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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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考试时间刚结束，一则校园广播播送出来：“全体师生，全体师生，请带上你们的小板凳，立即到综合教学楼前集合……”
广播播送了两遍，学生们纷纷拿着自己的塑料小板凳走出教室到综合教学楼前的广场上集合。
同时大家也都在讨论着，不知道学校在搞什么，这突然更改了考试时间然后又召开全校会议。
综合教学楼的大厅前已经简单地布置了一个小舞台，等各个班级按序集合完毕之后，柳城一中的黄副校长拿着话筒站在了小舞台上。
先是一通问好，然后黄副校长也是直接切入了正题：“今天临时召开这个全校会议呢，是因为我们高二四班张晴霞同学需要大家的帮助……”
等黄副校长讲话结束之后，大家也都明白了，是高二四班张晴霞的父亲是摆夜摊的，昨天晚上收摊之后，正要回家，可就在路上直接被一辆狂飙的小车给撞成重伤！肇事司机更是直接逃逸掉了！
张父进了医院，需要巨额的医疗费，基于张晴霞家庭贫困，所以学校为此紧急召开一个募捐活动。
然后就是一名瘦弱的小女生有些怯弱地走上了小舞台，拿着话筒用带着悲伤而又紧张得颤抖的声音演讲。她正是张晴霞，小女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父亲现在的状况，目前花费的医疗费数额等等。
“请大家帮帮我们家！”最后小女生说完立即弯腰九十度鞠躬，久久不起。
“各班组织好，然后按顺序上来捐款，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先从学校领导和老师开始！”黄副校长继续主持着。
舞台下那于校长已经带着另外一位副校长以及各个领导排队等着了，在黄副校长的话说完之后，正校长于太铭率先走上了舞台，然后将准备好的一小叠百元大钞投进了募捐箱里。黄副校长赶紧递过话筒给于校长。
于校长对张晴霞说了两句勉励的话，然后就下来了，其他的领导也纷纷上去捐款，勉励张晴霞。
张晴霞在那里对每一位捐款者都鞠躬并说：“谢谢！”
…………
“荒哥，荒哥，听说你昨天出去赚钱了，可赚到了？一会你捐多少？”李荒身边的罗国冬凑过来，问道。
“赚啥呀赚。”李荒白了罗国冬一眼。
舞台上，老师们纷纷捐款、勉励，很快就轮到学生们上去捐款了。按照顺序，从高一年级一班开始，各班学生排队上去。
不过接连轮了四个班级，每个班级也就只有十来个左右上去捐款的，可明明每个班级都有五六十人呢！这是啥情况？大家都没有同情心了吗？
看到这一幕李荒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些上去捐款的学生出手最低都是五十元的，多的一百、两百。
“萝卜，去我宿舍把我那吉他拿来。”李荒沉吟了一下，对罗国冬说道。
“荒哥，你要吉他干嘛？卖唱么？”罗国冬满脸的诧异。
李荒抬脚就要踹过去：“废特么的什么话，让你去拿就去！”
小萝卜冬只好灰溜溜地去做跑腿了。
几分钟之后，罗国冬拿着李荒的吉他回来了：“荒哥，你可好久没玩这玩意儿了。”
李荒没理会他，接过吉他，打开吉他包。这吉他是三年前原主刚入高中时买的，只是后来因为原主父亲出现意外受到打击之后，他就将这东西荒废了。
李荒拿着吉他稍微拨弹了几下弦，凭借着自身听觉调整了几根弦。
调整好了琴弦，李荒抬头看了看，高一的十几个班都差不多轮完了。
离开小板凳，李荒径直向前方的舞台走去。
“李荒，你干嘛去？”在路过苏婧身边的时候，苏婧叫住了他。
“捐款啊，难道去抢劫不成？”李荒理所当然道。
等等，苏婧怎么感觉脑壳有点卡，嗯，就是卡壳了：“不是，还没轮到我们，况
且，你带着一把破吉他去捐款？”
大家也是非常的惊奇，李荒竟然会去捐款？要知道李荒上网的钱还是坑别人的呢。这小子能捐出几毛钱？
当然，现实社会中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婊，大家都是小年轻的高中生，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各种嘲讽主角踩主角什么的狗血剧情。不过内心小小的疑惑还是有的，个别还有点小小的鄙视呢。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中，李荒除了是一个经常打架、出夜上网、夜不归宿的校霸之外，他还并不富裕，无论是穿着还是吃喝，基本没有奢侈过，仅有的一点钱基本上都是投到网吧里去了。
而现在敢上去捐款的，那都是至少要有五十块才能拿的出手啊。他们不认为李荒能拿出五十块来，即便他有五十块，估计也舍不得吧？五十块钱，可足够在网吧里玩一整天还包饮料和零食了。
只是李荒已经走到了舞台下。
“诶，让让，让一让！”李荒喊了两句，然后就往前边插队了……
这突然出现的李荒也是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李荒嘛，全校师生都知道，特别是上周才刚刚躺进医院。所以，此刻李荒成了全校的焦点。
“这家伙竟然舍得捐款？”
“怕不是等会他一把抄起那募捐箱就跑吧？”
“嗯，这家伙岂会突然变得善良起来？只不过他背了把吉他上去干嘛？”
……
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甚至那些老师也都在心里暗自腹诽几句。
黄副校长看着李荒插队上来，眼中也是有些不喜，心想蔡贵才怎么不拦着这小子？要是这家伙闹出点幺蛾子来，那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了啊。
所以黄副校长张了张嘴，想要呵斥一下李荒来着。
可李荒却先开口了：“黄副校，借你话筒用下呗。”
说着李荒已经把手伸过去了。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李荒，想要看看他能整出点啥幺蛾子来。
黄副校长深深地看了李荒一眼，那意思是你可千万别乱来。
毕竟站在黄副校长这个位置上，学生不算过分的请求他只能答应啊。全校师生都看着呢。
