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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里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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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在刚刚举行完的全校英语演讲中,静所带的班得了第一,几个老师正在打牙祭,都吵吵着让静请客,静高兴的答应了。

    门卫张师傅敲门送报纸进来“静,有你一封信”

    “我的信?”静有点吃惊,谁会给我来信呢?静漫不经心的从张师傅手里接过信。

    静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你爱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请你注意。”没有署名。

    静的心里抽搐了一下,随即很冷静的把信放进了手提包里。

    旁边的小张老师马上打趣道:“不会是情书吧?”说完诡秘的笑了笑。

    静回道:“什么情书啊?快去做你自己的事去”说完瞟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桌上。

    说是冷静,在静的心里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静是这座地级城市师范学院的年轻讲师,毕业于省师范大学,长的文静漂亮,性格内向。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多少男同学追求她,她都没有动过心,一直和高中同学的良保持着联系,虽然他们不在一所大学,也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在彼此心目中都非常美好,少男少女的那颗萌动的心使他们鸿雁传书。信上相互鼓励,也不乏思念之情。良长得帅气,学习也好,考取了京城一所重点大学,静很欣赏他。

    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快过去了,毕业后他们双双回到了家乡的城市,静来到师范学院做了一名教师,良则被安排到了政府办公室工作。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毕业后两个人很快谈起了恋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加上这些年彼此的亲密关系,没多久就在双方父母的关心下结了婚。婚后小两口互敬互爱,相互鼓励。事业上静在学校很快成了教学骨干,良则在机关得到了领导的认可,进步很快。

    结婚不久,他们的女儿就出生了。女儿的到来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了很多的欢乐。内向的静每天哼着小曲,做着家务,幸福一直伴随着她。良更加体贴爱妻,呵护有加,忙碌完一天的工作,早早回家陪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帮助洗衣做饭,乐的嘴也合不上。

    幸福的生活无忧无虑,几年很快就过去了,女儿长大了,要上学了,静知道丈夫工作忙,为了不让丈夫分心,自己默默地承担着家务和接送孩子的任务。

    丈夫良也没有辜负静的期望,不久就被选调去了一个贫困县做了科技副县长。

    看着女儿活泼可爱,看着丈夫事业有成,静的心里很满足,在静看来,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静对自己的工作也很热爱,尽职尽责,任劳任怨,在学院里很快就成了最年轻的讲师。

    “叮——”!一声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会的宁静,该下班了,静骑着自行车接了孩子回到家。

    静不相信丈夫会有外遇,她知道丈夫很爱她,丈夫很爱女儿,丈夫很爱这个家。

    回到家里,静草草的为女儿做熟饭,哄女儿吃完饭去做作业,女儿很乖自己回屋去了。

    静进了客厅一骨碌躺在沙发上,慢慢梳理着自己这些年的生活,梳理着她和良的情感

    两年前,良去了本市一个比较贫困的县里做科技副县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对这个年轻人来说,这也是仕途上迈出的第一步,亲戚朋友都很高兴,纷纷前来祝贺。

    在静的心里,她感觉丈夫进步了,也理应为丈夫庆贺一下,这天晚上,静做了良最爱吃的菜,还上了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干红。静不喝酒,今天也要和丈夫对饮。

    “亲爱的,我祝贺你进步,来我们干杯”!

    良端起酒杯,眼里有点湿润,慢慢的站起身来来到静身边。“静,站起来,”

    静站起身来,良把静揽在怀里,先是给静一个轻轻的吻,接着一饮而尽。

    “静啊,这么多年了,我们相敬如宾,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女儿,你的付出太多了,我感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啊,夫妻谁跟谁啊?幸福是双方的,你为了我付出的也不少”静打断了良的话。

    “到了县里,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衣服多买几套,脏了就换下来,周末回家带回来,我帮你洗,生活上也要注意,我不在身边不要多喝酒”说完泪水竟流满了静的双颊。

    “呵呵!干嘛呀?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刑场”良怜爱的擦拭着静脸上的泪水。

    是啊!结婚以来,虽然俩人工作都很忙,谁也没离开过谁。过去丈夫出差,静都要千叮咛万嘱咐,唯恐丈夫出去不会照顾自己。一想到丈夫要去县里上班,晚上不能陪伴在自己身边,静的心里不免有很多失落,当然也有些许牵挂。

    这一夜,静躺在良的怀里撒娇,良温柔的搂着爱妻,他们没有睡意,只有缠缠绵绵

    二

    静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在外面会有女人。

    静的心里很乱很乱,她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去想,丈夫就是我自己的,她宁愿相信这封信是个恶作剧。尽管这么说,在静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她知道现在的社会很开放,她知道帅气的丈夫总是能引来很多女人的驻足,她知道

