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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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响蒋氏夫妻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暂时回避，赵老爷子的声音已经在偏房的门外响起。
“爹，娘…娘刚…刚刚昏迷了过去。燕…燕大夫正在给娘诊治了…”
听到赵老爷子的声音，赵响下意识的赶紧打开门。只是在说到孙氏病情的时候，他却结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老爷子的话。
“爹，你…来了。外…外面的客人都离…离开了没有。要…要不还是我…我和阿响去外面招呼客人顺…顺便收…收拾收拾…”
蒋氏看到赵老爷子却下意识的有些腿软。
比起孙氏的绵软，赵老爷子显得强势有主见得多。
她不敢想象，假如让赵老爷子知道她之前气晕了孙氏一次，赵响后面又将孙氏气得晕了过去的话，赵老爷子该会如何的生气…
因此，。她再也顾不得赵响愿不愿意现在出门，反正就是一把拉住赵响的衣袖，拉着他风风火火的往门外走去。
“板栗，你二舅二舅妈他们这是怎么呢？一脸见鬼的神情。你外公我有这么可怕吗？”
看着蒋氏一脸大惊失色的神情拉着赵响夺门而出的模样，赵老爷子也是一脸不解的模样。他原本想要上前看望孙氏，但是看到燕大夫正在给孙氏扎针，他就干脆将不解的目光看向唐栗儿。
“外公哪里可怕了？是他们自己自己做贼心虚吧…”
唐栗儿看了一眼门外，转而瘪了瘪嘴巴，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望着赵老爷子。
“做贼心虚？你外婆她究竟怎么了？”
看到唐栗儿这般模样，赵老爷子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氏这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和赵响和蒋氏这对不着调的夫妻有关…
“燕大夫说外婆是因为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倒过去…”
果然，唐栗儿接下来的话彻底的肯定了他的猜测。
气急攻心？
还是因为赵响和蒋氏两个，那岂不是说孙氏之所以晕倒居然是因为被他们夫妻两个给气的…。
“那个不孝子，我…我今天…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赵老爷子想到这里，顺手从地上操起一把扫帚，就要走出去先将赵响好好的打一顿出出心里头的这股火气。
平时看他们两个不着调也就算了，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客人云集的日子，他们两个还能将孙氏气得晕了过去。
“娘，你醒了？爹，你快过来，娘醒了…”
就在赵老爷子气得要出去打人的时候，经过扎针，孙氏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
韦氏也是担心外面的客人还有些正在闲话家常，并没有离开，担心赵老爷子这一顿打将家里的家丑以最快的速度给传了出去。
赵响和蒋氏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他们夫妻却是她和赵恺嫡亲的兄弟和妯娌，他们这些小户人家虽然说不上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如果将赵响和蒋氏今天所做的这些事传出去的话，至少她和赵恺脸上也无光。
“老婆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老爷子听到孙氏终于清醒了过来，果然自觉的小心的将手里的扫帚收了起来，生怕被孙氏看到了又受到什么刺激。
收好扫帚，他的速度便加快了许多，几步就走到了孙氏的勉强。关心的问道。
“…”
孙氏看到赵老爷子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什么声音。
唐栗儿见状，赶紧到旁边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温水过来。
“外婆，你不要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唐栗儿将水杯递到孙氏的嘴巴面前，孙氏低头在唐栗儿的侍候下喝了差不多半杯水的样子，这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喉咙终于舒适了不少。
“板栗，难为你这样侍候我这么个没用的老婆子…”
刚刚喝过水的孙氏喉咙还说不出的沙哑，但是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是欣慰的样子。
“外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外孙女，侍候你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吗？对了，外婆，你快跟外公说说话，你没看到外公他老人家都急成什么样子呢？”
看到赵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孙氏，孙氏却只跟自己说话，唐栗儿不得不混插打科的提醒着孙氏。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他的好儿子好儿媳，我现在会躺在这里…”
孙氏这明显是在迁怒，赵老爷子的儿子儿媳还不是她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是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她就是受害者，她最大。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安心养病，好好听燕大夫的话，我保证等会就帮你出气。”
赵老爷子见孙氏总算愿意和他说话，哪有什么不答应的。别说现在孙氏只是埋怨他，就算是孙氏现在打他骂他都没有关系。
