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触碰身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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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触碰身体的权利
·
“失去记忆的怪物身上套着四重的枷锁”
“不可名状的黑色魔鬼将戴上红色的高帽”
“大智若愚者将会因为灰狼而成为真正的愚者”
“轮回之人是古老、骑士、武士”
“愚者必须要找到自己的起源，这将会成为愚者的燃料”
读到这里维多利加把书本慢慢合上，然后用沙哑却好听的声音说:“你说的地方就这些了，有什么想法？”
她读的地方都是真寻说的第几排，而真寻说的都是命运或者说直觉告诉他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听懂，于是就低头思索着。
维多利加也没打扰他，就在旁边安静的抽着烟斗。
怪物是什么不知道。
而愚者……无疑是我了，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愚者，要成为真正的愚者需要灰狼。
不过，灰狼是什么？大灰狼么？
轮回之人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我的起源会成为我的燃料？或者说‘愚者’的燃料？
太多需要思考的东西了！感觉就像是要把本来就不大的脑仁全部烧没一样！
“暂时没有”他一脸苦相的看着那本书，好像找不着下手的地方一样。
“理所当然，你那愚钝的大脑想要思考出这些肯定是不现实的”
维多利加没有放弃这个挖苦他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对他有些怨念。
“那你知道么？”
“混沌的碎片不够”
已经把书放回去的她理所当然的看着真寻。
所以说你不也是没头绪嘛！
这时维多利加忽然开口:“我需要知道一件事”
“黑珍珠的故事里，那些灵异的存在，是真的么？”
她认真的看着真寻，不管是那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还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色瞳此刻都透露着严肃。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她从来没有见过见过灵异的时代如果突然来了一个灵异的存在，那会对这个世界掀起怎样的波澜。
“当然，需要证明么？”真寻挑了挑眉，似乎来了许些兴致。
维多利加放下了自己的烟斗，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真寻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有些空洞的，为了笑而笑的笑容。
并非现在才空洞，一开始就差了什么，只是维多利加这个时候才发现而已。
“那么，天黑——请闭眼”
·
在某个漆黑的房间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椅子上，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有一个套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侯爵，我希望你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小动作”
“那只是一些小小的娱乐罢了”
男人不慌不忙的回答，态度尽显轻慢。
不过黑袍人也没有在意这点小事，他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有力量的狼，如果你再不做点实质性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做出判断”
“这是自然”
“还有你的妻子，那个叫做柯蒂丽亚的女人，也在阻碍我们”
说到这里黑袍人似乎开始不满了。
“她可不是我的妻子”侯爵笑着说。
虽然黑袍人看不见他的微笑，但是那好像是听见笑话一样的笑声却传到了他耳朵里。
“也对”黑袍人也古怪的笑了起来:“听说她最近可是和一个红发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侯爵依然在笑着，他好像对于她毫不在意一样:“是这样没错”
“好自为之吧，追求灵异之人”
见此黑袍人也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了，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不知不觉消失了。
·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维多利加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金黄色的竖瞳。
竖瞳发出璀璨的金光，让她能清楚的看见那完全不像是人类眼睛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条金黄的血丝。
就在刚才，在三秒不到的时间里，那本来漆黑如墨的眼睛变成了现在这金光璀璨像是加了八百万美元特效的眼睛。
她嗦不粗话，只能默默拿起烟斗抽了一口，然后带着难以捉摸的好奇心仔细的观察着近在咫尺的黄金瞳。
“龙的眼睛，这是在我那次沐浴龙血的时候得到的东西”
真寻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好像很得意一样。
他得意也是理所当然的，能够沐浴真正纯血巨龙的龙血那是在欧洲无数追求永生的人梦寐以求的事。如果说在中华古代永生的追求是炼丹术话，那么在欧洲就是杀死巨龙然后沐浴龙血了。
龙血不仅会带来悠久的生命，还会带来巨龙的力量。不过可惜的是真寻得到龙血的手段并不是常规途径，所以就只是得到了能够用来装逼的眼睛而已。
“能够和巨龙Fairel’amour你也的确有了自傲的资本了”
看过杰克传记的维多利加冷笑着说出真相。
