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表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宋云卿和孟阳推着孟文的轮椅乘电梯,一左一右护着他。

    孟阳嘟囔着:“姑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大哥,你这爱美人,也要爱命啊!”

    孟文:“闭嘴!”

    孟阳看一眼宋云卿,叹一口气。

    宋云卿抿唇:“孟阳哥,你和姑父能治外伤,治不了内伤。”

    孟阳又叹了一口气。

    电梯门打开,门口正巧站着一个人。

    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愣住了。

    孟文看着面前已经换了平常衣服的修筠,脸色不由一变。

    而修筠的目光在孟文的脸上一扫,神情也是一变,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跑。

    “修筠!”宋云卿急得大声喊。

    修筠没有停留,径直跑进楼梯间。

    身后传来“咚”一声巨响。

    “大哥!”

    “文哥!”接着就是孟阳和云卿的惊呼声。

    修筠忍不住回头。

    只见孟文摔倒在地上,孟阳和云卿急急去忙。

    修筠大惊失色,飞奔回来:“孟文!孟文!你怎么了?”

    三个人合力把孟文扶到轮椅上,孟阳抬手解开他的衣襟,胸前的绷带上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糟了!伤口裂开了,要重新缝合!快,推他回楼上的病房!”孟阳的口气很焦急。

    孟文却一把抓住修筠的手:“修筠,不要走!”

    因为伤,他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力气也不大,可是修筠感受得到他的坚持与哀求。

    修筠的泪,雨点般落下,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好,我不走,不走!”心中却绞痛。

    一直到把孟文推进手术室,孟文都不肯松开修筠的手。

    也不肯打麻药,因为他怕一旦打了麻药,他失去意识,修筠就会离开。

    修筠蹲在他的手术床边,举起右手,流着泪:“孟文,我发誓,我一定不离开,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保证,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求求你,配合医生打针,好不好?”

    孟文看着她,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而费力地说:“答应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你不可以不给我机会!”

    修筠流泪点头:“好,我们好好谈,你听话,好不好?”

    孟文终于慢慢松开了手。

    手术室外,宋云卿抱住修筠,轻轻拍着她的背:“修筠,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文哥了,你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还要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言论来制造你们的屏障,你傻不傻?”

    “云卿——”修筠依在宋云卿的肩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到底该怎么办?

    “修筠,文哥是真心的,你如果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他会有多痛苦?你以为你离开他,他就不会有厄运了是吗?”宋云卿扶起修筠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修筠抽泣着点头。

    “修筠,你走了,带走的就是文哥的心啊!一个没有心的人,好运也是厄运了。你的离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厄运,你还不明白吗?你痛苦,他也痛苦,刚刚你也看到了,你,真的忍心抛下他吗?”宋云卿苦口婆心相劝。

    修筠心中的苦,无法形容。

    等到孟文被推出来时,修筠第一个扑上去:“孟文,孟文?”

    孟文的麻醉还没有过,安静的躺着,他的手轻轻握成拳。

    修筠轻轻握住他的拳,随着他一起,回到他的病房。

    她答应过他,让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他的伤,在他身上,也在她心上,她怎么会忍心再让他伤心难过?

    宋云卿和孟阳在门外隔着玻璃看着两个人。

    孟阳叹口气:“这爱情啊,真是磨人,看你们一个个的,谈个恋爱,都谈得死去活来,岁云变色,天翻地覆。但愿我一辈子也不要遇到这样的事,被你们吓死了。”

    宋云卿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她懂修筠的心情,她也看得清孟文的心意。

    可是,感情的事,任何人都插不上手,一切都只能是两个当事人自己来解决。

    “孟阳哥,不要嘴硬,说不定以后你会遇到一个更加难缠的女人。”宋云卿凉凉地说一句。

    孟阳拍她的头:“不要诅咒我!”

    宋云卿一把拔开他的手,不理他:“这不是诅咒,只是另类一些的祝福。”

    “云卿,你看着他们,我得回家去一趟,真是急死我了!”孟阳嘀嘀咕咕地走了。

    宋云卿也没在意,冲他摆了摆手。

    病房里,孟文醒过来,猛地一怔:“修筠!”

    修筠一把抓住他的手:“在,我在!”

    孟文放下心来,反握住修筠的手,再次沉沉睡去。

    修筠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床前看着他,心里被痛苦与甜蜜填满。

    门外的宋云卿摇头叹息,默默离开。

    如果修筠真的要走,也只有孟文能留得住她,修筠的心结只有孟文才能解得开。

    孟文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紧了紧握着修筠的那只手,伏在床边的修筠立刻抬起头:“醒了?”