“燕大夫，让你看笑话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孙氏心里虽然对赵响蒋氏夫妻极度的失望，但是却还是想着要保全他们两个的名声。
今天在场的除了梅氏就只有眼前这燕大夫了。
其实，梅氏和燕大夫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事关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她难免多叮嘱了一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婶放心，这村子里我什么情况什么事没碰到过，你们可听说我在外面说过哪家的好丑。”
燕大夫一边收拾自己的诊箱，一边玩笑似的开口说道。
“也是。燕大夫的为人咱们还是信得过的。倒是老婆子我啰里啰嗦的，燕大夫千万别怪我老婆子多嘴。”
燕大夫的话倒是让孙氏有些脸红。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她也只能倚老卖老的为自己开脱了一句。
“依我看，孙婶这一年来的身体已经好了太多。今天这种情况我就不开药给你了，你以后只要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就好。毕竟是药三分毒…”
燕大夫笑了笑说道。
“能够不要吃药那可是太好了。实不相瞒，老婆子这辈子最讨厌喝那种苦的不得了的药了…”
孙氏听到不要吃药，几乎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的这种表现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情都为之一轻，整个偏房的气氛顿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燕大夫，不吃药怎么行？你也说她今年的身体已经好了太多，但是从前她身体差的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晕啊…”
和孙氏的反应截然相反的是赵老爷子的反应。
他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稍微有些不安的开口。
其实，也不怪他心里不安。
从前孙氏确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昏迷过。
“赵伯伯，今天是因为孙婶的情绪太激动，又气又怒，气怒攻心，所以才突然昏迷了。不是我说，赵伯伯，以后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孙婶的情绪，她现在轻易不可以动怒。一旦动怒，极有可能再次昏迷…”
燕大夫解释道。
他的这种说话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唐栗儿却觉得孙氏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高血压或者脑动脉血管硬化的前兆。
因为这两种情况都需要保持心情愉快，心平气和。
“要不，还是开些药吧？你们也知道，我这脾气火爆起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这让我控制自己的脾气还不…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赵老爷子突然期期艾艾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整个偏房就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但是，不一会儿，整个偏房就被大笑声所充斥。
即使是孙氏还想绷着一张脸也再也绷不住的笑了起来。
“爹，燕大夫这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瞒你，刚刚娘已经是第二次昏迷了。其实，在大嫂去找燕大夫的时候，娘就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这次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醒来了。后来二哥来了，他也和他媳妇一样厉害，就几句话再次刺激得娘又昏迷了。所以，今天娘算是被他们夫妻两个一人气得昏迷了一次。”
赵氏很少说这么长篇的话，几句话被她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在场的人都是对她极其熟悉的人，总算都听懂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香，你的意思是，你娘今天昏迷了两次。第一次是被蒋氏气的，第二次却是被老二那个不孝子给气的…”
赵老爷子虽然听懂了赵氏的意思，但是他却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再次问了一句。
“没错。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以后你们两个还是和大哥大嫂一起住。娘现在虽然还能煮饭做家务，但是到底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而且，就算你们不说其实我也清楚，你们两个单独住的话，二哥二嫂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阿舒阿念他们到你们那里蹭饭。他们两个虽然吃的不多，但是却更加助长了二哥二嫂他们的气焰。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你们，说不定暗地里还因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不得不说，赵氏虽然嫁出去十几年了。但是对赵响蒋氏夫妻两个的性格却十分了解。
毕竟，赵响和蒋氏两个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阿香说的没错。我也不放心让娘自己做家务煮饭吃。我现在虽然不经常在家，但是阿婵阿娜两个聪明又勤快，尤其是阿娜，小小年纪炒的菜却十分好吃。有他们两个在家里照顾爹娘，我在镇上也能放心。”
