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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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你啊我啊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周氏顿时变色道。
她看起来很不待见这美貌的女子。
婠婠见那女子的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仿佛是叫周氏这突如其来的厌恶给伤害到了，眼底还泛着一点点晶莹的泪花，顿时就也被做派给恶心着了。
她想起来这女子的身份了。
虽然她这许多年并未在帝都走动，也不大认识外祖家的人，可也知道自己的舅舅安平侯身边还有一位十分得宠的妾室，乃是从前与安平侯有过一段感情，却因最后她家里头想要送她入宫拼个前程而告吹了婚事。
谁知道这美貌女子还未进宫，先帝就驾了崩，之后皇子混战，她家里依附的那位皇子死在如今的皇帝的手上，她也被人抄家发卖，差点儿叫青楼楚馆给买了去。
还是后来安平侯竟然撞见她正在被人发卖，就将她买了回来，千娇万宠，甚至还纳了她做二房。
也不知这美人用的是什么手段，安平侯对她十分宠爱，甚至因此与安平侯夫人之间都夫妻生隙。
如今安平侯夫人守着婆婆与儿子过日子，安平侯倒是与这位美人过上了一家人的生活。
婠婠就觉得这位冯姨娘有些恶心了。
既然当年为了荣华富贵，舍弃了安平侯，又为什么要在落魄之后，重新攀附？
还坏了安平侯夫妻之间的感情。
婠婠甚至一时间觉得周氏对冯姨娘不假辞色，是对的。
“母亲也是，一介妾室，怎么叫她在咱们这些主子的面前晃来晃去！还大咧咧地开口说话，这谁家小妾才有这样的胆子？”周氏与安平侯夫人最要好，自然看不上轻贱又妩媚妖娆地勾引安平侯的冯姨娘。
且叫她说，冯姨娘是半点脸都不要，想当初她拒绝嫁给安平侯的事迹还在眼前，被抄了家就好意思去给安平侯做小妾，这世间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吗？这就叫她冷笑了一声。
冯姨娘生了一子一女，都得安平侯宠爱，可是周氏却还是觉得安平侯夫人生的孩子最好。
她不能左右安平侯不去宠爱冯姨娘与否，安平侯也别想左右她对冯姨娘的态度。
“我……妾身只是看见小姑奶奶回门儿，心里欢喜，因此才忘形。求小姑奶奶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周氏一向娇养，从前在娘家的时候说一不二，且安平侯府这几位姑奶奶嫁得都极好。
有门第显赫的，也有夫君出息得宠的。
周氏在夫家独宠，冯姨娘哪里敢忤逆周氏的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弱弱地给周氏福了福这才含泪赔罪道，“只是妾身的一片心是好的，侯爷知道小姑奶奶回来也高兴极了。五小姐也很可爱。”
婠婠无动于衷。
她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和周氏同进退的。
安平侯夫人见周氏母女都对冯姨娘不待见，就勾了勾嘴角。
“你一个被买来的小妾，也敢在我的面前这样讲话？可见大哥平日里太宽纵了。”周氏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丈夫面前，从未吃过一点的委屈，自然直来直去，见冯姨娘美眸潋滟温润，眼角一点泪光楚楚可怜，就越发冷笑说道，“做奴婢的，还有身份儿来评价主子？婠婠是好，可是也不是你有资格说的！快快收了你的狐狸皮，给我退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周氏曾经惨遭六安公主横刀夺爱，因此极为厌恶同样坏了别人夫妻感情的女儿。
冯姨娘插足安平侯夫妻之间，她自然厌恶到了极点，不仅是因为安平侯夫人出气，也是因为迁怒。
叫她说，冯姨娘与六安公主都是一路货色的。
“姑母怎么能这么说话！”冯姨娘叫周氏给数落得不轻，也抬不起头来，一旁一个生得面若桃花灼灼生辉的少女就忍不住了，霍然起身，也不顾身边侍女们的拉扯阻拦，就冲到近前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冯姨娘咬着牙根儿说道，“难道姨娘说的不是好话儿不成？她想要亲近姑母又有什么错？姨娘的确是在父亲面前得几分体面，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不是姨娘对父亲一片真心，父亲又怎么会投桃报李？夫妻之间，父亲宽纵姨娘几分，又有什么不对？！”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恨恨地看着一愣的周氏。
