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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高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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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儿迷迷糊糊往外走,直走到院子里还没弄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像她刚才那样胆怯怕事模样不是该大声责难一番吗?这样全府都会知道四小姐又发脾气了,那大少爷处置芳云的事就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四小姐身上。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该如何跟大少爷交差呢?

    一旁的小丫鬟没眼色地凑上来试探,“杏儿姐姐,刚才小姐发脾气了吗?怎么看到你跪下了。”

    另一个粗使丫鬟道:“是呀,没听到小姐的声音呢,你怎么跪下了?”

    杏儿眼睛一瞪,“都没事做了吗,凑这么近干什么,快快做事去,小心小姐见了剥了你们的皮。”

    几个小丫鬟嘴一撇,四下散开,嘀咕声传来,“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不得小姐喜欢,以前有萍儿姐姐,现在有顾娘子,怎么也轮不到她,摆什么架子。”

    杏儿瞪着几个栗色襦衣背影,暗暗咬牙,哼,你们以后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姜梨从窗棂中将院子里的动静都看在眼里,摇摇头,这院里还真是无人可用。

    日头西斜,秦妈妈进屋里看到姜梨躺在罗汉床上睡得脸蛋通红,忙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抖开,盖在姜梨身上,按紧被口时碰到姜梨的脸颊,烫得秦妈妈一个哆嗦,忙伸手探向姜梨的额头,心下一紧,暗道一声惨了。

    “不,不要,不要打。”

    秦妈妈见姜梨紧闭着眼直摇头,嘴里含糊不清,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忙凑近唤道:“小姐,您醒醒,小姐,小姐。”

    “不要打,把芳云送走,不要打。”

    秦妈妈脸色一白,猛地转头四下环顾,摸了摸胳膊,心里给自己打气,芳云的事可怪不得四小姐,教训她的是大少爷又不是小姐,她若是要报仇也该去找大少爷才是。

    “来人,来人呀。”

    守在门口的杏儿忙跑了进来,“妈妈,怎么了?”

    秦妈妈两步窜过去,对着杏儿的耳朵使劲一拧,将人拉着靠近姜梨,“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一个下午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守着小姐的吗?怎么小姐烧这么烫你都不知道?”

    杏儿一听也顾不得秦妈妈,两步跑近,伸手拭了拭姜梨的额头,吓得脸色都白了,“怎么会这么烫?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妈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下午她被太夫人叫去问话,顾莺在厨房给小姐炖药膳,特地留了杏儿守着小姐,没想到一个下午竟让小姐病成这样,她还有脸发问。

    “你死人呀,让你守着小姐你不知道还来问我。”

    两人正急得团团转时,顾莺提着食盒走进来,将食盒放在八仙桌上,笑道:“妈妈,杏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姐还没醒吗?”

    秦妈妈眼睛一亮,紧赶两步拉着顾莺的胳膊急急道:“顾娘子,快来看看小姐,小姐高热身子好烫。”

    秦妈妈一急,连称呼都变了。

    顾莺脸色一变,不等秦妈妈拉着走快步跑向姜梨,拉着姜梨的手腕仔细把脉,半晌才道:“快去禀报王妃,请大夫过来。”

    秦妈妈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外跑去。

    杏儿一个踉跄,“小姐很严重吗?”

    顾莺睨了一眼,点点头。起身打了凉水拿了脸巾端到东内室,“咱们把小姐抱到床上去吧,这里睡不舒服。”

    杏儿慌头慌脑的,自然是顾莺说什么是什么,慌慌张张地跟着顾莺将姜梨安顿到床上,看着顾莺拧了冷巾子缚在姜梨额头上,自己站在身后定定地看着。

    顾莺回头安慰道:“别急,咱们等大夫来就好了,你去倒碗温水过来吧。”

    “嗯。”杏儿听了忙转身去倒水。

    顾莺见人离开,忙起身到镜台前找到姜梨常用的香囊,在床四周放上,不一会便透着浓郁的含笑花花香。

    这是原主最喜欢的一种花香,只不过姜梨嫌味太重让人收了起来。顾莺怕大夫带医女上门,凑近会闻到姜梨身上带着的药味,这才将香囊拿出来遮药味的。

    大夫来得快,诊过脉后,留下方子,让病人静心休养。

    秦妈妈还没送出门就被太夫人派来的书情把大夫请过去了。

    康庚院里,太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陈大夫,我家四丫头怎么样了?昨儿还好好的呢。”

    陈大夫眉头微蹙,他心里也有些摸不准,只能根据脉象来回答了。

    “禀太夫人,四小姐脉涩而弦,按之甚软,这是惊悸之诊引起的高热。”

    太夫人眉头也皱了起来,“惊悸?这,是何缘故?”

    陈大夫看了太夫人一眼,低垂着头,背书一般答道:“虚劳损伤血脉,致令心气不足,因为邪气所乘,则使惊而悸动不定。惊悸多由外因引起,怔忡则属内因所致,惊悸与心胆的关系最为密切,因心为君主之官,主神明;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惊者,因外有所触而动,悸者,无外触而自身惊悸之病,也,筑筑然触动,如人将捕之是也,总因心神被触忤之故。如《素问?举痛论》曰:“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陈大夫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一段话,听得太夫人云里雾里,直直道:“陈大夫不必说这些子虚话,您直接说四丫头这是怎么好了?前几日四丫头划船时落过水,可与那有关。”

    陈大夫正了正身子,捋了捋下巴上有山羊胡须,“若只是落水,那应该是寒气入体引发高热,脉不会软而无力,四小姐寸口脉动而弱,这分明是遇到了恐惧害怕的事。若是落水引起惊悸也不会等到今天,落水当晚就该发热了。太夫人只看今日四小姐看到或听到什么害怕的事,按病发时辰应该是晌午时分发生的。”

    一听陈大夫这话,太夫人脸色就变了,晌午?那个时辰府里不就发生了一件血腥的事儿吗?四丫头竟是因为这件事被吓着的,难道说杖毙芳云不是四丫头的主意?

    陈大夫常年行走于大宅后院,一看太夫人脸色便知没他什么事了。

    “只要找到外因,多加开导安慰,四小姐就能安然了。”

    太夫人点点头,“常嬷嬷,送陈大夫出府。”

    陈大夫拱了拱手,跟着常嬷嬷出去了,在垂花门前停下,常嬷嬷递上一个荷包,“今儿的事麻烦陈大夫了。”

    陈大夫极有眼色地收下,笑道:“嬷嬷客气了,这是老夫该做的。四小姐只需小心照料,等高热一退就安好了。”

    常嬷嬷点点头,看来这个陈大夫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四小姐只是高热并不是什么惊悸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