没错，当年真寻之所以能够得到龙血是因为他和一只巨龙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用长枪打出了弱点攻击，才让那巨龙流下代表纯洁的龙血。
这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毕竟那只巨龙可以说是幼龙，刚出生不久（大概几十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拥有沐浴龙血的机会。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两小时了”
说话时她开始往楼上走，他也跟在了后面。
“蛤？”
真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下一刻他就想起来宿舍关门是放学后两个小时。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反而温柔的看着维多利加:“不是还有你陪我嘛，有你的话哪怕一直在这里也没问题哦”
“一会我会回家的”冷着脸的维多利加毫不留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过这也在真寻的预料之中，毕竟图书馆塔可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存在，想来维多利加也不可能住在这里。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楼顶的植物园，而维多利加也没有多做停留，她直接走到了一边电梯的门口。
“你要坐电梯？”
真寻苦笑，而维多利加却愉悦的说:“当然，这可是只有教职员和我专用的电梯。也就是说你如果想下楼只能两腿发软的一阶一阶下去。”
叮~
电梯到了，维多利加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走进去，然后她的笑容僵住了。
“咳咳，那个，我之前想用电梯但是用不来，所以一不小心弄坏了”
真寻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但是这个道歉在维多利加听来怎么都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
娇小的女孩鼓起包子脸，美丽的翡翠中填充了怒火，淡然的像是一位隐世高人的维多利加第一次以生气的小孩子姿态面对真寻。
“挺可爱的嘛，维多利加”
他发出了赞叹，但是女孩并不打算领情。
“你这个家伙……”
发出愤怒而低沉的声音，维多利加抬起穿高跟鞋的小脚使劲往他腿上一踹，把坚硬的高跟踢在了他小腿上。
“啊哈哈，万分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被踢了的真寻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痛楚一样，还笑嘻嘻的双手合十弯腰道歉。
虽然说小腿上的确有疼痛的感觉，但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真寻还是可以面不改色的。
维多利加也看出来他多半不是故意的，不过心中的气就是压不下去，但是打他似乎又不痛，无奈之下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冷冷嘲讽道:
“哼，你的大脑是豆腐渣做的么？连电梯都不会用，这是要笨到什么地步？”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本来就是一个愚者嘛，肯定是个笨蛋啦”
真寻这一个自损倒是让维多利加气消了许多，包子脸也渐渐变成了原样，转而变成了冷峻。
“愚者，你得想办法把我送下去”
“诶？”
他楞楞的盯着维多利加，娇小的女孩正用寒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还在气头上。
说实话，让他来想怎么把一个萝莉送下去的话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公主抱！
娇小的萝莉躺在自己怀里，纤细的手搂着脖子又把柔软的身体靠在身上，还有独属于小女孩的奶香！怎么想都是十足的血赚不亏吧？
想到这里真寻迅速弯腰把维多利加给抱了起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走向楼梯。
“愚者，你这是在干嘛？”
她反应并没有多大，没有如真寻所想的搂住他也没有在挣脱，只是脸上的寒霜有点多了。
真寻露出了一丝微笑:“是你让我送你下去的吧？维多利加。”
“你这家伙……”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许些怒火，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爆发出来。
她像是认命了一样，在短暂的叹息后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算了，我就大发慈悲给你触碰我身体的权利吧”
“那还真是荣幸”
维多利加的身体很软很柔很轻，抱在怀里很舒服，一点也不累。
而且抱着她的话每次走动的时候都会有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绕在鼻间是一种享受。
楼梯很长，周围的昏暗比起刚来时更为明显。走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话，一直到底走出了大门都没有，直到维多利加背过身准备离开了真寻才朝着她挥手道别:
“再见，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一声再见而停顿什么的，她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笔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前行。
真寻也没有尴尬，他微笑着转过身也离开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到宿舍的时候老师正准备关门，再晚一点可能今天就要睡在外面，不过还好回到了宿舍。
