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我的老千生涯(全) > 我的老千生涯III_41 谁的天仙局

我的老千生涯III_41 谁的天仙局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我们准备好钱,专门挑了三颗特别的色子,和董强拿来准备玩的色子做了详细的对比,确定外观、大小都一致。这三颗色子很神奇,其中两颗随便丢,无论怎么丢,都是两个5点,第三个无论如何丢都是1点,就是扔出花来,也是这样的组合方式。这三颗色子是关键时候掉包给杨涛用的。

    晚上,我和三元的朋友早早来到董强家。董强的父母都在,这是两位憨厚的老人,他们对董强时不时召集人来家里赌钱好像习以为常了,我们去玩,见怪不怪,忙着给我们端茶倒水,给我们烧炕。他们偶尔会看着儿子,爱怜之中带着无奈。真不知道如此朴实的父母,怎么养出董强这样滑头的儿子。杨涛也到了,人凑齐了,我们的局马上就要开始了。看我们要玩,两位老人去另一个房间看电视了。

    杨涛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打扮妖艳的女子,带着浓浓的风尘味,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姐。还有个男子,岁数和杨涛差不多。杨涛说那是他一个朋友,就是跟着来看看热闹。但是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炯炯,看人的时候眼神却阴森森的,也不多话,不时看着我们这些人,看来是个很精明的家伙。我用话试探他,问他有没有兴趣来两把,他摇摇头拒绝了。来看赌钱的,要是个赌徒我还真不惧。可惜他不是个赌徒,我不由得对这个人多了几分戒备。我跟大家开着玩笑,互相没话找话寒暄,逗他多说话,想根据他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猜测他的职业和身份。

    闲扯一阵,话题转到赌局上。杨涛居然请教起掷色子的规矩。这也太装了,不会玩,来玩什么呀?这杨涛,精明是精明,但是有点演过头了,拿糊弄傻瓜那一套玩我,看来是真把我当成呆瓜了啊?这样也好,他心里看不起我,对我自然少了几分提防。说起钱来,杨涛马上变了样,毫不客气,开口就问:“底钱都带够了没有?没带底钱我可不和你们玩啊。”这话正是我想问的,他问起也好,我和三元的哥们儿连忙把钱拿出来展示一下。不知杨涛是想眼馋我们,还是想在那个小姐面前显摆,脱鞋上了炕,找个热乎的炕头盘腿一坐,从包里拿出一叠叠的钞票,码在自己面前,放得整整齐齐的。那小姐一见花花的钞票,马上变得多情起来,麻利地脱了鞋上了炕,坐到了杨涛的身后。她手里剥着瓜子皮,每剥出一个瓜子肉,就送到杨涛嘴里一个。杨涛很享受,人家喂他,他就低头用嘴去接一下,那做派叫人很眼热。

    三元的那个哥们儿很有意思,学杨涛的样子上炕盘腿一坐,把钱拿出来摆在自己的面前,只可惜没人喂他吃瓜子。看他撇嘴的样子,我有心想喂他吃瓜子肉,但是我没瓜子啊,就算我有,他也未必肯要呀。可惜他摆的造型,人家根本没兴趣。我脱了鞋上了炕,拿出1万放在自己面前。董强也拿出1万来。董强的钱我帮他凑了5万,杨涛帮他凑了5万。无论结果怎样,他都是旱涝保收的。杨涛带的哥们儿斜着身子坐在炕沿边,也不多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我被他看得心里乱七八糟的。

    来之前我们都合计好了,三元的哥们儿随便丢色子,丢出来几就是几,绝对不允许他按照密码丢。怕他装得不像,没有和他讲解这套色子的丢法,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牌搭子,陪衬的角色。董强则关键得多,要见机行事,他要时不时赢杨涛,把钱归拢到他的手里去,以免我们输太多到杨涛手里去。我把握钱的进出。掷色子局轮流坐庄,比如杨涛上一把庄,哪怕他赢了,下一把也要换给他下家先丢,所以这样的局很好把握输赢的。我故意找了个抬眼就能看到杨涛那哥们儿的位置坐下,我对他不太放心。说他是跟着来看热闹的人吧,不怎么像,没有板着脸来看热闹的,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所以我很是在意他。

