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阴错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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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姜姒信任地看着他。
少昊问道：“你和九九是不是插手了后羿的事？”
“你怎么知道？”姜姒一怔。
“九九曾和嫦娥接触过，你又是后羿的看守将领，九九这几日对你的态度十分奇怪，我便作此猜测。如此看来，确有其事了。”少昊叹了口气，“把后羿元神交给我。”
姜姒没有多问，将随身的玉兔交给少昊。
少昊攥紧了玉兔，说道：“我看到了盘古祭文的秘密，颛顼帝必然也会从黄帝口中得知，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等对方先出手，必然会先发制人。”
姜姒疑惑道：“什么秘密？”
“你早晚会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是洪荒第一凶阵，都天神煞。”少昊面色凝重，“颛顼帝必然会想尽办法结成此阵，这个阵法若要结成，必须出自我手。”
姜姒不太明白，但早知少昊手段，便没有多做无谓的怀疑。“那你要怎么做？”
“你记着，听我的指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祝融不会见你，但他必须见我。”少昊顿了顿，补充道，“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你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姜姒郑重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泷九怎么会在禁地？还有，你和她……她似乎对你有情？”
少昊叹了口气，苦笑道：“她听到我们的谈话，小丫头吃醋了，我回头把实话告诉她。”
姜姒一惊，“她听到了多少？你要告诉她实话？那句芒和蓐收……”
“其实，这些事我早已告诉过她。”见姜姒张口欲言，少昊又道，“只是我后来又封住了她的记忆。但我不想再瞒着她了，姜姒，她是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姜姒讶异地望着他，“她……你……”眨了眨眼，姜姒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我承认那小丫头挺可爱的，可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一个成过亲还带着两个孩子的老男人！”
少昊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她不嫌弃我就好了。你知道吗，她说，她会对句芒和蓐收视若己出。”
姜姒捂着肚子大笑，“九九那小丫头……唉，你给句芒和蓐收找的好后娘啊！”擦了擦眼泪，姜姒笑着说：“只可惜她们四灵族不能生育，你注定绝后了，我上辈子对不起你，母债子偿，就让句芒和蓐收永远做你的儿子吧！”
少昊笑了笑，“他们本来就是我儿子。”
可是泷九这一次昏迷，就是整整六天，少昊每一次求见，龙一都说不见，而龙二则会告诉他，九九还没醒。
直到最后一次，龙二告诉他，九九醒了，但是不想见他。
龙二说这话时，表情很是复杂。他心里必然也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平常，泷九便是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也会摸到少昊身边撒娇，可是现在……
少昊在龙二复杂的目光中离开，准备了整整六天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甚至见不到她的面。
“她还没醒吗？”姜姒迎上来，“她没事吧？”
“她醒了。”少昊淡淡道，“只是不想见我。”
“怎么会？”姜姒惊异道，“她不是最喜欢你了？是不是闹孩子脾气了？”
“不。”少昊摇摇头，想起那日在禁地的事，当时以为是走火入魔，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东西？“姜姒，计划有变，只能看明日大殿之上四灵族如何应对了。”
“很麻烦吗？”
“如果四灵族态度服软，颛顼帝有台阶下，那我还有准备时间，甚至有机会将四灵族拉拢到我们这边。如果四灵族撕破脸，那就比较麻烦了。”
少昊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从目前情形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到时候他周旋一下，也未尝不能化险为夷。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泷九太伶牙俐齿，打断了他准备多时的圆场话，四灵族也态度强硬，这一场正面对决，终于是无可避免了。
禁地里，她问他那句话，是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
轩辕殿上，她看也没有看他，是不是因为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少昊沉默地看着她远去，那一瞬间，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再也填不满了……