    处于极度矛盾的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想找亲戚朋友倾诉,又怕破坏了丈夫的形象,不说心里又感觉憋闷。

    这一夜,静失眠了

    当初良下县的时候,静的好友萍就提醒她:“男人是你手中的风筝,你一定要扯住那根线,不能放松,不然你可要后悔的”

    静平静的笑笑“哈!看你说的,我就是相信我的良,他绝对不会对不起我”

    “你呀!就是太善良,不是你的良对不起你,是年轻的女人对不起你,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说完“咯咯”的笑了。

    静狠狠地给了萍一拳“去!别胡说八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静和萍是最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就连她们夜里夫妻的私密事也经常拿来交流。萍是个外向性格,口无遮拦,什么也说,每每静的丈夫回来过周日,第二天,萍肯定凑到静耳边问:“饿狼回来了,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吗?”“是不是他就睡在了你身上啊?”弄得静脸红红的,马上回击:“去你的,回家去问问你的那个他”然后甜蜜的笑笑。

    两年来,良只要不是有特殊工作脱不开身,节假日总是回家和母女团聚,用女人们的话说“公粮按时上交”不过好像最近良有事的时候多起来,回家有点少,由于工作的关系,静并没有多想。

    静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静不动声色的来到汽车站,买了去丈夫工作的那个县的车票,山路崎岖,快到中午的时候,颠簸了四个多小时才到。

    下了车,静给丈夫打去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很想念他,正好学校没什么大事,过来看看他,让他赔几天。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静就告诉他,已经到了,这就去你的办公室找你。

    良正在开一个小会,告诉秘书去接一下,把她安排到县招待所住下。

    开完会,良去见妻子,但见静的脸色有点憔悴,赶忙上前问候:“不早说,我派车去接你,怎么了真病了啊?”

    妻子见了丈夫,一种亲情油然而生“不是啊,人家就是想你吗”眼睛紧盯着丈夫。

    “快,洗洗脸,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良关切的说。

    “不饿,我吃过了”静哪里还吃得下,一路的颠簸加上重重心事让她很不舒服。

    “那要不你先休息,晚上再吃,我还有事,晚上来接你吃饭”说完走出房间。

    晚饭的时间很快到了,良回到招待所“咱们去吃饭,想吃什么?说!”

    静休息了一个下午,精神了,肚子也觉得有点饿“不,我们不去吃饭店,我给你做着吃,回你宿舍,不在这里住”说完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良没办法只好领着静回到宿舍。

    这个县是个穷县,县政府办公的地方还是平房,家不在本地的县级领导们每人两间平房作为宿舍,就在政府大院的后面,宿舍里做饭的炊具一应俱全,不过平时应酬比较多,谁也没时间自己做饭,有时候晚上熬夜时间长了,自己做点夜宵。

    丈夫来这个县工作两年了,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见丈夫的宿舍,静在心里还是有点心痛的感觉,在这里工作真不如在家,自己还要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喝醉了酒也没人关照。

    静的性格很善良,凡事总是先考虑别人。见了丈夫那股高兴劲早把匿名信的事忘到了耳门子以后,更别说质问什么了。再说了,静一直就没有不相信过自己的丈夫。

    晚上,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睡衣,穿在身上,飘飘渺渺,若隐若现,看着电视和丈夫拉家常,静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午夜很快就到了,静拉丈夫休息。

    床上温柔的静似水的身体轻轻的压住良,甜甜的吻着良,还不到四十的良欲火难耐,夫妻间那种激情让静若仙似仙,飘飘欲坠。静满足极了,幸福极了。静心里想,丈夫就是自己的,谁也不会把他夺走。

    早起,静早早的起床,给良洗衣服,然后做熟早点,催良起床吃饭。

    饭毕,良似乎不急于去上班,在书桌旁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

    静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一步也没离开良,良悻悻的去上班了。

    静在宿舍里收拾着良的东西,毕竟良是个男人,加上工作忙,屋子比较乱,静慢慢的收拾着,忽然在良的书桌上有一本书里发现了一张合影,里面还有一封缠绵绵的情书。

    照片上,自己的老公和那个女人相拥依偎,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看似平常的微笑却深深刺痛了静,然而更刺痛她的是情书里那扬扬洒洒缠绵的语言,可这份本应属于静的甜言蜜语并不属于她。

