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一个怪物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时太医到了凤仪宫,为静宁郡主把脉。

    徐院判刚把手搭上去,就偷瞄了静宁一眼,再半刻又瞄了她一眼。

    “你瞅什么呢。”顾念笑着问徐院判。

    “臣不敢。”徐院判低头,那嘴角又忍不住笑意。

    顾念本就有怀疑,这会更是觉察出了点什么,凝眉问他,“诊出来了?”

    “恭喜娘娘,肃王妃有喜了。”

    徐院判俯地称贺。

    顾念大喜,虽是猜到了两分,听到着准信时还是不由抿嘴笑了。

    “多久了……”

    “脉象还弱,尚不足两月。”徐院判站起来,笑的很是开怀,没想到肃王那个年纪倒是还能再开一花。

    顾念让人拿了赏钱出来。

    静宁郡主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有喜了?她怎么会有喜?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已经坏了。

    从前水里来,水里去的,女人的身子娇贵,怎么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没想到……

    她竭力的咬住唇,不让眼泪流下来,不想打破满室的欢喜。

    虽然不是自己有喜,但顾世安能再有一个孩子,这对顾念来说,比自己有喜还要高兴。

    她大肆赏了宫人,又派人去告诉顾世安。

    这边萧越,顾世安等正在御书房议事,见着侍卫在那里咳嗽,于是唤了进来,“何事?”

    侍卫笑着回禀,“禀皇上,大喜事,方才太医诊脉,肃王妃有喜了。”

    萧越一直还记着当初顾世安说的要过继顾念孩子的事情,不过,现在他和顾念也只有一个孩子,顾世安没有过继的可能。

    这会,听说岳母大人有喜了,先行笑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就是方才,太医说还不到两个月。”

    其他一起议事的大臣闻言纷纷恭喜顾世安。

    顾世安这会心里也是乐开了花,魂儿也早飞到了凤仪宫去。

    一会想着静宁这个年纪,有喜是不是会劳累?一会又想着静宁这会有没有难受,恨不能立刻就去静宁的面前,抱着她好好的抚慰一番。

    但当着众人,却还是要保持威仪淡定坐着和那些恭贺的同僚们寒暄。

    萧越见到下面顾世安坐立不安,本早就可以散了的,故意被他拖了又拖,最后自己也憋不住乐,才放大家离开。

    等到顾世安和萧越两人脚下生风般的到了凤仪宫,里头只有顾念一人,被告知静宁郡主出宫去了。

    顾世安又火速的朝肃王府而去。

    萧越见顾世安好像屁股生火一般,拼命往外赶,再看看顾念的脸色,是真心的高兴,没有半分勉强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

    他怕顾念见静宁郡主有喜,心里不自在。

    他心头不禁埋怨顾世安,不是说不生孩子了吗?这以后让他有一个比旭儿还要小的小舅子,这……

    京城里,肃王妃有喜的事情一时间被传开了,大家恭喜的有,酸酸的也有,总之,是一件大好事。

    ……

    金陵,姜府,月夜无星,银辉洒落满地,碧月阁中东厢的灯火通明,内室的烛光也在风影中微微药业着,光点跳跃,在木窗上投射出或高或矮的影子。

    碧云端着新沏的茶水进了内室,见姜璇还靠在罗汉床上看书,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在桌案一角,她低声道,

    “姑娘,要不要歇会?喝口茶润润?夜也深了,您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要不,咱们先歇了吧?”

    姜璇放下手中的书,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里闪烁着或明或亮的光点,她低声道,

    “我让你看着彩云,你有没有看着?”

    碧云点头,脸上露出诧异神色,“姑娘,你让奴婢看着彩云是怎么了?她虽然说是大夫人那边派过来的,但看起来并没有和大夫人那边有什么关联。”

    姜璇让人看着彩云,并不仅仅是因为姜大夫人那边,而是当日彩云说过母亲在世时候,是在正院当差的。

    那么必然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当时彩云是信誓旦旦的说回去问她娘的,可这么久了,彩云她娘并未上门来。

    如果说彩云娘宁肯现在这样终日躺在床上遭罪,也不愿意轻易将从前那些事情说出来,那就表明她知道的事,不仅事关重大,而且还牵连甚广,这里头的隐情显然就更多了。

    姜璇双眸微敛,想起彩云说她娘曾提起过的那些事情,可她之后旁敲侧击地问过府里几位年长的嬷嬷,都说当年什么事都没有……

    不是彩云她娘说谎,就是那几位嬷嬷说谎,这让姜璇越发的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也越发坚定,母亲的死不同寻常。

    外头月光很好,姜璇躺在床上越想越无法入睡,索性起身,披了件衣裳,推开窗,靠在窗边望着地上月色照映出的影子,愣愣地出了会神。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时惊吓,正要大声呼喊,那黑影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再无法发出声音来。

    “别喊,是我。”

    檐下挂着宫灯,显得迷离而恍惚,来人把蒙面的黑巾一把扯下来,露出一张英挺冷峻的面容来。

    姜璇的眼中满是惊讶,刚逃脱钳制的嘴张得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许表哥,怎么是你?”