“少昊叔叔，我们一定要拿到十二卷祭文！”颛顼帝势在必得。
少昊愣了愣，回过神来，说道：“嗯，陛下说的是。只是四灵族目前戒备森严，正面抢夺祭文，损伤太大。我有一个计划，或许可以一试。”
“说！”颛顼帝眼睛一亮。
“龙三对轩辕魃动情，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少昊说，“当年轩辕魃为救窫窳，私自传授他盘古祭文，相当于将祭文内容外泄，因此被放逐到赤水。龙三因缘际会与轩辕魃结识、相爱，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让轩辕魃潜入九龙殿，为我们盗取祭文。”
“可是……”颛顼帝皱眉道，“第一，轩辕魃愿意吗？第二，四灵族的人会相信她吗？第三，她能偷得出来吗？”
少昊答道：“陛下放心，我自有办法劝服轩辕魃，只要龙三相信她，她就能偷得出来。当年轩辕魃助黄帝陛下大败蚩尤，不可小觑。”
颛顼帝大喜道：“好，那四灵族的盘古祭文就交给少昊叔叔去办了，九黎族的三卷祭文我另外派人去找。”
“是。陛下，与此同时，还须找齐十二祖巫人选，我已拟好名单，请陛下过目！”
颛顼帝抚掌大笑，“少昊叔叔，我能得你相助，妖族、四灵族，纵然联手我又有何惧！”
少昊低下头，苦笑。“谢陛下夸奖！”
少昊一个人去了赤水，轩辕魃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看到突然造访的贵客，她局促地躲了起来。
少昊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轩辕魃摇头，“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你做这件事，并不是在伤害他。”少昊劝道，“你被放逐多年，想必也希望回到族里，这件事若办成，你自然能回归家园。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巫妖两族大战在即，若没有这四卷祭文，巫族几乎没有胜算，我知道你对族人感情极深，必然也不忍心见巫族被灭。”
“再者。”少昊又道，“龙三是我的朋友，真正伤害他的事，我也不会做。如果武力抢夺祭文，四灵族难免有所死伤，到时候动起手来，龙三的安全不能保证。但如果你将祭文带出来，我能跟你保证，四灵族的人，我一个都不会伤害！”
“你凭什么保证？”轩辕魃半信半疑，少昊的名声很响，她有听父王提起过，但是她从未与他接触过，不敢贸然相信。
“他们都是九九的亲人，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们。”说到那个人，少昊嘴角忍不住微扬，“想必龙三也和你提过，他们家九九如何如何……”
想当年，早在见到“他们家九九”之前，他就已听说不少九九的事。
说起这个话题，轩辕魃也放松了不少，微微扬起嘴角，“是啊，龙三很疼九九，他总是说，他们家九九才不会做这个，他们家九九最喜欢什么……我虽然从没有见过她，却好像认识她很久了。你很喜欢她吗？”
“大概……就像你喜欢龙三那样。”少昊微笑着说。
“我信你。”轩辕魃长得不美，但她的眼睛却非常迷人，“你说起她的时候，灵魂会发光。”
少昊愕然，随即微笑道：“谢谢你发现了。”
盗祭文一事，成功得比想象中的容易。少昊接到祭文的时候，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无论日后如何，至少眼下他确实伤了老朋友的心，也伤了九九的心。
九九现在，还在紫霄宫吧……
颛顼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叔叔的办事能力实在让我震惊。”颛顼帝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不但得到了盘古祭文，还成功拉拢了炎帝一族。叔叔，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颛顼帝顿了顿，专注地看着少昊，“听说姜姒将军是少昊叔叔前世的妻子？”
少昊一震，但是面不改色，“陛下所言不错，只不过这是私事，而且也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便不想旧事重提。”
“此言差矣！”颛顼帝摇头道，“少昊叔叔对巫雅婶婶用情至深，五百年不曾她娶，如今能够重逢，实乃缘分所致！这一来是为了叔叔的幸福着想，二来也可拉拢炎帝一族，叔叔说是不是？”
他明明知道，少昊与泷九之间的感情，要少昊娶姜姒，明明要拉拢的人是少昊，他担心他因为泷九而对四灵族留手，因此用姜姒拉住少昊，要少昊死心，更要泷九死心！
那一声“不”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口。
他算来算去，却没有想到颛顼帝会用婚姻束缚住他……
他这一世，想牵手的只有一人。
九九，九九，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既然叔叔没有异议，我看这个月十五便可在长留山举行婚礼，叔叔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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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说，少昊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告诉九九，不应该把她蒙在鼓里。
其实他确实想这么做。
但是泷九昏睡六日，少昊一直在等她。（回看前文）
