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捡个神尊养成受 > 第一百二十四阙 浣溪沙·锦样年华水样流

第一百二十四阙 浣溪沙·锦样年华水样流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夜无眠,明臣醒来的时候倾天已经替他擦洗过,腰酸腿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身体里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淫龙之血最忌讳的就是情欲,一夜荒唐,他却是安然无恙,轮椅孤零零的在那里,明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这轮椅他已经用不上了,倾天没有在他身边,该是听到了花葬骨与他的对话真的信了龙血会让他变得虚弱,原来所谓真心不过自欺欺人的谎言,他竟也被花葬骨传染,犯了一回傻。

    “尊上可是醒了?”

    小妖们在外面候了许久,明臣闭了闭眼,是了,这就是花葬骨要告诉他的事情,好一个夙九,好一个倾天,将他的善意任意践踏,未免欺人太甚!

    “进来吧!”

    明臣起身坐在床边,双足之上的玉蝶展翅欲飞,衣衫半拢,露出的半个胸膛上满是粉樱暧昧,小妖们把头垂的很低,鱼贯而入,等明臣洗漱好了,带着轮椅去了疏星的房间,疏星已经煮好了茶在等他了,花葬骨躺在床上很是安静,安静的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明臣走过去坐在床边,以指尖血点缀成花葬骨眉间朱砂,房间里燃着火炉,连灯烛都燃了百盏,疏星不会冷,明臣也不会感到热,只是花葬骨怕冷,又怕黑的,临睡前抓着疏星的袖子,他说。

    “今晚多燃些灯盏好不好,我不想在黑暗中入睡。”

    疏星不会拒绝他,只是掐指一算,无奈又可气,这一世好容易少了一个夙兰宸,又多了一个薛槐,一个燃烛千盏的安稳就让花葬骨惦念至此,说到底,还是他们来晚了,身为臣却不能尽职守在君的身边,还真是失职啊!

    “走吧,他一定很想去看那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明臣说着已经给花葬骨穿好衣服,抱着他坐在了轮椅上,疏星耸肩,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去和明臣要轮椅,可惜煮好的茶又要浪费了,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疏星把茶倒掉的动作很流畅,小妖们看着遭殃的嫩苗花草,很有默契的在心中点蜡,转身,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走了。

    月朗抽抽嘴角趁着顾离还没醒去抢救了一下那些可怜的嫩苗花草,要知道是他好不容易寻到的荼靡和彼岸种在海市蜃楼,疏星也太谨慎了,触景伤情也要小师弟看得见才好,这一壶茶下去指不定百年之约的这一个多月,荼蘼和彼岸就能修成人形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养大了赶紧丢出去,别脏了这块地方,也不知道荼蘼和彼岸做了什么惹了这位大神不痛快,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让他们活过来,好好问一问当年的事情,他也不是傻的,当年的事细细想来疑点重重,不查个明白他总难心安。

    息泽挽吹熄了最后一根蜡烛,今晚的月色太淡了,染些血色会更好看,一叶孤帆坐在他的床边,床上鸠占鹊巢不自知的巫徒睡得很沉,裂开的虎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一叶孤帆轻轻在巫徒眉心落下一吻。

    “辛苦了,我的好师弟!”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可惜巫徒是听不到的,息泽挽回头看这个曾经爽朗的少年,默然半晌,无奈摇头,夙九造的孽还是要他自己去担着,如今的他也只能在这海市蜃楼静观其变了,只是没想到三个神尊就这么栽在了一叶孤帆的手里,天道也推波助澜了吧。

    “借刀伤人,却将自己摘得干净,瑶华映阙教你的?”

    “师尊还在闭关,这等小事怎能麻烦他,倒是你不去看看,薛槐的修为精进不少,再加上一个倾天,夙九这次可是要吃亏的。”

    “吃亏是福,让他长些记性,修身养性,对他有利无害。”

    “呵呵,修身养性?别说笑了,凭他当年对小师弟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息泽挽看他一眼,眼角余光瞥见窗子外面的一角颜色,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点了点,半空中荡起一圈涟漪,涟漪扩散到一人大的时候才停止,一叶孤帆抱起巫徒不紧不慢的走进了涟漪里,息泽挽脱力的坐到地上,窗外的少年冷眼瞧着他,唇边一抹冷笑极其讽刺。

    “早就告诉你离那只狐狸远点,这下好了,泥菩萨,自身难保了吧。”

    “闭嘴吧,有功夫讽刺我,不妨好好想想如何瞒天过海,明臣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花葬骨包庇你们完全是为了天道的平衡,其他的人可不会顾虑这些。”

    “你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算是吧,我和夙九活不长,你们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看,看我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少年一甩袍袖,无形的力量隐在了息泽挽体内,这样一来,除了死,息泽挽在也无法离开海市蜃楼,对他们的威胁降到了最低,也是麻烦,要不是明臣横插一脚,直接杀了永绝后患再好不过了。

    “呵呵,笼中鸟,你予的这个结局未免太仁慈了。”

    低低笑叹,息泽挽看着自己过于干净的掌心,眸光之中一片清明,他再不用犹豫,往后的路他已经知道该怎么走了,罢了罢了,再苟活了这段时间,怎么着也不能让花葬骨死在他前面,身为晚辈,是要懂得尊老爱幼的。

