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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酒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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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吧!你知道的越多,死的也越快,可能连你们穷家帮也差不多快完啦!”

    “要饭的三餐不继,活门托钵,活着本来就没有多大意思,先说说你们是属于哪一派的?”

    “咱们不屑任何门派。”

    尤不平问道:“天龙和尚是你们什么人?”

    “是咱们师父!”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酒池,他是我的师弟叫肉林。”

    尤不平道:“酒池肉林,出家人用这种名字倒挺新鲜。”

    “咱们本来就不是出家人,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什么名字不能用。”

    尤不平声音一冷,道:“这只是个开始,你们这两个武林败类如不说真话,好受的还在后头,据我知道你们好象都是五台派门下。”

    酒池脸色一变,道:“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要逼供?”

    “我为了要证实一件事。”

    “证实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但我师父本来就是活佛,他不但能预知过去和未来,且也在帮助人类消除灾难,你不要以为天下武林就你们主持正义”

    鲁达大怒道:“你再满口胡言,要饭的就割下你这个秃驴舌头,天龙和尚本是个妖僧,他在江湖带来的祸害已够了,还会替人类消除灾难!”

    酒池冷声道:“那是你们的看法,把守天庭的二十八宿星没一个不是妖精,但连玉皇大帝也承认他们是正仙,还不是又穷又苦,酒色财气连一样也没有享受到。”

    鲁达听他说了一大堆谬论,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了道:

    “你说得对极了,要饭的都是天生苦命,既不会成仙也不会成佛,过了一辈子苦日子,自叹不如你们这两个老秃子享尽了人间艳福”

    他说着话,双手已暗加了两成真力,酒池和肉林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全身毛孔鲜血汩汩而出。

    肉林已不行了,酒池仍挣扎着狞声道:“姓鲁的,你可以告诉我们,你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吗?”

    鲁达怪笑道;“要饭的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五星大帝教我的降妖法,可以使你们体内血流倒流,先烘干水份,再挤完鲜血,最后连皮带肉慢慢焚化,但你们骨灰飘回天庭后,都可再练成真正仙体。”

    酒池又硬撑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出声哀求道:“鲁大侠,鲁前辈,求你做做好事,给咱们一个痛快吧”

    鲁达冷声道:“你们想成正仙,就必须要有耐性,何况天龙老秃子既能预知过去未来,他一定会替你们招引亡魂,带你们一起回到天国的。”

    他口中说话,双掌却不停催动真力。

    过了大约有半盏茶功夫,酒池和肉林全都流尽最后一滴血,皮肉干枯而死。但鲁达的顶门,这时也隐隐显出汗渍。

    尤不平看得心中一动,急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两粒蜈蚣珠递给鲁达和蒯彻,道:“前辈为了咱们的事,长途跋涉,身经百险,晚辈无以为报仅以此珠相赠,算是酬谢你们的化子鸡。”

    鲁达和蒯彻虽游戏人间,却也都是性情中人,尤其是鲁达为人豪迈不愿,更不拘小节,他垂着双目,也不问尤不平这是什么珠子,接过后,一口就吞了一粒去。

    蒯彻见他吞下蜈蚣珠,也跟着接过吞下。可是鲁达吞下后,暗中一运气,突然双口大张,跳起来道:

    “尤老弟,你快点告诉要饭的,这是什么仙丹?疗毒增加内功竟有如此奇效。”

    尤不平道:“这是千年蜈蚣珠,也等于疗毒仙丹,如前辈需要,我身上还有好几十粒。”

    鲁达有些激动地道:“这也许真是天意,要饭的二十年前,在南荒中了老苗子一掌,因一时大意毒攻体内,我虽苦练了二十年,也只能将所中的毒聚于一点,却无法逼出体外,想不到服了老弟这粒蜈蚣珠,竟药到毒除,且功力也增加了两成以上。”

    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晚辈见前辈行动时,眉角隐现黑色,我还以为你是误中这两个和尚的毒。”

    鲁达道:“凭这种三流角色,要饭的还不看在眼里,我如不是身有隐疾,不敢轻易运足全力,否则这两个老秃子早已变成两堆灰了”

    他说着,又看看蒯彻道:“丑鬼,你那一粒呢?”