    许彬的表情人就是冷峻的,但眼中却有着姜璇不熟悉的温柔,他皱了皱眉,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姜璇的话。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我要离开金陵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相见,所以来看看你。”

    姜璇有些惊讶,同时很是不理解。

    她与他,不过就是在崔家那日的一面之缘,即使她叫他一声表哥,但关系似乎还没到互相往来的地步。

    尤其,这还是深更半夜,在碧月阁她闺房之前。

    一阵冷风吹过,姜璇不由自主地将双臂抱拢,她觉得有些冷,可面前立着个这样一个不速之客,一时倒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被人看见,那自己的清誉就要毁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将自己和许彬强拉在一处,用喜事来冲淡丑事。

    她抿抿唇,要结束这样的危险,“天色已经很晚了,表哥,请便吧。”

    明日,应该和哥哥说一声,姜家的护卫太懒散了,竟然有人能够闯进来,今日是许彬,下次说不定就是盗贼宵小,采花贼都有可能。

    她的冷淡没有和上次一样让许彬发怒,反而让他冷峻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

    不错,半夜三更,私闯女子的闺房,不是他许彬平素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他讪讪道,“是我唐突了,我这就离开。”

    他口中说离开,但是脚步却一点都没挪动的意思。

    姜璇只觉得特别的无奈,又觉得莫名其妙,“许家表哥,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我第一见你,确实是在崔家的亭子里,再前,我记不得和你有什么交情了。”

    姜璇现在不确定许彬是不是和那些事情一样,被遗忘了,但她不想追究,许家人忘记了才好。

    “你果然不记得了。”许彬的语气中含着让人闻之动容的失落。

    姜璇耐着心头莫名其妙的怒火,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她的语气越发的清冷,

    “东离朝男女大防,女子不贞是要被沉塘的,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望许公子能够高抬贵手。”

    姜璇的话说的十分尖刻,让许彬的脸黑了下来,但姜璇说的并没有错,的确是他做错了。

    许彬没办法发作,只能沉沉地道了一声,“知道了。”转身就要走。

    “我今日来,还想告诉你,外头有一对南燕来的商队,他们在打听你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去,几个纵身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他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消失不见了,姜璇无奈地叹了口气,抚了抚有些微疼的额头,南燕的商队在打听她的消息?

    她一个闺阁女子,有什么值得别人打听的?

    如果是金陵的高门想要说亲,打听那也是可能的,可一个外邦的商队,打听她做什么?

    联姻吗?

    她是镇北将军的女儿,那些人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来联姻?

    姜璇的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

    只等着天亮后去问问姜瑜,他那里是不是收到这样的消息。

    翌日,姜璇派碧蓝去姜瑜那边,碧蓝回来后说姜瑜一大早就因为公务,去了乡下。

    姜璇蹙眉,姜瑜这段时间这样忙,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她忽然觉得,一个内阁女子,限制太多了,就如同耳聋一样,对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

    心静不下来,姜璇干脆拿了经书出来,耐着性子抄写,越是急躁,姜璇越是要磨下性子。

    抄了两页,就听外面碧蓝的声音响起,“三位姑娘稍等,大姑娘在抄经书。奴婢去请。”

    这三人同行,可真是有些稀奇了,而且,居然是邀请她一起去荡秋千!

    姜璇笑吟吟的看着三人,她不觉得三人过来是请她去荡秋千那样简单,而且,还是姜珠儿起的头。

    那天在慈玄观就能看出姜珠儿对府里其他姐妹的态度。

    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转了个性子,让人匪夷所思。

    姜璇不想去,道,“我一把年纪了,秋千都是小姑娘才玩的,你们去就好了。”

    姜珠儿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大姐姐,从前都是我错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就当是我赔罪,母亲说今日不哄好你,就要罚我去庙里吃长斋,我不想去……”

    姜璇好奇,姜珠儿竟然这样会说话,真是奇了怪了,她一直记得姜珠儿小时候昂着下巴,对当初懦弱的她,颐指气使的。

    她看向姜玲,姜玲无奈的看着她一笑,怕是姜玲也是被姜珠儿拖过来凑数的。

    她不松口,姜珠儿就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去不去?真是磨叽,要不是我娘说我们是亲姐妹,也用不着你去了。”

