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大忽悠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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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余庆阳刚到办公室，刑翔就进来找他汇报工作。
最近刑翔忙的是一头疙瘩。
手底下人倒是不少了，可大都是刚毕业的新人，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拿主意。
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华禹世纪城的消息穿出去了。
也瞒不住，东城区乔头街道办事处已经开始丈量房屋面积，搞迁占。
小到乔头，乔家，草鸡岭，大到东城区，乃至泉水市，牛鬼蛇神都纷纷浮出水面。
都像在华禹世纪城上分一块肉吃。
乔家村委组建了乔家砂石协会，以辅助拆迁，工程在他们地头上，应该照顾他们为由，要求垄断沙石供应。
乔头村村委组建了一个建筑公司，要求承包工程，理由也是占了他们村的地，得给他们村赚钱的机会，同意是承诺帮忙搞拆迁。
草鸡岭村委则弄了两辆破旧挖掘机，十几辆破烂东方解放翻斗车，成立了一个土方公司，要求承包基础土方开挖，条件一样是帮忙搞定拆迁。
说是搞定拆迁，其实潜台词就是不给我们活，你们的拆迁就别想顺顺利利。
还有区里的各个领导，什么建委、环卫、城管、交通、公共事业局，区水利局，区办公室等等凡是能和房地产沾上边的单位，自觉能说上话的领导，纷纷打来电话，云山雾罩的做一番指示之后，顺便提一下某个公司的名字。
意思是照顾一下某个公司。
这些都好解决，这么大一个项目，手指头缝里漏点就够喂饱他们的。
垄断砂石不可能，我们公司自己就要砂石场，最多给你三分之一。
土方公司，你那几辆破产也好意思说包所有土方，来看看我们的机械服务公司，全部都是崭新的汽车挖掘机。
所有包下所有土方的事就不要提了，到时候，分你一点工程，让你们的机械不闲着就完了。
那些想包工程的，可以啊！
给你两栋楼！
合同和华禹工程总公司、淮海工程总公司签。
这些都不是大事，如果刑翔连这些事都解决不了，那就太废物了。
对不起余庆阳给他的待遇。
他来找余庆阳是因为，有一家央企过来，要承包华禹世纪城的市政配套工程。
不是一点半点，是所有的市政配套。
央企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太能聊了，泉水市乃至省委没有他不认识的。
省里、市里、军区、区里，都有关系，甚至中央都有认识的人。
承诺的也很大，比如世纪城范围内有两条军用光缆，对方承诺能够协调军区迁走。
范围内的高压线，撤掉，直接入地。
其他的和市政官网对接，在对方说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是对方胃口有些大，张口就要所有的市政配套包括小区绿化。
因为对方说的太大，承诺的太大，胃口有太大，刑翔有些拿不准注意了。
说是骗子吧？
骗子一般都是给介绍工程，从中捞好处。
没有说上赶着接工程的。
正因为这样，刑翔才来找余庆阳拿主意。
听刑翔介绍完情况，余庆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的刑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余庆阳为什么发笑。
好一会，余庆阳才笑着问道：“你说的这家央企是十三局吧？分公司总经理叫姚强？”
“是，余总也知道这个人？”刑翔惊讶的问道。
“认识，上次开标还见过面，聊了几句！”
“那咱们的市政配套？”
“市政配套？撤高压线的事情应该有东城区政府协调吧？
和市政官网对接，咱们这么大的工程项目，里面有水利厅的宿舍，有区政府的宿舍，你觉得公共事业局会卡咱们？
至于说和军区协调军用光缆的事情，无非就是花点钱，找找关系的事！
我能一个电话找来这么多退伍兵，你觉得我的关系不如一个省军分区参谋长的女婿？”余庆阳不屑的笑道。
这一套是姚强管用的伎俩，先给你吹出个天来。
然后等你把工程真交给他了，你就会发现上当了。
这就是一个大忽悠！
什么协调市政管网对接，这些事房地产公司自己就能协调。
无非就是花点钱，请个客。
是你请还是他请的问题，如果他请客他花钱还好说，问题是他请完客，回头过来找你报销各种费用。
其实他真正的办法就是，让手底下的人，偷偷把官网并到市政管网里面，然后请客摆平。
回头告诉你接一条污水要多少多少钱，你看请个客就办了。
给你省了多少多少钱。
至于高压线也同样的道理，这些区里都有统一的规划，这里建高楼，那么涉及到的高压线，政府就会出面协调。