    蒯彻拍拍肚子道:“吃了。”

    鲁达怒声道:“混球,你无病无灾的,怎可糟蹋灵药,快点把肚子破开!”

    蒯彻冷笑道:“你要破腹取丹?”

    鲁达道:“不错,反正有圣手华陀,我保证你丑鬼死不了”

    蒯彻翻着白眼,道:“你又何必绕着圈子来这一套,尤老弟早就声明在先,他身上还有好几十粒,你明明想再要人家两粒,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却硬逼着我替你讨这份人情。”

    尤不平不等他们再说,已伸手入怀一掏就是五粒,道:“前辈请收下,也算替晚辈做点善事。”

    鲁达红着老脸,道:“要饭的怎么好意思要这么多,两粒已经足够了”

    尤不平正色道:“穷家帮弟子行侠江湖,得罪宵小人物甚多,前辈何妨多带几粒以备急用。”

    鲁达道:“要饭的有两个好友,那次在南荒为了救我,他们也都中了毒怪哈人雷那老苗子毒,要饭的刚才拜托老弟引见圣手华陀,也就是为了替他们医毒。”

    尤不平道:“假如圣手华陀把他们的毒医好了,前辈自己中的毒又怎么办?”

    鲁达道:“司马老儿的为人,是出了名的怪,叫他同时医治两个人已够勉强了,如再说出三个人中毒,他绝不会答应的。”

    尤不平道:“光凭前辈这份胸怀,足已令人佩服,司马老人这次重出江湖,性情已非昔比,肯跟咱们走在一起,就是一个好例子。”

    鲁达怔了一下:“不错,要饭的没想到这一点,三十年前的圣手华陀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在江湖中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尤不平道:“人能改变环境,环境也能改变一个人”

    他似是不愿多说,又象是触发了往事。

    鲁达接过蜈蚣珠;却狠识相地道:“咱们出来太久,也该走了,兄弟大恩不言谢,老要饭的有生之日,会记得这份情”

    二人一拱手,双臂轻抖,人已飘身到五十丈外。

    尤不平叹了口气道:“穷家帮在江湖中所以被称为第一大帮,并非全凭武功,睡、醒二丐虽玩世不恭,但其磊落胸襟却非常人能及。”

    吕艳秋道:“老叫化那手功夫可真厉害,竟以内家真力,把两个妖僧活活烤干。”程露寒道:“那是失传武林的童子混元功,镖客可不能练,否则老叫化子一定会传给他。”

    吕艳秋不解道:“嫖客为什么不能练?”

    程露寒笑道:“练这种功夫的人就得终身打光棍,且还能练,尤兄弟一身要兼顾数家香火,你想他能练吗?”

    吕艳秋嘟着嘴,道:“谁说我要练那种鬼功夫的,要练你自己去练吧!”

    程露寒笑道:“你既不肯练童子混元功,大概是想早一点嫁人?”

    吕艳秋急了,道:“我才不象你,想男人想得发疯”

    尤不平摇摇头,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完,人家还在等你的化子鸡呢”

    吕艳秋突然怒声道:“这两个老叫化是骗子,他们又把化子鸡带走了。”

    程露寒怔了一下神,果然发现那袋化子鸡不见了,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仍然有些不信地道:“穷家帮睡、醒二丐是何等身分,即使嫖客不在场也不会骗咱们。”

    吕艳秋道:“那袋化子鸡明明就放在这门口,怎么他们一走就不见了?”

    尤不平道:“这屋子里真的有一支老鼠,而且是支成了精的老鼠。”

    吕艳秋不信地道:“一支老鼠能拖走一大袋化子鸡,未免太离谱了吧!”

    尤不平道:“老鼠成了精,可以活吞下一头牛,何况是一袋化子鸡。”

    吕艳秋有些紧张地道:“真的有老鼠精?”