与此同时，一座精致的小别墅中，一位穿着淡粉色睡衣的女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一片称得上迷宫的花园。
她在思考真寻，思考那个她无法看透的愚者。
“因为灰狼而成为真正的愚者……”
“灰狼么……”
维多利加有些迷茫，却又清醒着，她不知道愚者缺少的到底是什么。看出这点对于她来说本该相当简单，但是现在她却没看出来，或者说就她自己根本不打算承认那种事情。
所以说，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么？
·
第二日清晨。
真寻站在洗手台前，既没有洗漱也没有离开，只是一直盯着镜子里自己那温柔微笑的脸看，他在想为什么曾经无往不利的温柔笑容在许久之后第一次对着维多利加使用却没了效果。
笑容与以前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管了吧”
真寻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虽然没看出来差了什么但是他也差不多想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做完早上的准备工作后真寻就离开自己房间，向着食堂走去。现在时间非常早，连太阳都还是朦朦胧胧的，他多半是除了厨师以外第一个到的人。
学校的食堂不算太大，但是也有四个五十人大小天朝教室的规格，毕竟这里是贵族学校，来上学的人其实没有多少。
装饰的话也算得上华丽，不仅是大号水晶吊灯，就连地板也是被擦的发亮的大理石，餐桌更是高档的原木桌，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资本主义腐败的丑恶嘴脸。
“早上好啊，黑色的死神”一个厨师与真寻打招呼。
他比真寻矮了两个头，身着白色厨师服，头戴厨师帽，挺着个像怀孕了的大肚子面色和蔼的微笑。
“嗯，早上好，罗宾”真寻同样问好，然后从他旁边的盘子里取走一个三明治就打算离开。
罗宾有些好奇:“今天吃这么少？有什么事很急么？”
平常的话真寻会拿上许多东西在旁边细嚼慢咽，一直等到另外两个人来才会加快速度消灭食物，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什么事所以只是拿了填肚子的三明治就走了。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然后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把嘴里的三明治吞下去后才回过头笑着说道:
“我和一位女孩有个约会，她不太喜欢不守时的人”
罗宾愣了片刻，又露出和蔼的笑容。
“这就是青春啊，想当年我也是……”
后面的话真寻就没听见了，他已经走出了饭堂，向着图书馆塔走去。
虽然说是约会，但其实用守株待兔更为适合。
之所以去图书馆塔是因为他相信维多利加昨天下楼都那么恼火，那么肯定更不愿意，所以打算一早就去等着她然后抱她上楼。
……
不过，为什么我会在意维多利加呢？
黑珍珠刻印在心脏的诅咒，已经失去作用了么？
3.触碰身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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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记忆的怪物身上套着四重的枷锁”
“不可名状的黑色魔鬼将戴上红色的高帽”
“大智若愚者将会因为灰狼而成为真正的愚者”
“轮回之人是古老、骑士、武士”
“愚者必须要找到自己的起源，这将会成为愚者的燃料”
读到这里维多利加把书本慢慢合上，然后用沙哑却好听的声音说:“你说的地方就这些了，有什么想法？”
她读的地方都是真寻说的第几排，而真寻说的都是命运或者说直觉告诉他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听懂，于是就低头思索着。
维多利加也没打扰他，就在旁边安静的抽着烟斗。
怪物是什么不知道。
而愚者……无疑是我了，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愚者，要成为真正的愚者需要灰狼。
不过，灰狼是什么？大灰狼么？
轮回之人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我的起源会成为我的燃料？或者说‘愚者’的燃料？
太多需要思考的东西了！感觉就像是要把本来就不大的脑仁全部烧没一样！
“暂时没有”他一脸苦相的看着那本书，好像找不着下手的地方一样。
“理所当然，你那愚钝的大脑想要思考出这些肯定是不现实的”
维多利加没有放弃这个挖苦他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对他有些怨念。
“那你知道么？”
“混沌的碎片不够”
已经把书放回去的她理所当然的看着真寻。
所以说你不也是没头绪嘛！
这时维多利加忽然开口:“我需要知道一件事”
“黑珍珠的故事里，那些灵异的存在，是真的么？”
她认真的看着真寻，不管是那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还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色瞳此刻都透露着严肃。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她从来没有见过见过灵异的时代如果突然来了一个灵异的存在，那会对这个世界掀起怎样的波澜。
“当然，需要证明么？”真寻挑了挑眉，似乎来了许些兴致。
维多利加放下了自己的烟斗，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真寻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有些空洞的，为了笑而笑的笑容。
并非现在才空洞，一开始就差了什么，只是维多利加这个时候才发现而已。
