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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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涵反映很平淡：“你知道，我从不到公司里当什么独董或者顾问。你们给我的工资，我拿人家的手短，就不好意思把问题说出来，这样我的心里也过不去，所以，我宁愿不去公司任职。”
陈浩然道：“这次我请你，其实不是让你充当虚职，要知道，如果只是个花架子，只要我出钱，很多人愿意做。我找你，是请你，是请你帮我出谋划策，击败对手。至于独董或者顾问，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可以对你保证，你可以直接参与公司的决策，你的意见是公司决策的重要依据。”说着，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低声笑道：“你难道不想亲自尝试一下与对手短兵相接，然后击倒对手的实战？你们做学问的人，不是强调理论联系实际嘛！一辈子躲在书斋里研究理论，不如亲身经历一次实战。邓大人，不也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季一涵微笑着看着陈浩然，等他说完，咯咯笑道：“你都快成了政治课老师了，不过你说的还挺有说服力的。”
她轻抿了一下酒杯。她不得不承认陈浩然的话，确实打动了她。她一直渴望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亲身经历一次商战的实例，以丰富自己在经济学研究上的理论基础。但是她作为一名教师，得到这样的机会几乎为零。
陈浩然微笑着紧盯这季一涵的眼睛，从她眼睛里看出了跃跃欲试的激情，她的心已经活动，她不过是习惯于矜持，而在掩饰。
“怎么样，年薪三十万，帮我一把。”陈浩然恳求着。
“我要了解具体情况后，在答复你。”季一涵还是比较谨慎。
这涉及商业秘密，陈浩然有点犹豫。
“你信不过我？”季一涵含笑说道。
陈浩然：“不信，我就不来找你了。只是，内容挺多，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季一涵：“那就简单点说吧。”
陈浩然想了想：“我想请你帮我设计一套方案，击败我的竞争对手。不过，现在我们的资源有限，在竞争中处于劣势，非有你这样的高人帮助不可。”
季一涵考虑了一会：“这样吧，我只能说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但我还得去你公司具体了解相关的情况，如果我觉得我不合适参与，我可以随时退出。”
陈浩然高兴地道：“完全可以。”说着举起了酒杯，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既然要办的事情搞定，两个人就踏实地喝酒闲聊起来。季一涵有些酒量，再次碰到陈浩然，心情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觉间酒意染上脸颊，桃红一片。
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从清闲雅居出来，此时，天空中一片绚丽云霞，夕阳残照，把大海染成片片金黄，远处，孤帆点点，渔船晚归，好一派美丽的海滨晚景。
季一涵酒兴阑珊，趁着三分醉意，拉着陈浩然道：“咱们喝酒了不能开车，就顺着海边走过去吧，顺便欣赏一下这傍晚的海景。”
季一涵不等陈浩然搭话，脱下高跟鞋用手拎着，赤着脚跑到沙滩上。
陈浩然见她兴致正浓，不好意打扰她雅兴，况且傍晚的海滩，确实是个散步的好地方，一对对情侣，相依相偎着说说笑笑地走过，留下一路旖旎的风光。
海边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滨海市的年轻人都爱在傍晚逛海滩，更有些人，自带着帐篷准备在海滩上过夜。
陈浩然和季一涵一路行来，每当有情侣在他们身边经过，他们都会相视一笑。像他们这样三十开外的男女，基本上不再逛海滩，然而，他们的出现，也足以让人侧目，陈浩然还好说，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成功人士，而更惹人注目的是季一涵，她的美貌和出尘脱俗气质，总是惹得那些小暖男不时回头，瞧上几眼。
走了一段路，陈浩然向季一涵笑道：“你的回头率很高！”
季一涵恍然：“回头率？我怎么没注意！”
陈浩然：“我计算了，对于二十多岁的男人，你的回头率超过百分之90。”
季一涵一笑：“你真够有闲情逸致的。”
天渐渐黑了，两人走出海滨公园，拦下一辆出租车。
季一涵的家在滨海工业大学宿舍，陈浩然先送她回家。
在车上，不知道是季一涵喝的有点多了，还是困了，她上车头就斜靠在陈浩然的肩头，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陈浩然只得把身子放低了一些，让她尽量睡得舒服，可是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时间一长，就感到腰酸背痛。
还在路不算远，到了季一涵家的楼下，陈浩然轻轻碰了一下她胳膊，说道：“我们到了！”
季一涵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道：“我怎么睡着了！”
两个人下了车。校园里夜风清凉，月影斑驳，杨柳依依，很容易给人以遐思。
季一涵整理好衣服，说道：“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陈浩然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季一涵的眼内闪出一丝失望，随即笑道：“怕是嫂夫人等急了吧！”