    杨涛坐在炕头,我背靠着窗户坐着,是杨涛的下家,除了可以随时观察杨涛带来的那个哥们儿,更主要的是这方便我算计他。

    我们说好规则,每人200元底钱一把。一切就绪,董强把色子和碗拿到炕上,我、董强、三元的哥们儿,每人拿出200元要下底钱。杨

    涛拿出一捆钱直接丢中间,那派头,那气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他说:“一把一把下底钱太麻烦了。大家一个人丢一万出来,谁赢了谁在中间钱堆里拿800元走就是了。”一边抽着烟,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下押了1万。我在心里骂着:不就想在小姐面前显摆吗?有啥了不起的啊?但是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啊,大哥这个办法不错,来回数多麻烦啊。”掷色子局一把赢走全部底钱,不需要追加押钱,杨涛的这个提议还不错。

    说起来,人们赌钱,最享受的是赢钱后往回搂钱那一瞬间的感觉。把钱都下在中间一点点拿,真叫人找不到赌钱的感觉了。还好我是来演局的,不在乎这个感觉。同样,杨涛也是来演局的,也不需要找赌钱的感觉。还能在小姐跟前摆摆阔,算是一举两得了。

    赌局开始了。一切按照我们设计的路线进行着。杨涛开始还比较沉得住气,慢慢遛着我们。他先丢色子的时候,会刻意丢3点或者4点不大不小的点出来,让我们追。这样的点起码让自己不会输在起跑线上。我们乱丢,出1点和2点的机会也不少,即便打出3点或4点,也就是继续和杨涛进行下一轮。第二轮杨涛偶尔演一演,继续与我们持平,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叫我们输掉。要是董强先丢,很不客气,直接丢个5点或者6点让大家追。开始我都是随便丢的,出几就是几。杨涛呢,肯定要和我追平的,等着和我进入下一轮,哪怕比我小一点都不干。董强做得比较好,我先丢出小点的时候,他随便丢,是几就是几,当我点大的时候,他偶尔故意追平,或者自己丢个小点输掉。就这样彼此算计着演下来,速度很慢。玩了一个多小时,我才输出去4000元左右,三元的那个哥们儿才输了3000元左右。毕竟我们还是偶尔能乱丢出来大点啥的,而董强比较会掌握火候,总会找一些机会适当输给我们一些,让我们的钱不至于太快输给杨涛和他。

    董强这么做,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真的是和我一伙的。之前,我并不是很信任他,上局后,一直在观察他如何演局。他要是猛掏我们的钱,那我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来之前,我还和三元他们一起讨论过,万一出现董强给我们做套,和杨涛合伙算计我们,我们就来硬的,当场拆穿他们的色子,要钱走人。这样拿他们几个钱走,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看董强的表现,我知道他是在极力配合我。

    三元那个哥们儿大大咧咧的,好像没心没肺一样,丢个啥就是啥,整一个木头人,不太会表演。有时候我看他那呆瓜样,心里也替他着急,还寻思:大哥,你喊两嗓子,你输了着急一下吧。但是他竟然啥反应也没有,好像是个傻子似的,人家拿中间的钱他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连人家是否多拿了也不去查一下。我看他这个呆瓜样有点哭笑不得,但是又不好明着说什么。虽然我已经教过他如何扮输急眼的赌徒,可他好像都不记得了似的。我有点担心被杨涛看出破绽,谁知错有错着,在杨涛眼里,三元那哥们儿输赢不在意的架势,那叫风范,老板的风范,有钱人的风范。杨涛总去恭维他,可能真把他当有钱的凯子了,也可能看他很矜持,想和他套套近乎。我也想和杨涛带的那个严肃的哥们儿套近乎呢,因为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开始杨涛演得还不错,知道偶尔丢几个小点出来让自己输。玩了一个小时以后,杨涛开始急躁了,一次一个人下200元在杨涛看来有点慢。他总有意无意拿话说局有点瘦,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先提出来把底钱涨一涨。我们早就算计好了,坚决不能提,就200元一次钓着他。我偶尔也在自己丢色子的时候来把通杀,以保证我们的钱不会那么快被他吃掉。或者在杨涛点大的时候追平他,进入下一轮,好把时间拖长久一点,慢慢磨掉他的耐心。人心都是贪婪的,谁都不会例外,这么多钱摆在他的面前,而他每次只能拿走一点点,他很快就会沉不住气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杨涛越来越急躁。他的急躁表现在自己先丢色子的时候,总是一把直接丢个4、5

