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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阁系列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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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人的人生,是不用太轰轰烈烈却能让人觉得满足的。

    我是在一个滂沱大雨、雷电交加的日子里出生的。那天,白幽幽惨淡的电光照亮了整片黑漆漆的天空,照亮了树立在何府偏僻角落的云海阁。雨哗啦哗啦的下着,敲打着房顶上的瓦片,敲打着地面。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然后我就出生了,也因为我的关系,母亲难产,死了。

    惨淡的日子里也有着奇怪的快乐,即使它是短暂的。在我一岁那年,父亲连同我对他仅存的一点记忆离开了,于是我继续母亲看守云海阁的职务,跟随华师父习武,以便保护云海阁。

    在习武的时候,我常常想:名利、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在江湖中,谁都知道何太师有一身的好功夫。而且,他生平爱好之一就是收集武林秘籍,而我负责保护的云海阁,就是何太师武林秘籍的藏处。云海阁由何太师的亲信世世代代保护。数数,到我这一代虽只是第三代,却已不知有多少追求名利与权势的武林高手命丧黄泉了。

    因为父母的关系,我有点沉默,很少面带笑容。别人总说我的名字特别配我:泣生。虽不常哭,却总有一种冰冷的感觉迎面而来。华师父说我适合习鞭,因为鞭阴狠、毒辣。可我却很少用鞭,用的更多的是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那种,而是淬了百毒草的银针。见血封喉,一针毙命。别人以为,我不用鞭,是因为女孩子用鞭显得不太合适。然而真正的原因却不是如此。只是因为,那些家伙,根本不配我用鞭来对付。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也是我的诞辰。

    每年,心情最平静的,大概就是这一天了吧。

    母亲的坟在京城的郊外。一年没来,坟上已经长满了野草。我抛洒着纸钱,白茫茫地落到地上。十八年了,或许只是有些怨恨,为何让我独自一人在人间。

    正沉思着,忽然,有一股杀气隐隐而来。尽管杀气的主人尽力克制着杀气外泄,但还是让我察觉了。瞬间,一枚银针顺着我的衣袖滑出,射向杀气的来源。

    射空了。并没有听到我所熟悉的经脉迸裂的声音。一丝也没有。我有些惊异,但仍是一脸平静地望着齐人高的草丛,道:“是君子,就不要藏头露尾!”

    果然,草丛中闪出一个人影,立在我面前。黑色的斗篷挡住了他的脸,风轻轻扬起了他青黑色的发丝。阳光罩在他的身上,显出一圈淡淡的金色轮廓。我轻声道:“你想来杀我吗?”那黑衣男子却并不言语,只是捏紧了手中的宝剑。杀意更浓了。我偏过头,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就当给我个面子,可否过几日再斗?”黑衣男子似乎是愣了愣,便答:“好吧。反正你的命我迟早要来取的!”那声音却那么温和动听。他施展开轻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余音回荡在郊外。我默然无语地回过头,踏着半边残阳返回了云海阁。尽管我心中仍有着一丝疑问,但还是专心地守护着云海阁。华师父下江南去了,我一个人还是得小心点。

    又夜深了。

    只要是在夜晚,我便没来由的感到平静。黑夜,能将我深深地埋藏起来,我便是安全的。只有在夜晚,我才能像这样斟一杯酒,静静地品味明月。好远的地方传来打更的声音,便又觉得有人间的味道,才会温暖。又过了一年了,时间不快不慢地走过。这样的日子,虽有些无聊,但也无奈。烛台上的灯火一闪一闪地,晃晃悠悠,照亮了手中的青瓷酒杯,照亮了这个寂寥的夜。

    忽然,一个人影从房间旁闪过。我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仍喝着酒,左手,暗暗抽出了银针。现在,那个窃贼应该在云海阁里大肆搜刮吧?!反正他命也不长了,就让他多满足一会儿吧。不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我将手中的银针射出,正中喉咙。那个人,连血管迸裂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安安静静离开了人世。我起身走出房外,将那些散落一地的秘籍一本本整理好,放回了它们该在的地方。

    回房,却惊异地发现门开着。桌上放着一封信。我将信抽出,看了起来。“明日午时,叶若寺外小竹林,决一死战。”我想我已经猜到发战帖的人是谁了。

    这个时间一晃就到了。

    踏着满地枯黄的树叶伴随着的碎裂的声音,我准时来到了这里。身旁不时有竹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他没有来么?不!就在刚才,就在刚才的一阵风中夹杂的声音。我可以肯定,他来了。而且,是有备而来。