陈浩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真够她累的。”
季一涵：“想不到你还是个顾家的好丈夫！”
陈浩然：“为什么想不到，你应该想到。”
季一涵一笑：“好吧，你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见，这学期的课再有一周就结课了，你把资料发给我，我研究一下，具体采取什么策略，我看材料再说。”
陈浩然倒是很急：“你结课之后，就可以到我公司上任，我组织有关部门配合你。”
季一涵道：“好吧，我尽快！”
陈浩然：“你上去吧，到家之后，在窗口找找手！我再走。”
季一涵点点头，回身走进楼道。陈浩然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其实，他对于季一涵能答应去腾龙集团，很有信心，在过去两年的交往中，他隐约能感到季一涵对自己的好感。这种好感只不过中间隔着很多不可逾越的障碍，所以他们双方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只能把这种彼此欣赏埋在心底。既然有种微妙的感情在，季一涵会出手相帮也就不是什么悬念。
季一涵的屋子灯亮了起来，随后，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向陈浩然轻轻地挥了挥手。
陈浩然把烟扔掉，也向上挥挥手，然后向校园走去。
直到陈浩然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季一涵才离开窗口坐到了沙发上。
本以为，陈浩然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尽管他们之间有着那一种淡淡的暧昧，但彼此都是很有修养和克制力的成年人，不可能向那些年轻男女那样无所顾忌，随便就做出超越底线的事情。
她记得很清楚，这次是陈浩然EMBA毕业后第一次来找自己，他依然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隐忍坚毅，仿佛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的气势。
她承认她曾经为这种不畏艰难的气质所吸引，并由此对陈浩然这个人产生好感，一切的发端都基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酸疼，汗味中都飘散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这么坐着，差不多半个多钟头，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没换，整个人像是痴傻了一般。
她苦笑了一声，站起身，先蹬掉高跟鞋，然后把长裙脱掉，披了件浴袍，走进浴室。
她也觉得奇怪，平时，即使在同事或者朋友的宴会上，她都不怎么喝酒，即便是十分推辞不掉，也只是象征性喝一点，从没喝醉过，今天这么喝大酒，可是绝无仅有的。难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她泡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披着浴袍出来，打开台灯，准备写日记。这是她的习惯，她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记日记，一直到现在，十几年来，几乎从没中断过。
她托着腮想了想，笔尖在日记本上流利的滑动，写出一串娟秀的字体。
“今天，C来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我一刹那间愣神了！还好我调整的比较快，没有在学生面前露出马脚。
C的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我很着迷，我知道他是农民子弟，家住在大山里边，他一定在小的是吃了不少的苦，我觉得这和他的性格养成有很大的关系。
说不好是不是爱情，我觉得我说出爱情两个字很难为情，他有妻子和儿女，我怎么会对他产生爱情哪？那不道德，也不明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起他。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半为自己，一半是为了他。他是个很有智慧和想法的领导者，只是他还需要机遇。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想C是这样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
写完日记，季一涵毫无睡意，她有些心慌，今天陈浩然的出现还是打破了她生活的平静。
陈浩然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火药味，苏晓晴手里拿着塑料格尺正在教训陈雪，说一句在她的手心里打一下，陈雪眼泪在眼窝里转，就是不敢流出来。
陈浩然一边换鞋，一边问道：“这又也是怎么了？”
苏晓晴看样子倒是不像真的生气，脸上还挂着笑意，见问，就说道：“你还管不管你闺女，比男孩子还淘，昨天答应的好好的，说不淘气，你看，今天又淘上了。”
陈浩然坐在沙发上，把女儿拉过来，问道：“又犯了什么错误了，惹妈妈生气？”
陈雪低着头不答应。
这时，苏晓晴把儿子陈晨抱了出来，交给陈浩然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陈浩然接过儿子，一看，忍不住想乐，这是谁啊？这么有才。只见儿子的小脸上，被各种颜色的水彩笔，涂抹的五花八门，眼睛上被黑色笔画了个小眼镜，左边脸蛋上画了个绿色的乌龟，右边脸蛋画了个像是红色的屁股，脑门上一朵黄色小花，更可笑的是下巴和嘴唇上画了好几丛黑色的胡子。