    、6,或者用豹子通杀我们,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估计是觉着我们真的很傻很天真。玩了近3个小时,我俩一共输出去快3万了。这个期间我没忘观察杨涛带来的那个哥们儿,他从开始到现在,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也没有抽过一根烟。任何一个老千都是从赌徒开始,慢慢成长为老千的,会赌的人没有不会抽烟的,熏也熏出来了。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个外行,或者是杨涛带的帮手,怕出意外?这只是我的想法,我得探探他。

    有一把轮到我先丢色子,我故意半握着自己的手掌,掌心里什么也没有。我伸出三个指头把色子拿了起来,指尖不停移动着色子,看起来我是无意识摆弄色子,其实我是在找通杀的点。找到后,故意在碗的上空顿了一下,才把色子打出去,我直接丢出来3个5的豹子,通杀。这一套动作其实是把指头上捏的色子收回来,把掌心的色子丢出去的过程,但我实际丢出去的还是手指里的色子,我掌心里没有色子。我是在演示换色子的手法,如果是个老手,一定会有所反应。杨涛的那个哥们儿竟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是那副死沉沉的表情。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来是个傻鸟,装酷来了。我心里骂着他:妈的,你想吓死几个人啊?

    我不是怕他,只是担心万一是个老手,可能会影响到我们这个天仙局的完成。杨涛前面赢钱不怕,他要敢中途提出不玩我都不会让。要是他执意不玩,我就拆穿他们的色子有问题,把他赢的钱要回来,搞不好还能敲几个钱下来。但是我不想搞成这样。我要让他自己把钱拱手送过来,这样可以省却很多想不到的麻烦事。试探完了,我松了一口气,他愿意装酷就装好了,懒得再看他了,专心对付杨涛吧。

    随着赌局的进行,我又发现一个问题:炕烧得太热,大家手里都有汗水,我们玩的色子,你丢一下我丢一下的,几个小时后,色子就变旧了。我衣服口袋里的色子这么拿出来,显得太新了,差别很明显,不做任何处理地换上去,傻子都能看出来。

    我脑子迅速转着,在想如何让我口袋里的色子变旧。好像光用出汗的手心磨色子效果不是很好,我在别人丢色子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手上搓灰。搓了几下,愣没搓下来灰来。我又试图从脖子上搓点灰下来,搓得自己都疼了,也没搓下来。不是我有洁癖,是因为那天刚从桑拿房睡觉出来,身上的灰都被人搓走了。我有点郁闷,平时一搓就有,关键时刻需要它,咋就没了呢?我的动作,那几个老爷们没在意,那小姐注意到了。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大概是我搓灰的动作恶心到她了,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么多人呢,你怎么搓起灰来了?但是我哪里顾得上理会她怎么看啊,还是继续搓。那小姐不时投过来鄙夷的目光,我有点别扭,没好气地看了她几眼:你没事盯着我看什么看啊?我好看啊?

    我身上实在搓不下什么灰来,只好在炕上收集着各种灰。炕很热,手心里很容易攒下汗水。我隔几分钟就把手伸到口袋里蹂躏那三颗色子。手从兜里出来,也没闲着,在炕上摩挲着到处找灰。董强家炕上铺着地板革,扫得特干净,表面上一点土都没有。别人打色子时,我掀开靠墙的地板革,好多的灰啊!我高兴坏了,找到机会我就用沾了灰的手在口袋里揉色子。这么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我当然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看。我估摸着色子被我蹂躏得旧了,就借口说要上个厕所。董强家的厕所在院子里,没灯。我用打火机照着看,可以拿出来用了,然后,我放心地回来继续玩。

    下炕去厕所时,我又好好观察了一下杨涛带的那个哥们儿。从厕所回来,我又从他身后上炕,在脱鞋的时候故意磨蹭了一下,从他身边上炕,趁机接触他的身体。我用手在他腰周围摸了摸,不怕别的,就怕他带什么家伙,怕一会儿出什么事情。我发现他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就放心了许多。

    这个时候,杨涛更加急躁了。我示意董强,可以开始了。局演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我们要收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