    静呆呆的站在那里,眼里溢满泪水

    三

    静震惊了。

    刹那间,静仿佛如雷轰顶,她拿着那封情书拿着那张照片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静感觉自己的感情底线,好像被彻底击毁了,崩溃了。她觉得天昏地暗,她有一种愚弄,欺骗,背叛的感觉,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旋风狂躁地撕扯,被无数只脚无情地践踏着,之后,又残忍地被放在油锅里煎熬、耗干、荡尽。这种致命的打击,让她痛不欲生,伤及骨髓每个缝隙,细胞分子又在身体的空间焦灼地游走,骚动,继而爆裂。

    结婚这么多年了,恩爱、祥和一直笼罩着这个家庭,郎才女貌,多少人羡慕他们啊!三口人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多少人投来赞许的目光啊!他们的家庭啊,在这一瞬间就要解体吗?

    静哭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关上门窗放声的哭了起来,哭得那么伤心。

    静怎么也不明白,良怎么会不爱自己呢?不爱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他还那么有激情,不爱自己良还那么温柔的吻自己的身体,爱情能随便分享吗?

    静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不敢再看那些滚烫的文字,以及那张刺激眼球的照片,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文字宛如一把利器,坚韧的刀,一次次戳在她脆弱的心上。那个女人,用淡淡的微笑在她痛苦的伤痕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雷声,接着黄豆粒似的雨点重重的打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呼啸的风吹得院子里的大树摇摇欲坠。

    静千百次的问自己这难道是真的吗?曾经那么深爱自己的良竟然背叛了自己?一遍遍的询问,被一次次的否认。

    可是,眼前这醒目的事实又说明了什么呢?爱情,能永恒的吗?为什么经不起岁月的燃烧?为什么感情经受不起外来的诱惑?为了丈夫的事业,为了这个家,洗衣做饭生孩子,孝敬公婆,几乎都是自己一手包办,自己苦心经营围城,换来的是什么呢?是良这无耻的背叛!

    静感觉孤独,寒冷,无助。悔恨,无奈,彷徨,忧伤,心痛,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爱与恨,分与合,总是交织在一起。感情真像个怪兽,捉摸不定,真假难辨。

    静虽然内向,但她有思想、有口才。她要找丈夫理论,她要找回自己的爱,十几年的感情不能毁于一旦。静相信这只是个感情游戏,是良的逢场作戏。因为在静的心里,良是优秀的,她相信良不会撇下女儿和她

    想到这里,静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那本夹着情书和照片的书原封不动放回了原处,她不想公开揭开良可怜的自尊面纱,因为她知道,良很爱面子,从一个穷学生拼搏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付出的代价和辛苦无人得知。

    午饭到了,良打电话说中午市里来了领导,要去应酬,要静自己弄吃的。静爽快的答应不要良操心,自己做点饭吃。

    静电话里告诉良晚上务必回来吃饭,她要给他做几个拿手好菜。

    晚饭后,静拉着良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她慢慢地上去搂住了良,把脸埋在良的肩头。

    良回手抚摸了一下静的脸:“怎么了?”

    “我有点难受”静无精打采地说道。

    “难受?那你去里屋躺着啊!”“不!良,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静抬起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良。

    “怎么突然问这个?”良似乎感觉到点什么。

    “良,你看着我,回答我。”静用坚定的语气直视着良。

    “当然。”良扭头望了她一下,眼神游离,随口应付,躲闪着静那双大眼睛,良的脸上感觉在冒火。

    “你在敷衍我。你在欺骗。”静离开良的肩膀,气愤地回答,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良那慌乱的眼神。

    “唉,你怎么了?”良回头惊疑地看着静,眼睛里显然透出了胆怯。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静步步紧逼。

    “我?我会吗?我们不是很好吗?”良越发诧异地看着静,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你在说谎,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敢看我?”说完静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良慌忙抬起身,拿过毛巾到水管涮了涮递给静。良知道静肯定发现了那张照片和那封信,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静伤心极了,她已经不再去看良那不自在的表情,只有一个劲的哭泣,似乎再也不能冷静下来。

    良没有再说什么,木讷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静。

    此时静闪过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家再说,不能在这里给他造成影响,还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于是静抱住了良说:“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接着是失声的痛哭

    良已不知所措:“好、好、好,我们回家”

    四

    第二天一大早,良就让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良亲自开车拉着静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良没有让司机回来,一是自己开车回家用车方便,二是静哭的眼睛都肿了,怕会引起司机什么怀疑。

    静坐在车上,闭着眼一言不发,无心去浏览路两边那美丽的景色。

    静认为良不会离自己而去,他们的爱才是最真的,最完美的,她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她。