陈浩然忍住笑问女儿道：“你干的？”
陈雪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干的？”
“弟弟睡着的时候干的。”
“你怎么想起这么干？”
“动画片里看到的。”
陈浩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子，其实女儿的绘画还是有些天赋的，画这几样东西，还都蛮像的。陈晨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好奇地看着他，他还觉得挺美，嘎嘎地笑了起来。
陈浩然把女儿批评了几句，告诉她，以后想画画就在纸上画，不许在弟弟脸上乱花，否则被捉住，就把她的脸涂成黑色。
陈雪承认错误，跟着保姆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苏晓晴很是无奈，不满地看着陈浩然。
陈浩然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别生了，他们都是小孩子，爱胡闹而已，长大了自然会守规矩的。”
苏晓晴笑道：“我也知道，就是太气人。我已经找好幼儿园了，明天就去送她....”突然，她停住了话头，用鼻子在陈浩然的身上闻了闻，疑惑道：“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儿？”
陈浩然一惊，自己从来不喷香水，那来的香水味，听苏晓晴这么一说，也用鼻子闻了闻，除了一股酒味和烟味什么也没闻出来。
苏晓晴的脸沉下来了，问道：“你喝酒去了，和女人？”
陈浩然刹那间感觉苏晓晴的可怕，难道用鼻子一闻就全明白了？这不成了那啥了么？
陈浩然明白，抵赖不是明智之举，酒味好办，喝酒自然会有酒味，可是这香水味儿，怎么解释？
陈浩然故意转移话题，笑道：“你的鼻子真好使，我记得你不是警犬训练基地的。”
苏晓晴被逗笑，但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说道：“从实招来，否则别想进我的屋，上我的床。”
陈浩然灵机一动，开始了创作：“今天，我们宴请了一个客户，大家喝的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对方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喝醉了，走的时候，我过去帮了一把，帮着把她抬上了车，那女孩身上就是这味儿。”
苏晓晴瞪着眼睛听着，幽幽地道：“真厉害啊！编一点破绽都没有。”
陈浩然厚着脸皮道：“编什么啊！全是真事。不信你问潘悦？”
苏晓晴道：“潘悦也去了？”
陈浩然道：“当然，她是我办公室主任，必须去，她得买单啊！”
苏晓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没精神打听你的这些事，我累死了，要睡了。”
陈浩然一听连忙扶着苏晓晴进屋，顺手把门关上，就上了床。
苏晓晴道：“去刷牙洗澡，去去身上的味，否则别往我身上贴。”（未完待续）
季一涵反映很平淡：“你知道，我从不到公司里当什么独董或者顾问。你们给我的工资，我拿人家的手短，就不好意思把问题说出来，这样我的心里也过不去，所以，我宁愿不去公司任职。”
陈浩然道：“这次我请你，其实不是让你充当虚职，要知道，如果只是个花架子，只要我出钱，很多人愿意做。我找你，是请你，是请你帮我出谋划策，击败对手。至于独董或者顾问，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可以对你保证，你可以直接参与公司的决策，你的意见是公司决策的重要依据。”说着，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低声笑道：“你难道不想亲自尝试一下与对手短兵相接，然后击倒对手的实战？你们做学问的人，不是强调理论联系实际嘛！一辈子躲在书斋里研究理论，不如亲身经历一次实战。邓大人，不也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季一涵微笑着看着陈浩然，等他说完，咯咯笑道：“你都快成了政治课老师了，不过你说的还挺有说服力的。”
她轻抿了一下酒杯。她不得不承认陈浩然的话，确实打动了她。她一直渴望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亲身经历一次商战的实例，以丰富自己在经济学研究上的理论基础。但是她作为一名教师，得到这样的机会几乎为零。
陈浩然微笑着紧盯这季一涵的眼睛，从她眼睛里看出了跃跃欲试的激情，她的心已经活动，她不过是习惯于矜持，而在掩饰。
“怎么样，年薪三十万，帮我一把。”陈浩然恳求着。
“我要了解具体情况后，在答复你。”季一涵还是比较谨慎。
这涉及商业秘密，陈浩然有点犹豫。
“你信不过我？”季一涵含笑说道。
陈浩然：“不信，我就不来找你了。只是，内容挺多，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季一涵：“那就简单点说吧。”
陈浩然想了想：“我想请你帮我设计一套方案，击败我的竞争对手。不过，现在我们的资源有限，在竞争中处于劣势，非有你这样的高人帮助不可。”
季一涵考虑了一会：“这样吧，我只能说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但我还得去你公司具体了解相关的情况，如果我觉得我不合适参与，我可以随时退出。”
