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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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尔很少会在阳光底下出现，不仅仅是因为他惧怕光线的灼热，还因为他不喜欢待在凡人聚集的地方，在那里，他会很难控制自己。
当走在街道上，阳光底下，那种久违的感觉，就像回到了中世纪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人类，他和他的家人一起享受阳光的日子。不过那一切都被费奇扼杀了，费奇是他的噩梦。安斯艾尔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眯起眼睛，半转过身子看着还在身后老远的人说道，“不是一直嚷着要回去吗？怎么这副样子？”
安斯艾尔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刻薄，声音是平静冷淡的，可以听得出他的心平气和。但是奈哲尔可开心不起来，就算他拥有良好的体魄也折腾不了跑上将近一个小时。
他有点喘不上气来，“我可不像你，拥有魔鬼的天赋！”
很明显，受尽人们欢迎的奈哲尔已经受不了安斯艾尔给他的待遇，在熟悉的街区上，人们几乎都认识他，他不惧怕自己再被安斯艾尔带走。因为确信安斯艾尔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拿他怎样，所以他开始了大声的说话，引起路人的蹙足。
奈哲尔的声音刚刚落下，原本离他很远的安斯艾尔已经一晃到了面前。他抓上奈哲尔的胳膊，奈哲尔就觉得自己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等到他看清四周不断变化的事物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你是疯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这种事情！”奈哲尔低声说着，好在现在时间还很早，没有多少人在路上。他看了一眼安斯艾尔一张冷淡脸顿时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果然和吸血鬼说教等同于对牛弹琴吗？奈哲尔垂头丧气，“好，好，我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向您道歉！”
虽然这样说了，但是话语中根本听不出任何歉意。安斯艾尔也不和奈哲尔计较这些，他对凡人那种无礼的恼怒并不理解，那双冷黑的眼凝视了远方一会，问道，“你的宅邸在哪？”
“绕过这条街区就到了，所以不劳烦您了！”奈哲尔没好气地说着，他企图挣脱安斯艾尔。
他的力气和他的纤细修长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好像能够举起一辆马车。那双骨节泛白的紧紧地抓着奈哲尔的胳膊，奈哲尔根本无法摆脱，他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奈哲尔不敢直视。“我送你去。”安斯艾尔的语气不容抗拒。还没等到奈哲尔反抗，他已经感到周围不断变换的建筑物和行人，他甚至能够听到人们的惊讶以及指指点点，要是他能够挣脱安斯艾尔他一定要指着安斯艾尔的鼻子咒骂他。何况现在对方还有求于他呢！
就在街区拐角的地方，拉着奈哲尔的安斯艾尔猛地顿下了脚步，由于过大的惯性，奈哲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下来。却见安斯艾尔眼疾手快地一个转身就将他揽入怀中，就像戏剧里面救美的英雄，英俊的吸血鬼伯爵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他仔细的看着怀中的奈哲尔，很久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觉得头痛欲裂，但是又愿意放开手中的金发男子，那种由内而发的不舍让他以为自己又想起了油画中的那名青年。不，安斯艾尔开始痛苦地想自己怀念的只有那张相似的容貌。
“或许是我来错了时间？安斯艾尔伯爵。”
根本不用去看面前的人是谁，安斯艾尔已经确信对方是谁。他将奈哲尔推至身后，一双冷眼就看上了费奇，此刻的费奇穿着一身紧致的修身的衣裳，蕾丝的衬衫领让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更加贵气，他金褐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斯艾尔的手指，似乎很在意方才安斯艾尔的动作。
被盯久了，就算是冷漠的安斯艾尔也无法再这么沉默地对峙下去。在这个世上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唯独费奇不可以。因为记忆实在是太深，太恐惧，费奇赐予他的不是永生，是一个诅咒，不能够见到阳光，不能够和人类共处的诅咒。
“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安斯艾尔的声音冷淡非常，他不愿意再和费奇搭话。
早晨的阳光渐渐的变得刺眼起来，安斯艾尔脖颈前挂着的宝石开始泛起耀眼的光，十分夺目。就连看惯了那张脸的费奇也不由的失神了，他微微一笑，天生有些细长的眼眸稍稍地眯起来，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他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便扩散开来，犹如绽放最艳的花，明明绝美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让人难以近身。
