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画楼有意 > 第六十五章 顾铮毁容了

第六十五章 顾铮毁容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最后还是清光魔君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他笑笑如常,道:“冥主万勿误会,冉疏只是不喜自己这副样貌见人,所以才躲在一旁,并且冥主您又是这般玉质金相,冉疏自惭形秽所以才会站在您的身后。”

    “所以依他属下之言,将吾的人抢去在他殿里,倒是比在吾身边更好,这话魔君又作何解?”严玉握着剑没动,玉身长立,风拂袖摆,好似轻松写意。

    “这……”清光魔君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看了一眼那个黑袍蒙面人。

    黑袍蒙面人将话接了过去,道:“这是因为那位公子心系我们殿主,所以在殿主的身边比在冥主的身边还要幸福。”

    “众所周知,画楼的秦公子心系画楼楼主顾铮多年,为了他苦苦守着那一方画楼,痴心痴情叫人敬佩叹惋,实不相瞒了,我家殿主便是那画楼楼主,当年大战他伤了脸,不忍回去见秦公子,但却偷偷化身他人相见,前几日秦公子不小心认出了他,伤心伤情的模样让我家殿主不忍再逃避。”黑袍蒙面人说得振振有词,声音越发激昂,到了最后,目光直视没有带面具的严玉,质问道:“敢问冥主,竟要拆散这么一对有情人吗?”

    严玉没有说话了,良久,他收了剑,道:“吾总归该去见他一面。”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黑袍蒙面人连连应承下来,道:“让小的来为冥主引路。”

    严玉没有说话,跟着黑袍蒙面人往北面走去,面上黑气纵横最后连成面具,印在众人脑海里严玉的样貌竟然模糊了,只记得一个人影,却想不起脸来,众人眼底闪过一丝惊骇。

    传闻中,冥主的脸是不能见不可说之密,据说看到他脸的人全都死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他们把冥主的脸忘却了,不愧是与天地同寿的冥主,殊不知严玉待他们也算客气,等他们看到那个记得严玉长什么样的黑袍蒙面人的下场之后,他们应该会庆幸了。

    那座散发着寒气的宫殿算是阴地,严玉却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他身为冥府之主,掌管六界轮回之事,接触的阴灵也不在少数,这里这些飘摇的寒气碰到寻常人,怕是会附在骨上、灵魂上,将那人啃食殆尽,这些于他无碍,令他感觉不对的是,这里阴灵的怨念显然只对着一个人。

    而且是住在大殿内的那个人。

    严玉一路沉默着,心神却在观察着这座宫殿,墙壁与地面上的那些冰寒纹路不是随意画着的,在心中将它们拼拼凑凑倒像是……阵法图?观这图样画法以及宫殿内的状况嗯……

    “冥主,到了,这就是秦公子的居所了。”黑袍蒙面人打断严玉的思路,这回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冒犯,也许是因为看到冉疏的受伤,他替严玉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站在门口。

    严玉走进去,看到穿了白色衣袍的秦有意坐在床边,跟复古欧风的房间里坐了个中国古代人一样,非常的不协调,但是……真的是很久没有见过秦有意穿白色衣服了,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才穿白色,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非常的暖。

    严玉站定在秦有意面前,没有说话,倒是秦有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了,道:“你把面具找回来了?还是戴着面具的时候的冥主好看。”

    “他是顾铮?”严玉问。

    秦有意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微微一笑道:“他是我心尖人。”

    “那幅画可以赠吾做个纪念吗?”

    “当然。”秦有意从袖间掏出一幅一直随身的画卷,递到严玉手里,他看着严玉说道:“如果想我了,或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进这里面看看,冥主为我的情,秦有意还不起,但这东西,算是微薄的还礼吧。”

    严玉收了画,淡声道:“珍重。”

    然后转身离去,看得门口的黑袍蒙面人一阵疑惑,但又实在察觉不出,也指不出这两人的对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只能关上门,恭敬地送着严玉出了宫殿,然后看严玉潇洒地离开了血炼地狱。

    “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有异常?”冉疏走过来,问道。

    黑袍蒙面人摇了摇头,将他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最后捧着手,问道:“殿主可是认为他们之间有可能?”

    冉疏摇摇头,道:“只是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冥主毕竟是于万古鸿蒙中诞生的第一人,他活的时间是天地的岁月,要他轻易放弃这么一个能够扰乱心音的人,怕是不容易,近日看着他点。”

    “是。”黑袍蒙面人低着头,应下。

    却说严玉在离开血炼地狱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冥府,毕竟那里暂时还是别人的地盘,他先是去和渊屿几人通了气,说秦有意最近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他们可以随意,是继续留在这里调查还是继续旅游。

    严玉踏入一片黑暗中。

    “稀客稀客,我这里别无长物,只有棋局一盘,凉茶一盏。”虽然被关在这黑暗里,那人却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是摆上棋盘,煮上茶,端的是惬意自在,他看了眼严玉,笑道:“还望不要嫌弃。”

    严玉坐在了他旁边,黑暗于他没有障碍,他淡声道:“吾非他。”

    倒茶的手一顿,那人的眼神落在了严玉的身上,上下扫视一番,方才笑道:“难怪,今日的气势不太一样,你是……严玉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经人提醒。”严玉手一指,棋盘上多了一颗黑子,他也是随意端起茶杯浅酌,道:“吾在几日前回冥府办事养伤,出来之后方知之前有人扮作吾的模样,先生被关到此处,可知是什么人动的手?”

    两个话题牛头不对马嘴,那人却听得懂,他笑笑道:“是个在镜界捡到的小娃儿,倒是藏的很深。”

    “还望先生赐教。”严玉道。

    “说笑了,不过若他也是你这副态度,就算他把我的马甲掉了,我也不说什么了。”那人摇扇,一幅颇为苦恼的样子,又道:“算了不说了,我再把马甲穿回来就好了,那个娃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