陈浩然高兴地道：“完全可以。”说着举起了酒杯，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既然要办的事情搞定，两个人就踏实地喝酒闲聊起来。季一涵有些酒量，再次碰到陈浩然，心情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觉间酒意染上脸颊，桃红一片。
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从清闲雅居出来，此时，天空中一片绚丽云霞，夕阳残照，把大海染成片片金黄，远处，孤帆点点，渔船晚归，好一派美丽的海滨晚景。
季一涵酒兴阑珊，趁着三分醉意，拉着陈浩然道：“咱们喝酒了不能开车，就顺着海边走过去吧，顺便欣赏一下这傍晚的海景。”
季一涵不等陈浩然搭话，脱下高跟鞋用手拎着，赤着脚跑到沙滩上。
陈浩然见她兴致正浓，不好意打扰她雅兴，况且傍晚的海滩，确实是个散步的好地方，一对对情侣，相依相偎着说说笑笑地走过，留下一路旖旎的风光。
海边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滨海市的年轻人都爱在傍晚逛海滩，更有些人，自带着帐篷准备在海滩上过夜。
陈浩然和季一涵一路行来，每当有情侣在他们身边经过，他们都会相视一笑。像他们这样三十开外的男女，基本上不再逛海滩，然而，他们的出现，也足以让人侧目，陈浩然还好说，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成功人士，而更惹人注目的是季一涵，她的美貌和出尘脱俗气质，总是惹得那些小暖男不时回头，瞧上几眼。
走了一段路，陈浩然向季一涵笑道：“你的回头率很高！”
季一涵恍然：“回头率？我怎么没注意！”
陈浩然：“我计算了，对于二十多岁的男人，你的回头率超过百分之90。”
季一涵一笑：“你真够有闲情逸致的。”
天渐渐黑了，两人走出海滨公园，拦下一辆出租车。
季一涵的家在滨海工业大学宿舍，陈浩然先送她回家。
在车上，不知道是季一涵喝的有点多了，还是困了，她上车头就斜靠在陈浩然的肩头，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陈浩然只得把身子放低了一些，让她尽量睡得舒服，可是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时间一长，就感到腰酸背痛。
还在路不算远，到了季一涵家的楼下，陈浩然轻轻碰了一下她胳膊，说道：“我们到了！”
季一涵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道：“我怎么睡着了！”
两个人下了车。校园里夜风清凉，月影斑驳，杨柳依依，很容易给人以遐思。
季一涵整理好衣服，说道：“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陈浩然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季一涵的眼内闪出一丝失望，随即笑道：“怕是嫂夫人等急了吧！”
陈浩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真够她累的。”
季一涵：“想不到你还是个顾家的好丈夫！”
陈浩然：“为什么想不到，你应该想到。”
季一涵一笑：“好吧，你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见，这学期的课再有一周就结课了，你把资料发给我，我研究一下，具体采取什么策略，我看材料再说。”
陈浩然倒是很急：“你结课之后，就可以到我公司上任，我组织有关部门配合你。”
季一涵道：“好吧，我尽快！”
陈浩然：“你上去吧，到家之后，在窗口找找手！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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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涵的屋子灯亮了起来，随后，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向陈浩然轻轻地挥了挥手。
陈浩然把烟扔掉，也向上挥挥手，然后向校园走去。
直到陈浩然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季一涵才离开窗口坐到了沙发上。
本以为，陈浩然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尽管他们之间有着那一种淡淡的暧昧，但彼此都是很有修养和克制力的成年人，不可能向那些年轻男女那样无所顾忌，随便就做出超越底线的事情。
她记得很清楚，这次是陈浩然EMBA毕业后第一次来找自己，他依然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隐忍坚毅，仿佛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的气势。
她承认她曾经为这种不畏艰难的气质所吸引，并由此对陈浩然这个人产生好感，一切的发端都基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酸疼，汗味中都飘散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这么坐着，差不多半个多钟头，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没换，整个人像是痴傻了一般。
她苦笑了一声，站起身，先蹬掉高跟鞋，然后把长裙脱掉，披了件浴袍，走进浴室。