无非就是一个快点慢点的事情。
还有军用光缆，就算不认识人，你直接找过去，我们这边要施工，在军用光缆附近施工，部队上自然就会派人来处理。
是做防护还是改线，部队上自然有自己的章程。
无论是防护还是改线都要交费用就是了。
“余总的意思不理他？”
“你告诉他，不用拿十三局吓唬人，愿意干活，回头分包给他一部分工程！”余庆阳沉吟片刻说道。
“知道了，余总！”有了余庆阳的意见，刑翔也知道怎么处理了。
“招标公告发出去了吗？”
“发出去了！这几天反响不错，好多设计单位打来电话询问！
为此我们专门开了一条热线，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接听！
只是……”
“只是什么？”
“公司里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使用英语和对方沟通！”
余庆阳看了刑翔一眼，发现他眼睛里有些血丝。
“这几天你该不会是都在值班接电话吧？”
“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国外设计工作室都是夜里打来电话咨询！”刑翔点点头。
“惯的他们，我们花钱，我们是上帝！
用得着迁就他们的时间？弄个留言电话，告诉他们，上班时间打过来！”
“可是，咱们上班时间，人家那边是夜晚！”
“咱们给的设计费没有吸引力？”
“吸引力非常大！因为咱们是买断设计版权，所以高出正常设计费的一倍还多！”
“那就是了！我们的价格很有吸引力，他们又想接这笔设计，那么为什么不是他们熬夜迁就我们的时间？
反而是我们去迁就他们的时间？
这是什么道理？”余庆阳直视刑翔，两道目光像刀一样，刺的刑翔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自觉的低下头。
“还有，公司里没有懂英语的，可以去外国语学院找临时的啊！
我看你脑子里是进水了！
一个大老总，放着公司里这么多事不去干，晚上熬夜接电话！”余庆阳不客气的骂道。
刑翔低着头，不说话。
有些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余庆阳说的是对的！
自己脑子真是进水了！
自己是业主，凭什么去迁就他们？
世界上的设计事务所没有十万家，也有九万家。
有钱还怕买不来设计图纸？
刑翔被骂了一通，也反应过来了，拍拍头，离开。
去找临时的翻译，不懂技术不要紧，照着写好的招标文件念就行。
反正一般打电话也就是索要招标文件和咨询一些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的。
这些问题，刑翔早就整理出来，弄了一个文件夹，供接线员回答对方的问题。
送走刑翔，余庆阳拿出手机，“喂，庞总吗？”
“余总，你好！”
“庞总，我打算明天去京城，你可要给安排好啊？
总统套房就算了，一般的行政套房就行！”余庆阳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余总要来京城？那太好了！必须要总统套房！
行政套房，余总你这是骂人啊？
我老庞差那点钱？”庞飞云在电话里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这次去是和你谈个合作！大买卖！”余庆阳笑着透露了一点消息。
“什么大买卖？”一听大买卖，庞飞云顿时来了精神。
“我们公司准备在京城也建一个华禹世纪城！你说这是不是大买卖？”
“来京城建世纪城？那可真是大买卖！
余总，您真是大手笔啊！
上次去泉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还不是被你诱惑的？我想了几天，然后向厅里做了个汇报，领导也支持！
那就干呗！”
“要不说还是你们国企好！
十几二个多个亿的项目，说干就干！”庞飞云酸溜溜的说道。
“哈哈，庞总，你就不用酸了，我们去京城搞项目，还能离得开你这地头蛇？
我是打算拉着你一起搞这个项目！”余庆阳大笑着安慰庞飞云道。
“一起搞？真的？”
“这还能骗你？行了，不和你说了，我明天下午才能出发，到了京城差不多要凌晨！
等咱们见面再聊！”余庆阳笑着结束通话。
接着又给李逸飞打过去，“李哥，您在京城吗？”
“没有，我在云南老木这里呢，怎么了？”
“哦，我明天去京城，这不是提前给你打个电话，看你在不在京城，好去拜访你！”
“明天是吧？我后天和老木一块回京城！
一会我让人联系你，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李逸飞在电话里低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才对余庆阳说道。
“不用了李哥！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是庞总给安排的！”
