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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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饱餐一顿的何言卿和许夏渏满足地擦了擦嘴，又开始下一轮工作，等到九点，她们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诶，夏渏姐……”何言卿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早已空空荡荡。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一打设计稿下了楼。
此时的许夏渏和何言也正沿着马路散步，虽然是很简单的事，但他们也已经很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有些微冷的秋天，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西装，外面是一件长款的黑色羊毛大衣，脖子上围着灰色的围巾，女人还穿着贴身的长款薄裙，外面罩一件米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画家帽。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沿着马路散着步，风吹动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月光撒了一地，像铺在地上的银河。
“走到一中来了。”许夏渏仰头看着校门，轻声说了一句。
“嗯，这个时间应该快下晚自习。”何言也答应了一声，也有些怀念地看着一中熟悉的大门，门前还贴着今年高考的金榜。
“热烈祝贺我校连续七年高考成绩名列我市第一！”
这么算算，从他们那届开始，附中再也没赢过一中。
榜单是文理分开的，两个名字并列写在榜首，一文一理，就像他当初和许夏渏一样。
“好怀念啊。”许夏渏迈步向前走去，语气中很是无奈，“还是读书的时候好。”
“读书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时间，还记得当初我就是走这条路天天陪你回家的。”何言也微微勾起嘴角。
身后的校门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从校门飞奔出来，从他们的身边跑过。
“略略略，我还是班级第一！”一个女生边跑还回头笑道。
一个男生紧跟着跑过，“你运气好，下次就是我了！”
何言也与许夏渏听到他们的声音，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何言也指了指前面的那对男生女生，轻笑道。
“才不像，我可没那么嘲笑过你。”许夏渏嘟了嘟嘴，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还没嘲笑过我啊，我高一的时候可被你坑惨了。”何言也无奈扶额，他就知道许夏渏不会承认。
“哼，你还喜欢一个人转过去赌气，像个小学生。”
许夏渏提起何言也的往事，何言也脸上微红，辩解道：“我才没有。”
“你明明就有！”许夏渏的好胜心起来了，松开何言也的手，插着腰道。
“你不也是不承认你坑我！”何言也也不服输，双手抱胸，挑眉道。
前面不远处的男生女生回头看向他们，男生轻声问道：“那对情侣吵架了吗？”
“应该是吧，那个男的也不知道让着那个漂亮姐姐。”女生也点头回答道。
“是啊是啊，不像我，每次都让着你。”男生坏笑道。
女生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从来没让过！”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打断了他们，女生和男生回头看去，刚刚还快吵起来的何言也和许夏渏都笑起来。
穿着成熟的两个人，就这么在他们的母校前笑起来，丝毫不在乎旁边学生的眼光。
“拿你没办法，”何言也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微笑，“我这辈子啊，都败在你身上了。”
“哼哼，你赢不了我的。”
许夏渏有些骄傲地昂起头，何言也伸出手又牵住她的手往前走，“那就这样，我让你一直赢。”
“嗯，你说的。”许夏渏往何言也的方向又贴了贴，柔声说到。
“我说的。”何言也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一中旁边的林荫小道，何言也抬头看了看月亮，突然轻笑道：“渏渏，记不记得我就是在这里说我要陪你上同一所大学？”
“嗯，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事物，唯一喜欢的就是我。”许夏渏对此记忆深刻，何言也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感动了很久，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是她毁了约。
“你还问过我，我为什么喜欢你。”何言也很平静，但声音中却又带着少见的柔和，“现在我重新再告诉你一次，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的热爱，我找到了我在人世间的意义。”
“不是都说，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目标的人生是悲惨的，我差点就是这样了，但是因为你，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我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喜欢你也不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我喜欢你不会题目问我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你考赢我有点小骄傲的样子，喜欢你整我成功坏笑的样子，喜欢我每次亲你时你闭眼的样子，喜欢你只在我面前撒娇的样子，喜欢你眼里只有我的样子。”
“你的所有，我都喜欢。”
“我爱你。”
许夏渏感觉到她的手被何言也握得更紧，也回应着捏了捏他，轻声说道：“何言也，谢谢你，因为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是那么让人心安。”
“我真的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也很少说出那句，我爱你。”
许夏渏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从我第一天意识到对你的喜欢时，我就变得越来越贪心，我贪恋你的陪伴，我喜欢你给我讲题目，有女生找你的时候我会吃醋，看到你在主席台上发光的时候也会为你骄傲。”
“我很庆幸，喜欢上你这样优秀的人，也很庆幸整个高中时代都有你的陪伴。”