他走近了安斯艾尔，因为身高稍微占了一些优势，他贴近了安斯艾尔，很近，几乎是鼻子贴上了鼻子。安斯艾尔有意退避，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整个气场都被费奇掌握在手里，他被费奇从内而发的震慑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薄情的伯爵，我记得我以前也算是你的情人呢。”费奇愉快地调侃着，言语间还带着忧伤，只是要是那双眼睛里不要带着笑的话会更加像一点。
费奇和安斯艾尔一样拥有着不属于凡间的能力，他犹如鬼魅转眼就到了安斯艾尔的面前。那张帅气的脸不顾他人的旁观，竟然就那么无耻地贴了上去。眼看费奇就要再一次的吻上去了，那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亲吻，躲在安斯艾尔身后的奈哲尔可以预料的到，他也感觉的到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危险信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奈哲尔一把推开了安斯艾尔，自己补上了原本空缺的位置。
于是……
令人难以忘怀的那一幕瞬间定格了。
费奇亲在了奈哲尔的额头上，被推在一边的安斯艾尔错愕地看着面前“打得火热”的两位。气氛整合在一起是说不出的诡异，一阵风吹过来，在场的三位瞬间萧瑟了。
其中费奇的脸色最难看，他恶狠狠地看了奈哲尔一眼，恨不得立刻扭断这个碍事的男人的脖子，或者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吸光他所有的血液，来解他的心头之恨。但是他不能，不仅仅是因为安斯艾尔在面前，更是因为……
金褐色瞳孔的颜色深了又深，费奇强硬地将自己的怒火压抑起来，他可不愿意自己一副狰狞的模样让安斯艾尔看见，用这样的理由安慰了自己几遍，终于心平气和下来。费奇打量着奈哲尔，“不知道这位是？”
“你不需要知道。”逃过一劫的安斯艾尔直接扯上奈哲尔的手腕，就要绕道而行。只是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费奇，刚转身费奇又到了面前，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玩味神态，就算安斯艾尔给予他恼怒的眼神的来也只是费奇的一个无奈的耸肩。要不是顾及身边的奈哲尔，顾及安斯艾尔最后的耐性也被磨光了。
“够了没有，费奇。”安斯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皱起眉来，奇怪的是皱眉的他意外的迷人，另有一番风味。他站稳脚步，放下了奈哲尔，“要是再不消失在我的面前，不要怪我永远恨你。”
永远对于吸血鬼来说并不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它或许代表着上百年上千年。费奇听了动作不由地一顿，他似乎真的犹豫了，就算是面对再严重的事情，费奇也没有这般犹豫过。他好像在凝神思考这件事对自己的利弊，良久之后他才抬起脑袋。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锐利，他盯着安斯艾尔的眼睛，看进安斯艾尔的眼睛里面，好像要看透什么一样。
整个气氛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就是不在局中的奈哲尔也觉得呼吸困难。安斯艾尔丝毫也不示弱，眼神和眼神之间就像要溅出火花，良久之后，费奇叹了一口气让开了路，从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他的退让，“这次我让你走，但并不代表我会放你走。”
这声音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安斯艾尔的耳膜上，费奇再向他表达他的坚持——这不是放弃，是妥协的退让。
安斯艾尔没有再去看费奇，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可怕。匆匆地从费奇的身边走过去，皮质的靴子在地面上发出声响，让人无比的烦躁。身后的奈哲尔也急忙赶了上去，费奇别有深意地看了奈哲尔一眼，一瞬就消失不见。
“等等，伯爵！”奈哲尔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只是安斯艾尔好像完全听不到一样，行走的速度更加快了，让奈哲尔完全追不上节奏。就算他是一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也终于受不了安斯艾尔那冷淡乖僻的性格了，“安斯艾尔!你认为自己这样无效的逃跑就有作用吗？这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者。懦弱！”
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奈哲尔看得出安斯艾尔和刚刚的公爵之间有着难以理清的关系，但是他更加明白如果安斯艾尔乱了方寸的话必定会栽在公爵的身上吧？他不是善者，也不同情安斯艾尔，但是就是看不惯那么霸道的人，对。奈哲尔确信，他肯定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公爵有着什么样的新仇旧恨。
奈哲尔的话音缓缓地落了下来，也成功地让安斯艾尔停下脚步。只是好不容易追赶上去，得来的不是一巴掌将这位伯爵打醒，而是他愈发冰冷的声音：“不要以为我用得上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奈哲尔？以后请注意的你言辞，要不然，我不能确定我会不会扭断你的脖子。”
奈哲尔立马闭上了嘴巴。他明白安斯艾尔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一路上没了更多的话语，善于言谈的奈哲尔也不敢造次，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脖子和脑袋被弄成一个扭曲的角度，那种死法可是严重影响了他的美学的。奈哲尔走在前面为安斯艾尔带着路，因为他的人气走在路上总有人会朝奈哲尔打着招呼，很明显，他虽然是侯爵家寄养的孩子，但他从没有看不起那些平民，相反的，他们的关系相当融洽。