第七日，泷九醒来，但那时她心里纷乱，不知道怎么面对少昊，阴错阳差，走向了另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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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姜姒信任地看着他。
少昊问道：“你和九九是不是插手了后羿的事？”
“你怎么知道？”姜姒一怔。
“九九曾和嫦娥接触过，你又是后羿的看守将领，九九这几日对你的态度十分奇怪，我便作此猜测。如此看来，确有其事了。”少昊叹了口气，“把后羿元神交给我。”
姜姒没有多问，将随身的玉兔交给少昊。
少昊攥紧了玉兔，说道：“我看到了盘古祭文的秘密，颛顼帝必然也会从黄帝口中得知，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等对方先出手，必然会先发制人。”
姜姒疑惑道：“什么秘密？”
“你早晚会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是洪荒第一凶阵，都天神煞。”少昊面色凝重，“颛顼帝必然会想尽办法结成此阵，这个阵法若要结成，必须出自我手。”
姜姒不太明白，但早知少昊手段，便没有多做无谓的怀疑。“那你要怎么做？”
“你记着，听我的指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祝融不会见你，但他必须见我。”少昊顿了顿，补充道，“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你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姜姒郑重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泷九怎么会在禁地？还有，你和她……她似乎对你有情？”
少昊叹了口气，苦笑道：“她听到我们的谈话，小丫头吃醋了，我回头把实话告诉她。”
姜姒一惊，“她听到了多少？你要告诉她实话？那句芒和蓐收……”
“其实，这些事我早已告诉过她。”见姜姒张口欲言，少昊又道，“只是我后来又封住了她的记忆。但我不想再瞒着她了，姜姒，她是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姜姒讶异地望着他，“她……你……”眨了眨眼，姜姒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我承认那小丫头挺可爱的，可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一个成过亲还带着两个孩子的老男人！”
少昊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她不嫌弃我就好了。你知道吗，她说，她会对句芒和蓐收视若己出。”
姜姒捂着肚子大笑，“九九那小丫头……唉，你给句芒和蓐收找的好后娘啊！”擦了擦眼泪，姜姒笑着说：“只可惜她们四灵族不能生育，你注定绝后了，我上辈子对不起你，母债子偿，就让句芒和蓐收永远做你的儿子吧！”
少昊笑了笑，“他们本来就是我儿子。”
可是泷九这一次昏迷，就是整整六天，少昊每一次求见，龙一都说不见，而龙二则会告诉他，九九还没醒。
直到最后一次，龙二告诉他，九九醒了，但是不想见他。
龙二说这话时，表情很是复杂。他心里必然也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平常，泷九便是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也会摸到少昊身边撒娇，可是现在……
少昊在龙二复杂的目光中离开，准备了整整六天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甚至见不到她的面。
“她还没醒吗？”姜姒迎上来，“她没事吧？”
“她醒了。”少昊淡淡道，“只是不想见我。”
“怎么会？”姜姒惊异道，“她不是最喜欢你了？是不是闹孩子脾气了？”
“不。”少昊摇摇头，想起那日在禁地的事，当时以为是走火入魔，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东西？“姜姒，计划有变，只能看明日大殿之上四灵族如何应对了。”
“很麻烦吗？”
“如果四灵族态度服软，颛顼帝有台阶下，那我还有准备时间，甚至有机会将四灵族拉拢到我们这边。如果四灵族撕破脸，那就比较麻烦了。”
少昊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从目前情形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到时候他周旋一下，也未尝不能化险为夷。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泷九太伶牙俐齿，打断了他准备多时的圆场话，四灵族也态度强硬，这一场正面对决，终于是无可避免了。
禁地里，她问他那句话，是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
轩辕殿上，她看也没有看他，是不是因为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少昊沉默地看着她远去，那一瞬间，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再也填不满了……
“少昊叔叔，我们一定要拿到十二卷祭文！”颛顼帝势在必得。