许夏渏一口气说完，才发现身边的人一言不发，侧头看去才发现他眼角竟闪着晶莹。
由于她的成长经历，许夏渏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很好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何言也表白的时候，她没有说话，他说要和她结婚的时候，她也只是点头答应，为数不多的时候就是她回国后追他。
但现在他觉得，他十年的喜欢真正地有了意义，从她口中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仿佛怎么也听不够。
许夏渏踮起脚擦了擦他的眼角，笑道：“谢谢你，何言也，除了你，我的心也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何言也揽过她的腰，把她抵在树上，凑上去吻住她的唇，在树的阴影下热烈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许夏渏微微踮起脚，手扯着他的外套，也回应着他的爱。
他的爱，一如既往，纵使那么多年过去，他从那个青涩的男生变成了运筹帷幄的稳重男人，她从那个懵懂的女生变成了雷厉风行的成熟女人，他也还是爱着她，也只爱她。
几分钟后，何言也取下围巾围在许夏渏脖子上，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许夏渏原来的家。
“在这里，你第一次主动亲我。”何言也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骄傲地笑道。
“哼，”许夏渏轻哼一声，“还问我怕不怕，我都说不怕了你还不敢亲，怂货。”
何言也想起当时的场景，耳尖通红，但又无可奈何。
“也就是在这，我说的分手，让你进了医院。”许夏渏突然低声道。
何言也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别怪自己，我都没怪你。”
许夏渏突然抬头嘿嘿笑道：“谁自责了，怀念不行啊？”
何言也无语，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惜这里卖了，不然还可以上去看看。”许夏渏抬头望了望已经略显老旧的小区，显得有些失望。
何言也上下摸了摸，拿出一把钥匙。
许夏渏家并不穷，当时林虹去世时也给她留了几百万，只是后面欠柳总的债太多，许夏渏把几百万全拿出去还债，还托何言也把房子卖了，理由是已经搬去何言也那里了，不需要这套房子了。
但何言也现在竟拿出了钥匙。
“三年前你让我卖房子，我想这里有你和妈的回忆，就托我妈买了这套房子。”何言也笑了笑，牵着许夏渏上了楼。
打开门，里面还和以前的陈设一模一样，家具也没有落灰。
“我每个月都请人打扫这里，就是想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可以回来。”
许夏渏呆呆地望着客厅，想起林虹与她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哭出来，靠在何言也胸前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从小就林虹这一个家人，可见林虹对她的重要意义，现在她终于又有了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家人。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何言也轻轻地拍了怕许夏渏的后背，柔声说道。
窗外的月光如水，一如十年前的月光，爱你，也一如十年前。
半个小时后，饱餐一顿的何言卿和许夏渏满足地擦了擦嘴，又开始下一轮工作，等到九点，她们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诶，夏渏姐……”何言卿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早已空空荡荡。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一打设计稿下了楼。
此时的许夏渏和何言也正沿着马路散步，虽然是很简单的事，但他们也已经很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有些微冷的秋天，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西装，外面是一件长款的黑色羊毛大衣，脖子上围着灰色的围巾，女人还穿着贴身的长款薄裙，外面罩一件米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画家帽。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沿着马路散着步，风吹动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月光撒了一地，像铺在地上的银河。
“走到一中来了。”许夏渏仰头看着校门，轻声说了一句。
“嗯，这个时间应该快下晚自习。”何言也答应了一声，也有些怀念地看着一中熟悉的大门，门前还贴着今年高考的金榜。
“热烈祝贺我校连续七年高考成绩名列我市第一！”
这么算算，从他们那届开始，附中再也没赢过一中。
榜单是文理分开的，两个名字并列写在榜首，一文一理，就像他当初和许夏渏一样。
“好怀念啊。”许夏渏迈步向前走去，语气中很是无奈，“还是读书的时候好。”
“读书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时间，还记得当初我就是走这条路天天陪你回家的。”何言也微微勾起嘴角。
身后的校门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从校门飞奔出来，从他们的身边跑过。
“略略略，我还是班级第一！”一个女生边跑还回头笑道。
一个男生紧跟着跑过，“你运气好，下次就是我了！”
何言也与许夏渏听到他们的声音，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何言也指了指前面的那对男生女生，轻笑道。
“才不像，我可没那么嘲笑过你。”许夏渏嘟了嘟嘴，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还没嘲笑过我啊，我高一的时候可被你坑惨了。”何言也无奈扶额，他就知道许夏渏不会承认。
“哼，你还喜欢一个人转过去赌气，像个小学生。”
许夏渏提起何言也的往事，何言也脸上微红，辩解道：“我才没有。”
“你明明就有！”许夏渏的好胜心起来了，松开何言也的手，插着腰道。
“你不也是不承认你坑我！”何言也也不服输，双手抱胸，挑眉道。
前面不远处的男生女生回头看向他们，男生轻声问道：“那对情侣吵架了吗？”
“应该是吧，那个男的也不知道让着那个漂亮姐姐。”女生也点头回答道。
“是啊是啊，不像我，每次都让着你。”男生坏笑道。