街边还有玩耍的孩子，有几个调皮一点的会跟在安斯艾尔的身后绕起圈圈，要不是安斯艾尔那股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的气息，估计早就拉着他玩耍起来，毕竟这位伯爵有着一张天使的容貌，总让人爱不释手。
安斯艾尔知道这条街区，现在的他已经生活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经帕克的描述，这个位于海德公园的骑士桥区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开来。虽然现在还没有到赶集的时间，人流却越来越汹涌。
再往前走好一段路就是住宅区域，高达的建筑物和他的城堡有着明显的区别，不同于哥特式的窄窗，尖顶以及彩色的玻璃，高大雄伟的房子顶天立地地站在阳光里，它似乎非常的享受光线的洗礼，靠边的地方有漂亮的树木，以及开的很茂盛的鲜花。偶尔有贵夫人说说笑笑的走过去，为这里更加添加了一份说不出的美感。
很快就到达了奈哲尔家的别墅，那是一栋很漂亮的大房子，看起来应该有一些岁月了，但是依然显得非常的壮观。奈哲尔正要邀请安斯艾尔进去，谁知道这时候有一位棕红色头发的帅气男子经过这里，他的衣着并不光鲜，看起来甚至有些寒酸。
“奈哲尔？这几天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可让我找死你了！”男子一胳膊就圈上了奈哲尔的脖子，看样子和奈哲尔很熟悉，两人一下子就抱得扭成一团，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好一会男子才发现了奈哲尔不远处的安斯艾尔，初见安斯艾尔的样貌他不由震惊到了。看奈哲尔要做自我介绍，立马一肘子打在奈哲尔的身上，自己抢先说道：“我叫西泽，是个送信员，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安斯艾尔很少会在阳光底下出现，不仅仅是因为他惧怕光线的灼热，还因为他不喜欢待在凡人聚集的地方，在那里，他会很难控制自己。
当走在街道上，阳光底下，那种久违的感觉，就像回到了中世纪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人类，他和他的家人一起享受阳光的日子。不过那一切都被费奇扼杀了，费奇是他的噩梦。安斯艾尔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眯起眼睛，半转过身子看着还在身后老远的人说道，“不是一直嚷着要回去吗？怎么这副样子？”
安斯艾尔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刻薄，声音是平静冷淡的，可以听得出他的心平气和。但是奈哲尔可开心不起来，就算他拥有良好的体魄也折腾不了跑上将近一个小时。
他有点喘不上气来，“我可不像你，拥有魔鬼的天赋！”
很明显，受尽人们欢迎的奈哲尔已经受不了安斯艾尔给他的待遇，在熟悉的街区上，人们几乎都认识他，他不惧怕自己再被安斯艾尔带走。因为确信安斯艾尔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拿他怎样，所以他开始了大声的说话，引起路人的蹙足。
奈哲尔的声音刚刚落下，原本离他很远的安斯艾尔已经一晃到了面前。他抓上奈哲尔的胳膊，奈哲尔就觉得自己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等到他看清四周不断变化的事物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你是疯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这种事情！”奈哲尔低声说着，好在现在时间还很早，没有多少人在路上。他看了一眼安斯艾尔一张冷淡脸顿时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果然和吸血鬼说教等同于对牛弹琴吗？奈哲尔垂头丧气，“好，好，我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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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这条街区就到了，所以不劳烦您了！”奈哲尔没好气地说着，他企图挣脱安斯艾尔。
他的力气和他的纤细修长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好像能够举起一辆马车。那双骨节泛白的紧紧地抓着奈哲尔的胳膊，奈哲尔根本无法摆脱，他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奈哲尔不敢直视。“我送你去。”安斯艾尔的语气不容抗拒。还没等到奈哲尔反抗，他已经感到周围不断变换的建筑物和行人，他甚至能够听到人们的惊讶以及指指点点，要是他能够挣脱安斯艾尔他一定要指着安斯艾尔的鼻子咒骂他。何况现在对方还有求于他呢！
就在街区拐角的地方，拉着奈哲尔的安斯艾尔猛地顿下了脚步，由于过大的惯性，奈哲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下来。却见安斯艾尔眼疾手快地一个转身就将他揽入怀中，就像戏剧里面救美的英雄，英俊的吸血鬼伯爵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他仔细的看着怀中的奈哲尔，很久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觉得头痛欲裂，但是又愿意放开手中的金发男子，那种由内而发的不舍让他以为自己又想起了油画中的那名青年。不，安斯艾尔开始痛苦地想自己怀念的只有那张相似的容貌。