“你说庞飞云啊？那行！那咱们后面见面再聊！”李逸飞说完就要挂电话。
余庆阳赶忙说道：“李哥，木哥是不是在你旁边？”
“是啊！你找他有事？”
“是啊！你们在一起，我就不用专门打电话了！麻烦李哥把电话给木哥！”
“阳子兄弟，找我什么事？”
“木哥，你去京城的时候，能不能把那套首饰带过去？”
“哦！这事啊！行，我带过去！”木恩很干脆的答应道。
“谢谢木哥了！”余庆阳连声道谢。
挂了电话，余庆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等心情沉静下来，余庆阳拿了一张纸，开始梳理公司的各个职能部门。
盘点一下，公司还有那些岗位缺人。
华禹投资这边，党支部、工会、财务部、人事部、办公室（行政部）、投资部、技术部、安保部，还有准备分割出来的审计部。
目前投资部缺少一个掌门人。
审计部还没分割出来。
投资部掌门人，这次魔都的猎头公司给推荐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外企担任投资部副主任。
一个是港资公司担任投资部副经理的。
看简历还行，就是不知道适应不适应内地的人文环境。
实在不行，就随了赵云丽的心愿。
余庆阳在纸上比比划划的盘算着。
华禹置业，下面的部门，工程部，设计部、预算审计部、技术部、行政部、广告策划部、销售部等。
现在工程部缺少正副部长，技术部缺少正副部长，预算审计部只有两个预算员，没有正副部长。
到是行政部和广告策划部配齐了。
销售部是未来的售楼处，还只是个空架子。
看自己列出来缺少的岗位人员，余庆阳也是忍不住头疼。
这还不是最头疼的，基本上，明天顺利的话，华禹置业的这些空缺岗位都能补齐。
最头疼的还是两家工程总公司，人员缺少的更是厉害。
想进来的人不少，可是余庆阳一打听，那些都是在原单位混不下去了，才想着到新单位里来。
要是那种上进的还好说，可是大都是一些水利二代，没有什么文化，靠接班进单位的水利二代。
接班不要紧，你上进啊！
原来是因为历史原因，你没捞着上学，上山下乡去了。
可是你进了单位好歹弄个函授文凭啊？
一个个拿的都是职工在职培训的中专毕业证。
职业中专毕业证！
管吊用啊？
这样的人愿意来，余庆阳也不敢用。
不过碍于面子，愿意来可以，我接收，但是想当领导，门都没有！
余庆阳把他们都给扔到工会和办公室里去了。
有工程的时候，去工地干个后勤，负责一下协调地方关系。
反正这些人都是老油条，协调关系协调不了，陪地方上喝酒还是可以的。
工程科、预算科、技术科、办公室……余庆阳一个个列出来，把缺少的名单拢一遍。
感慨道，安玉青的工作任重道远啊！
第二天，一早余庆阳刚到办公室，刑翔就进来找他汇报工作。
最近刑翔忙的是一头疙瘩。
手底下人倒是不少了，可大都是刚毕业的新人，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拿主意。
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华禹世纪城的消息穿出去了。
也瞒不住，东城区乔头街道办事处已经开始丈量房屋面积，搞迁占。
小到乔头，乔家，草鸡岭，大到东城区，乃至泉水市，牛鬼蛇神都纷纷浮出水面。
都像在华禹世纪城上分一块肉吃。
乔家村委组建了乔家砂石协会，以辅助拆迁，工程在他们地头上，应该照顾他们为由，要求垄断沙石供应。
乔头村村委组建了一个建筑公司，要求承包工程，理由也是占了他们村的地，得给他们村赚钱的机会，同意是承诺帮忙搞拆迁。
草鸡岭村委则弄了两辆破旧挖掘机，十几辆破烂东方解放翻斗车，成立了一个土方公司，要求承包基础土方开挖，条件一样是帮忙搞定拆迁。
说是搞定拆迁，其实潜台词就是不给我们活，你们的拆迁就别想顺顺利利。
还有区里的各个领导，什么建委、环卫、城管、交通、公共事业局，区水利局，区办公室等等凡是能和房地产沾上边的单位，自觉能说上话的领导，纷纷打来电话，云山雾罩的做一番指示之后，顺便提一下某个公司的名字。
意思是照顾一下某个公司。
这些都好解决，这么大一个项目，手指头缝里漏点就够喂饱他们的。
垄断砂石不可能，我们公司自己就要砂石场，最多给你三分之一。
土方公司，你那几辆破产也好意思说包所有土方，来看看我们的机械服务公司，全部都是崭新的汽车挖掘机。
所有包下所有土方的事就不要提了，到时候，分你一点工程，让你们的机械不闲着就完了。
那些想包工程的，可以啊！
给你两栋楼！
合同和华禹工程总公司、淮海工程总公司签。
这些都不是大事，如果刑翔连这些事都解决不了，那就太废物了。
对不起余庆阳给他的待遇。
他来找余庆阳是因为，有一家央企过来，要承包华禹世纪城的市政配套工程。
不是一点半点，是所有的市政配套。
央企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太能聊了，泉水市乃至省委没有他不认识的。