    满眼的关切,让孟文心中一暖。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修筠着急地问。

    孟文轻轻抬起头,抚上修筠的脸,把额前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修筠,我们都活着,真好。”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无力。

    修筠眼圈一红。

    “修筠,中弹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孟文的唇角轻轻扯起一个淡淡地笑容。

    修筠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在想,这下糟了,我死了,修筠怎么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爱我,我要是死了,她得多伤心自责?我得活着,就算死,也得和修筠一起呀。”孟文的手停在修筠的脸侧,指尖的皮肤细腻光滑,吹弹得破。

    “昏迷的那几天里,他们在我耳边一直说你,我知道你没事,我想我要努力啊,加油活下去,我要跟修筠在一起,不能扔下修筠自己,也不能让修筠将来嫁给别人。”孟文的爱怜地看着修筠。

    修筠的泪落在了床单上,她别过头去擦眼泪,轻轻说:“我不会。”

    孟文的手落了空,无力的垂在床单上:“可是我怕呀,所以,为了修筠,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力气活着了,你是我最好的药。”

    修筠泣不成声:“可是,是我连累了你,他们是来杀我的。”

    孟文动了动身体,修筠紧张地问:“哪不舒服?”

    孟文轻轻摇头,握住了修筠来检查他伤口的手:“我听姑父说,我受的伤很重,中了三枪,差一点就死了,换一个别的什么人也都八成会死了,我能活着就是个奇迹。”

    修筠眼神一暗,眼泪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孟文紧了紧手,缓缓说道:“修筠,如果这一次,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死!”修筠急道。

    “那就是说,我死了,你会非常伤心吧?那,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你为什么就不珍惜我就白得的命呢?大难不死,我们不是应该好好珍惜?”

    修筠有些发怔:“我,我,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给我带来危险嘛。”孟文打断她的话。

    修筠轻轻低下了头。

    孟文拉着她的手:“修筠,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经过这一次,你看清了吗?”

    修筠轻轻点点头,她十分的清楚了。

    “那,我这样做,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修筠霍地抬起头,怔住。

    孟文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想想,你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报答我,那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修筠的脸刷地红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孟文的笑容很无奈:“跟你讲道理,我已经讲不通了。索性,我就不讲了。我救了你,我就要你报答我,你休想逃走,我要你以身相许,你要是逃走,我就去追,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反正你要报答我。”

    修筠不由呆了呆,这样赖皮的话,不是孟文的风格,可是这无赖的话却字字撞进她的心里。

    修筠擦去眼泪,鼓起勇气:“孟文,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可是我,我——”

    修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咬咬唇,定了定神,望着孟文:“孟文,当你挡在我身后,当我听到子弹打在你身上的声音时,我的心都碎了,那一刻,我想着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跟你一起死,那一刻,也让我明白,我是爱你的,不是感激,不是感动,是爱!孟文,你说得都对,如果你死了,我会一辈子都遗憾,我,我也没有办法独自活下去。可是孟文,当知道你脱离危险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开你!我怕,怕是因为我的靠近而给你带来厄运,孟文,原谅我,我,我害怕失去你,也害怕伤害你!”

    修筠泣不成声。

    孟文紧一紧她的手:“我都明白,修筠,我不要你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想着,如果这一次我死了,你就会终生遗憾,也让我死不瞑目了,因为我到死都没有听到你答应与我交往的话。我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的意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并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不允许拒绝!”

    修筠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内心挣扎得厉害。

    孟文看着她:“修筠,别钻牛角尖,生离比死别更伤人。”

    修筠把脸伏在了孟文臂弯中。

    她何尝不知?她又何尝不贪恋孟文的好?

    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她要为孟文,为孟家着想,越是对她好,她越不应该只想着自己。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两人齐向门口看去。

    孟绍元拄着拐杖,稳健的走进来。后面跟着朱思云、孟阳、宋云卿和孟德。孟阳就是回去请爷爷和大伯母的,他觉得要向长辈们汇报一下进展了,要不然,自己会被大哥折腾死了。

    修筠连忙站起身,胡乱的抹一把脸,呐呐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的手被孟文握着,她挣了一下,孟文却不肯松开。

    修筠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孟文。

    众人都看见了,孟绍元与朱思云含笑对视。

    “爷爷,妈,你们怎么来了?”孟文微笑着问。

    修筠垂着头,尴尬地站在床边,连招呼都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