韦氏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她现在砌了新房子。新房子盖得宽敞房间也多，赵老爷子和孙氏完全可以住到他们的新房子里面。
再说，让他们自己住新房子，却让自己的爹娘还住在老房子里面，她和赵恺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她和赵恺商量了好几次，一致觉得无论如何等到新房子开始入住，都要劝赵老爷子和孙氏住到他们家里。
“阿娜炒的菜确实好吃。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好？原来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等到我和你爹以后老的不能动了就一个家里住一个月…”
孙氏却觉得这样对赵恺韦氏夫妻两个不公平。
毕竟，他们又不是只有赵恺和韦氏一个儿子一个儿媳。
尤其，现在，他们两个又不能帮他们做多少事。等待他们两个老的动不了了，以后却要拖累赵恺韦氏他们两个…
“娘，这样有什么不好。就算是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爹娘也是跟长子住在一起。我和阿恺是你的长子和长子媳妇，你们跟我们住那可是天经地义。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将新屋的一楼给收拾好，让爹娘今天就搬到新房子里面去。”
说到这里，韦氏心里突然一动。
她的新房子二楼虽然还没有完全整理好，但是一楼却完全已经可以住人了。
而且，新屋的灶屋厕所鸡舍鸭舍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也好，以后有阿健阿信阿婵阿娜他们在，老头子我的脾气说不定还能少发些脾气。”
赵老爷子的心思却很简单。
他也真心的觉得，老妻这么大年纪还要每天做家务煮饭炒菜实在太辛苦。而且，孙氏今天的昏迷也让他的心里敲起了响钟。
原来孙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健康。
她跟了他几十年，帮他生儿育女，她现在也已经老了。
“可是，老头子，万一老二和蒋氏他们不愿意怎么办？你也知道，他们两个闹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
孙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他们敢！就凭他们两个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是做主将他们两个赶出老赵家他们两个都不敢多放一个屁…”
提起这一茬，赵老爷子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事不宜迟，大舅妈，外公，咱们现在就去收拾新房子，帮外公外婆两个搬家去…”
唐栗儿也觉得韦氏的想法不错。
有了赵响和蒋氏今天的这一出，唐栗儿心里越发对他们两个反感了起来。趁着他们两个理亏，让赵老爷子和孙氏两个搬到赵恺和韦氏的新屋就再好不过。
蒋氏再怎么泼辣不讲理，她也不敢到韦氏家里去找赵老爷子和孙氏的麻烦，更别说惹他们两个生气。
唐栗儿想到这里，越发动力十足。
“要不板栗在这里陪你外婆说说话吧。我们几个大人再喊上沈七随风他们两个男娃子帮忙总是快点。更何况，再过一会，你爹和你大舅他们也可以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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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响蒋氏夫妻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暂时回避，赵老爷子的声音已经在偏房的门外响起。
“爹，娘…娘刚…刚刚昏迷了过去。燕…燕大夫正在给娘诊治了…”
听到赵老爷子的声音，赵响下意识的赶紧打开门。只是在说到孙氏病情的时候，他却结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老爷子的话。
“爹，你…来了。外…外面的客人都离…离开了没有。要…要不还是我…我和阿响去外面招呼客人顺…顺便收…收拾收拾…”
蒋氏看到赵老爷子却下意识的有些腿软。
比起孙氏的绵软，赵老爷子显得强势有主见得多。
她不敢想象，假如让赵老爷子知道她之前气晕了孙氏一次，赵响后面又将孙氏气得晕了过去的话，赵老爷子该会如何的生气…
因此，。她再也顾不得赵响愿不愿意现在出门，反正就是一把拉住赵响的衣袖，拉着他风风火火的往门外走去。
“板栗，你二舅二舅妈他们这是怎么呢？一脸见鬼的神情。你外公我有这么可怕吗？”
看着蒋氏一脸大惊失色的神情拉着赵响夺门而出的模样，赵老爷子也是一脸不解的模样。他原本想要上前看望孙氏，但是看到燕大夫正在给孙氏扎针，他就干脆将不解的目光看向唐栗儿。
“外公哪里可怕了？是他们自己自己做贼心虚吧…”
唐栗儿看了一眼门外，转而瘪了瘪嘴巴，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望着赵老爷子。
“做贼心虚？你外婆她究竟怎么了？”
看到唐栗儿这般模样，赵老爷子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氏这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和赵响和蒋氏这对不着调的夫妻有关…
“燕大夫说外婆是因为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倒过去…”
果然，唐栗儿接下来的话彻底的肯定了他的猜测。
气急攻心？
还是因为赵响和蒋氏两个，那岂不是说孙氏之所以晕倒居然是因为被他们夫妻两个给气的…。
“那个不孝子，我…我今天…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赵老爷子想到这里，顺手从地上操起一把扫帚，就要走出去先将赵响好好的打一顿出出心里头的这股火气。
平时看他们两个不着调也就算了，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客人云集的日子，他们两个还能将孙氏气得晕了过去。
“娘，你醒了？爹，你快过来，娘醒了…”
