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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亲和女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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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薛海娇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有些恶臭的味道,不过人家毕竟帮了自己,自己也不能离他远一些,不过我还是挪了挪脚步,努力维持脸上的笑,“没有。”

    薛海娇没有在意我的举动,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口气有点冷淡,“这次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这里又要起一场腥风血雨了。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走了。”

    说罢,薛海娇踩着不知道破成什么样的鞋,一晃一晃的走了,还未等我什么,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就这样,你不用管。”村长监督黄纸全部烧完没有火星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我身后,如果不是我熟悉村长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岭都是坟墓的地方还真容易被吓到。

    我点头,村长回头吆喝着让大家各回各家,赶紧睡吧。而他自己则将我送了回来,我还有些受宠若惊。

    “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去看。”陈木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不过他的话更是让我骨子里冒出了寒气。

    什么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看?

    “老陈,你不要吓唬一个孩子。”村长打趣陈木匠,不过却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而陈木匠摇头,盯着我看了几秒,说道,“你爷爷死后怨气太重,虽然你阳气旺,但是也很难不能避免发生什么事。今晚或许你爷爷会被“阴差”带走,或许之前就被带走了,不一定的事,所以今晚有什么动静也不能去看,过了鸡鸣声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的亦真亦假,搞得我很不舒服,还没等我问什么怪异的看了我两眼便走了。村长无奈的笑笑,又叮嘱了我几句便也离去。

    进了家门后,或许是因为刚死过人,心里终究是有些毛骨悚然,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像是后面有鬼一样快步到屋里将门关上,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

    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我才放松警惕,这几天一直都是将自己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能战斗起来的公鸡,突然间疲惫涌上心头,我依着门滑落到地上。

    蹲坐在那里,我看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一张桌子,一个旧橱柜,灶台也因为长时间做饭而黑湫湫的。东边是爷爷住的屋子,那个屋子我不敢进去,打扫什么的也是爷爷亲自而为,而西边是我住的屋子,那里也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热炕头与被子,昏暗的灯让屋子里永远暗暗的。

    父亲因为疯癫,经常不在家,在家也是睡在外面,很少进屋里睡。就算进来也总是躺在冰凉的地上,大冬天,没有多穿棉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一时间,我的泪腺涌上一股酸楚,我揉了揉眼睛,对了,父亲呢?

    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就连爷爷的屋子我也进去了,毕竟那个曾经令我恐惧的存在已经没了,进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屋子和我的屋子里陈设一样,我环顾一圈也没有见到父亲,不好的预感让我皱紧眉头,便出了屋子打算去地窖那里看看。

    家里很穷,只能用的起那种小油灯,我提着小油灯心里有些害怕的走到了地窖那里。对地窖的路,我是轻车熟路,但是今天,却迈不动了脚。

    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也在这里,父亲也不见了,或许就和那个女人在地窖里待着也说不准。一想起那个女人浮肿到像被水泡过的脸,还有没有眼白的眼睛,我就不由得寒颤的了一下。

    在地窖门口我转了一圈咬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

    或许是接受了死亡,我反而有些轻松,不过手心里的汗还是出卖了我。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地窖本就冷飕飕的,我缩着脖子,提着小油灯左看看右瞧瞧,鬼头鬼脑的样子恐怕会以为我在做贼吧?

    终于,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哎呀我去,一个人都没有,刚把我紧张了半天真是浪费精力。

    等等,一个人都没有?

    我突地睁大眼睛,刚才进院都没有发现那几个像僵尸一样的人,我可记得之前那个女人好像是那几个人的头,那几个人之所以总是在这里徘徊,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这里。既然这里没有那几个人,也就是说,那个女人走了!

    好事!我兴奋的差点手舞足蹈,这几天被这个女人弄得身心疲倦,差点还吓死了,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不过下一秒我又沮丧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父亲,那个女人也不见了,不会是那个女人把父亲带走了吧?

    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带走父亲呢?我还是很不明白,不过下葬爷爷的时候那几个像僵尸一样的人还在那里徘徊,这一会儿就不见人影,而且荒郊野岭大晚上也没有什么车,徒步的话也就没走多一会儿。

    一瞬间,我觉得我可以当福尔摩斯了……

    虽然想不明白,不过这种理由还是可能的,出村也只有一条路,我去追还是能找到的。虽然父亲疯癫,不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还是要找回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这地窖真冷。

    踏出了地窖,我合上了地窖的盖子,拢了拢衣服,心里嘀咕这夜里的风真冷,看来要多带几件衣服。我转身想要进屋,刚转身身子便僵在了原地。

    屋子里的灯本就是暗,而站在门口的人更是被昏暗的灯光衬托出身影,看不清面目,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看似轻的像一张纸片。

    我瞳孔猛缩,心脏砰砰砰的跳的不停,脑海里疯狂的旋转。什么时候那里出现的人?!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察觉?!

    突然间,我想到了陈木匠走之前说的话。

    “你爷爷死的时候怨气很重,今晚很容易会不太平,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去看。”

    想到这里,我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