女生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从来没让过！”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打断了他们，女生和男生回头看去，刚刚还快吵起来的何言也和许夏渏都笑起来。
穿着成熟的两个人，就这么在他们的母校前笑起来，丝毫不在乎旁边学生的眼光。
“拿你没办法，”何言也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微笑，“我这辈子啊，都败在你身上了。”
“哼哼，你赢不了我的。”
许夏渏有些骄傲地昂起头，何言也伸出手又牵住她的手往前走，“那就这样，我让你一直赢。”
“嗯，你说的。”许夏渏往何言也的方向又贴了贴，柔声说到。
“我说的。”何言也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一中旁边的林荫小道，何言也抬头看了看月亮，突然轻笑道：“渏渏，记不记得我就是在这里说我要陪你上同一所大学？”
“嗯，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事物，唯一喜欢的就是我。”许夏渏对此记忆深刻，何言也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感动了很久，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是她毁了约。
“你还问过我，我为什么喜欢你。”何言也很平静，但声音中却又带着少见的柔和，“现在我重新再告诉你一次，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的热爱，我找到了我在人世间的意义。”
“不是都说，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目标的人生是悲惨的，我差点就是这样了，但是因为你，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我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喜欢你也不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我喜欢你不会题目问我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你考赢我有点小骄傲的样子，喜欢你整我成功坏笑的样子，喜欢我每次亲你时你闭眼的样子，喜欢你只在我面前撒娇的样子，喜欢你眼里只有我的样子。”
“你的所有，我都喜欢。”
“我爱你。”
许夏渏感觉到她的手被何言也握得更紧，也回应着捏了捏他，轻声说道：“何言也，谢谢你，因为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是那么让人心安。”
“我真的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也很少说出那句，我爱你。”
许夏渏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从我第一天意识到对你的喜欢时，我就变得越来越贪心，我贪恋你的陪伴，我喜欢你给我讲题目，有女生找你的时候我会吃醋，看到你在主席台上发光的时候也会为你骄傲。”
“我很庆幸，喜欢上你这样优秀的人，也很庆幸整个高中时代都有你的陪伴。”
许夏渏一口气说完，才发现身边的人一言不发，侧头看去才发现他眼角竟闪着晶莹。
由于她的成长经历，许夏渏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很好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何言也表白的时候，她没有说话，他说要和她结婚的时候，她也只是点头答应，为数不多的时候就是她回国后追他。
但现在他觉得，他十年的喜欢真正地有了意义，从她口中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仿佛怎么也听不够。
许夏渏踮起脚擦了擦他的眼角，笑道：“谢谢你，何言也，除了你，我的心也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何言也揽过她的腰，把她抵在树上，凑上去吻住她的唇，在树的阴影下热烈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许夏渏微微踮起脚，手扯着他的外套，也回应着他的爱。
他的爱，一如既往，纵使那么多年过去，他从那个青涩的男生变成了运筹帷幄的稳重男人，她从那个懵懂的女生变成了雷厉风行的成熟女人，他也还是爱着她，也只爱她。
几分钟后，何言也取下围巾围在许夏渏脖子上，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许夏渏原来的家。
“在这里，你第一次主动亲我。”何言也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骄傲地笑道。
“哼，”许夏渏轻哼一声，“还问我怕不怕，我都说不怕了你还不敢亲，怂货。”
何言也想起当时的场景，耳尖通红，但又无可奈何。
“也就是在这，我说的分手，让你进了医院。”许夏渏突然低声道。
何言也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别怪自己，我都没怪你。”
许夏渏突然抬头嘿嘿笑道：“谁自责了，怀念不行啊？”
何言也无语，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惜这里卖了，不然还可以上去看看。”许夏渏抬头望了望已经略显老旧的小区，显得有些失望。
何言也上下摸了摸，拿出一把钥匙。
许夏渏家并不穷，当时林虹去世时也给她留了几百万，只是后面欠柳总的债太多，许夏渏把几百万全拿出去还债，还托何言也把房子卖了，理由是已经搬去何言也那里了，不需要这套房子了。
但何言也现在竟拿出了钥匙。
“三年前你让我卖房子，我想这里有你和妈的回忆，就托我妈买了这套房子。”何言也笑了笑，牵着许夏渏上了楼。
打开门，里面还和以前的陈设一模一样，家具也没有落灰。
“我每个月都请人打扫这里，就是想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可以回来。”
许夏渏呆呆地望着客厅，想起林虹与她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哭出来，靠在何言也胸前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从小就林虹这一个家人，可见林虹对她的重要意义，现在她终于又有了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家人。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何言也轻轻地拍了怕许夏渏的后背，柔声说道。
窗外的月光如水，一如十年前的月光，爱你，也一如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