    静默默地想,良两年来是不是自己关心的太少了,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让良才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闭着眼的的静给惊醒,静睁开有点疼的双眼,哦,进市区了,一个卖菜的农村老夫妇拉着车横挡在路的前方,良停下车,等他们过去。

    静和良住的地方在这座城市的闹市区,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周围的邻居都很熟悉。

    进了生活小区,良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示意静下车,显然静有点疲劳,慢慢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拿起自己的包往自己家的楼道口走去。

    两天没在家,女儿去了奶奶家,爷爷接送孩子。静忽然很想念女儿,拿起电话给公公打电话:“爸,我回来了,今天我接孩子吧,您别管了”电话那头应着。

    良进了家,静说:“我给爸打电话了中午你去接孩子”良答应着。

    进了家静的心轻松了许多,进厨房烧水。静环视着自己的家真是感慨万千,她忘不了洞房花烛时少女的羞涩,她忘不了和良日夜相伴的激情时刻,她忘不了女儿银铃般的每一声啼哭。就在这个家,她有过自己美好的向往,有过自己美丽的梦想,这里就是自己的一切。

    静没有急于和良说什么,因为女儿要放学了,她不想女儿看到爸爸妈妈吵架,更不想爸爸在女儿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静知道良也很爱自己的女儿。

    静想好了,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两天没见孩子,一种母性的温馨让她必须先照顾好孩子。

    良把女儿接回来了,欢蹦乱跳的女儿有一张甜甜的嘴巴爸爸妈妈喊个不停,黑黑的头发扎着小发辫翘在后面,着实惹人喜爱。女儿回来给静的心里带来了安慰,心情更加舒畅。

    吃过饭,女儿要去上学,吵吵着非要妈妈送,都说这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静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二话不说,带上女儿就去了学校。

    回来的路上,静还是反复思索着自己的对策,是告诉良自己发现了他们的情书和照片还是告诉良匿名信的事?静很矛盾。

    在静看来最重要的是要良知道自己做错了,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还不要伤了良的自尊心,一个男人做错了改了就好,谁也有失足的时候。静是个有文化且有涵养的女人,她不想做泼妇,虽然良的错误伤害了自己,可是自己很爱自己的丈夫,闹了离了不是自己的初衷,她不能把自己的丈夫推给那个女人,也不能让丈夫没有脸面。静想,即便是丈夫不回心转意,也不能公开丈夫的事,不能让别人笑话良。想到这里,静的心里很平静,少了抱怨,少了郁闷。

    静快步回到家里,良没在家,静放下自己的包,换上拖鞋,换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正在纳闷,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封简短的信,是良写的。

    静儿:

    我亲爱的,你受苦了,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这两天来你给我了强烈的震撼,你的伟大不仅是你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你也是一位合格的妻子,合格的女儿,合格的儿媳。结婚这么多年来,你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娶了你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娶了你我知道什么是伟大的女性。我都无颜面对你。我知道我错在了那里。

    亲爱的,你脸上挂着的笑脸,才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可是我再也无法让自己安静,你的眼泪告诉我,是心痛让我清楚了我在你心里的重量。我在心里急促地呼喊着你的名字,是惊恐和慌乱的。我在一个瞬间呆滞,体力变得绵软透支一切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我的泪水已轻轻滑落,灵魂仿佛也在瞬间出了窍,我无助的蜷曲着身体痿在黑暗里,极度的幻想你必须永远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我错了,虽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是还是我错了,是我伤害了你的自尊。

    我办公桌上有一张照片还有一封情书,照片是一起开会时别人给照的,当时没想那么多,情书确实是那个女人写的,她说爱上我了,她说喜欢我。我当时确实感觉这个女人也很不错,也没有去和她说什么,这就是我当时的错,以至于后来这个女人越来越以为我也喜欢她。

    过了一段时间,我曾写了一封长长地信给她,告诉她我有爱妻,我有爱女,我有一个温馨的家,希望她能找到自己更好的归宿。

    静儿,我爱你,我爱女儿,我爱我们这个家。

    两天以来你受的煎熬我很心痛,你没给我更多解释的机会,你在气头上我就是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以至于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相信我亲爱的,我不会对不起你。

    我在我们谈恋爱时的那座公园里的亭子下等你。

    吻你静儿。

    你的良

    即日

    看完了信,静已经泣不成声。

    静急忙起身来到梳妆台打扮自己,她要把自己打扮成如花少女般的美丽,让心爱的人好好欣赏自己。

    静锁上门,疾步向公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