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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过去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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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近在眼前却又恍若隔世。

    陈川刚想走近,却看到了当年站在角落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自己,诧异的望着眼前仿佛电影般的片段,再也移不动脚步。

    角落的“自己”掏出手机发着短信,陈川甚至清清楚楚的知道短信里的每一个字。

    舞台上的女孩,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捂嘴笑了起来,眼神看向下面,搜寻着“自己”的身影。

    陈川甚至还记得那时的每一丝欣喜,故作神秘的装着大哥的模样。

    “我妆化得怎么样?”

    “很漂亮。”

    “可是没有得奖耶。”

    “那是其他人潜规则了,你是最漂亮的。”

    地面忽然颤抖,景物再度盘旋,变成了两人第一次吃火锅的时候。

    而陈川站在两人桌子不远的地方看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当年的自己与她尴尬而拘谨的涮着火锅的模样,紧张的一句话说不出的模样。

    但是却乐在心中。

    “我们算不算是约会?”

    “不算吧。”

    “为什么?”

    女孩夹起金针菇放在“自己”的盘子中笑道:“现在就算是约会了。”

    慢慢的看着,原来曾经那么温馨过,眼睛不知觉的开始温热。

    场景一个一个的闪过,背着她在海边散步,一起打着泡泡堂被炸的飞起,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热吻。

    忽然自己站在了汽车的站牌下面。

    陈川记得,那是实习回来的第一天,自己为了给她的惊喜,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

    迈着兴奋的步伐,打开出租房的门,站在门外就已经看到了屋内散落的衣物,还有在沙发上亲热的男女。

    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没有想象中激烈的争吵,只是仿若一个走错屋的孩子,关上门,离开了本是属于自己的家。

    自己竟然笑了,笑的放浪,笑的浪荡。

    没有解释,没有原因,没有后果,没有未来。

    最后一次眼前景色的旋转,没有了自己的幻象,只有自己吹着冷风坐在七楼的阳台。

    第一次在嘴边咬着烟,就已经爱上了烟的寂寞,旁边零零散散的堆着酒瓶。

    天空还下着细小的雨滴,头发淋得微湿。

    耳边回荡着过往的甜蜜。

    女孩笑着问:“你爱我么?”

    “爱。”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么?”

    “对。”

    拿起一个酒瓶扔了下去,破碎的声音传来,这些,究竟算什么?

    漆黑的夜景仿佛在不停的诉说:“跳吧,跳吧,跳下去了,就什么都忘了。”

    朦朦胧胧中一个女人闪现,低语着:“孩子,闭上眼睛,跳下去,就什么都忘记了。”

    陈川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就要跳下去。

    忽然,陈川蓝眼一睁,左手向着一个方向掐出。

    哗啦一下,所有的景物都瞬间消失,雨滴,阳台,黑暗,一切幻象瞬间变成了光秃秃的沙滩,以及一望无际的海面。

    陈川手里是一个女人,蓝色的长发垂在陈川的手中,睫毛轻轻抖动,不甘的眼神看着陈川,纤细的身体裹着长袍。

    陈川冷笑道:“偷窥别人的隐私可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

    说完松开了手。

    女人咳嗽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川:“怎么可能,这已经是你心底最深的绝望,你怎么会醒过来。”

    “我的演技的确不如你们女人犀利,但是并不代表我愚蠢的无可救药,为了骗你出来,只好假装掉了几滴眼泪。”

    陈川心不在焉的说道,又有谁会明白那眼泪到底是真是假。

    “为什么?”女人依旧不甘于自己的失败。

    “因为,本以为过不去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你不痛?就连我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那种感觉。”

    “谁的青春不曾狗血,一瞬间的苍老谁又不曾体会,单纯的人生总会被莫名的生活打乱,站不起来是懦夫,爬的起来就是勇士,活着,就要像风一样自由。”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旁边?”

    陈川一笑道:“你很好的隐蔽了你的呼吸,可是,你不该沉浸在欣赏我的痛苦中,你不该急着要我跳下去,这暴漏了你的存在。”

    “我败了,你却不动我?”

    “我不喜欢对女人出手,你走吧,自然之力留下。”

    女人从怀中拿出一个水滴状的白色固体扔给陈川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告诉那个女人,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女人忽然妩媚的笑了:“你真的忘了?”

    陈川懒得理会问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呢?”

    女人回答道:“记住,我的名字叫梦魇,梦族的放逐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我不想欠你一命,你说的那个女人,比你要痛苦的多,想必已经沉浸海里了,快点去救吧。”

    陈川一惊,立马看向海面,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漂浮着的粉红色,立马毫不犹豫的跳下海。

    梦魇声音越来越远道:“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上你了呢。”

    然后梦魇便摇曳着身姿离开了。

    陈川游向海水里的洛妍,洛妍显然已经喝了很多海水,陈川赶紧把洛妍拖向岸边,洛妍紧紧闭着眼睛,毫无知觉。

    陈川按了几下洛妍的胸,洛妍吐出几口海水,却依旧昏迷。

    陈川看着头发和衣服全部湿透的洛妍,想起了人工呼吸这个名词,这个财迷,难道自己还要吻她不成。

    救人要紧,陈川不再犹豫,刚要俯身吻上去,一口海水从洛妍嘴里直接喷到陈川的脸上。

    陈川尴尬的起身,看着剧烈咳嗽的洛妍。

    一低头发现梦魇竟然在岸边留了些食物,这个女人,也不算太坏。

    陈川把吃的扔给洛妍,吃点吧,已经喝了那么多海水了,估计你要难受死了。

    洛妍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肚子里全是海水哪还吃的下。”

    陈川想起梦魇的话,洛妍要比自己痛苦多了?

    “洛妍,你被梦魇唤醒什么的记忆了?”

    陈川这话一出,立马后悔了,他看到了洛妍立马低下去的头,和止不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