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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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跟着二格格的？”兰琴打量起这个叫做菊香的丫鬟。
“是奴婢跟着的。”菊香谨慎地说。
“二格格如何会落水的？”兰琴问道。
“今日奴婢跟着格格去揽月居外头那边去赏鱼，不想格格一时忘情，所踩的石头有些湿滑，奴婢一时不察，没能抓住格格，还请侧福晋责罚！”菊香立刻跪下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问你话，不是在责备你。你起来说话！”兰琴被菊香这样一跪，弄得有点懵。
“奴婢没能照顾好格格，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侧福晋责罚！”菊香不敢起来。
“你说你们是在哪里落水的？”兰琴当时搬二格格进来的时候，特意令人检查过每一处，务必将那些危险的地方一一修缮起来了。
“就在那边的养鱼处！”菊香见兰琴这般关注失足的地方，顿时心里头就有点打鼓。
“崔娘，你去看看二格格落水的地方。”兰琴示意菊香带着崔娘去看看。
待她们俩出去后，林大夫也已经背着医药箱出来了。
“启禀侧福晋，二格格落水的时候受了风寒，如今寒气入体，且又高烧起来了。小人得立刻去给她煎药！”林大夫道。
“快去吧，你跟着林大夫去吧。”兰琴对那个禀报的圆脸的小丫鬟说道。
兰琴由着惜茶扶着走入二格格的房间，只见二格格已经换了衣服，头上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湿发，脸色苍白如雪，低垂的眼睫毛像一把毛扇子一般覆盖在她的下眼睑上。
“你们都是二格格的贴身丫鬟，如何只有一个菊香跟过去？大冬天的，到处都比较湿滑，怎么如此不小心？”兰琴对着那三个丫鬟斥责道。
“都是额林珠的不是，姨娘不要责备她们了。”二格格其实没有睡着，听见兰琴训斥丫鬟，即可就醒了。说完，她还猛烈咳嗽了起来，床边伺候的丫鬟连忙去帮二格格顺背。
“额林珠，姨娘训斥你的丫鬟，实在是她们不上心，如何让主子落水的？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那边去看鱼？如今天冷，那里面的鱼都沉在水底，能看到什么？”兰琴看着二格格如此护着自己的丫鬟，好像她刚才说了她们就跟说了她一般。
“格格这些时日心情一直郁结，又，又怕侧福晋不高兴，所以就一直闷在屋子里。只想着那边有个鱼池，是想过去散散心的。”名叫招娣的丫鬟说道。她是个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四贝勒府当奴才。
“如何怕我不高兴？让念雪来过几次，不是都说身子不舒服？”兰琴一听这话，心里就火了几分。
“招娣，你别瞎说了，都是我没当心，才落水的，与任何人都无关。”二格格边说边落泪。
“额林珠，姨娘不是责备你，自从你搬过来，姨娘都是想与你好好处的，对不对，现在还是一样。你也别多想了，好好养着身子。养好了，再到姨娘那边用膳好不好？”兰琴压下心底的不适，亲切地对二格格道。
额林珠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姨娘不怨我去给嫡额娘求情了？”
“姨娘没有怨恨过，二格格由福晋养过几年，岂能对她没有半分情谊？不过，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养身体，大冬天的，落入那么寒冷的水里，真是很伤身的。姨娘那里还有几颗老参，等会儿让水菱送过来。”兰琴和颜悦色道。
“多谢姨娘！额林珠以为，姨娘会怨恨额林珠，所以念雪姑姑过来请都没有去，是额林珠不懂事！”二格格道。
兰琴坐到二格格的床边，摸了摸她的手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放心上了。”