    一只镖射向我。很毒、很快。在风中,我可以分辨得出那一种才是镖的声音。很近了。只可惜,他忘了,我也是玩暗器的。而且,银针的声音比镖的声音要小的多。用镖来考我,他失策了。我只轻轻将头一偏,那只镖就准确无误地越过我,钉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穿了。然后,他轻轻落到了地上。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标准的南方人的面孔,清秀,而又不乏冷峻。他看着我,笑了。很奇怪的一种笑容。就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儒雅,温和,像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我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好亲切。然后,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将剑刺进了我的身体。血,顺着那把剑往下滴着,落到地上,绽放成美丽的花朵。他的手一直都没有离开剑柄,脸上温暖的笑也已不复存在。“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居然就这么问了一句。“淡命。”他又笑了,将剑抽出了我的身体。我徒然地倒地,那片血染红了落叶。

    很讽刺的,我居然输给了这么一个笑容。

    接着,从远处林子里闪出一个人影。是华师父。他一把抱住我,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看淡命。他温柔地笑着,手中握着还在滴血的剑。

    我躺在华师父怀里,望着这个十几年来待我如同亲生女儿的人,我忽然觉得好满足

    门“吱嘎”一声响了。华师父走了进来,一脸阴郁。我勉强支起身子,问:“有什么事吗?”华师父坐在床边,犹豫了许久,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有什么事就说吧,没关系的。”华师父缓缓开口:“那柄剑上涂了七日丧命粉”我低头看了看手腕处的黑线。当它蔓延到指尖的时候,就是我该走的时候吧?“你放心,七日丧命粉的毒是可以解的。只要我找到医仙古愈就没问题了,所以我还得去一趟漠北。这几天你就乖乖呆在府里好了。”虽然我也知道这是很难的,但多少心里都有些宽慰。“话说回来,”华师父接着说“凭你的武功,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刺中的啊!”“我也不明白。只是,看到他的笑容就一下子呆了,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亲切。”华师父听了这话,忽然沉默下去,不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起床后没看到华师父。问了护卫才知道,华师父一早便向何太师借了那匹千里良驹上漠北去了。我闲着无聊,除了看护卫们操练之外,便一整天都侍弄着广辽轩里的那些花草。

    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想到淡命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还有手腕上的那条黑线,就会觉得难过。

    突然,窗外闪过一条黑影。奇怪的是,那人却是直接用轻功往上走的。我觉得蹊跷,便也跟着往袖中藏了几枚银针,出了门。那蒙面人一跃上了第七层。顶层。这儿藏着的是武林中传奇人物金叶则的成名技——九天截命掌。难不成,他是在打它的主意?我立即毫不犹豫的射出了仅有的几枚银针,蒙面人一侧身,躲过了。银针在空中飞过,最后落到黑白晶矿制成的门上。我手中已经没有银针了,不得已拿出了我的看家宝贝——玄泠鞭。这根玄泠鞭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使用时会有强大的劲气发出,与使用者的内力相辅相成,非同小可。我将玄泠鞭一甩,立即放出几道劲气,直逼蒙面人面门。那个蒙面人似乎也很有两下子,,轻轻巧巧地躲开了我的攻击。尽管如此,我仍不放松地继续挥动着,那人似乎有点应接不暇,很快的挨了我几下。我正准备趁胜追击,不料蒙面人一跃而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回房,却见地上有什么正反射着光泽。我走过去才看清是一枚玉佩。借着月光,我细细端详着它:这是一枚古玉,泛着温婉翠绿的光泽,轮廓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龙,玉佩中似乎还刻着两个字:淡命!我忽然间觉得很熟悉对了,我也有一枚同样类型的玉佩!我慌忙从腰间扯下那枚玉佩,端详起来。这两枚玉佩几乎连质地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我的这枚的轮廓是一只飞翔的凤凰。难道他和我之间会有什么关系么?只可惜华师父不在这里,要不然我就可以问清楚当年的事了。

    今天是第四天,那条黑线已经蔓延到了手掌心了。我也能够感觉得到,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有时候想运气调理都有些困难。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云海阁日后的安全问题。华师父用信鸽来信说他已经找到了医仙古愈,现在正在路上。如果顺利的话只需一天便可以到达太师府。我也无心侍弄花草,便到山顶去看日落。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山顶看日落了。我习惯坐在山坡上,看着残阳慢慢地落下,看它将无数美丽的云朵幻化成妖艳的紫红。等到再有一点黑的时候,那点红光就慢慢地和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来。而我,是否仍有机会去看一看这样美丽的落日呢?

