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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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网络上的话题，林玦绝不可能比聂争知道得晚。或者说他俩之间的差距，是林玦自编自导一个话题事件、经历血雨腥风过后再至完美落幕，而聂争从头到尾十有八九都懵然不知。
是以聂争战战兢兢想要瞒林玦的事，一旦在微博、直播这些地方出现过哪怕一秒钟，林玦又怎么可能继续被蒙在鼓里呢？
这回林玦问的是季云宪和锋刃。
季云宪固然还想着替聂争掩护一二，锋刃那不省事的已一五一十将个中内情都交代一遍，甚至连他当天为什么说不一定打得过千焦的话也给林玦解释了一遍，解释完还道：“聂争应该没有我这问题，毕竟他比我能静心。”同样的胜负欲也没他那么变态到就跟给人下了降头似的。
所以这意思是说聂争十成十会选择让千焦来虐他了？
林玦若有所思。
季云宪一边对锋刃翻白眼，一边在心里替聂争画了个十字架，画完才想起聂争是从少林寺出来的，于是又在心里默念两遍阿弥陀佛。
林玦却出乎她意料的并没有去找聂争。
她给千焦打了个电话。
季云宪对此大为好奇：“你不是横竖都看千焦不顺眼？什么时候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呢？”
“重点是我看他顺不顺眼吗？”等接通的间隙林玦轻哼一声，“重点是他跟争争不扯上关系现在也扯上关系了，况且争争好像对他观感还很不错。”
所以所有跟聂争有关的人事物这丫头都要掺和上一脚吗？妈妈，好阔怕！
再次在心里念了两遍阿弥陀佛，季云宪暗暗想，趁他们俩还没确定关系，不如还是找机会跟聂争推销推销自己，把聂小可怜救出火海？
那头千焦的电话已接通。
几人都等着林玦雷霆怒吼威逼利诱时，却听她心平气和问道：“你看到网上的讨论没，你觉得聂争会怎么跟你打？”
千焦的确不是人精，但人在江湖飘了这么些年，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杠杠的，接到林玦电话的瞬间他也以为是要赢来一通狂风*暴雨，而这会儿浑身沐浴在和风细雨之中，他也好季云宪几人也好，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
林玦便又轻言絮语复述一遍自己的问题。
“哦哦，那个，”回过神的千焦连忙道，“我觉得、他那个……”明知说实话很大可能会迎来真·狂风*暴雨，千焦眼一闭牙一咬，却还是道，“我觉得小聂会认认真真跟我打。”
林玦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他用他的方式打败你，难道不算认真？”
千焦说不出话来。
聂争的方式是什么方式？
千焦细想自己认知当中的聂争：他的方式是快、准、变、灵、稳，每一种都可以说是他天然的克星。如果这样的聂争来打他，这场比武恐怕刚刚开始就要直接结束了。
但奇怪的是，千焦从决定挑战聂争开始——对，甚至都不是从聂争答应他、而是从他单方面想要挑战聂争开始，他就完全没想过聂争会以他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轻易打败他。要知道聂争如果真这么做，这也绝不是什么卑鄙的做法，毕竟两个人一旦站上以分出胜负为目的的比武台，谁不是以取胜为第一目标呢？况且他的弱点是他自己的问题，万万没有让对手来将就他的道理。
所以他到底哪来这种奇怪的自信呢？
或许是因为，他想道，因为聂争虽然比他聪明很多，却也跟他一样是个很认真打拳的人。
他曾经完整看过聂争去挑战定远武馆的那场直播。在那场直播里面，定远的弟子们出于愤怒跟聂争车轮战了一把，而聂争却在并不公平的环境之中认真应对了每个弟子的拳头，包括后来上场的戚扬有意想要见识他自创的拳法，他也让戚扬如愿了。因为这份认真，他在最后与原其骁的较量之中输给了原其骁，但对于看过那场比武的武者尤其是拳师们而言，聂争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冠以一个“输”字。
他想明白这层道理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电话里头已安静半天了，正要解释，却听林玦忽然又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了。”
千焦一愣。
“我想他也会这么选，你也会这么答。”林玦淡淡道，“就是想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而已。”
说完以后林玦就挂了电话，徒留千焦有些茫然的想，所以她这通电话打来到底是为什么？
*
为什么？
季云宪几人也很不解。
林玦不急着给几人答疑，挂电话以后却忽然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题外话：“我的人渣前男友是个以武术起家的流量明星。当然了，他那为人称道的武术不是真的，是我废了很大劲儿才给他立起来的人设。