李荒从黄副校长手中接过了话筒，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笑着说道：“我李荒是来捐款的，大家都知道，我的生活费大部分都丢网吧里上网去了……”
李荒这话一出，下边顿时全场哄笑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
黄副校长的脸色都微微地变了变，下边反应过来的蔡贵才更是紧张得死死地盯着李荒看，用眼神来警告着他。
“嗯，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不过三五块零钱我还是有的。”李荒接着说，说着掏出了一张五块两张一块，“这个，就是我要捐的钱。”
李荒说着将七块钱塞进了募捐箱里。
下边又是一阵哄笑。
不过在下边的同学哄笑的时候，站在李荒身边的张晴霞却认认真真地对他鞠躬说了声谢谢。
“你们笑啥呢？笑啥呢？”
李荒立即就把脸板起来了，“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捐款七块钱怎么啦？丢脸了吗？我不觉得！我是在做好事，我为啥要觉得丢脸？我以前做的多是恶事，现在我做了一件好事，即便它再小，可我依旧为自己感到自豪。
可是你们呢？一个个，认为拿出手的钱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众捐款？做好事还怕丢脸？想想我都为你们感到丢脸！”
李荒的声音越说越严肃了，场下更是一片安静。是的，他们确实如李荒所说的那样想的。
就连那黄副校长都愣住了，下边的蔡贵才更是呆住了：这是李荒吗？真的是那个校霸李荒吗？
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李荒竟然开始教训起大家来了！
“其实我呢，两年前我不是什么校霸，也不是什么不良青年。这两年来我之所以堕落那是因为两年前我父
亲意外身亡，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李荒目光扫过众人，脸色有些激动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上周出事了，而我出事之后，是我老妈放下了所有工作陪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要珍惜身边的亲人，珍惜现在拥有的。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荒停顿了一下，场下一片寂静，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我想改变，我不想让老妈再担心！而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请你们帮帮这位学妹，别让她在往后日子悔恨今天自己的无能！最后，我演唱一首歌曲，送给各位同学、老师，也送给天底下所有为孩子无私奉献的爸爸妈妈们。”
李荒说着，将话筒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对张晴霞说：“学妹劳烦把你话筒举在我嘴边。”
什么？李荒还会演唱歌曲？下边本来被李荒那一番话感动到的同学们都愣住了，或者说震惊了。
“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也送给学妹。”
但是此时李荒试了一下琴音，已经开始了他的弹唱。
“咚哒哒哒哒哒噔咚……”
清脆的前奏高低音错落缓缓响起，犹如河流缓缓流淌而过。
一下子全场所有人都为之眼前一亮，更为重要的是，这吉他竟然是那个校霸弹出来的？不可置信！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
轻轻的，轻轻的，那歌声仿佛一个贴心的朋友在低声讲述着一个故事：小院门前的那颗干枯的老树啊，悄悄地长出了新芽，小院里的枯木也再一次绽开了鲜花，时间流转的飞快，心头存了半辈子的话儿已经藏进了满头的白发里。
这些话是谁想要对谁说的呢？
记忆中那两只小脚丫还有那肉嘟嘟的小嘴巴哟，一生的爱都交付给了他，只为了从他嘴里喊出的那声爸妈。
所以啊，那些藏进了白发里的话，都是爸妈想要对孩子说的话啊。
在场的每一位学生，老师都安静了下来，渐渐地沉醉于那个安静祥和的故事里。
“时间多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是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 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突然，那缓缓叙事的声音一转，一股包含着感慨、悲凉的声音随之灌入了每一位听者的耳中！这是来自于孩子们的感慨，子欲养而亲不待，爸，妈，你们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全场都沉寂在了那带着感慨，带着悲凉的歌声当中。甚至有的学生特别是有些老师都已经不知不觉红了双眼，润了眼眶。脑海里浮现的，是爸妈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身躯，和霜白的头发……
“泣！”一声清楚的抽泣声从校园的扩音器里传出。
站在李荒面前的张晴霞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她还在努力地忍着，举着话筒。虽然只有李荒看到她那两行清泪，可大家都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李荒一曲唱罢，台下已经有好些老师和学生偷偷地抹去了眼泪。全场依旧一片安静。
每一个人都被感动到了。
语文考试时间刚结束，一则校园广播播送出来：“全体师生，全体师生，请带上你们的小板凳，立即到综合教学楼前集合……”
广播播送了两遍，学生们纷纷拿着自己的塑料小板凳走出教室到综合教学楼前的广场上集合。