兰琴又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二格格的话后才离开了。
崔娘与菊香正好也回来了，碰见走出门的兰琴。
三人顺着游廊往兰琴的屋子走。
“主子，奴婢跟着那个菊香查看了二格格落水的地方，那边的养鱼池是有碎石围拱起来的，站在那边看鱼的话，应该不会滑入进去呀，除非自己站到碎石上去，可是没人会傻到站到那个上面去的吧！”崔娘道。
“那个菊香怎么说？”兰琴蹙眉道。
“她说二格格当时看见一天白尾锦鱼，吠要去喂食，才站到那些碎石上去的。”崔娘道。
“你可看见有鱼游上来了吗？”兰琴边走，边问。
“奴婢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鱼？这么冷的天，鱼都沉在水底。”崔娘道。
“那二格格怎么会看到鱼的？”惜茶忍不住问道。
三人转眼间回到了兰琴的屋子，耿氏与宋氏说着话，见兰琴进来了，连忙迎上去问二格格。
“没事了，只是着了风寒，在那么冷的水里泡了一下，这已经不错了。”兰琴道。
“天！这么冷的天，她那么娇弱的身子，可别冻坏了！”宋氏道。
“上膳吧，边吃边说！”兰琴吩咐道。
待丫鬟们支好了桌子，三人围着坐下，热锅子上来后，丫鬟们也支了另一桌，并着宋氏耿氏的丫鬟都走过去用膳。
“赏鱼？这么冷的天，鱼不都沉在水底吗？”耿氏听兰琴说着二格格落水的缘故道。
“是呀，可是她说是去看鱼落的水，我还能置疑什么？落在爷耳里，还说我苛待二格格。所以我只好当个睁眼瞎，就顺着她的意思，嘱咐了她好好养病。”兰琴道。原来，她在二格格床边说的那番话，是知道二格格落水有问题，故意压下不提的。如果当时自己硬跟二格格问，说不定，四爷还会怪自己没有尽到看顾二格格的责任，在她已经落了水的情况下，还一味问原因，不顾着她的心情和身子，所以兰琴才在她床边说了那番话。
“她是怕你怨她去为福晋求情了。”宋氏道，“不过用这样自伤的法子也未免有些傻了。这可是大冬天的，万一把身子冻坏了，那可得不偿失！”
兰琴看了宋氏道：“或许她没有落水，不过是让丫鬟将自己浇湿了。”
“是你跟着二格格的？”兰琴打量起这个叫做菊香的丫鬟。
“是奴婢跟着的。”菊香谨慎地说。
“二格格如何会落水的？”兰琴问道。
“今日奴婢跟着格格去揽月居外头那边去赏鱼，不想格格一时忘情，所踩的石头有些湿滑，奴婢一时不察，没能抓住格格，还请侧福晋责罚！”菊香立刻跪下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问你话，不是在责备你。你起来说话！”兰琴被菊香这样一跪，弄得有点懵。
“奴婢没能照顾好格格，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侧福晋责罚！”菊香不敢起来。
“你说你们是在哪里落水的？”兰琴当时搬二格格进来的时候，特意令人检查过每一处，务必将那些危险的地方一一修缮起来了。
“就在那边的养鱼处！”菊香见兰琴这般关注失足的地方，顿时心里头就有点打鼓。
“崔娘，你去看看二格格落水的地方。”兰琴示意菊香带着崔娘去看看。
待她们俩出去后，林大夫也已经背着医药箱出来了。
“启禀侧福晋，二格格落水的时候受了风寒，如今寒气入体，且又高烧起来了。小人得立刻去给她煎药！”林大夫道。
“快去吧，你跟着林大夫去吧。”兰琴对那个禀报的圆脸的小丫鬟说道。
兰琴由着惜茶扶着走入二格格的房间，只见二格格已经换了衣服，头上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湿发，脸色苍白如雪，低垂的眼睫毛像一把毛扇子一般覆盖在她的下眼睑上。
“你们都是二格格的贴身丫鬟，如何只有一个菊香跟过去？大冬天的，到处都比较湿滑，怎么如此不小心？”兰琴对着那三个丫鬟斥责道。
“都是额林珠的不是，姨娘不要责备她们了。”二格格其实没有睡着，听见兰琴训斥丫鬟，即可就醒了。说完，她还猛烈咳嗽了起来，床边伺候的丫鬟连忙去帮二格格顺背。