    当我回到云海阁,猛然发现门口系着一匹马,还是匹好马。我一愣,想,会不会是华师父回来了?便走进中堂找找。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确是华师父,他正和一位微微显得有些臃肿的男子讲着话。华师父见了我,道:“泣声,快来见见这位医仙。”“哦。”我应了一声,仓促见面之下,两人也并没多言语。因为时间不早了,华师父便安排了古先生去休息,我也并没离开。因为上次玉佩的事还一直困扰着我。

    “华师父,”我犹豫了一会,道“上次伤我的黑衣男子就是淡命,他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华师父的眼神霎时变得混浊起来:“你从那儿听来的闲言碎语?完全是一派胡言!”我很是愣了一会儿。长这么大,华师父还是第一次用着么生硬的语气跟我讲话。我说:“你在骗我吧?要不然,这是什么?”华师父看着我从怀中掏出那两枚古玉,惊异写在了他的眼底:“这个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我答:“是从淡命身上掉落的,恰巧被我捡到了。”华师父叹了口气,道:“也罢。天意如此啊,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没错,淡命的确是你哥哥。你和他,是当年你娘生的龙风胎。”“那为什么我留在了云海阁,而他”我急忙问道,我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了。“你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他走时也带走了淡命。”华师父缓缓的讲述着这在我眼里像是天方夜谭般的故事。我又问:“那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我有个哥哥呢?”华师父答:“你连你父亲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又怎么会记得你有个哥哥呢?”“那为什么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过我?”我不禁问道。华师父脸上流露出犯难的神色:“泣生,你就不要太过追究了。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转过身,离开了华师父的房间,迈着从未有过的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我有哥哥了。我有一个哥哥了!可是,我该开心吗?我该笑吗?为什么他要来杀我?为什么?我是他妹妹啊!他难道忍心,杀死自己的妹妹吗?!

    夜太静了,让人睡不着。我穿上衣服,上了房顶。就在这房顶上,我忽然有了从这儿跳下去的冲动。

    跳下去,就可以永远自由了。

    正当这时,我的手腕忽然隐隐的疼起来。我这才清醒过来,低头一瞟,不经意看到了那条黑线。它已经蔓延到指尖了。我不禁抬头,想止住心中的悲伤,却看到了月亮。是的,那么皎洁的明亮的月亮。我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节。一个人的中秋节。

    宽大的衣衫挡住了前一秒还在空中发亮的月亮,还有一脸熟悉的微笑。是他来了。“没想到你还在这儿。你是在等死吗?”他站在我的对面,笑。我握紧了手中的两枚玉佩,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杀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你答应我再说吧!”

    我终于再次甩出了手中的玄泠鞭。在月光的照耀下,它闪着光芒,透出阵阵寒意。淡命抽出宝剑,直击要害。我看准了他的动向,不慌不忙地一一化解,又将玄泠鞭甩出,只一下便紧紧的缠住了淡命的剑。现在是他处于劣势了。不过,不知道母亲在黄泉知道我和淡命自相残杀时会是什么反应。想着,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谁料就在我自嘲的时候,淡命已经敏锐地向反方向出剑,那把剑已经逃脱了玄泠鞭的缠绕。淡命才挣脱,便又马不停蹄地攻向我的下盘。我几个飞跃,敏捷地躲过后,趁机又是狠狠的一下。淡命中招,卧倒在了地上,嘴角微微渗出血迹。

    “我输了。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要得到九天截命掌,才能找到我的妹妹。”

    我有些呆呆地望着他,许久,轻轻吐出两个字:“妹妹?”