同时大家也都在讨论着，不知道学校在搞什么，这突然更改了考试时间然后又召开全校会议。
综合教学楼的大厅前已经简单地布置了一个小舞台，等各个班级按序集合完毕之后，柳城一中的黄副校长拿着话筒站在了小舞台上。
先是一通问好，然后黄副校长也是直接切入了正题：“今天临时召开这个全校会议呢，是因为我们高二四班张晴霞同学需要大家的帮助……”
等黄副校长讲话结束之后，大家也都明白了，是高二四班张晴霞的父亲是摆夜摊的，昨天晚上收摊之后，正要回家，可就在路上直接被一辆狂飙的小车给撞成重伤！肇事司机更是直接逃逸掉了！
张父进了医院，需要巨额的医疗费，基于张晴霞家庭贫困，所以学校为此紧急召开一个募捐活动。
然后就是一名瘦弱的小女生有些怯弱地走上了小舞台，拿着话筒用带着悲伤而又紧张得颤抖的声音演讲。她正是张晴霞，小女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父亲现在的状况，目前花费的医疗费数额等等。
“请大家帮帮我们家！”最后小女生说完立即弯腰九十度鞠躬，久久不起。
“各班组织好，然后按顺序上来捐款，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先从学校领导和老师开始！”黄副校长继续主持着。
舞台下那于校长已经带着另外一位副校长以及各个领导排队等着了，在黄副校长的话说完之后，正校长于太铭率先走上了舞台，然后将准备好的一小叠百元大钞投进了募捐箱里。黄副校长赶紧递过话筒给于校长。
于校长对张晴霞说了两句勉励的话，然后就下来了，其他的领导也纷纷上去捐款，勉励张晴霞。
张晴霞在那里对每一位捐款者都鞠躬并说：“谢谢！”
…………
“荒哥，荒哥，听说你昨天出去赚钱了，可赚到了？一会你捐多少？”李荒身边的罗国冬凑过来，问道。
“赚啥呀赚。”李荒白了罗国冬一眼。
舞台上，老师们纷纷捐款、勉励，很快就轮到学生们上去捐款了。按照顺序，从高一年级一班开始，各班学生排队上去。
不过接连轮了四个班级，每个班级也就只有十来个左右上去捐款的，可明明每个班级都有五六十人呢！这是啥情况？大家都没有同情心了吗？
看到这一幕李荒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些上去捐款的学生出手最低都是五十元的，多的一百、两百。
“萝卜，去我宿舍把我那吉他拿来。”李荒沉吟了一下，对罗国冬说道。
“荒哥，你要吉他干嘛？卖唱么？”罗国冬满脸的诧异。
李荒抬脚就要踹过去：“废特么的什么话，让你去拿就去！”
小萝卜冬只好灰溜溜地去做跑腿了。
几分钟之后，罗国冬拿着李荒的吉他回来了：“荒哥，你可好久没玩这玩意儿了。”
李荒没理会他，接过吉他，打开吉他包。这吉他是三年前原主刚入高中时买的，只是后来因为原主父亲出现意外受到打击之后，他就将这东西荒废了。
李荒拿着吉他稍微拨弹了几下弦，凭借着自身听觉调整了几根弦。
调整好了琴弦，李荒抬头看了看，高一的十几个班都差不多轮完了。
离开小板凳，李荒径直向前方的舞台走去。
“李荒，你干嘛去？”在路过苏婧身边的时候，苏婧叫住了他。
“捐款啊，难道去抢劫不成？”李荒理所当然道。
等等，苏婧怎么感觉脑壳有点卡，嗯，就是卡壳了：“不是，还没轮到我们，况
且，你带着一把破吉他去捐款？”
大家也是非常的惊奇，李荒竟然会去捐款？要知道李荒上网的钱还是坑别人的呢。这小子能捐出几毛钱？
当然，现实社会中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婊，大家都是小年轻的高中生，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各种嘲讽主角踩主角什么的狗血剧情。不过内心小小的疑惑还是有的，个别还有点小小的鄙视呢。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中，李荒除了是一个经常打架、出夜上网、夜不归宿的校霸之外，他还并不富裕，无论是穿着还是吃喝，基本没有奢侈过，仅有的一点钱基本上都是投到网吧里去了。
而现在敢上去捐款的，那都是至少要有五十块才能拿的出手啊。他们不认为李荒能拿出五十块来，即便他有五十块，估计也舍不得吧？五十块钱，可足够在网吧里玩一整天还包饮料和零食了。
只是李荒已经走到了舞台下。
“诶，让让，让一让！”李荒喊了两句，然后就往前边插队了……
这突然出现的李荒也是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李荒嘛，全校师生都知道，特别是上周才刚刚躺进医院。所以，此刻李荒成了全校的焦点。
“这家伙竟然舍得捐款？”
“怕不是等会他一把抄起那募捐箱就跑吧？”
“嗯，这家伙岂会突然变得善良起来？只不过他背了把吉他上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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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甚至那些老师也都在心里暗自腹诽几句。
黄副校长看着李荒插队上来，眼中也是有些不喜，心想蔡贵才怎么不拦着这小子？要是这家伙闹出点幺蛾子来，那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了啊。
所以黄副校长张了张嘴，想要呵斥一下李荒来着。
可李荒却先开口了：“黄副校，借你话筒用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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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李荒，想要看看他能整出点啥幺蛾子来。
