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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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三天，宁府整顿完了。
大致算出宁府如今全部爵产与产业。
没有查出几十万两银子，只得到合计约莫五万两的良田，十七家铺子，外加赖二一座两进院，占地约莫七亩的宅子。
贾蓉将这些良田并入自己的爵田。
庆国公爵田是五百顷，去掉佃户费用，每年进项银子，也就四万两不足。
十七家铺子，每年赚银也就两三千两。
宁府十三家铺子，现在是濒临倒闭...
外加关外宁府爵田三百顷...
贾蓉算了算，每年进项银子，约莫七八万两。
这就是庆国公爵产，加上原宁国府爵产全部进项，朝廷每年给宁国府一千两银子赏赐，其实宁府不穷，原着中算了算，宁府一年进项两三万两，贾珍嫌不够，还倒贴几千两。
可见贾珍奢靡与败家。
至于农庄之类的，贾蓉打算接下来恰好有时间，挨个过去，再进行整顿。
奴仆之类的，该遣散的遣散，该处置的处置。
抬头，贾蓉就看到了张谦，心中一动：“你以后做宁府大管家吧。”
张谦是一个机灵人，又已经三十多岁，就算是再上战场，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的军功。留在宁府做一个管家，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是，将军。”
张谦欣然答应，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刚才蔷大爷回来了。”
张谦小心翼翼的，他从曾经宁府丫鬟口中得知，贾蔷本是宁国正派玄孙，颇受宁府老爷贾珍，还有他们将军所宠。
“好歹是宁府正派玄孙，给他一处宅子，一些银子，让他自谋生路。”
贾蔷毕竟已经十六岁，继续住在宁府已经不合适。贾蓉这次回来，贾蔷还是第一次回府。贾蔷也是纨绔，虽然与龄官的感情问题，让他给人一种痴情的感觉，但是他不是好人。
以前贾蓉与贾蔷的关系极好，现在贾蓉见贾蔷的想法都没有。
但是，贾蔷却自己来拜访。
贾蓉想了想还是见了他：“蔷哥儿，哪里野去了？”
“兄长。”
因为以前关系极好，所以贾蔷少了畏惧。虽然贾蓉变化极大，贾蔷还是感觉亲切：“我就在外面看看，有没有适合做的买卖。”
“你也大了，我也要大婚，我已经决定，给你买一处宅子，再给你一些银两，以后再给你说一门婚事，好好过日子吧。”
贾蓉一副兄长口吻：“以后不要瞎胡闹。”
贾蔷不仅不恼，反而很高兴。
搬出去了，还有银子宅子，可以说很自由啊。
谁还可以约束自己？
他虽然是宁国府正派玄孙，毕竟宁国府一切，都不属于他：“多谢兄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蔷哥儿，我警告你，要是不好好过日子，等着下次出征，我就带你从军！”
贾蓉很是严厉：“无所事事，一无所成，岂能对得起你去世的双亲？”
微微一呆，贾蔷感觉，兄长与以前不一样，现在好严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明白了兄长。”
......
秦府
贾蓉出宫之后第二日，夏守中就拿着圣旨，带着宫女嬷嬷，前往秦府。
秦府中，最高兴的就是秦钟。
自从姐姐定下婚期之后，父亲忙碌着准备姐姐嫁妆，姐姐整日房中不出来，他的学业再也没人监督，他好轻松。
房中。
秦可卿正在看书，满面羞红。
这些图书，自然是有用处的，她羞涩之余，只能偷偷看，这图书，最后还要放在箱底，带到宁国府去。
宝珠瑞珠，都让秦可卿赶了出去：“好羞人。”
双眼略有迷离，秦可卿捧着脸将书撇一边：“蓉大爷曾经是烟花柳巷常客，他会懂的。我...我不看了。”
但是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瞄向图书。
其实秦可卿，还是很好奇的。
只是越看，她越感觉自己不是好女人，怎么可以看这种图书呢？
只是她就要嫁人，不去看如何懂？不懂，如何伺候丈夫？
这种事，只有蓉大爷懂怎么可以？
“姑娘，宫中来了天使，老爷要您去接旨呢。”
秦可卿纠结的时候，门外，宝珠声音响起。
“我知道了。”
秦可卿很是疑惑，她一个闺中女子，哪来的圣旨需要她去迎接？
难道是国公夫人大装？
来到院子里，秦可卿看到一个中年太监，面色很冷，一手托着圣旨，站在客堂门外。门前，已经摆下香案。
看到秦可卿到来，夏守中瞳孔微微一缩，眸子里带着思索之色。
秦府姑娘，长的很像一个人。
但是他实在想不起，究竟像谁。
“夏内官，小女来了。
就在夏守中，脑袋里灵光一闪，就要捕捉到一道人影的时候，秦业的声音，让他那一道灵光碎裂。
再看秦业，夏守中眸子里带着一抹不喜：“秦氏接旨。”
秦业等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贤德淑良，特赐一品诰命，称为国夫人...钦此。”
......
