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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了,你在水里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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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房,这名字并不富有诗情画意,我初听到不以为会有什么动人的风光和它联系。不过,我还是和一帮渡假的人一起乘车去了郊外,因为你在。你要去,你要我去,我们要去的地方都会是好地方。

    面前出现了那么开阔的眼界,水平面安静地如画在那儿,天然的绿山坡落差很大,沙滩缓缓铺开,一副雍容大度。这和兴城那种假日般的拥挤完全不同,是一种不经意的休闲。这和大伙房的名字没什么关系,是一处人们偶尔走进的海边。据说,大伙房是历史的叫法,它和某位军阀什么的有点瓜葛。在我的历史想象中,却是有着你快乐的影子,你那硬朗的嗓音先是飘在船儿上,继而喊了一声什么就落水了,你的身影就在那么蓝的水里出没,在一船男人艳羡的眼光中出没,于是也有人落水,成为你记忆中的浪花,也溅湿了我的记忆。我们本来就是从游泳中一步拉近的。当你在海边像对哥哥一样讲你的经期在身时,当你讲到水池子里洗身子,我看见疗养院在海边洗拖把,我说两者的错位时,当我想把你穿泳装的照片留在我的影集时,都与游泳有关。你巧妙地又将我领到了海边,只是在你们单位的职工面前,我不能够放任自己的情绪。你真正是喜欢水,看见海水你的眼睛放光,我说,看着你游吧。

    那些人也一个个跃跃欲试,海对人有天生的吸引力。我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绛红色连衣裙,她一定是没带泳衣,穿着那么大的裙子就下水了,不能游泳便在水里大步走,她就是东北娘们的一种精神写照。你游了一会儿,就来陪我聊天,我们那天的午餐有着绿绿的黄瓜,我们吃午餐的时候,走上了那条坝似的建筑,你讲赵本山,讲第一瞎赵本山的十三香,然后那样笑的开心,那些人群中,我们欣慰欣喜的笑通过这些别的内容迸发出来,这种笑,殷殷洇成一小片,成为我们两人的小世界。这个小世界放在一个澄清碧绿的水光天色中,一棵草似的充满了生意。

    呵,我的大伙房,我叫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浮现的是那蛮荒的海边。我知道那不是海边,可它用这样子储存着。它好像是不怎么被人搅扰的,它连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来得及起。

    也许现在已经有了名字。但那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