黄副校长深深地看了李荒一眼，那意思是你可千万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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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荒从黄副校长手中接过了话筒，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笑着说道：“我李荒是来捐款的，大家都知道，我的生活费大部分都丢网吧里上网去了……”
李荒这话一出，下边顿时全场哄笑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
黄副校长的脸色都微微地变了变，下边反应过来的蔡贵才更是紧张得死死地盯着李荒看，用眼神来警告着他。
“嗯，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不过三五块零钱我还是有的。”李荒接着说，说着掏出了一张五块两张一块，“这个，就是我要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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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荒立即就把脸板起来了，“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捐款七块钱怎么啦？丢脸了吗？我不觉得！我是在做好事，我为啥要觉得丢脸？我以前做的多是恶事，现在我做了一件好事，即便它再小，可我依旧为自己感到自豪。
可是你们呢？一个个，认为拿出手的钱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众捐款？做好事还怕丢脸？想想我都为你们感到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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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黄副校长都愣住了，下边的蔡贵才更是呆住了：这是李荒吗？真的是那个校霸李荒吗？
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李荒竟然开始教训起大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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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意外身亡，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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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荒说着，将话筒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对张晴霞说：“学妹劳烦把你话筒举在我嘴边。”
什么？李荒还会演唱歌曲？下边本来被李荒那一番话感动到的同学们都愣住了，或者说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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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谁想要对谁说的呢？
记忆中那两只小脚丫还有那肉嘟嘟的小嘴巴哟，一生的爱都交付给了他，只为了从他嘴里喊出的那声爸妈。
所以啊，那些藏进了白发里的话，都是爸妈想要对孩子说的话啊。
在场的每一位学生，老师都安静了下来，渐渐地沉醉于那个安静祥和的故事里。
“时间多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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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是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 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突然，那缓缓叙事的声音一转，一股包含着感慨、悲凉的声音随之灌入了每一位听者的耳中！这是来自于孩子们的感慨，子欲养而亲不待，爸，妈，你们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全场都沉寂在了那带着感慨，带着悲凉的歌声当中。甚至有的学生特别是有些老师都已经不知不觉红了双眼，润了眼眶。脑海里浮现的，是爸妈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身躯，和霜白的头发……
“泣！”一声清楚的抽泣声从校园的扩音器里传出。
站在李荒面前的张晴霞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她还在努力地忍着，举着话筒。虽然只有李荒看到她那两行清泪，可大家都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 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
柴米油盐 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李荒一曲唱罢，台下已经有好些老师和学生偷偷地抹去了眼泪。全场依旧一片安静。
每一个人都被感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