还是梅娘匆匆赶到，温言劝解。
“老爷，四小姐乃是嫡女，受夫人教导。不妨等夫人来了再做定夺吧。”
梅娘小意温存的替沐赐衡把披风系上，还给他抚着胸前顺气，看着她可人的模样，沐赐衡一腔的怒火平复了些许，挥挥手让人快点去找元淑芬。
元淑芬的卧房里漆黑一片，只留冬春在外守着，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她身体不适歇下了。
冬春听着里面的大动静，面色如常。她在元淑芬身边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她和外院一个侍卫有首尾，说起来，那个侍卫还要叫沐赐衡一声表叔。上次流掉那个孩子，八成就是那侍卫的。
冬春在心底暗自揣测，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起身出门，不欲让人靠近元淑芬的卧房。
“仔细点，夫人歇息了，打扰了她你有几个脑袋！”冬春低声冷喝道。对于沐雪清的安排，冬春心里也有数。不过是处置一个废人罢了，早去晚去都一样，当然不能打扰元淑芬的兴致，惹得她不痛快。
“冬春姐姐，是大事，你快请夫人起来吧。晚了老爷就把四小姐送到水光庵去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临水居动静那般大，还惊动了老爷，四小姐肯定讨不了好。
“四小姐？你确定没说错？”冬春心中暗道不好，按理说倒霉的应该是沐天妍，怎么变成了沐雪清。难道是沐天妍察觉了什么，告诉给沐赐衡，然后东窗事发了？
冬春不敢耽搁，匆匆去敲了元淑芬的房门。吓得那侍卫一抖，直接交代了。元淑芬正在兴头上呢，气恼的冲外面嚷了一声。
“什么事！”
冬春赶紧隔着门板把小丫鬟的话禀告了一遍，片刻之后，元淑芬拉开门，衣衫工整，脸上还带着未褪下的红晕。那个侍卫正坐在她的梳妆柜前，手里拿着一支红宝石簪子摩挲。
“一帮废物，为何把清儿也牵连了进去？”
对于元淑芬的问题，冬春也不知道，只能低着头，任由她谩骂。
临水居。
元淑芬抬脚迈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沐赐衡身旁的梅娘，眼里有恼怒闪过。之后等看清沐天妍也在时，脸色越发难看。
沐雪清的事情，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今晚之事，一看便是沐雪清打鹰却被鹰啄了眼。
“老爷，是妾身的不是，竟然让我好好的清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还请老爷为我们母女做主。”
元淑芬进门后，一改往日的高傲，屈膝跪地。沐雪怜见状，自然跟着跪了下来。主子都跪下了，下人自然也不敢站着。
顿时，院子里‘呼啦呼啦’跪下一大片。梅娘见状也要下跪，被沐赐衡一把捞住后腰阻止了。沐天妍和青青安静的在一旁立着，等着看好戏。
沐赐衡见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想起元淑芬的态度，想处置了沐雪清的念头有些动摇。元淑芬是明南侯府的大小姐，他也不敢全然不给她面子。只不过，他沐家的家风还是要的。
沐赐衡清了清喉咙，开口冷斥道。
“你一来就说沐雪清是冤枉的，可有证据？她是我的女儿，若是真被人所害，我自当替她做主。如果是推脱之词，那便不用多说，今日如不处置她，我沐家还有何颜面立足京都！”
元淑芬暗自咬牙，沐赐衡口口声声的门风，为何让她这个正妻跪着，小妾站着！说来，还不是色衰而爱驰。
可眼前的情景，哪怕元淑芬气恼不已，还是得忍住。等满腔的怒火逐渐压下去，元淑芬才抬起头，指着沐天妍的方向说道。
“是沐天妍陷害清儿，让她的丫鬟把清儿绑到临水居来的，否则清儿的院子和这里相隔甚远，怎么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我已经问过，她身边那会武功的丫鬟今夜消失了大半个时辰。”
时间匆忙，元淑芬没时间去查证沐天妍到底如何行事的。只能靠着一个小丫鬟的口供猜测，小丫鬟说青芸消失了小半个时辰，完全有时间把沐雪清绑走带到临水居来。只要能把责任推到沐天妍身上去，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什么，沐天妍，可有此事？”沐赐衡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沐天妍近来名声好了许多，身上又有皇帝亲封的郡主位份，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安排沐天妍的婚事，才能获取最大利益。若是沐天妍真陷害了沐雪清，拼着利益受损，他也绝对不放过，否则元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虽然不是夫人所生，但是夫人也不能如此狠心，为了给自己亲生女儿开脱，把我往火坑里推。青芸被借去替百合值夜，管家那里有记录。丫鬟也是人，上夜的时候抽着机会打个盹儿，也是常事。夫人就凭这个说我让青芸陷害了四姐，也太牵强了。”