“我跟他闹翻了以后，本来挺后悔给他做这个人设的，现在一看到电视上网上他拿着我给他搞的人设拍电影圈粉就辣眼睛。”林玦耸了耸肩，“但是我现在觉得炒人设挺好的，我希望我的现、哦不，是不远将来的未来男友也炒一炒人设得了。人生在世，有些事又何必太认真呢，啧。”
她说完这句就转身该干嘛干嘛去了，徒留季云宪几人在原地好好咂摸了一番她的言行，季云宪好半晌啧啧叹道：“这是真爱啊。”
“所以你就别在里头瞎掺和了。”冯杉趁机教育她，“人家两个小年轻彼此真爱，你一个老大姐捣什么乱呢。”
季云宪都被他的睁眼说瞎话给惊呆了：“敢问师尊您老人家是从什么角度叫我一声‘老大姐’的？”
“……”冯杉板着脸道，“从聂争和林玦的角度。”
一旁的锋刃则因为聂争的缘故，难得生出一回八卦心：“林玦有个艹武术人设的明星前男友？谁啊？”
他这么一说季云宪也好奇起来：“林玦那个长相再加她那个机灵劲儿，泡上明星也不奇怪，但是娱乐圈里这两年挺多艹这个人设的明星，没听谁有个前女友叫林玦啊。唔，不过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人渣前男友’？那估计是地下恋了。能被林玦叫成人渣的，哇，我突然很想研究一下到底是谁了。”
锋刃有些意外看向她：“你对娱乐圈很熟？”
季云宪抿嘴一笑：“我是女孩子嘛，你懂的。”
锋刃：“……”他不懂，谢谢==
*
无论如何，聂争不想让林玦知道的事，林玦终究遂了他的愿，在他和千焦正式比武之前都一直假装不知道。
而这两人的正式比武，则定在聂争与叶清城比武之后的第十七天。
这回他们没再另辟蹊径定个上午中午凌晨什么的，而是老老实实将时间定在了晚上。
观望讨论了足足半个月的十八层楼完全沸腾了，不说app，就随便在楼里逛一圈，遇到的路人甲们十个中至少有九个讨论的话题都必然是——
“百媚楼主和聂争你们支持谁呀？”
“你们说这回是娇妹吊打聂争，还是聂争吊打娇妹？”
“我觉得还是聂争吧，他前面那两场那个速度那个爆发力那个层出不穷的高招……啧，我真是一回想起来还浑身发麻，就跟他那些招式都打在我身上似的。”
“你这是忘了‘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楼里那些拳手被娇妹支配的恐惧啊。”
“但是聂争的身手完全就是比照着克制娇妹来练的吧。”
“这倒也是……但是我觉得以聂争表现出来的大气他不至于这么欺负娇妹。”
“欺负毛线啊欺负！这怎么就成欺负了？人人都知道聂争为什么来挑战十八层楼吧，我觉得他目前还是要以轻松点拿到资格、保存实力为主。你们想想前头那一场，他场场都像打白云楼主那样去打，估计是撑不到去打世武了。”
“这倒也是，哎……”
……
连十八层楼都为此特意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会议的主题则是要不要正式招揽聂争进十八层楼。
这消息是锋刃带过来的。
聂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事实上也并不需要他发表看法，毕竟人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的是什么，十八层楼再怎么高层开会都好，只是但凡决定要正式开口邀请他，这时间也必然要定在世武过后了。
林玦则是看向同样微笑的冯杉啧啧道：“冯馆长，眼光牛逼啊，半路杀出来跟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抢功的感觉怎么样？”
冯杉都能半路杀出来跟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抢人了，当然就不可能被她一句话怼得无言以对，闻言微微一笑道：“感觉很不错，预感往后会更好。”
林玦：“……”这对师徒一定是上天看她太貌美如花聪明伶俐了专程派下来克她的！一定是！
*
转眼就到了比武当天。
这场比武的现场观看人数要说多就也还好，大概就是聂争与季云宪那场、与叶清城那场加起来的总数吧。
……也就是聂争出现在门口并且被第一个粉丝发现，短短三十秒钟内场内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险些没把几人吓晕过去——这样的程度。
好在聂争的心理素质非同一般，吃惊几秒钟后迅速就调整好心态：反正人多人少，他上台以后眼睛也只看得到唯一那个站在他对面的人。
但他此时的心里还压着另一件事。
上台以前，他转过头慎重看向林玦：“如果我在上面不小心挨个一两拳，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下来的。”
这个蠢蛋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个话会让听的人担心恐惧乘以百八十倍啊？