    小白狐狸看着所有人都没心思理他,偷偷的溜了出去,沈君白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看着沈君白身后的黑面神,白狐狸没敢扑上去,任由沈君白笑眯眯的拎着他命运的后脖颈瞬移到了狐岐山,他的兄长已经在渡劫了,小小的狐狸爪紧张的在发抖,沈君白把它放到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大大的狐狸眼死死盯着前方被雷劫劈中的青年身上,眼角都湿了,等到雷劫过去,青年朝他走来,小白狐狸才知道胆怯,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温柔的抱起来,趴在那个久别的怀抱里,压抑的委屈像是开了闸的洪,大眼睛里水汪汪,圆滚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青年怜惜地摸着他的头,走到沈君白对面,轻轻点头,无需感谢的话,这份恩情他濉狐记住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兄弟先去山海界稍作调整,怕是用不了多久,九州都要乱了。”

    “听君安排。”

    濉狐看了一眼天边,想起某个同族的叛徒,唇边笑意森寒,这仇他不着急,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看着怀里哭累了的小白狐狸,断尾之仇他也会亲手讨回来的,夙兰宸,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的,

    薛槐来到温柔乡的时候,夙九慵懒的斜支着头,指尖泛着浅蓝的光在空中画圈圈,桃花眼风情无限,却不知在望向哪里,长发如瀑的流淌了一地,薛槐看的眼熟,捕捉到一缕白色才惊觉出哪里不对劲。

    “喜欢吗?”

    夙九的问话莫名其妙,薛槐却是听懂了,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双眼,指尖冰冷,这份冰凉直达心脏,薛槐蹲下来,轻轻的拾起一缕长发凑到脸颊蹭了蹭,夙九笑得像个妖孽,勾魂摄魄,可这些都比不过他说出的话有冲击力。

    “你早就发现了不是吗?花葬骨并非是你的葬骨,你该知道他和你不一样,死了就死了,再像也不过是他,一个假货罢了,你竟也这般爱护,为了他连天道都不顾,夙兰宸,你看着我,这头发,这双眼睛,这副皮囊,都是他赐予我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这些吗?”

    “从一开始你就在怀疑了,无妄海你有机会去救夕颜,可是你犹豫了,花敛魂生辰,你也可以相信他,但是你没有,亲手将他锁起来的是你,将那些人送进去羞辱他的也是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与他亲昵将他留在身边,可是你一次次的袖手旁观,任他受尽折磨,因为你知道他是个冒牌货,可是你又舍不得他就此消失,再也见不到那张脸了,我说的可有错?”

    “让他为你生育神子也不过是想制造一个容器,重新复活你的葬骨,薛槐不过是你设的一个局,你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薛槐是爱着花葬骨的,那么夙兰宸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他,你扪心自问我说的可有一句不实?”

    薛槐蹲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漆黑的发在风中无限延伸,瘦削的少年身形也在变化,紫眸的眸子染上了血色,纯粹的不染杂质,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完美,倾天远远看着揉了揉眉心,真是令人头疼的家伙,夙九是疯了吗!

    在这里刺激夙兰宸觉醒成为天道,这是要毁了九泽的节奏啊!

    “那又如何!”

    低沉沙哑的声音,陌生又熟悉,一如既往的霸道啊,花葬骨坐在轮椅上,蜷缩了小指,他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这声音吵醒了,突然有些好奇这人接下来会说什么呢?

    “那又如何!夙九,我与他之间,没有你们插手的资格,诸神如何,天道如何,都管不到我如何待他,真的如何,假的如何,是我捡到他抚养他,他是我的,这一点无论如何不会改变……”

    “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怜,他还真可怜,被不懂爱的你强行占有,你说,要是他知道那些人的不幸都是因为你暗中下手,他还会不会原谅你,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听之任之?”

    “闭嘴!夙九,你在找死!”

    青年薛槐站起身子,他的唇很薄,都说薄唇的人最薄情,那么神呢?他朝着夙九伸出手,掌心飞旋的风刃迅速变大,天罗地网一般的朝夙九飞过去,那人只笑着看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银芒斩落,千钧一发,倾天横插一脚,挡在夙九身前,看着完好无损的头发,松了一口气,还好,夙兰宸还没有失去理智,不然别说夙九了,连他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同门之谊还真是感人啊!”

    薛槐笑了笑,随手扬起万千星辰,散落那刻铺天盖地的将夙九和倾天包裹了起来,花葬骨抬手却被阻止了,疏星抓住花葬骨的手,一边为他盖好毯子,一边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他一直在等你出手,那番话是说给你听的。”

    花葬骨没有挣脱疏星的手,弯了唇角,笑意苦涩,他知道啊,知道薛槐是在逼他出手,多可悲啊,时至今日,薛槐仍是在疑他啊!

    “再感人也不能由得你说杀就杀呀!”

    明臣踏出一步,霎时间斗转星移,昼夜交替,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万千星辰立刻倒戈相向,反扑薛槐而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倾天和夙九还不打算毁了人界,联手建了一堵屏障将人界暂时封印起来,这边明臣和薛槐你来我往,好不惬意,拂衣挥袖间,已是星河倒灌,日月同空,疏星像个没事人一样守在花葬骨身边,少年跨界扑来,疏星推着花葬骨移了位置,那少年扑了个空也不气馁,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花葬骨一拱手,道。

    “三十三天君权奉君来迟,望君恕罪!”

    这一声清脆响亮,打得火热的两个人同时停手,望了过来,花葬骨不为所动,他非君,留下疏星只是因为有愧,此时,断然没理由再收下一个君权,君权似是知他所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再次朗声。

    “吾等在此恭候了十万年,可君每每让吾等失望,这便是君的不是了!”

    话音未落,君权已到近前,疏星抬腿一个横扫,君权退而避让,猝不及防,一只手从虚空中伸出将花葬骨拉离了轮椅,身穿斗篷的人将花葬骨抱在怀里,在明臣和薛槐联手之前,足尖一个轻点,退出数丈有余,这变故突如其来,斗篷人速递很快,连明臣和薛槐都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花葬骨消失在虚空里,滞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飘落风中。

    “奉君而来,怎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