“夫妻？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配和大哥做夫妻了？”周氏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且她一向娇滴滴的娇养，见那少女竟然对自己这样无礼，顿时就不高兴了。
楚三夫人一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她的眼睛里同样露出怒意，回头看了看婠婠。
“难道这么多年，父亲和姨娘不是睡在一块儿？！”那少女就尖声质问道。
他们和安平侯才是一家人，因此安平侯只会陪着她们过日子。至于那等恐有虚名儿，却只能空守寂寞的女人，不过是挑唆了旁人来欺负她们，是对她们的嫉妒罢了。
婠婠就浅浅地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舅母，”她不会自降身份去和一个妾室庶女争执，就对一旁的安平侯夫人笑着说道，“舅母日后还会好好儿约束家中的礼仪吧？一个妾室，却口口声声与舅舅是夫妻，这是长辈之间的事儿，我无权置喙。只是舅母也想想，这位姑娘尚未嫁人，却已经满口的睡来睡去，这叫人听见，到底不是安平侯府的体统。”
她不知怎么，在听到这少女也想要嫁给燕王的时候，就在心底很不待见她。
她也知道，燕王是帝都豪门贵女心目中最好的男子之一，这些年想要嫁给燕王的就没断过。
可是除了上一次在宫中太后玩笑一般提及燕王的身边人，还有花容胭脂铺子里的芸娘之外，这是婠婠很难得能够见到女子想要嫁给燕王的。
她动了动自己纤细的手指，对微笑应了的安平侯夫人就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轮身份，侯府庶女哪里有资格做殿下的正妃？可若是做侧妃……”
“难道不行吗？！”见婠婠看过来，那少女就露出几分敌意。
“你姨娘就是妾，你莫非是尝到做妾的好处，正头儿妻子不去做，反而去给权贵为妾？”婠婠就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这样的礼仪教养，也是令人大开眼界。”
“你以为你们楚家又能好到哪里去？！”这少女虽然身份是庶女，可是她却自幼得安平侯的全心疼爱，因此心气儿一向与嫡女仿佛。
她这么些年已经很少听到府中敢提及她的庶女的身份了，如今叫婠婠笑眯眯地说起，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叫婠婠给抽肿了。她一时激愤就口不择言起来，冷笑说道，“难道这帝都之中传说的楚家二宫娘公然跳湖寻死也要逼婚宁王殿下是嫁的不成？！”
“原来你还是个长舌妇。”
“你！”
“不然你搬弄是非做什么？”婠婠就反问道。
周氏艳丽的脸上都是得意洋洋。
看她的女儿多么能干。
“好了，多大点子的事儿，何必斤斤计较，且算了吧。”安平侯夫人就在一旁打圆场，见几个侍女捧着新鲜的茶水点心进来，她亲手捧了一碗茶吹凉了放在周氏的手心儿笑着说道，“我服侍小姑奶奶一回，好不好？”
见她转圜，周氏方才给了她一个面子，娇娇地哼了一声喝茶不吭声了。可是那少女却已经被婠婠气得半死。
她也看出来了，婠婠压根儿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明明她就在婠婠的面前，可是却仿佛叫婠婠什么都看透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安平侯太夫人这两年也因儿子宠妾灭妻颇有微词，只不过若不是因安平侯实在是个对冯姨娘十分宠爱的货色，她早就送了冯姨娘几个一块儿去死了。
她皱了皱眉，这才看着周氏说道，“偏你的脾气大，只是你说得对，这妾室怎么还能在我这屋里站着，岂不是脏了我的屋子？你们母女先回去，今天都是正经主子，你在并不合适。”这老夫人算是彻底地断了冯姨娘的前程。
必定她的亲口承认，自己是不将冯姨娘当个人的。
“是。”冯姨娘拉扯了一把还要继续利落的女儿，这才恭恭敬敬地告退。
见她走了，周氏方才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来说道，“真是个狐狸精！”
她虽然心里恼火，可是到底是在娘家母亲嫂子的面前，因此努力憋住了继续仿若不觉地跟太夫人与安平侯夫人闲话家常，正说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彼此都笑得前仰后合，婠婠就见门口儿一个丫鬟一双手指都纠结地拧在一块儿，深深呼吸许久方才急切地进门，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地说道，“老太太，不好了，姑娘，姑娘和燕王殿下在后头园子里私会叫人给看见了。姑娘正要燕王殿下负责任呢！”
“什么叫人看见了？谁看见了？”安平侯夫人脸上一变，急忙开口问道。
“是府中的管家，之前见过燕王，因此才会这样震惊。”这丫鬟禀告完方才对婠婠露出一个求助的表情。