旁边几人纷纷在内心吐槽，唯独当事人林玦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微笑道：“好的吧。”
但凡网络上的话题，林玦绝不可能比聂争知道得晚。或者说他俩之间的差距，是林玦自编自导一个话题事件、经历血雨腥风过后再至完美落幕，而聂争从头到尾十有八九都懵然不知。
是以聂争战战兢兢想要瞒林玦的事，一旦在微博、直播这些地方出现过哪怕一秒钟，林玦又怎么可能继续被蒙在鼓里呢？
这回林玦问的是季云宪和锋刃。
季云宪固然还想着替聂争掩护一二，锋刃那不省事的已一五一十将个中内情都交代一遍，甚至连他当天为什么说不一定打得过千焦的话也给林玦解释了一遍，解释完还道：“聂争应该没有我这问题，毕竟他比我能静心。”同样的胜负欲也没他那么变态到就跟给人下了降头似的。
所以这意思是说聂争十成十会选择让千焦来虐他了？
林玦若有所思。
季云宪一边对锋刃翻白眼，一边在心里替聂争画了个十字架，画完才想起聂争是从少林寺出来的，于是又在心里默念两遍阿弥陀佛。
林玦却出乎她意料的并没有去找聂争。
她给千焦打了个电话。
季云宪对此大为好奇：“你不是横竖都看千焦不顺眼？什么时候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呢？”
“重点是我看他顺不顺眼吗？”等接通的间隙林玦轻哼一声，“重点是他跟争争不扯上关系现在也扯上关系了，况且争争好像对他观感还很不错。”
所以所有跟聂争有关的人事物这丫头都要掺和上一脚吗？妈妈，好阔怕！
再次在心里念了两遍阿弥陀佛，季云宪暗暗想，趁他们俩还没确定关系，不如还是找机会跟聂争推销推销自己，把聂小可怜救出火海？
那头千焦的电话已接通。
几人都等着林玦雷霆怒吼威逼利诱时，却听她心平气和问道：“你看到网上的讨论没，你觉得聂争会怎么跟你打？”
千焦的确不是人精，但人在江湖飘了这么些年，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杠杠的，接到林玦电话的瞬间他也以为是要赢来一通狂风*暴雨，而这会儿浑身沐浴在和风细雨之中，他也好季云宪几人也好，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
林玦便又轻言絮语复述一遍自己的问题。
“哦哦，那个，”回过神的千焦连忙道，“我觉得、他那个……”明知说实话很大可能会迎来真·狂风*暴雨，千焦眼一闭牙一咬，却还是道，“我觉得小聂会认认真真跟我打。”
林玦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他用他的方式打败你，难道不算认真？”
千焦说不出话来。
聂争的方式是什么方式？
千焦细想自己认知当中的聂争：他的方式是快、准、变、灵、稳，每一种都可以说是他天然的克星。如果这样的聂争来打他，这场比武恐怕刚刚开始就要直接结束了。
但奇怪的是，千焦从决定挑战聂争开始——对，甚至都不是从聂争答应他、而是从他单方面想要挑战聂争开始，他就完全没想过聂争会以他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轻易打败他。要知道聂争如果真这么做，这也绝不是什么卑鄙的做法，毕竟两个人一旦站上以分出胜负为目的的比武台，谁不是以取胜为第一目标呢？况且他的弱点是他自己的问题，万万没有让对手来将就他的道理。
所以他到底哪来这种奇怪的自信呢？
或许是因为，他想道，因为聂争虽然比他聪明很多，却也跟他一样是个很认真打拳的人。
他曾经完整看过聂争去挑战定远武馆的那场直播。在那场直播里面，定远的弟子们出于愤怒跟聂争车轮战了一把，而聂争却在并不公平的环境之中认真应对了每个弟子的拳头，包括后来上场的戚扬有意想要见识他自创的拳法，他也让戚扬如愿了。因为这份认真，他在最后与原其骁的较量之中输给了原其骁，但对于看过那场比武的武者尤其是拳师们而言，聂争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冠以一个“输”字。
他想明白这层道理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电话里头已安静半天了，正要解释，却听林玦忽然又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了。”
千焦一愣。
“我想他也会这么选，你也会这么答。”林玦淡淡道，“就是想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而已。”
说完以后林玦就挂了电话，徒留千焦有些茫然的想，所以她这通电话打来到底是为什么？
*
为什么？
季云宪几人也很不解。
林玦不急着给几人答疑，挂电话以后却忽然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题外话：“我的人渣前男友是个以武术起家的流量明星。当然了，他那为人称道的武术不是真的，是我废了很大劲儿才给他立起来的人设。