    尤不平道:“这支老鼠虽然成了精,可是道行却不高,现在还躲在那堆草里,你足可以使他现形,最好用一剑制天招式,击出一剑就知道了。”

    吕艳秋犹豫了一下,却真的拔剑运气,正欲击出时,草堆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手中还抓着鸡腿,一边啃着,一边怒骂道:“小子,你太混帐了,明知是老夫来了,却用这种方式整我,在剑客的驭剑一击一下,老夫还有命吗?”跳出来的人是塞外风林飞,吕艳秋和程露寒都意外地怔住了。

    尤不平却早已知道是他,冷声道:“老林,你不留在长白牧场帮忙,追到此地来,难道就是为了一袋化子鸡吗?”

    林飞又忙着啃了两口鸡腿,才苦着脸道:“小子,你把老夫留在那种鬼地方,比叫剑客拿剑刺我还要严重,终日没事可傲,我闷得都快要发疯了,何况长白牧场已有好几千名官兵驻守在那里,而穷家帮昨天晚上又派去一百二十名五级弟子,老叫化九指拙巧蔡叙仁以飞鸽传书,特别交待老夫坐玉雕赶到此地来跟你们会面。”

    尤不平不解地道:“蔡帮主交代你来,没有说什么?”

    林飞道:“没有,大概是专程请老夫来吃化子鸡的。”

    尤不平想了一下道:“这其中必定有原因,你原来是乘小玉来的,我说你的腿怎会如此快!”

    林飞道:“老夫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碰上你送睡丐的蜈蚣珠,因为三年前我顺手摸了这个老叫化两支化子鸡,所以不好意思出来跟他见面。”

    尤不平冷笑道:“你偷了咱们一袋化子鸡,怎么还好意思出来?”

    林飞道:“老夫又不真的是老鼠精,我见你们在这里大谈童子功,却把总兵大人饿得团团转,才先替你们把鸡送去,并顺便抽了两支税。”

    尤不平道:“那是咱们全体的食量,你一个人怎么可以吃两只?”

    林飞道:“鲁化子得到你那么多的好处,我保证入夜后,他们定会派人送酒菜来。”尤不平沉着脸道:“老练,你搞直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目前蒙阴城高手如云,草木皆兵;凭睡、醒二丐的一身修为,都几乎栽在天龙和尚的那两个徒弟手中。”

    林飞一怔,道:“鲁达、蒯彻这高手的武功仅次于九指拙巧蔡老化子,他们怎会栽在两个小和两手中?”

    尤不平把二丐被钉梢的经过说了,林飞这才吞吞吐吐地道:“至于天龙那个老秃子,老夫曾会过他一次”

    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你们交过手了?”

    林飞苦笑着点点头:“老夫虽仗着腿快,但仍被他的掌力吸走半边长袍”

    尤不平想了一下,道:“老林,假如你全力施为;大约可以接下天龙和尚多少招?”

    林飞道:“最多五招,但还不能算真打,因为他掌法很邪,可以把人吸住也可以把人震飞,且招式不变就能随意换力。”

    尤不平道;“你是在哪里遇上他的?”

    林飞道:“在河南一个小村,我见他深夜闯进一个少女房中,就跟进去动起手,原来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采花淫僧,后来他自报名号,才知道他是天龙妖憎。”

    尤不平道:“三年前就发生了这件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道?”

    林飞道:“这并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又有什么好说的。”

    尤不平道:“你现在还不是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如果早告诉我,也许我能想出办法,破解这种阴阳掌功。”

    林飞一呆道:“阴阳掌不是西域的绝学吗?”

    尤不平道:“天龙和尚本来就是个番僧,从前我只知论他的天龙唱很厉害,却未想到他竟已练成了阴阳掌,恐怕未大人也接不下他三招。”

    林飞一呆道:“小子,你疯了,怎么可以让朱总兵出去战这个妖僧?”

    尤不平叹了口气,逐将朱总兵的原来身分说了,并说明他与天龙和尚之间仇根。

    林飞抓抓头道:“难道无法阻止?”