“或许是我来错了时间？安斯艾尔伯爵。”
根本不用去看面前的人是谁，安斯艾尔已经确信对方是谁。他将奈哲尔推至身后，一双冷眼就看上了费奇，此刻的费奇穿着一身紧致的修身的衣裳，蕾丝的衬衫领让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更加贵气，他金褐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斯艾尔的手指，似乎很在意方才安斯艾尔的动作。
被盯久了，就算是冷漠的安斯艾尔也无法再这么沉默地对峙下去。在这个世上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唯独费奇不可以。因为记忆实在是太深，太恐惧，费奇赐予他的不是永生，是一个诅咒，不能够见到阳光，不能够和人类共处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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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渐渐的变得刺眼起来，安斯艾尔脖颈前挂着的宝石开始泛起耀眼的光，十分夺目。就连看惯了那张脸的费奇也不由的失神了，他微微一笑，天生有些细长的眼眸稍稍地眯起来，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他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便扩散开来，犹如绽放最艳的花，明明绝美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让人难以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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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安斯艾尔的耳膜上，费奇再向他表达他的坚持——这不是放弃，是妥协的退让。
安斯艾尔没有再去看费奇，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可怕。匆匆地从费奇的身边走过去，皮质的靴子在地面上发出声响，让人无比的烦躁。身后的奈哲尔也急忙赶了上去，费奇别有深意地看了奈哲尔一眼，一瞬就消失不见。
“等等，伯爵！”奈哲尔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只是安斯艾尔好像完全听不到一样，行走的速度更加快了，让奈哲尔完全追不上节奏。就算他是一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也终于受不了安斯艾尔那冷淡乖僻的性格了，“安斯艾尔!你认为自己这样无效的逃跑就有作用吗？这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者。懦弱！”
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奈哲尔看得出安斯艾尔和刚刚的公爵之间有着难以理清的关系，但是他更加明白如果安斯艾尔乱了方寸的话必定会栽在公爵的身上吧？他不是善者，也不同情安斯艾尔，但是就是看不惯那么霸道的人，对。奈哲尔确信，他肯定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公爵有着什么样的新仇旧恨。
奈哲尔的话音缓缓地落了下来，也成功地让安斯艾尔停下脚步。只是好不容易追赶上去，得来的不是一巴掌将这位伯爵打醒，而是他愈发冰冷的声音：“不要以为我用得上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奈哲尔？以后请注意的你言辞，要不然，我不能确定我会不会扭断你的脖子。”
奈哲尔立马闭上了嘴巴。他明白安斯艾尔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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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尔知道这条街区，现在的他已经生活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经帕克的描述，这个位于海德公园的骑士桥区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开来。虽然现在还没有到赶集的时间，人流却越来越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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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哲尔？这几天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可让我找死你了！”男子一胳膊就圈上了奈哲尔的脖子，看样子和奈哲尔很熟悉，两人一下子就抱得扭成一团，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好一会男子才发现了奈哲尔不远处的安斯艾尔，初见安斯艾尔的样貌他不由震惊到了。看奈哲尔要做自我介绍，立马一肘子打在奈哲尔的身上，自己抢先说道：“我叫西泽，是个送信员，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