“我跟他闹翻了以后，本来挺后悔给他做这个人设的，现在一看到电视上网上他拿着我给他搞的人设拍电影圈粉就辣眼睛。”林玦耸了耸肩，“但是我现在觉得炒人设挺好的，我希望我的现、哦不，是不远将来的未来男友也炒一炒人设得了。人生在世，有些事又何必太认真呢，啧。”
她说完这句就转身该干嘛干嘛去了，徒留季云宪几人在原地好好咂摸了一番她的言行，季云宪好半晌啧啧叹道：“这是真爱啊。”
“所以你就别在里头瞎掺和了。”冯杉趁机教育她，“人家两个小年轻彼此真爱，你一个老大姐捣什么乱呢。”
季云宪都被他的睁眼说瞎话给惊呆了：“敢问师尊您老人家是从什么角度叫我一声‘老大姐’的？”
“……”冯杉板着脸道，“从聂争和林玦的角度。”
一旁的锋刃则因为聂争的缘故，难得生出一回八卦心：“林玦有个艹武术人设的明星前男友？谁啊？”
他这么一说季云宪也好奇起来：“林玦那个长相再加她那个机灵劲儿，泡上明星也不奇怪，但是娱乐圈里这两年挺多艹这个人设的明星，没听谁有个前女友叫林玦啊。唔，不过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人渣前男友’？那估计是地下恋了。能被林玦叫成人渣的，哇，我突然很想研究一下到底是谁了。”
锋刃有些意外看向她：“你对娱乐圈很熟？”
季云宪抿嘴一笑：“我是女孩子嘛，你懂的。”
锋刃：“……”他不懂，谢谢==
*
无论如何，聂争不想让林玦知道的事，林玦终究遂了他的愿，在他和千焦正式比武之前都一直假装不知道。
而这两人的正式比武，则定在聂争与叶清城比武之后的第十七天。
这回他们没再另辟蹊径定个上午中午凌晨什么的，而是老老实实将时间定在了晚上。
观望讨论了足足半个月的十八层楼完全沸腾了，不说app，就随便在楼里逛一圈，遇到的路人甲们十个中至少有九个讨论的话题都必然是——
“百媚楼主和聂争你们支持谁呀？”
“你们说这回是娇妹吊打聂争，还是聂争吊打娇妹？”
“我觉得还是聂争吧，他前面那两场那个速度那个爆发力那个层出不穷的高招……啧，我真是一回想起来还浑身发麻，就跟他那些招式都打在我身上似的。”
“你这是忘了‘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楼里那些拳手被娇妹支配的恐惧啊。”
“但是聂争的身手完全就是比照着克制娇妹来练的吧。”
“这倒也是……但是我觉得以聂争表现出来的大气他不至于这么欺负娇妹。”
“欺负毛线啊欺负！这怎么就成欺负了？人人都知道聂争为什么来挑战十八层楼吧，我觉得他目前还是要以轻松点拿到资格、保存实力为主。你们想想前头那一场，他场场都像打白云楼主那样去打，估计是撑不到去打世武了。”
“这倒也是，哎……”
……
连十八层楼都为此特意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会议的主题则是要不要正式招揽聂争进十八层楼。
这消息是锋刃带过来的。
聂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事实上也并不需要他发表看法，毕竟人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的是什么，十八层楼再怎么高层开会都好，只是但凡决定要正式开口邀请他，这时间也必然要定在世武过后了。
林玦则是看向同样微笑的冯杉啧啧道：“冯馆长，眼光牛逼啊，半路杀出来跟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抢功的感觉怎么样？”
冯杉都能半路杀出来跟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抢人了，当然就不可能被她一句话怼得无言以对，闻言微微一笑道：“感觉很不错，预感往后会更好。”
林玦：“……”这对师徒一定是上天看她太貌美如花聪明伶俐了专程派下来克她的！一定是！
*
转眼就到了比武当天。
这场比武的现场观看人数要说多就也还好，大概就是聂争与季云宪那场、与叶清城那场加起来的总数吧。
……也就是聂争出现在门口并且被第一个粉丝发现，短短三十秒钟内场内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险些没把几人吓晕过去——这样的程度。
好在聂争的心理素质非同一般，吃惊几秒钟后迅速就调整好心态：反正人多人少，他上台以后眼睛也只看得到唯一那个站在他对面的人。
但他此时的心里还压着另一件事。
上台以前，他转过头慎重看向林玦：“如果我在上面不小心挨个一两拳，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下来的。”
这个蠢蛋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个话会让听的人担心恐惧乘以百八十倍啊？
旁边几人纷纷在内心吐槽，唯独当事人林玦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微笑道：“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