“老太太太太，如今可怎么办？咱们姑娘家要嫁，可是燕王殿下却不乐意娶啊！”
“谁跟你你啊我啊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周氏顿时变色道。
她看起来很不待见这美貌的女子。
婠婠见那女子的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仿佛是叫周氏这突如其来的厌恶给伤害到了，眼底还泛着一点点晶莹的泪花，顿时就也被做派给恶心着了。
她想起来这女子的身份了。
虽然她这许多年并未在帝都走动，也不大认识外祖家的人，可也知道自己的舅舅安平侯身边还有一位十分得宠的妾室，乃是从前与安平侯有过一段感情，却因最后她家里头想要送她入宫拼个前程而告吹了婚事。
谁知道这美貌女子还未进宫，先帝就驾了崩，之后皇子混战，她家里依附的那位皇子死在如今的皇帝的手上，她也被人抄家发卖，差点儿叫青楼楚馆给买了去。
还是后来安平侯竟然撞见她正在被人发卖，就将她买了回来，千娇万宠，甚至还纳了她做二房。
也不知这美人用的是什么手段，安平侯对她十分宠爱，甚至因此与安平侯夫人之间都夫妻生隙。
如今安平侯夫人守着婆婆与儿子过日子，安平侯倒是与这位美人过上了一家人的生活。
婠婠就觉得这位冯姨娘有些恶心了。
既然当年为了荣华富贵，舍弃了安平侯，又为什么要在落魄之后，重新攀附？
还坏了安平侯夫妻之间的感情。
婠婠甚至一时间觉得周氏对冯姨娘不假辞色，是对的。
“母亲也是，一介妾室，怎么叫她在咱们这些主子的面前晃来晃去！还大咧咧地开口说话，这谁家小妾才有这样的胆子？”周氏与安平侯夫人最要好，自然看不上轻贱又妩媚妖娆地勾引安平侯的冯姨娘。
且叫她说，冯姨娘是半点脸都不要，想当初她拒绝嫁给安平侯的事迹还在眼前，被抄了家就好意思去给安平侯做小妾，这世间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吗？这就叫她冷笑了一声。
冯姨娘生了一子一女，都得安平侯宠爱，可是周氏却还是觉得安平侯夫人生的孩子最好。
她不能左右安平侯不去宠爱冯姨娘与否，安平侯也别想左右她对冯姨娘的态度。
“我……妾身只是看见小姑奶奶回门儿，心里欢喜，因此才忘形。求小姑奶奶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周氏一向娇养，从前在娘家的时候说一不二，且安平侯府这几位姑奶奶嫁得都极好。
有门第显赫的，也有夫君出息得宠的。
周氏在夫家独宠，冯姨娘哪里敢忤逆周氏的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弱弱地给周氏福了福这才含泪赔罪道，“只是妾身的一片心是好的，侯爷知道小姑奶奶回来也高兴极了。五小姐也很可爱。”
婠婠无动于衷。
她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和周氏同进退的。
安平侯夫人见周氏母女都对冯姨娘不待见，就勾了勾嘴角。
“你一个被买来的小妾，也敢在我的面前这样讲话？可见大哥平日里太宽纵了。”周氏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丈夫面前，从未吃过一点的委屈，自然直来直去，见冯姨娘美眸潋滟温润，眼角一点泪光楚楚可怜，就越发冷笑说道，“做奴婢的，还有身份儿来评价主子？婠婠是好，可是也不是你有资格说的！快快收了你的狐狸皮，给我退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周氏曾经惨遭六安公主横刀夺爱，因此极为厌恶同样坏了别人夫妻感情的女儿。
冯姨娘插足安平侯夫妻之间，她自然厌恶到了极点，不仅是因为安平侯夫人出气，也是因为迁怒。
叫她说，冯姨娘与六安公主都是一路货色的。
“姑母怎么能这么说话！”冯姨娘叫周氏给数落得不轻，也抬不起头来，一旁一个生得面若桃花灼灼生辉的少女就忍不住了，霍然起身，也不顾身边侍女们的拉扯阻拦，就冲到近前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冯姨娘咬着牙根儿说道，“难道姨娘说的不是好话儿不成？她想要亲近姑母又有什么错？姨娘的确是在父亲面前得几分体面，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不是姨娘对父亲一片真心，父亲又怎么会投桃报李？夫妻之间，父亲宽纵姨娘几分，又有什么不对？！”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恨恨地看着一愣的周氏。
“夫妻？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配和大哥做夫妻了？”周氏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且她一向娇滴滴的娇养，见那少女竟然对自己这样无礼，顿时就不高兴了。