    尤不平道:“朱大人战意甚坚,我没有办法,只好派沈家两兄弟给他压阵,并暗中保护。”

    林飞摇摇头,道:“小子,说来不怕你笑,如果是正面交手或打硬仗,老夫绝接不下天龙老秃子一掌。”

    尤不平道:“阴阳掌是一种阴阳合并功力,从一个人掌风中,同时发出两种不同功力,可以想得到这种功夫不仅难练,更不知要糟蹋多少女孩子,除了西域有少数妖僧练此功外,中原武林数百年来,从没人练这种邪功。”

    林飞道。“照你这样一说,天龙妖僧的阴阳掌岂不是成了天下无故。”

    尤不平道:“对付他的天龙唱,我已有了对策,可是阴阳掌乃阴阳并用,除非能练成纯阳罡气,才可以不受他的阴阳功力相克”

    林飞急忙接口道:“你的禅心指乃是佛门正派心法,难道也破不了他的阴阳掌?”

    尤不平笑道:“禅心指的心法我是背熟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从没有时间认真的练过一次,对于他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我自己也不知道。”

    林飞从怀中摸出一支化子鸡,递给尤不平道:“小子?咱们现在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吃了这化子鸡后,就留在这里慢慢练禅心指,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的,且天龙妖僧就是来了,也瞒不过你。”

    尤不平接过化子鸡,耸了下肩道:“你可不能把天龙和尚看得跟化子鸡一样好吃,这支鸡也许就是咱们最后一次晚餐,所以谁都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乐观。”

    林飞仍是充满信心,道:“小子,老夫以为像你已经有个底,否则你不会如此轻松的!”

    尤不平道:“老林,咱们搭档已有下几年了,大风大浪、武林名家,不知见过多少,你在什么时候见我紧张过?”

    林飞道:“就是因为咱们相交十几年,老夫才能从你的表情上,看出你的心事。”

    尤本平叹口气,道:“老林,只怕咱们没有机会再相交十年了,就算这一战得穷家帮之助,能安全过关,但兴安岭救陆小云却没那么容易”

    林飞也知道这个青年所担负的压力太大,他心中非常难过,却又丝毫不肯显露出来。

    因此,他反面故意怒骂道:“混帐,真没出息,一点年轻人豪气都没有。”

    尤不平只是苦笑,林飞又向两个女子道:“你们两位大小姐跟我到前面喝酒去,免得留在这里藏他的神。”

    说着强行将吕艳秋和程露寒带到前面去了。

    尤不平一个人留在后院,不停扛转,而在不知不觉中,一支化子鸡已被他吃完了,可是突然之间,他象是想到了一件极重要的事。丢掉手中鸡骨头,掏出那粒佛珠很仔细地又把上面的图案看了一遍,最后却在那个佛字人旁中间,用力一转,佛珠竟然一分为二,然后出乎他的意料,佛珠内仅有一粒禅心丹。

    这一来,却把尤不平弄糊涂了,见性在留书上明明说禅心丹世上仅此一粒,怎么佛珠内又藏着一粒,难道说见性也从过这粒佛珠?但又不可能,因为见性是天心禅师的唯一传人。

    他把两粒禅心丹拿在一起核对后,却是完全一样,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当他准备把佛珠装好时,终于发现了这两粒禅心丹的差别之处。

    这也幸亏是尤不平,若换了别人很难发现这一点极微妙的差别。

    因为见性给他的那粒禅心丹轻重,而藏在佛殊内的禅心丹略轻,虽然相差有限,但在尤不平看去,仍认为这是个极重要的问题。

    他先把见性留给他的禅心丹收起来,暂时不去管它,而后把佛珠内的那粒禅心丹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才用食、中二指轻轻一夹,果然蜡壳碎了,而里面出现的又是一粒佛珠,珠上有八个小字“禅心重现,天下大乱!”

    除了这八个字外,旁边也是一招指法,和外层佛珠上所留图案,乍看起来没有多大差别,如仔细看下去,却深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