    “嗯。”淡命答道“我从小在青龙帮长大,是冷帮主告诉我我还有家人。但前提是我必须杀了你,拿到九天截命掌,冷帮主才会告诉我我妹妹是谁。”

    我心里不禁宽慰起来。原来是这样,他不是故意要杀我的。我又接着问道:“那你父母呢?”“母亲在我出生时去世了。父亲在不久之后就被人杀了。”淡命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冷漠。但我感觉得出来,他的悲哀是藏在心底的。和我一样。我蹲下身,将怀中的两枚玉佩递给他看。他诧异地接过去,端详起来。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冲着他笑了:“知道吗?你是我哥哥呢!”笑得有些苦,因为我哭了。寻觅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至亲,或许是该笑的吧?“妹妹”他迟疑的喊出了声,随即也笑了起来“别哭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孤单了。”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好一出感人至深的认亲戏啊!只可惜,你们时日无多了!”从远处传来这样一个声音。随即一个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落到了我们面前。

    “冷帮主?”哥望着那个男人,不禁脱口而出。我立即警觉地问道:“难道他就是”“嗯。他就是青龙帮的帮主——冷傲天。就是他要我来杀你的!”哥愤愤地望着他。我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我要得到九天截命掌,我要称霸武林。更重要的是,我要白漠雨的子女不得好死!”冷傲天说到这儿,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的眼里居然有晶莹的东西在发亮。只一瞬,他便又换了一张脸,接着说到:“不过,如果你们肯乖乖的交出顶层的钥匙,说不定我还会饶你们一命。”“什么钥匙,我们没有。”我坚决的说道。他伸出右手,指指我们手中的玉佩:“就是那个。”“不行!”哥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玉佩“这是父母留给我们的遗物,绝对不能让你去危害人间!”“对。”我附和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着,就冲了过来。

    我起身,正准备和他斗个高低,谁知,胸口突然发闷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我勉强支撑着,正欲挥鞭,突然有人大喊:“住手!”

    我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华师父赶到了!

    “聂悒寒,当初你帮白漠雨他们,我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了你,今日,你又来坏我大事!”冷傲天看见了华师父,突然满脸地愤怒,道。

    “本来我是不管了。可是谈舒早就跟你讲过,杏儿的死与白漠雨无关!这么多年了,眼看着你把青龙帮推向万劫不复,我从来都没有管过。可是如今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放下!不仅没有放下,你还加倍的想要称霸武林,你说,我怎么能不管?!”华师父此时一脸的悲愤,连肩膀都激动得微微颤动着。冷傲天轻蔑地一笑:“无关?当初杏儿是为了谁才会受那么重的伤?!我要报复的只是白漠雨的子女,再说,权利有什么不好?如今你却来帮他们跟我斗!好啊!那就来吧!”

    看着他们两个在阁上打斗着,我满脸惊愕,什么聂悒寒?什么“杏儿的死与白漠雨无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要先帮华师父才对。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抽出了几枚银针,射向冷傲天。我原以为他会很轻易地躲开,没想到他却中招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华师父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道:“他死了。”

    冷傲天的后事是华师父帮忙办的。华师父将他埋在了城脚下。

    后来,我的毒解了,哥的身子也好了,华师父就告诉了我们真相:

    当年,青龙帮觊觎云海阁的武林秘籍,特别是九天截命掌,就派出了白漠雨去骗取我们的母亲——菡婷的信任。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深深的相爱了。母亲知道了这一切的骗局,却仍原谅了白漠雨。可是父亲却不愿意再帮青龙帮做事。当时的公孙帮主很生气,便派了聂悒寒——也就是现在的华师父把他们给杀掉,再偷取秘籍。可偏偏华师父被他们之间的真情所感动,联合他们一起对抗青龙帮。第一年,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成亲了。第二年便生下了我和哥哥,但母亲却因为难产去世了。我们出生不久,新任青龙帮帮主冷傲天派出了训练已久的银翼杀手,父亲深知这一次凶多吉少,就将我托付给了华师父,他自己带着哥离开了。银翼杀手以为钥匙在白漠雨手中,就将他杀了。殊不知那钥匙早就被父母改成两块玉佩,藏在我和哥的身上。至于哥,就被他们捡了回去。冷傲天怀着极大的仇恨,想让哥和我自相残杀,便开出了这个条件。华师父知道继续对抗下去很难取胜,就改名换姓地在府中抚养我长大。后来冷傲天发现了钥匙的秘密,便妄图依靠九天截命掌称霸武林。只可惜,他最后功亏一篑。

    最后,华师父问:“你们知道你们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我们摇头。“因为他们为生活的不公而哭泣,却也因为爱,早已看淡了性命。”

    之后,华师父真的退隐了,而我和哥,也就留在了云海阁,继续保护着它,继续

    着我们世世代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