省里、市里、军区、区里，都有关系，甚至中央都有认识的人。
承诺的也很大，比如世纪城范围内有两条军用光缆，对方承诺能够协调军区迁走。
范围内的高压线，撤掉，直接入地。
其他的和市政官网对接，在对方说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是对方胃口有些大，张口就要所有的市政配套包括小区绿化。
因为对方说的太大，承诺的太大，胃口有太大，刑翔有些拿不准注意了。
说是骗子吧？
骗子一般都是给介绍工程，从中捞好处。
没有说上赶着接工程的。
正因为这样，刑翔才来找余庆阳拿主意。
听刑翔介绍完情况，余庆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的刑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余庆阳为什么发笑。
好一会，余庆阳才笑着问道：“你说的这家央企是十三局吧？分公司总经理叫姚强？”
“是，余总也知道这个人？”刑翔惊讶的问道。
“认识，上次开标还见过面，聊了几句！”
“那咱们的市政配套？”
“市政配套？撤高压线的事情应该有东城区政府协调吧？
和市政官网对接，咱们这么大的工程项目，里面有水利厅的宿舍，有区政府的宿舍，你觉得公共事业局会卡咱们？
至于说和军区协调军用光缆的事情，无非就是花点钱，找找关系的事！
我能一个电话找来这么多退伍兵，你觉得我的关系不如一个省军分区参谋长的女婿？”余庆阳不屑的笑道。
这一套是姚强管用的伎俩，先给你吹出个天来。
然后等你把工程真交给他了，你就会发现上当了。
这就是一个大忽悠！
什么协调市政管网对接，这些事房地产公司自己就能协调。
无非就是花点钱，请个客。
是你请还是他请的问题，如果他请客他花钱还好说，问题是他请完客，回头过来找你报销各种费用。
其实他真正的办法就是，让手底下的人，偷偷把官网并到市政管网里面，然后请客摆平。
回头告诉你接一条污水要多少多少钱，你看请个客就办了。
给你省了多少多少钱。
至于高压线也同样的道理，这些区里都有统一的规划，这里建高楼，那么涉及到的高压线，政府就会出面协调。
无非就是一个快点慢点的事情。
还有军用光缆，就算不认识人，你直接找过去，我们这边要施工，在军用光缆附近施工，部队上自然就会派人来处理。
是做防护还是改线，部队上自然有自己的章程。
无论是防护还是改线都要交费用就是了。
“余总的意思不理他？”
“你告诉他，不用拿十三局吓唬人，愿意干活，回头分包给他一部分工程！”余庆阳沉吟片刻说道。
“知道了，余总！”有了余庆阳的意见，刑翔也知道怎么处理了。
“招标公告发出去了吗？”
“发出去了！这几天反响不错，好多设计单位打来电话询问！
为此我们专门开了一条热线，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接听！
只是……”
“只是什么？”
“公司里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使用英语和对方沟通！”
余庆阳看了刑翔一眼，发现他眼睛里有些血丝。
“这几天你该不会是都在值班接电话吧？”
“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国外设计工作室都是夜里打来电话咨询！”刑翔点点头。
“惯的他们，我们花钱，我们是上帝！
用得着迁就他们的时间？弄个留言电话，告诉他们，上班时间打过来！”
“可是，咱们上班时间，人家那边是夜晚！”
“咱们给的设计费没有吸引力？”
“吸引力非常大！因为咱们是买断设计版权，所以高出正常设计费的一倍还多！”
“那就是了！我们的价格很有吸引力，他们又想接这笔设计，那么为什么不是他们熬夜迁就我们的时间？
反而是我们去迁就他们的时间？
这是什么道理？”余庆阳直视刑翔，两道目光像刀一样，刺的刑翔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自觉的低下头。
“还有，公司里没有懂英语的，可以去外国语学院找临时的啊！
我看你脑子里是进水了！
一个大老总，放着公司里这么多事不去干，晚上熬夜接电话！”余庆阳不客气的骂道。
刑翔低着头，不说话。
有些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余庆阳说的是对的！
自己脑子真是进水了！
自己是业主，凭什么去迁就他们？
世界上的设计事务所没有十万家，也有九万家。
有钱还怕买不来设计图纸？
刑翔被骂了一通，也反应过来了，拍拍头，离开。
去找临时的翻译，不懂技术不要紧，照着写好的招标文件念就行。
反正一般打电话也就是索要招标文件和咨询一些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的。
这些问题，刑翔早就整理出来，弄了一个文件夹，供接线员回答对方的问题。