少昊愣了愣，回过神来，说道：“嗯，陛下说的是。只是四灵族目前戒备森严，正面抢夺祭文，损伤太大。我有一个计划，或许可以一试。”
“说！”颛顼帝眼睛一亮。
“龙三对轩辕魃动情，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少昊说，“当年轩辕魃为救窫窳，私自传授他盘古祭文，相当于将祭文内容外泄，因此被放逐到赤水。龙三因缘际会与轩辕魃结识、相爱，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让轩辕魃潜入九龙殿，为我们盗取祭文。”
“可是……”颛顼帝皱眉道，“第一，轩辕魃愿意吗？第二，四灵族的人会相信她吗？第三，她能偷得出来吗？”
少昊答道：“陛下放心，我自有办法劝服轩辕魃，只要龙三相信她，她就能偷得出来。当年轩辕魃助黄帝陛下大败蚩尤，不可小觑。”
颛顼帝大喜道：“好，那四灵族的盘古祭文就交给少昊叔叔去办了，九黎族的三卷祭文我另外派人去找。”
“是。陛下，与此同时，还须找齐十二祖巫人选，我已拟好名单，请陛下过目！”
颛顼帝抚掌大笑，“少昊叔叔，我能得你相助，妖族、四灵族，纵然联手我又有何惧！”
少昊低下头，苦笑。“谢陛下夸奖！”
少昊一个人去了赤水，轩辕魃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看到突然造访的贵客，她局促地躲了起来。
少昊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轩辕魃摇头，“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你做这件事，并不是在伤害他。”少昊劝道，“你被放逐多年，想必也希望回到族里，这件事若办成，你自然能回归家园。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巫妖两族大战在即，若没有这四卷祭文，巫族几乎没有胜算，我知道你对族人感情极深，必然也不忍心见巫族被灭。”
“再者。”少昊又道，“龙三是我的朋友，真正伤害他的事，我也不会做。如果武力抢夺祭文，四灵族难免有所死伤，到时候动起手来，龙三的安全不能保证。但如果你将祭文带出来，我能跟你保证，四灵族的人，我一个都不会伤害！”
“你凭什么保证？”轩辕魃半信半疑，少昊的名声很响，她有听父王提起过，但是她从未与他接触过，不敢贸然相信。
“他们都是九九的亲人，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们。”说到那个人，少昊嘴角忍不住微扬，“想必龙三也和你提过，他们家九九如何如何……”
想当年，早在见到“他们家九九”之前，他就已听说不少九九的事。
说起这个话题，轩辕魃也放松了不少，微微扬起嘴角，“是啊，龙三很疼九九，他总是说，他们家九九才不会做这个，他们家九九最喜欢什么……我虽然从没有见过她，却好像认识她很久了。你很喜欢她吗？”
“大概……就像你喜欢龙三那样。”少昊微笑着说。
“我信你。”轩辕魃长得不美，但她的眼睛却非常迷人，“你说起她的时候，灵魂会发光。”
少昊愕然，随即微笑道：“谢谢你发现了。”
盗祭文一事，成功得比想象中的容易。少昊接到祭文的时候，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无论日后如何，至少眼下他确实伤了老朋友的心，也伤了九九的心。
九九现在，还在紫霄宫吧……
颛顼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叔叔的办事能力实在让我震惊。”颛顼帝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不但得到了盘古祭文，还成功拉拢了炎帝一族。叔叔，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颛顼帝顿了顿，专注地看着少昊，“听说姜姒将军是少昊叔叔前世的妻子？”
少昊一震，但是面不改色，“陛下所言不错，只不过这是私事，而且也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便不想旧事重提。”
“此言差矣！”颛顼帝摇头道，“少昊叔叔对巫雅婶婶用情至深，五百年不曾她娶，如今能够重逢，实乃缘分所致！这一来是为了叔叔的幸福着想，二来也可拉拢炎帝一族，叔叔说是不是？”
他明明知道，少昊与泷九之间的感情，要少昊娶姜姒，明明要拉拢的人是少昊，他担心他因为泷九而对四灵族留手，因此用姜姒拉住少昊，要少昊死心，更要泷九死心！
那一声“不”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口。
他算来算去，却没有想到颛顼帝会用婚姻束缚住他……
他这一世，想牵手的只有一人。
九九，九九，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既然叔叔没有异议，我看这个月十五便可在长留山举行婚礼，叔叔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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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说，少昊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告诉九九，不应该把她蒙在鼓里。
其实他确实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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