“额林珠，姨娘训斥你的丫鬟，实在是她们不上心，如何让主子落水的？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那边去看鱼？如今天冷，那里面的鱼都沉在水底，能看到什么？”兰琴看着二格格如此护着自己的丫鬟，好像她刚才说了她们就跟说了她一般。
“格格这些时日心情一直郁结，又，又怕侧福晋不高兴，所以就一直闷在屋子里。只想着那边有个鱼池，是想过去散散心的。”名叫招娣的丫鬟说道。她是个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四贝勒府当奴才。
“如何怕我不高兴？让念雪来过几次，不是都说身子不舒服？”兰琴一听这话，心里就火了几分。
“招娣，你别瞎说了，都是我没当心，才落水的，与任何人都无关。”二格格边说边落泪。
“额林珠，姨娘不是责备你，自从你搬过来，姨娘都是想与你好好处的，对不对，现在还是一样。你也别多想了，好好养着身子。养好了，再到姨娘那边用膳好不好？”兰琴压下心底的不适，亲切地对二格格道。
额林珠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姨娘不怨我去给嫡额娘求情了？”
“姨娘没有怨恨过，二格格由福晋养过几年，岂能对她没有半分情谊？不过，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养身体，大冬天的，落入那么寒冷的水里，真是很伤身的。姨娘那里还有几颗老参，等会儿让水菱送过来。”兰琴和颜悦色道。
“多谢姨娘！额林珠以为，姨娘会怨恨额林珠，所以念雪姑姑过来请都没有去，是额林珠不懂事！”二格格道。
兰琴坐到二格格的床边，摸了摸她的手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放心上了。”
兰琴又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二格格的话后才离开了。
崔娘与菊香正好也回来了，碰见走出门的兰琴。
三人顺着游廊往兰琴的屋子走。
“主子，奴婢跟着那个菊香查看了二格格落水的地方，那边的养鱼池是有碎石围拱起来的，站在那边看鱼的话，应该不会滑入进去呀，除非自己站到碎石上去，可是没人会傻到站到那个上面去的吧！”崔娘道。
“那个菊香怎么说？”兰琴蹙眉道。
“她说二格格当时看见一天白尾锦鱼，吠要去喂食，才站到那些碎石上去的。”崔娘道。
“你可看见有鱼游上来了吗？”兰琴边走，边问。
“奴婢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鱼？这么冷的天，鱼都沉在水底。”崔娘道。
“那二格格怎么会看到鱼的？”惜茶忍不住问道。
三人转眼间回到了兰琴的屋子，耿氏与宋氏说着话，见兰琴进来了，连忙迎上去问二格格。
“没事了，只是着了风寒，在那么冷的水里泡了一下，这已经不错了。”兰琴道。
“天！这么冷的天，她那么娇弱的身子，可别冻坏了！”宋氏道。
“上膳吧，边吃边说！”兰琴吩咐道。
待丫鬟们支好了桌子，三人围着坐下，热锅子上来后，丫鬟们也支了另一桌，并着宋氏耿氏的丫鬟都走过去用膳。
“赏鱼？这么冷的天，鱼不都沉在水底吗？”耿氏听兰琴说着二格格落水的缘故道。
“是呀，可是她说是去看鱼落的水，我还能置疑什么？落在爷耳里，还说我苛待二格格。所以我只好当个睁眼瞎，就顺着她的意思，嘱咐了她好好养病。”兰琴道。原来，她在二格格床边说的那番话，是知道二格格落水有问题，故意压下不提的。如果当时自己硬跟二格格问，说不定，四爷还会怪自己没有尽到看顾二格格的责任，在她已经落了水的情况下，还一味问原因，不顾着她的心情和身子，所以兰琴才在她床边说了那番话。
“她是怕你怨她去为福晋求情了。”宋氏道，“不过用这样自伤的法子也未免有些傻了。这可是大冬天的，万一把身子冻坏了，那可得不偿失！”
兰琴看了宋氏道：“或许她没有落水，不过是让丫鬟将自己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