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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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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有少数的人留在了小间,毕竟城中的达官贵人还是比较多的,荆怀九特意雇了几个机灵的伙计,甚至还招了一个有经验的掌柜,整个大厅忙的不可开交。

    除了午膳时刻,几乎整天人来人往,荆怀九今日特意请了半天假,中午余宝芝甚至还带了几个女学的同窗前来,更是心满意足的带了做多东西回去,其实这也正常,这里的东西本就是从漠北一路而来的,首饰虽然没有京城的精致,但是野算的上少见。京城中的贵家小姐哪里会缺少那点银子,自然买个新鲜,更别说还有牛肉干等少见的特产,更是被抢购一空。幸好她提前规定了,为了保证客源,一日只卖三十斤。

    荆怀九看着好几个册子的营业额,顿时有些咋舌。

    “没想到今日才是头一天,这效果就已经这么好了。”宇文漠不禁感叹,其实今日她们也没有做什么策略,除了中午余宝芝来了一趟,其他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上门的。其实他们整顿了这么长时间,每日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自然好奇至极,再加上这里与其他地方的装饰完全不一样,更是吸引了达官贵人的眼球。

    “自然是的,等到过几日稳定下来,林叔再去跑几趟,再好不过了。”石四打定主意。

    三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动这些银子,过了这一个月等稳定下来再说分成的事情。

    荆怀九无暇再顾及店铺的事情,因为宇文寇发动了。

    荆府的擎苍院中,一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寇氏还好,毕竟有经验,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场生死关,可苦了荆怀九几个人,特别是荆存鸿,听着里边传出来的凄厉声,一直在原地打转。

    “行了,我进去看看,这时辰还早呢,你们也别傻站着了,刚才刘嬷嬷进去的时候说情况挺好的,应该没什么大碍。”寇氏吩咐了诗情画意为三位主子端上来一些食物,此时才未到子时,看寇儿的情况,应该会折腾一晚上。

    诗情画意连连应了下来,看了一眼三位主子然后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荆怀九三个人哪有心情吃什么东西,她看着寇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也想随着她走进去,却却被寇氏推了出来。

    “你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进产房不吉利,乖啊,在外边等着,你娘亲一定会无事的。”

    荆怀九被拒在门外,心急如焚。荆存鸿此时面色平静已经冷静下来,暗自后悔,这最后半个月他全是见证了女子怀孕的辛苦,每日夜间都要挺着肚子起夜,更难受的是她全身都浮肿了起来,特别是腿部,这几天几乎走不了路。

    荆存鸿接过诗情递过来的杯子,就连手都是颤颤巍巍的,他强忍着镇定,里边突然出来一个人,荆存鸿知道这是城西的产婆。

    “快去将这催产汤药熬好,一会儿夫人还要喝的。”

    “夫人怎么样了?”荆存鸿急忙迎了上去。

    “夫人的情况还好,就是小少爷的头部太大了恐怕得折腾一番。”产婆说完,再次匆匆的走了进去。

    寇氏早早就吩咐了下人准备好了催产药,诗情从厨房端过来急忙送了进来。

    宇文寇想着这次疼的着实厉害了些,他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夫人这明明是二胎了,怎么生产还这么艰难,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宫口还没开呢。”其中的一个产婆轻声在孙嬷嬷耳边说道。

    宇文寇此时也痛苦至极,满头的大汗淋漓,身下的被褥早就沾湿,寇氏吩咐丫鬟换了一床新的被褥,又加高了枕头,在寇氏的帮助下喝下了催产汤。

    宇文寇只觉得过了很长时间,甚至能听到荆存鸿在外边来回徘徊的声音。身下的痛感不断加强,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一样啃噬着身体,这个时候,听到产婆欣喜的声音。

    “老夫人,夫人的宫口已经开了。”

    她已经听不到寇氏的回答,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她咬紧牙关,拼命忍着剧痛感,眼睛苦涩,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疼的大汗淋漓,外边的三个人也同样如坐针毡。

    荆存鸿再也坐不住,不顾产婆还有丫鬟的劝阻直接推门进了产房。

    寇氏看到他,这产室污秽,男人身在朝堂怎么能进来,厉声赶他出去,谁知荆存鸿恍若没有听道,自顾自的朝着产床走了过去,脸上还有焦急的神态。

    身在庭院之中的荆怀九不禁心急如焚,难不成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改了命运,上一世宇文寇腹中的孩子没能平安降世,这一世,她好不容易为娘亲挡了一劫,最终还是抵不过它吗?荆怀九坐不住,想要冲了进去,谁知却被宇文漠拦住。

    “小九儿,你别进去添乱了。里边祖母他们已经够乱了,你在进去岂不是去帮了倒忙?”

    荆怀九仔细一想,她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进去岂不是添乱?

    “夫君...夫君,你怎么..进来了?快...快出去。这里...”宇文寇朦朦胧胧的看到荆存鸿的身影,下意识的让他出去。

    “放心,不要怕,有我在不会出事的。”荆存鸿推开了其中一个产婆,半蹲在产床上紧紧握着宇文寇的双手。

    “你.你出去..”女人生产的时候向来是污秽,男人怎么能进来,这传出去还让相公怎么做人?

    “夫人,别说话,保存体力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我和小九儿都等着你。”荆存鸿急忙安慰。

    “寇儿,快,宫口已经全开了。”宇文寇恍惚之间,听到寇氏欣喜的声音。

    宇文寇恍恍惚惚,仿佛经历了一场鬼门关,她只觉得周围的一片已经恍惚,就连荆存鸿都看不清,昏过去之前,听到产婆欣喜的声音。

    “夫人生了,生了,恭喜老夫人,是一个小少爷。”

    宇文寇听到这声音就心中一放松昏迷了过去。

    荆存鸿听道产婆说宇文寇无事之后,才转身看着红彤彤的小婴儿,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