送走刑翔，余庆阳拿出手机，“喂，庞总吗？”
“余总，你好！”
“庞总，我打算明天去京城，你可要给安排好啊？
总统套房就算了，一般的行政套房就行！”余庆阳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余总要来京城？那太好了！必须要总统套房！
行政套房，余总你这是骂人啊？
我老庞差那点钱？”庞飞云在电话里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这次去是和你谈个合作！大买卖！”余庆阳笑着透露了一点消息。
“什么大买卖？”一听大买卖，庞飞云顿时来了精神。
“我们公司准备在京城也建一个华禹世纪城！你说这是不是大买卖？”
“来京城建世纪城？那可真是大买卖！
余总，您真是大手笔啊！
上次去泉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还不是被你诱惑的？我想了几天，然后向厅里做了个汇报，领导也支持！
那就干呗！”
“要不说还是你们国企好！
十几二个多个亿的项目，说干就干！”庞飞云酸溜溜的说道。
“哈哈，庞总，你就不用酸了，我们去京城搞项目，还能离得开你这地头蛇？
我是打算拉着你一起搞这个项目！”余庆阳大笑着安慰庞飞云道。
“一起搞？真的？”
“这还能骗你？行了，不和你说了，我明天下午才能出发，到了京城差不多要凌晨！
等咱们见面再聊！”余庆阳笑着结束通话。
接着又给李逸飞打过去，“李哥，您在京城吗？”
“没有，我在云南老木这里呢，怎么了？”
“哦，我明天去京城，这不是提前给你打个电话，看你在不在京城，好去拜访你！”
“明天是吧？我后天和老木一块回京城！
一会我让人联系你，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李逸飞在电话里低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才对余庆阳说道。
“不用了李哥！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是庞总给安排的！”
“你说庞飞云啊？那行！那咱们后面见面再聊！”李逸飞说完就要挂电话。
余庆阳赶忙说道：“李哥，木哥是不是在你旁边？”
“是啊！你找他有事？”
“是啊！你们在一起，我就不用专门打电话了！麻烦李哥把电话给木哥！”
“阳子兄弟，找我什么事？”
“木哥，你去京城的时候，能不能把那套首饰带过去？”
“哦！这事啊！行，我带过去！”木恩很干脆的答应道。
“谢谢木哥了！”余庆阳连声道谢。
挂了电话，余庆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等心情沉静下来，余庆阳拿了一张纸，开始梳理公司的各个职能部门。
盘点一下，公司还有那些岗位缺人。
华禹投资这边，党支部、工会、财务部、人事部、办公室（行政部）、投资部、技术部、安保部，还有准备分割出来的审计部。
目前投资部缺少一个掌门人。
审计部还没分割出来。
投资部掌门人，这次魔都的猎头公司给推荐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外企担任投资部副主任。
一个是港资公司担任投资部副经理的。
看简历还行，就是不知道适应不适应内地的人文环境。
实在不行，就随了赵云丽的心愿。
余庆阳在纸上比比划划的盘算着。
华禹置业，下面的部门，工程部，设计部、预算审计部、技术部、行政部、广告策划部、销售部等。
现在工程部缺少正副部长，技术部缺少正副部长，预算审计部只有两个预算员，没有正副部长。
到是行政部和广告策划部配齐了。
销售部是未来的售楼处，还只是个空架子。
看自己列出来缺少的岗位人员，余庆阳也是忍不住头疼。
这还不是最头疼的，基本上，明天顺利的话，华禹置业的这些空缺岗位都能补齐。
最头疼的还是两家工程总公司，人员缺少的更是厉害。
想进来的人不少，可是余庆阳一打听，那些都是在原单位混不下去了，才想着到新单位里来。
要是那种上进的还好说，可是大都是一些水利二代，没有什么文化，靠接班进单位的水利二代。
接班不要紧，你上进啊！
原来是因为历史原因，你没捞着上学，上山下乡去了。
可是你进了单位好歹弄个函授文凭啊？
一个个拿的都是职工在职培训的中专毕业证。
职业中专毕业证！
管吊用啊？
这样的人愿意来，余庆阳也不敢用。
不过碍于面子，愿意来可以，我接收，但是想当领导，门都没有！
余庆阳把他们都给扔到工会和办公室里去了。
有工程的时候，去工地干个后勤，负责一下协调地方关系。
反正这些人都是老油条，协调关系协调不了，陪地方上喝酒还是可以的。
工程科、预算科、技术科、办公室……余庆阳一个个列出来，把缺少的名单拢一遍。
感慨道，安玉青的工作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