    姜璇心头大笑,这才是姜珠儿啊,她笑了笑,既然姜珠儿这样费尽心机的将府里的姑娘都叫了过来,她不去,就有点不好了,而且,她也想知道,姜珠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你也说了,你是我妹妹,总不能让你年轻轻的就出家做尼姑吧。”

    姜珠儿想生气,一想到大夫人的吩咐,又强忍了下去。

    尼姑,尼姑,姜璇才该做一辈子的尼姑,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行人到了花园的秋千架,正是丹桂飘香的时候,天气又好,秋千架在一株金桂树下,地上落满了金色的残花,看起来,如同一幅淡淡的画。

    难怪姜珠儿会找这样一个由头叫大家出来,确实是好景致。

    姜珠儿当仁不让,第一个先玩秋千,甚至叫了姜珃的丫鬟去推她。

    姜璇无奈摇摇头,这个姜珠儿,这个体力活就会指使别人的丫鬟。

    姜珃嘱咐丫鬟,“你可要好好的,别伤了四姑娘。”

    一时间,花园里就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一会,姜珠儿的丫鬟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道,“姑娘,下来歇歇吧。”

    姜珠儿起先不理那丫鬟,等丫鬟催了三四遍,才不情不愿的从架子上下来。

    她抽出绢帕擦拭了下汗水,道,“大姐姐,你不上去试试?”

    姜璇正和姜玲说话,见姜珠儿这样热情异常,她看向秋千架,秋千是软腾做的,座椅上扑着厚厚的垫子,两条绳索上缠绕着漂亮的丝带。

    她看看姜玲和姜珃,如果她不去玩,大概这两人也不会。

    “那好吧,我也许久没玩了,彩云,过来推我。”

    她坐上去,想起在边关的时候,院子里也有一座秋千,还是父亲在无战事时,亲手给自己搭的。

    她也很久没坐秋千了。

    姜珠儿和她的丫鬟死死盯着姜璇,姜璇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抓着绳索的手动了动,没时间细想,彩云已经让秋千慢慢的摇荡起来。

    姜璇的头发随风飘起,她想起父亲曾经在后面这样推着她荡秋千。

    “阿璇,抓紧了,父亲要开始推咯……”父亲笑的很大声,很开怀。

    “阿璇,天空美么……”

    姜璇听到有东西断裂的声音,是绳子要断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连忙喊,”快停下来……“

    只是刚才已经飞的很高,饶是彩云想要拉住绳索,也还是得等秋千往下荡时才能抓住,根本不可能很快就停下来。

    往下落的时候,姜璇知道,绳子断了,好在姜璇早就有准备,她心念电转,最后是跳了下来的。

    不过,因为跳下来的时候,脚被裙子绊住了,不但脚崴了,脸也着地了……

    她趴在地上,听到了姜玲他们的尖叫声,还有彩云的哭泣声。

    姜璇心里想的确是是谁割断了秋千的绳索?

    姜珠儿?或者是姜珃的丫鬟?

    为什么?

    如果是姜珠儿,姜璇信的,但还有姜珃,姜珃有什么理由?

    经过慈玄观那次,姜珃还是执迷不悟的跟在姜珠儿的身后吗?

    所以,这就是今日邀她出来玩的目的么?

    姜璇捂着额头站起来,额头上有血渗出。

    姜珠儿惊叫一声,指着姜璇道,“你毁容了……”

    姜璇用手捂着额头,静静地看着姜珠儿,“大姐姐,这该如何是好?都怪你这个丫头……”

    说着,姜珠儿上前就要打彩云。

    姜璇冷冷地道,“你敢动她!”

    姜珠儿讪讪的放下手,“我不动她,我让我娘卖了她。”

    姜玲最冷静,大声喝道,“还不去通知大伯母,请大夫。”

    说完掏出帕子捂住姜璇的额头,姜珃在边上有点不知所措。

    姜珠儿撇撇嘴,吩咐自己的丫鬟,“赶紧去正院回禀我母亲。”她看了眼姜璇的额头,心头得意的笑起来,面上都快要掩盖不住了。

    姜大夫人收到消息后,请了大夫,等到大夫诊脉,开方后,才慢悠悠的到了碧月阁。

    “彩云这丫头,你交给我,我把她卖了,这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姜大夫人想要将彩云撵走。

    姜璇慢悠悠的道,“多谢母亲关心,彩云害我这样,撵走也太便宜她了,还是留在我这里,我慢慢的磋磨她才能解心头恨。”

    姜大夫人哪里肯。

    姜璇又道,“还好珠儿玩的时候没出事,不然就更可怕了,我跟着父亲习过武都这样。

    说起来,也不知道这身子怎么突然就断了,母亲,在花园当值的人是谁?怎么都不查看一下?”