拿着圣旨，返回闺房中的时候，秦可卿犹自难以相信：“这...”
就这样成为了国公夫人？
还没过门呢，一品诰命册封就这样来了？
她脑海中浮现刚才，那个夏内官告诉父亲的话：“这是庆国公，专门入宫所请。”
秦可卿心跳加速，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似乎...
还没过门，这个未婚夫，就开始宠她的错觉。
这让她心里有些麻，有些暖，有些柔。
“姑娘！”
宝珠瑞珠更是惊喜不已：“这诰命册封圣旨，可以让所有流言蜚语，别有用心之人闭嘴，而姑娘嫁给姑爷，再无变故！”
秦可卿眸子光芒有些柔和，她知道，婚期定下之后，必然还有流言蜚语。
如今有了大皇子、牛伯爷保媒，再有诰命册封圣旨，谁还敢胡言乱语？
再有，那就是质疑大皇子，质疑牛伯爷，质疑庆国公，质疑圣旨！
秦可卿呢喃自语：“他，就是要我放心呢。”
......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
九月二十。
荣国府。
王善保家的，在贾母面前禀报：“老太太，国公爷就在刚才不久已经回府。”
贾母抬了抬眼皮：“他这段时间很忙，总算是没有忘记婚事。”
现在，荣府大老爷、二老爷，琏二爷夫妇，都在宁府帮忙，忙着庆国公婚事，府中各种布置。
以至于，府中哥儿、姑娘也去看热闹，荣庆堂显得冷清。
“老太太，国公爷明日就要大婚，咱们的蓉大奶奶...”
“闭嘴！”
贾母猛然皱眉，低斥道：“关于蓉大奶奶的事，在这荣府中，谁也不准提！庆国公入宫请旨，提前册封秦府姑娘诰命，定下国公夫人之尊，就是告诉所有人，这婚事谁敢胡言乱语，可就是有罪！”
神京城中，关于秦府姑娘的事情，随着大皇子保媒，圣旨提前册封诰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明显，贾蓉婚事成为定局，多说无益。说多了，那就是得罪庆国公、大皇子、牛继宗。
甚至，被天罗地网的人发现，那就是藐视圣旨！
王善保家的赶紧闭嘴。
她就是疑惑，庆国公疯了不成，那可是一个丑女，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
她知道老太太不喜秦府姑娘，本想讨老太太欢心的，却忽略了，圣旨册封了秦府姑娘诰命，保媒的是大皇子。
“庆国公一诺千金重，迎娶秦府姑娘，也是为了维护自身名声。”
贾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笑呵呵的说道：“以蓉哥儿国公身份，迎娶秦家姑娘，未必就不能纳妾。”
“秦府虽然小门小户，但是曾经的婚约，也算是一种政治力量，事关庆国公声誉，这一点我们倒是忽略了。”
贾母笑的很轻松：“正室嘛，就要考虑的多一些，庆国公如今身份地位，也无需靠婚姻求取利益，所以秦府姑娘无论如何，迎娶过门，受不受待见再说。”
......
“拜见公爷。”
贾蓉在外奔波两月有余，宁府一切，这才终于解决。
乌进孝也被贾蓉送进大牢。
关外田产，被乌进孝想办法卖掉，侵贪不少。
不过，随着金国崛起，关外的产业也不安全下来，如今经常有马匪袭扰。
看着宁府张灯结彩，贾蓉很是满意。
明日就要大婚，好在这些不需要他准备。
“老爷那里还好吧。”
算起来，贾珍被贾蓉软禁快三个月。
“吃喝用度一切正常，老爷也是乐在其中，只是，想要再买两个小妾。”
张谦脸色古怪。
老爷玩的很花。
虽然当初被公爷一脚踢废，但是被动的还是很舒服的。
比如人有一张嘴，吃喝用都是可以的。
“哼...”