“那么，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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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漆黑的房间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椅子上，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有一个套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侯爵，我希望你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小动作”
“那只是一些小小的娱乐罢了”
男人不慌不忙的回答，态度尽显轻慢。
不过黑袍人也没有在意这点小事，他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有力量的狼，如果你再不做点实质性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做出判断”
“这是自然”
“还有你的妻子，那个叫做柯蒂丽亚的女人，也在阻碍我们”
说到这里黑袍人似乎开始不满了。
“她可不是我的妻子”侯爵笑着说。
虽然黑袍人看不见他的微笑，但是那好像是听见笑话一样的笑声却传到了他耳朵里。
“也对”黑袍人也古怪的笑了起来:“听说她最近可是和一个红发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侯爵依然在笑着，他好像对于她毫不在意一样:“是这样没错”
“好自为之吧，追求灵异之人”
见此黑袍人也没有继续和他说下去了，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不知不觉消失了。
·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维多利加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金黄色的竖瞳。
竖瞳发出璀璨的金光，让她能清楚的看见那完全不像是人类眼睛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条金黄的血丝。
就在刚才，在三秒不到的时间里，那本来漆黑如墨的眼睛变成了现在这金光璀璨像是加了八百万美元特效的眼睛。
她嗦不粗话，只能默默拿起烟斗抽了一口，然后带着难以捉摸的好奇心仔细的观察着近在咫尺的黄金瞳。
“龙的眼睛，这是在我那次沐浴龙血的时候得到的东西”
真寻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好像很得意一样。
他得意也是理所当然的，能够沐浴真正纯血巨龙的龙血那是在欧洲无数追求永生的人梦寐以求的事。如果说在中华古代永生的追求是炼丹术话，那么在欧洲就是杀死巨龙然后沐浴龙血了。
龙血不仅会带来悠久的生命，还会带来巨龙的力量。不过可惜的是真寻得到龙血的手段并不是常规途径，所以就只是得到了能够用来装逼的眼睛而已。
“能够和巨龙Fairel’amour你也的确有了自傲的资本了”
看过杰克传记的维多利加冷笑着说出真相。
没错，当年真寻之所以能够得到龙血是因为他和一只巨龙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用长枪打出了弱点攻击，才让那巨龙流下代表纯洁的龙血。
这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毕竟那只巨龙可以说是幼龙，刚出生不久（大概几十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拥有沐浴龙血的机会。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两小时了”
说话时她开始往楼上走，他也跟在了后面。
“蛤？”
真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下一刻他就想起来宿舍关门是放学后两个小时。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反而温柔的看着维多利加:“不是还有你陪我嘛，有你的话哪怕一直在这里也没问题哦”
“一会我会回家的”冷着脸的维多利加毫不留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过这也在真寻的预料之中，毕竟图书馆塔可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存在，想来维多利加也不可能住在这里。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楼顶的植物园，而维多利加也没有多做停留，她直接走到了一边电梯的门口。
“你要坐电梯？”
真寻苦笑，而维多利加却愉悦的说:“当然，这可是只有教职员和我专用的电梯。也就是说你如果想下楼只能两腿发软的一阶一阶下去。”
叮~
电梯到了，维多利加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走进去，然后她的笑容僵住了。
“咳咳，那个，我之前想用电梯但是用不来，所以一不小心弄坏了”
真寻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但是这个道歉在维多利加听来怎么都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
娇小的女孩鼓起包子脸，美丽的翡翠中填充了怒火，淡然的像是一位隐世高人的维多利加第一次以生气的小孩子姿态面对真寻。
“挺可爱的嘛，维多利加”
他发出了赞叹，但是女孩并不打算领情。
“你这个家伙……”
发出愤怒而低沉的声音，维多利加抬起穿高跟鞋的小脚使劲往他腿上一踹，把坚硬的高跟踢在了他小腿上。
“啊哈哈，万分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被踢了的真寻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痛楚一样，还笑嘻嘻的双手合十弯腰道歉。
虽然说小腿上的确有疼痛的感觉，但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真寻还是可以面不改色的。