她也觉得奇怪，平时，即使在同事或者朋友的宴会上，她都不怎么喝酒，即便是十分推辞不掉，也只是象征性喝一点，从没喝醉过，今天这么喝大酒，可是绝无仅有的。难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她泡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披着浴袍出来，打开台灯，准备写日记。这是她的习惯，她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记日记，一直到现在，十几年来，几乎从没中断过。
她托着腮想了想，笔尖在日记本上流利的滑动，写出一串娟秀的字体。
“今天，C来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我一刹那间愣神了！还好我调整的比较快，没有在学生面前露出马脚。
C的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我很着迷，我知道他是农民子弟，家住在大山里边，他一定在小的是吃了不少的苦，我觉得这和他的性格养成有很大的关系。
说不好是不是爱情，我觉得我说出爱情两个字很难为情，他有妻子和儿女，我怎么会对他产生爱情哪？那不道德，也不明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起他。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半为自己，一半是为了他。他是个很有智慧和想法的领导者，只是他还需要机遇。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想C是这样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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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晴看样子倒是不像真的生气，脸上还挂着笑意，见问，就说道：“你还管不管你闺女，比男孩子还淘，昨天答应的好好的，说不淘气，你看，今天又淘上了。”
陈浩然坐在沙发上，把女儿拉过来，问道：“又犯了什么错误了，惹妈妈生气？”
陈雪低着头不答应。
这时，苏晓晴把儿子陈晨抱了出来，交给陈浩然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陈浩然接过儿子，一看，忍不住想乐，这是谁啊？这么有才。只见儿子的小脸上，被各种颜色的水彩笔，涂抹的五花八门，眼睛上被黑色笔画了个小眼镜，左边脸蛋上画了个绿色的乌龟，右边脸蛋画了个像是红色的屁股，脑门上一朵黄色小花，更可笑的是下巴和嘴唇上画了好几丛黑色的胡子。
陈浩然忍住笑问女儿道：“你干的？”
陈雪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干的？”
“弟弟睡着的时候干的。”
“你怎么想起这么干？”
“动画片里看到的。”
陈浩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子，其实女儿的绘画还是有些天赋的，画这几样东西，还都蛮像的。陈晨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好奇地看着他，他还觉得挺美，嘎嘎地笑了起来。
陈浩然把女儿批评了几句，告诉她，以后想画画就在纸上画，不许在弟弟脸上乱花，否则被捉住，就把她的脸涂成黑色。
陈雪承认错误，跟着保姆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苏晓晴很是无奈，不满地看着陈浩然。
陈浩然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别生了，他们都是小孩子，爱胡闹而已，长大了自然会守规矩的。”
苏晓晴笑道：“我也知道，就是太气人。我已经找好幼儿园了，明天就去送她....”突然，她停住了话头，用鼻子在陈浩然的身上闻了闻，疑惑道：“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儿？”
陈浩然一惊，自己从来不喷香水，那来的香水味，听苏晓晴这么一说，也用鼻子闻了闻，除了一股酒味和烟味什么也没闻出来。
苏晓晴的脸沉下来了，问道：“你喝酒去了，和女人？”
陈浩然刹那间感觉苏晓晴的可怕，难道用鼻子一闻就全明白了？这不成了那啥了么？
陈浩然明白，抵赖不是明智之举，酒味好办，喝酒自然会有酒味，可是这香水味儿，怎么解释？
陈浩然故意转移话题，笑道：“你的鼻子真好使，我记得你不是警犬训练基地的。”
苏晓晴被逗笑，但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说道：“从实招来，否则别想进我的屋，上我的床。”
陈浩然灵机一动，开始了创作：“今天，我们宴请了一个客户，大家喝的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对方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喝醉了，走的时候，我过去帮了一把，帮着把她抬上了车，那女孩身上就是这味儿。”
苏晓晴瞪着眼睛听着，幽幽地道：“真厉害啊！编一点破绽都没有。”
陈浩然厚着脸皮道：“编什么啊！全是真事。不信你问潘悦？”
苏晓晴道：“潘悦也去了？”
陈浩然道：“当然，她是我办公室主任，必须去，她得买单啊！”
苏晓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没精神打听你的这些事，我累死了，要睡了。”
陈浩然一听连忙扶着苏晓晴进屋，顺手把门关上，就上了床。
苏晓晴道：“去刷牙洗澡，去去身上的味，否则别往我身上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