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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光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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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场透透的雨,路边上的野花杂草上的雨水,还痴痴地赖在上面不肯离去,这倒让这些花啊草儿越发水灵灵的。前两年从这家会所路过,特别是傍晚时分,会所神秘的漆红色的对开门敞开着,里面射出暧昧的柔和的暖暖的灯光,妩媚地反射到差不多一样高的姑娘们的脸上。她们站成长长的一排,用变幻莫测的眼神盯着门外喧嚣的世界。粉色的薄如蝉翼的裙子,每人胸前挂着写着数字的粉色的牌子,手里提个同样粉色的塑料的三角形的小篮子。我有一颗多事的闲心,每每路过会所,我的眼睛会不可抗拒地盯着会所里面飘逸的迷幻的灯光,总想知道姑娘们的底细,放慢脚步一看两看,过了会所居然忍不住地扭头再回望几眼,那恋恋不舍的劲头,犹如和热恋的情人惜别。那时会所的门口停满了车辆。我把这一发现喋喋不休地相告我的一个狐友,那狐友从此以后迷上观望会所女郎的习惯,于是她用类似一个社会学者的口吻说:存在既有合理性。

    恋上跑步,每晚都要从会所门前跑过,自从打黄扫非后,朦胧会所里那些站成一排的姑娘们一夜之间蒸发了。可会所的灯光依在,忽明忽暗地摇曳着,只是不见粉色的姑娘们,门口空旷了。一个穿着中式衣服的年轻小哥似笑非笑地立在门口。晚风裹挟着从会所里溜出来的一股脂粉味,很香,真的很香,我一点也不是臆想的。这撩人的香味,纵使我是个女人也把持不住那种香味直窜呼吸系统。好吧,既然有免费的香味,来个顺水推舟,猛吸几口让,香味缭绕地伴我跑过一段距离。我开始胡思乱想:“会所的香味怎么来的?姑娘们呢?”这个梦魂萦绕的问题还没想得透彻,一家羊肉汤馆散发膻味的招牌鹤立!我喜欢吃羊肉,犹对正宗的西安羊肉泡馍垂涎三尺。一直认为羊肉较牛肉的纤维少,肉质鲜嫩些。一对年轻夫妻经营这家店,男人在客人稀少时,见缝插针地蹲在门口那个电饼铛旁,他的脸挂着难以觉察的笑意,静静地刷屏,这笑意很难看出来,但它确实在,且溢满满脸。老板娘拿着一个长长柄的大铲子,在一个硕大的敞开锅里搅动,那里面有满满一锅的连骨带肉的食物,噗噗地响着,上面泛着米白的泡沫。泡沫像一个个肥皂泡泡,那就是传说中的嘌呤。老板娘搅动一下,一股不清不白的味道便散发开来,我觉得那不是羊肉的膻味,基于我曾在她家消费过,我自来熟地问一句:“在煮羊肉。”“嗯,煮羊肉。”老板娘应声而答。我快速地从羊肉馆刷过。心里反复地念叨:“到底是牛肉还是羊肉?以后要不要再来这就家羊肉汤馆?”载着问题跑步,觉得那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跑着跑着一晚的跑量已经够了,任务结束。

    嗯,像前人说的,撒开了腿,就停不下来。别人去健身馆,请私人教练塑身,自己那好意思窝在家里长膘了呢?找个路宽,灯亮,车少,树多,跑起来。今晚,月光皎洁!

    2015-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