    姜大夫人一听,知道姜璇这是要挟她呢,是姜珠儿一定要拉着姜璇去,现在出事了,能不怪姜珠儿吗?

    她用帕子拭了拭唇角,“那彩云就留在你这吧,秋千的事情,我一定给你查清楚,你安心养伤吧。

    哎,可怜的孩子,你这额头的伤,将来可怎么办哟,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的。”

    大夫人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等她出了碧月阁,碧云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径直去了屋子角落的一个花瓶边上,见药倒了进去。

    她撇撇嘴说道,“姑娘,彩云跪在外头呢。”

    姜璇靠在榻上,“让她跪着。”

    今日,姜珠儿一定要拉着她去荡秋千,她就知道有古怪,虽然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但她是故意带上彩云的。

    她就是要用彩云逼一逼彩云娘,彩云如今是他们家唯一一个有进项的,如果她这里的差事丢了,彩云还能去哪里?

    碧云将药碗收了,看着姜璇的伤,“姑娘,你这伤明天会变成什么样?”

    姜璇冲她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以前还没用过这个药,这还是头一次用呢。”

    她头上当然没什么伤,一切不过是个幌子,麻痹姜大夫人的幌子。

    大夫人费尽心思让姜珠儿带她去荡秋千,不就是想她出点事情吗?那她就出好了。

    今日来的大夫,和姜瑜是忘年交,姜璇不过是稍微示意了下,老先生就往重里说了。

    现在就看大夫人还有彩云娘那里有什么反应了。

    姜大夫人出了碧月阁,就唤来身边的奶嬷嬷,“你拿着我的名帖,去趟慎郡王府,将此事如实告诉郡王妃,就说姜璇极有可能毁容,怕是无缘尽他们家门了,怕是要一年以后才能知道是否还有疤痕,如果郡王府等不及,就相看其他人家吧。”

    这就是大夫人想的两全其美的方法。

    将姜璇的婚事拖下来,姜璇毁容一是传出去,到时候有意向的人家都不会相看姜璇。

    姜璇今年十九,过年都双十年华了,就算再有人家来,年纪那样大,好人家也看不上,做填房,又能有什么好人家呢?

    姜玲已经说定亲事,姜家就姜珠儿一个嫡女,老夫人应该会好好为珠儿出把力吧?

    大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

    彩云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姜璇就让她起来了,也没再见她,只是让碧云给彩云传话,意思就是上次说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彩云娘想清楚了没有。

    这回,彩云办事利索,第二日,彩云娘就来了。

    彩云娘一身靛蓝的棉布衣裳,看起来干净利落,根本就不像常年躺在床上,不能翻身的样子。

    姜璇看向彩云娘的眼神颇为感兴趣,彩云当时说过她娘不愿意再进府里来,那么,什么常年躺床上不能翻身就是假的吧?

    她要为不能进府找个由头。

    “听说你以前是在我母亲院子里服侍的?”屋子里静静的,好半响,姜璇才开口问道。

    彩云娘听姜璇这样问,跪下道,“老奴之前确实是在大夫人身边服侍的,但是……”

    她没说下去,姜璇自然是明白的。

    姜璇想了下,“从前跟在我母亲身边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被发卖的很远,连人影都再找不到了,出了你,你当时虽然不是贴身侍候我娘的,可也算是她心腹之人,难道你朕的忍心看着我连自己母亲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既然彩云娘上门来,那么姜璇就笃定她会说出来,拐弯抹角,浪费时间,还不如开门见山。

    彩云娘跪在地上,眼皮微微跳动,咬着牙关。

    姜璇冷笑一声,“从前你害怕会祸及自己,所以将真相咬的死死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可如今,你咬的再紧,我随时都能将彩云给打发了。你相信吗?”

    她抬了抬下巴,额头上的‘伤’看起来很狰狞,脚踝也缠着纱布。

    她的语气越发重了,“若是你害怕的是彩云,还有你孩子,可你担心错了,你若是希望他们好,怕的不该是府里的人,而应该是我才对!”

    彩云一家,除了姜璇这里,大约府里没人会用。

    她的话音刚落,彩云娘猛然抬头,看向姜璇。

    彩云娘跪在地上,膝盖有点发冷,虽然说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确实是假的,但她的膝盖和腰也确实是有毛病,才能装的下去。

    这会,她只觉得冷汗直冒,她咬了咬牙关,心头一横,这么多年,活的也够窝囊了。

    她轻声道,“大夫人怎么去世的老奴不知道,可老奴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姜璇眼睛一眯,冷冷地看着彩云娘,“你说。”

    “夫人曾经生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