楚三夫人一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她的眼睛里同样露出怒意，回头看了看婠婠。
“难道这么多年，父亲和姨娘不是睡在一块儿？！”那少女就尖声质问道。
他们和安平侯才是一家人，因此安平侯只会陪着她们过日子。至于那等恐有虚名儿，却只能空守寂寞的女人，不过是挑唆了旁人来欺负她们，是对她们的嫉妒罢了。
婠婠就浅浅地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舅母，”她不会自降身份去和一个妾室庶女争执，就对一旁的安平侯夫人笑着说道，“舅母日后还会好好儿约束家中的礼仪吧？一个妾室，却口口声声与舅舅是夫妻，这是长辈之间的事儿，我无权置喙。只是舅母也想想，这位姑娘尚未嫁人，却已经满口的睡来睡去，这叫人听见，到底不是安平侯府的体统。”
她不知怎么，在听到这少女也想要嫁给燕王的时候，就在心底很不待见她。
她也知道，燕王是帝都豪门贵女心目中最好的男子之一，这些年想要嫁给燕王的就没断过。
可是除了上一次在宫中太后玩笑一般提及燕王的身边人，还有花容胭脂铺子里的芸娘之外，这是婠婠很难得能够见到女子想要嫁给燕王的。
她动了动自己纤细的手指，对微笑应了的安平侯夫人就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轮身份，侯府庶女哪里有资格做殿下的正妃？可若是做侧妃……”
“难道不行吗？！”见婠婠看过来，那少女就露出几分敌意。
“你姨娘就是妾，你莫非是尝到做妾的好处，正头儿妻子不去做，反而去给权贵为妾？”婠婠就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这样的礼仪教养，也是令人大开眼界。”
“你以为你们楚家又能好到哪里去？！”这少女虽然身份是庶女，可是她却自幼得安平侯的全心疼爱，因此心气儿一向与嫡女仿佛。
她这么些年已经很少听到府中敢提及她的庶女的身份了，如今叫婠婠笑眯眯地说起，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叫婠婠给抽肿了。她一时激愤就口不择言起来，冷笑说道，“难道这帝都之中传说的楚家二宫娘公然跳湖寻死也要逼婚宁王殿下是嫁的不成？！”
“原来你还是个长舌妇。”
“你！”
“不然你搬弄是非做什么？”婠婠就反问道。
周氏艳丽的脸上都是得意洋洋。
看她的女儿多么能干。
“好了，多大点子的事儿，何必斤斤计较，且算了吧。”安平侯夫人就在一旁打圆场，见几个侍女捧着新鲜的茶水点心进来，她亲手捧了一碗茶吹凉了放在周氏的手心儿笑着说道，“我服侍小姑奶奶一回，好不好？”
见她转圜，周氏方才给了她一个面子，娇娇地哼了一声喝茶不吭声了。可是那少女却已经被婠婠气得半死。
她也看出来了，婠婠压根儿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明明她就在婠婠的面前，可是却仿佛叫婠婠什么都看透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安平侯太夫人这两年也因儿子宠妾灭妻颇有微词，只不过若不是因安平侯实在是个对冯姨娘十分宠爱的货色，她早就送了冯姨娘几个一块儿去死了。
她皱了皱眉，这才看着周氏说道，“偏你的脾气大，只是你说得对，这妾室怎么还能在我这屋里站着，岂不是脏了我的屋子？你们母女先回去，今天都是正经主子，你在并不合适。”这老夫人算是彻底地断了冯姨娘的前程。
必定她的亲口承认，自己是不将冯姨娘当个人的。
“是。”冯姨娘拉扯了一把还要继续利落的女儿，这才恭恭敬敬地告退。
见她走了，周氏方才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来说道，“真是个狐狸精！”
她虽然心里恼火，可是到底是在娘家母亲嫂子的面前，因此努力憋住了继续仿若不觉地跟太夫人与安平侯夫人闲话家常，正说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彼此都笑得前仰后合，婠婠就见门口儿一个丫鬟一双手指都纠结地拧在一块儿，深深呼吸许久方才急切地进门，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地说道，“老太太，不好了，姑娘，姑娘和燕王殿下在后头园子里私会叫人给看见了。姑娘正要燕王殿下负责任呢！”
“什么叫人看见了？谁看见了？”安平侯夫人脸上一变，急忙开口问道。
“是府中的管家，之前见过燕王，因此才会这样震惊。”这丫鬟禀告完方才对婠婠露出一个求助的表情。
“老太太太太，如今可怎么办？咱们姑娘家要嫁，可是燕王殿下却不乐意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