维多利加也看出来他多半不是故意的，不过心中的气就是压不下去，但是打他似乎又不痛，无奈之下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冷冷嘲讽道:
“哼，你的大脑是豆腐渣做的么？连电梯都不会用，这是要笨到什么地步？”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本来就是一个愚者嘛，肯定是个笨蛋啦”
真寻这一个自损倒是让维多利加气消了许多，包子脸也渐渐变成了原样，转而变成了冷峻。
“愚者，你得想办法把我送下去”
“诶？”
他楞楞的盯着维多利加，娇小的女孩正用寒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还在气头上。
说实话，让他来想怎么把一个萝莉送下去的话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公主抱！
娇小的萝莉躺在自己怀里，纤细的手搂着脖子又把柔软的身体靠在身上，还有独属于小女孩的奶香！怎么想都是十足的血赚不亏吧？
想到这里真寻迅速弯腰把维多利加给抱了起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走向楼梯。
“愚者，你这是在干嘛？”
她反应并没有多大，没有如真寻所想的搂住他也没有在挣脱，只是脸上的寒霜有点多了。
真寻露出了一丝微笑:“是你让我送你下去的吧？维多利加。”
“你这家伙……”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许些怒火，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爆发出来。
她像是认命了一样，在短暂的叹息后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算了，我就大发慈悲给你触碰我身体的权利吧”
“那还真是荣幸”
维多利加的身体很软很柔很轻，抱在怀里很舒服，一点也不累。
而且抱着她的话每次走动的时候都会有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绕在鼻间是一种享受。
楼梯很长，周围的昏暗比起刚来时更为明显。走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话，一直到底走出了大门都没有，直到维多利加背过身准备离开了真寻才朝着她挥手道别:
“再见，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一声再见而停顿什么的，她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笔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前行。
真寻也没有尴尬，他微笑着转过身也离开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到宿舍的时候老师正准备关门，再晚一点可能今天就要睡在外面，不过还好回到了宿舍。
与此同时，一座精致的小别墅中，一位穿着淡粉色睡衣的女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一片称得上迷宫的花园。
她在思考真寻，思考那个她无法看透的愚者。
“因为灰狼而成为真正的愚者……”
“灰狼么……”
维多利加有些迷茫，却又清醒着，她不知道愚者缺少的到底是什么。看出这点对于她来说本该相当简单，但是现在她却没看出来，或者说就她自己根本不打算承认那种事情。
所以说，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么？
·
第二日清晨。
真寻站在洗手台前，既没有洗漱也没有离开，只是一直盯着镜子里自己那温柔微笑的脸看，他在想为什么曾经无往不利的温柔笑容在许久之后第一次对着维多利加使用却没了效果。
笑容与以前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管了吧”
真寻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虽然没看出来差了什么但是他也差不多想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做完早上的准备工作后真寻就离开自己房间，向着食堂走去。现在时间非常早，连太阳都还是朦朦胧胧的，他多半是除了厨师以外第一个到的人。
学校的食堂不算太大，但是也有四个五十人大小天朝教室的规格，毕竟这里是贵族学校，来上学的人其实没有多少。
装饰的话也算得上华丽，不仅是大号水晶吊灯，就连地板也是被擦的发亮的大理石，餐桌更是高档的原木桌，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资本主义腐败的丑恶嘴脸。
“早上好啊，黑色的死神”一个厨师与真寻打招呼。
他比真寻矮了两个头，身着白色厨师服，头戴厨师帽，挺着个像怀孕了的大肚子面色和蔼的微笑。
“嗯，早上好，罗宾”真寻同样问好，然后从他旁边的盘子里取走一个三明治就打算离开。
罗宾有些好奇:“今天吃这么少？有什么事很急么？”
平常的话真寻会拿上许多东西在旁边细嚼慢咽，一直等到另外两个人来才会加快速度消灭食物，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什么事所以只是拿了填肚子的三明治就走了。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然后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把嘴里的三明治吞下去后才回过头笑着说道:
“我和一位女孩有个约会，她不太喜欢不守时的人”
罗宾愣了片刻，又露出和蔼的笑容。
“这就是青春啊，想当年我也是……”
后面的话真寻就没听见了，他已经走出了饭堂，向着图书馆塔走去。
虽然说是约会，但其实用守株待兔更为适合。
之所以去图书馆塔是因为他相信维多利加昨天下楼都那么恼火，那么肯定更不愿意，所以打算一早就去等着她然后抱她上楼。
……
不过，为什么我会在意维多利加呢？
黑珍珠刻印在心脏的诅咒，已经失去作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