贾蓉冷哼一声：“不用管他，待会儿我去见他。”
明日，就要大婚，贾珍身为父亲，还是要露面的。贾蓉必须要做好准备，不能要贾珍翻身。
“准备东西，本公要去一趟玄真观。”
不过两三天，宁府整顿完了。
大致算出宁府如今全部爵产与产业。
没有查出几十万两银子，只得到合计约莫五万两的良田，十七家铺子，外加赖二一座两进院，占地约莫七亩的宅子。
贾蓉将这些良田并入自己的爵田。
庆国公爵田是五百顷，去掉佃户费用，每年进项银子，也就四万两不足。
十七家铺子，每年赚银也就两三千两。
宁府十三家铺子，现在是濒临倒闭...
外加关外宁府爵田三百顷...
贾蓉算了算，每年进项银子，约莫七八万两。
这就是庆国公爵产，加上原宁国府爵产全部进项，朝廷每年给宁国府一千两银子赏赐，其实宁府不穷，原着中算了算，宁府一年进项两三万两，贾珍嫌不够，还倒贴几千两。
可见贾珍奢靡与败家。
至于农庄之类的，贾蓉打算接下来恰好有时间，挨个过去，再进行整顿。
奴仆之类的，该遣散的遣散，该处置的处置。
抬头，贾蓉就看到了张谦，心中一动：“你以后做宁府大管家吧。”
张谦是一个机灵人，又已经三十多岁，就算是再上战场，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的军功。留在宁府做一个管家，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是，将军。”
张谦欣然答应，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刚才蔷大爷回来了。”
张谦小心翼翼的，他从曾经宁府丫鬟口中得知，贾蔷本是宁国正派玄孙，颇受宁府老爷贾珍，还有他们将军所宠。
“好歹是宁府正派玄孙，给他一处宅子，一些银子，让他自谋生路。”
贾蔷毕竟已经十六岁，继续住在宁府已经不合适。贾蓉这次回来，贾蔷还是第一次回府。贾蔷也是纨绔，虽然与龄官的感情问题，让他给人一种痴情的感觉，但是他不是好人。
以前贾蓉与贾蔷的关系极好，现在贾蓉见贾蔷的想法都没有。
但是，贾蔷却自己来拜访。
贾蓉想了想还是见了他：“蔷哥儿，哪里野去了？”
“兄长。”
因为以前关系极好，所以贾蔷少了畏惧。虽然贾蓉变化极大，贾蔷还是感觉亲切：“我就在外面看看，有没有适合做的买卖。”
“你也大了，我也要大婚，我已经决定，给你买一处宅子，再给你一些银两，以后再给你说一门婚事，好好过日子吧。”
贾蓉一副兄长口吻：“以后不要瞎胡闹。”
贾蔷不仅不恼，反而很高兴。
搬出去了，还有银子宅子，可以说很自由啊。
谁还可以约束自己？
他虽然是宁国府正派玄孙，毕竟宁国府一切，都不属于他：“多谢兄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蔷哥儿，我警告你，要是不好好过日子，等着下次出征，我就带你从军！”
贾蓉很是严厉：“无所事事，一无所成，岂能对得起你去世的双亲？”
微微一呆，贾蔷感觉，兄长与以前不一样，现在好严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明白了兄长。”
......
秦府
贾蓉出宫之后第二日，夏守中就拿着圣旨，带着宫女嬷嬷，前往秦府。
秦府中，最高兴的就是秦钟。
自从姐姐定下婚期之后，父亲忙碌着准备姐姐嫁妆，姐姐整日房中不出来，他的学业再也没人监督，他好轻松。
房中。
秦可卿正在看书，满面羞红。
这些图书，自然是有用处的，她羞涩之余，只能偷偷看，这图书，最后还要放在箱底，带到宁国府去。
宝珠瑞珠，都让秦可卿赶了出去：“好羞人。”
双眼略有迷离，秦可卿捧着脸将书撇一边：“蓉大爷曾经是烟花柳巷常客，他会懂的。我...我不看了。”
但是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瞄向图书。
其实秦可卿，还是很好奇的。
只是越看，她越感觉自己不是好女人，怎么可以看这种图书呢？
只是她就要嫁人，不去看如何懂？不懂，如何伺候丈夫？
这种事，只有蓉大爷懂怎么可以？
“姑娘，宫中来了天使，老爷要您去接旨呢。”
秦可卿纠结的时候，门外，宝珠声音响起。
“我知道了。”
秦可卿很是疑惑，她一个闺中女子，哪来的圣旨需要她去迎接？
难道是国公夫人大装？
来到院子里，秦可卿看到一个中年太监，面色很冷，一手托着圣旨，站在客堂门外。门前，已经摆下香案。
看到秦可卿到来，夏守中瞳孔微微一缩，眸子里带着思索之色。
秦府姑娘，长的很像一个人。
但是他实在想不起，究竟像谁。
“夏内官，小女来了。
就在夏守中，脑袋里灵光一闪，就要捕捉到一道人影的时候，秦业的声音，让他那一道灵光碎裂。
再看秦业，夏守中眸子里带着一抹不喜：“秦氏接旨。”
秦业等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贤德淑良，特赐一品诰命，称为国夫人...钦此。”
......