沐天妍淡定的开口，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胆怯，沐赐衡心里多信了她几分。
“天妍说得有理，时间不早了，夫人若是拿不出实际证据，便不要耽误时间了。”
沐赐衡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唐五，这小子是承恩公家的人，他已经派人去请承恩公来了，想起等会儿还有一场口舌仗要打，心里越发不耐烦元淑芬说的话。
元淑芬自然能察觉出沐赐衡的不信任，幸好她来之前早有准备。
“自然有的，这是青芸的今日所穿的鞋。老爷请看这鞋底，还有草叶和稀泥。临水居长久无人居住，杂草丛生，地面未铺平。前段时间阴雨，院子里有许多泥泞之地未干，青芸鞋底的痕迹，定是在临水居沾上的。”
尚书府修得好，沐天妍的落梅院和府邸平时所走的大路都是修砌好了的，青芸的鞋底无缘无故有草和泥巴，很值得怀疑。
沐赐衡看沐天妍的眼神凌厉起来，浑身的威压让一旁的梅娘打了个激灵。沐天妍依然淡定，眉头都没皱一下，迎着沐赐衡的目光开口说道。
“如果父亲怀疑，把青芸带过来对质便是。”青青隐在沐天妍身后的暗影里，听见这话，脸上飞速划过一丝不自在。
青芸性格莽撞，别真的被套出话，连累了小姐！
青芸很快被带过来，她是受过训练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沐赐衡问出话来，只说不知道鞋底为何沾了泥巴。沐赐衡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按理说正常人确实没谁会注意到自己的鞋底去。要真凭着一双鞋说沐天妍害沐雪清，过于牵强。
元淑芬不依不饶，索性让下人拿着鞋子在临水居里四处比对，想找出青芸来过的证据。可捉奸之时，临水居来了那么多人，脚印叠在一起，难以分辨。一时间，事情陷入了僵局。
元淑芬借着明南侯府嫡女的身份施压，让沐赐衡即刻处置了沐天妍。沐赐衡还有几分顾忌沐天妍的郡主身份，迟迟不做决定。恰好此时下人来报，承恩公来了。
沐赐衡气得头晕眼花，也没功夫想承恩公为何来得如此快。
沐雪怜震惊之后，想让人封嘴退下，谁知有个丫鬟已经惊叫出来，把巡夜的家仆婆子全部引了过来，沐雪清失身一事，再也捂不住。
沐雪怜心知不好，赶紧让人去请元淑芬过来。谁知道到现在，沐赐衡都过来了，元淑芬还不见踪影。这其中，定有古怪。
沐赐衡见自己一向器重的长女还在维护沐雪清，气得挥手让人把沐雪怜拉开，今天他一定要把败坏门风的沐雪清给处置了。还是梅娘匆匆赶到，温言劝解。
“老爷，四小姐乃是嫡女，受夫人教导。不妨等夫人来了再做定夺吧。”
梅娘小意温存的替沐赐衡把披风系上，还给他抚着胸前顺气，看着她可人的模样，沐赐衡一腔的怒火平复了些许，挥挥手让人快点去找元淑芬。
元淑芬的卧房里漆黑一片，只留冬春在外守着，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她身体不适歇下了。
冬春听着里面的大动静，面色如常。她在元淑芬身边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她和外院一个侍卫有首尾，说起来，那个侍卫还要叫沐赐衡一声表叔。上次流掉那个孩子，八成就是那侍卫的。
冬春在心底暗自揣测，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起身出门，不欲让人靠近元淑芬的卧房。
“仔细点，夫人歇息了，打扰了她你有几个脑袋！”冬春低声冷喝道。对于沐雪清的安排，冬春心里也有数。不过是处置一个废人罢了，早去晚去都一样，当然不能打扰元淑芬的兴致，惹得她不痛快。
“冬春姐姐，是大事，你快请夫人起来吧。晚了老爷就把四小姐送到水光庵去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临水居动静那般大，还惊动了老爷，四小姐肯定讨不了好。
“四小姐？你确定没说错？”冬春心中暗道不好，按理说倒霉的应该是沐天妍，怎么变成了沐雪清。难道是沐天妍察觉了什么，告诉给沐赐衡，然后东窗事发了？
冬春不敢耽搁，匆匆去敲了元淑芬的房门。吓得那侍卫一抖，直接交代了。元淑芬正在兴头上呢，气恼的冲外面嚷了一声。
“什么事！”
冬春赶紧隔着门板把小丫鬟的话禀告了一遍，片刻之后，元淑芬拉开门，衣衫工整，脸上还带着未褪下的红晕。那个侍卫正坐在她的梳妆柜前，手里拿着一支红宝石簪子摩挲。
“一帮废物，为何把清儿也牵连了进去？”
对于元淑芬的问题，冬春也不知道，只能低着头，任由她谩骂。
临水居。
元淑芬抬脚迈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沐赐衡身旁的梅娘，眼里有恼怒闪过。之后等看清沐天妍也在时，脸色越发难看。
沐雪清的事情，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今晚之事，一看便是沐雪清打鹰却被鹰啄了眼。
“老爷，是妾身的不是，竟然让我好好的清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还请老爷为我们母女做主。”
元淑芬进门后，一改往日的高傲，屈膝跪地。沐雪怜见状，自然跟着跪了下来。主子都跪下了，下人自然也不敢站着。
顿时，院子里‘呼啦呼啦’跪下一大片。梅娘见状也要下跪，被沐赐衡一把捞住后腰阻止了。沐天妍和青青安静的在一旁立着，等着看好戏。
沐赐衡见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想起元淑芬的态度，想处置了沐雪清的念头有些动摇。元淑芬是明南侯府的大小姐，他也不敢全然不给她面子。只不过，他沐家的家风还是要的。
沐赐衡清了清喉咙，开口冷斥道。
“你一来就说沐雪清是冤枉的，可有证据？她是我的女儿，若是真被人所害，我自当替她做主。如果是推脱之词，那便不用多说，今日如不处置她，我沐家还有何颜面立足京都！”
元淑芬暗自咬牙，沐赐衡口口声声的门风，为何让她这个正妻跪着，小妾站着！说来，还不是色衰而爱驰。
可眼前的情景，哪怕元淑芬气恼不已，还是得忍住。等满腔的怒火逐渐压下去，元淑芬才抬起头，指着沐天妍的方向说道。
“是沐天妍陷害清儿，让她的丫鬟把清儿绑到临水居来的，否则清儿的院子和这里相隔甚远，怎么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我已经问过，她身边那会武功的丫鬟今夜消失了大半个时辰。”
时间匆忙，元淑芬没时间去查证沐天妍到底如何行事的。只能靠着一个小丫鬟的口供猜测，小丫鬟说青芸消失了小半个时辰，完全有时间把沐雪清绑走带到临水居来。只要能把责任推到沐天妍身上去，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什么，沐天妍，可有此事？”沐赐衡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沐天妍近来名声好了许多，身上又有皇帝亲封的郡主位份，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安排沐天妍的婚事，才能获取最大利益。若是沐天妍真陷害了沐雪清，拼着利益受损，他也绝对不放过，否则元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虽然不是夫人所生，但是夫人也不能如此狠心，为了给自己亲生女儿开脱，把我往火坑里推。青芸被借去替百合值夜，管家那里有记录。丫鬟也是人，上夜的时候抽着机会打个盹儿，也是常事。夫人就凭这个说我让青芸陷害了四姐，也太牵强了。”
沐天妍淡定的开口，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胆怯，沐赐衡心里多信了她几分。
“天妍说得有理，时间不早了，夫人若是拿不出实际证据，便不要耽误时间了。”
沐赐衡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唐五，这小子是承恩公家的人，他已经派人去请承恩公来了，想起等会儿还有一场口舌仗要打，心里越发不耐烦元淑芬说的话。
元淑芬自然能察觉出沐赐衡的不信任，幸好她来之前早有准备。
“自然有的，这是青芸的今日所穿的鞋。老爷请看这鞋底，还有草叶和稀泥。临水居长久无人居住，杂草丛生，地面未铺平。前段时间阴雨，院子里有许多泥泞之地未干，青芸鞋底的痕迹，定是在临水居沾上的。”
尚书府修得好，沐天妍的落梅院和府邸平时所走的大路都是修砌好了的，青芸的鞋底无缘无故有草和泥巴，很值得怀疑。
沐赐衡看沐天妍的眼神凌厉起来，浑身的威压让一旁的梅娘打了个激灵。沐天妍依然淡定，眉头都没皱一下，迎着沐赐衡的目光开口说道。
“如果父亲怀疑，把青芸带过来对质便是。”青青隐在沐天妍身后的暗影里，听见这话，脸上飞速划过一丝不自在。
青芸性格莽撞，别真的被套出话，连累了小姐！
青芸很快被带过来，她是受过训练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沐赐衡问出话来，只说不知道鞋底为何沾了泥巴。沐赐衡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按理说正常人确实没谁会注意到自己的鞋底去。要真凭着一双鞋说沐天妍害沐雪清，过于牵强。
元淑芬不依不饶，索性让下人拿着鞋子在临水居里四处比对，想找出青芸来过的证据。可捉奸之时，临水居来了那么多人，脚印叠在一起，难以分辨。一时间，事情陷入了僵局。
元淑芬借着明南侯府嫡女的身份施压，让沐赐衡即刻处置了沐天妍。沐赐衡还有几分顾忌沐天妍的郡主身份，迟迟不做决定。恰好此时下人来报，承恩公来了。
沐赐衡气得头晕眼花，也没功夫想承恩公为何来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