拿着圣旨，返回闺房中的时候，秦可卿犹自难以相信：“这...”
就这样成为了国公夫人？
还没过门呢，一品诰命册封就这样来了？
她脑海中浮现刚才，那个夏内官告诉父亲的话：“这是庆国公，专门入宫所请。”
秦可卿心跳加速，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似乎...
还没过门，这个未婚夫，就开始宠她的错觉。
这让她心里有些麻，有些暖，有些柔。
“姑娘！”
宝珠瑞珠更是惊喜不已：“这诰命册封圣旨，可以让所有流言蜚语，别有用心之人闭嘴，而姑娘嫁给姑爷，再无变故！”
秦可卿眸子光芒有些柔和，她知道，婚期定下之后，必然还有流言蜚语。
如今有了大皇子、牛伯爷保媒，再有诰命册封圣旨，谁还敢胡言乱语？
再有，那就是质疑大皇子，质疑牛伯爷，质疑庆国公，质疑圣旨！
秦可卿呢喃自语：“他，就是要我放心呢。”
......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
九月二十。
荣国府。
王善保家的，在贾母面前禀报：“老太太，国公爷就在刚才不久已经回府。”
贾母抬了抬眼皮：“他这段时间很忙，总算是没有忘记婚事。”
现在，荣府大老爷、二老爷，琏二爷夫妇，都在宁府帮忙，忙着庆国公婚事，府中各种布置。
以至于，府中哥儿、姑娘也去看热闹，荣庆堂显得冷清。
“老太太，国公爷明日就要大婚，咱们的蓉大奶奶...”
“闭嘴！”
贾母猛然皱眉，低斥道：“关于蓉大奶奶的事，在这荣府中，谁也不准提！庆国公入宫请旨，提前册封秦府姑娘诰命，定下国公夫人之尊，就是告诉所有人，这婚事谁敢胡言乱语，可就是有罪！”
神京城中，关于秦府姑娘的事情，随着大皇子保媒，圣旨提前册封诰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明显，贾蓉婚事成为定局，多说无益。说多了，那就是得罪庆国公、大皇子、牛继宗。
甚至，被天罗地网的人发现，那就是藐视圣旨！
王善保家的赶紧闭嘴。
她就是疑惑，庆国公疯了不成，那可是一个丑女，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
她知道老太太不喜秦府姑娘，本想讨老太太欢心的，却忽略了，圣旨册封了秦府姑娘诰命，保媒的是大皇子。
“庆国公一诺千金重，迎娶秦府姑娘，也是为了维护自身名声。”
贾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笑呵呵的说道：“以蓉哥儿国公身份，迎娶秦家姑娘，未必就不能纳妾。”
“秦府虽然小门小户，但是曾经的婚约，也算是一种政治力量，事关庆国公声誉，这一点我们倒是忽略了。”
贾母笑的很轻松：“正室嘛，就要考虑的多一些，庆国公如今身份地位，也无需靠婚姻求取利益，所以秦府姑娘无论如何，迎娶过门，受不受待见再说。”
......
“拜见公爷。”
贾蓉在外奔波两月有余，宁府一切，这才终于解决。
乌进孝也被贾蓉送进大牢。
关外田产，被乌进孝想办法卖掉，侵贪不少。
不过，随着金国崛起，关外的产业也不安全下来，如今经常有马匪袭扰。
看着宁府张灯结彩，贾蓉很是满意。
明日就要大婚，好在这些不需要他准备。
“老爷那里还好吧。”
算起来，贾珍被贾蓉软禁快三个月。
“吃喝用度一切正常，老爷也是乐在其中，只是，想要再买两个小妾。”
张谦脸色古怪。
老爷玩的很花。
虽然当初被公爷一脚踢废，但是被动的还是很舒服的。
比如人有一张嘴，吃喝用都是可以的。
“哼...”
贾蓉冷哼一声：“不用管他，待会儿我去见他。”
明日，就要大婚，贾珍身为父亲，还是要露面的。贾蓉必须要做好准备，不能要贾珍翻身。
“准备东西，本公要去一趟玄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