就在赵老爷子气得要出去打人的时候，经过扎针，孙氏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
韦氏也是担心外面的客人还有些正在闲话家常，并没有离开，担心赵老爷子这一顿打将家里的家丑以最快的速度给传了出去。
赵响和蒋氏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他们夫妻却是她和赵恺嫡亲的兄弟和妯娌，他们这些小户人家虽然说不上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如果将赵响和蒋氏今天所做的这些事传出去的话，至少她和赵恺脸上也无光。
“老婆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老爷子听到孙氏终于清醒了过来，果然自觉的小心的将手里的扫帚收了起来，生怕被孙氏看到了又受到什么刺激。
收好扫帚，他的速度便加快了许多，几步就走到了孙氏的勉强。关心的问道。
“…”
孙氏看到赵老爷子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什么声音。
唐栗儿见状，赶紧到旁边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温水过来。
“外婆，你不要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唐栗儿将水杯递到孙氏的嘴巴面前，孙氏低头在唐栗儿的侍候下喝了差不多半杯水的样子，这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喉咙终于舒适了不少。
“板栗，难为你这样侍候我这么个没用的老婆子…”
刚刚喝过水的孙氏喉咙还说不出的沙哑，但是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是欣慰的样子。
“外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外孙女，侍候你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吗？对了，外婆，你快跟外公说说话，你没看到外公他老人家都急成什么样子呢？”
看到赵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孙氏，孙氏却只跟自己说话，唐栗儿不得不混插打科的提醒着孙氏。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他的好儿子好儿媳，我现在会躺在这里…”
孙氏这明显是在迁怒，赵老爷子的儿子儿媳还不是她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是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她就是受害者，她最大。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安心养病，好好听燕大夫的话，我保证等会就帮你出气。”
赵老爷子见孙氏总算愿意和他说话，哪有什么不答应的。别说现在孙氏只是埋怨他，就算是孙氏现在打他骂他都没有关系。
“燕大夫，让你看笑话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孙氏心里虽然对赵响蒋氏夫妻极度的失望，但是却还是想着要保全他们两个的名声。
今天在场的除了梅氏就只有眼前这燕大夫了。
其实，梅氏和燕大夫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事关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她难免多叮嘱了一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婶放心，这村子里我什么情况什么事没碰到过，你们可听说我在外面说过哪家的好丑。”
燕大夫一边收拾自己的诊箱，一边玩笑似的开口说道。
“也是。燕大夫的为人咱们还是信得过的。倒是老婆子我啰里啰嗦的，燕大夫千万别怪我老婆子多嘴。”
燕大夫的话倒是让孙氏有些脸红。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她也只能倚老卖老的为自己开脱了一句。
“依我看，孙婶这一年来的身体已经好了太多。今天这种情况我就不开药给你了，你以后只要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就好。毕竟是药三分毒…”
燕大夫笑了笑说道。
“能够不要吃药那可是太好了。实不相瞒，老婆子这辈子最讨厌喝那种苦的不得了的药了…”
孙氏听到不要吃药，几乎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的这种表现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情都为之一轻，整个偏房的气氛顿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燕大夫，不吃药怎么行？你也说她今年的身体已经好了太多，但是从前她身体差的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晕啊…”
和孙氏的反应截然相反的是赵老爷子的反应。
他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稍微有些不安的开口。
其实，也不怪他心里不安。
从前孙氏确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昏迷过。
“赵伯伯，今天是因为孙婶的情绪太激动，又气又怒，气怒攻心，所以才突然昏迷了。不是我说，赵伯伯，以后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孙婶的情绪，她现在轻易不可以动怒。一旦动怒，极有可能再次昏迷…”
燕大夫解释道。
他的这种说话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唐栗儿却觉得孙氏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高血压或者脑动脉血管硬化的前兆。
因为这两种情况都需要保持心情愉快，心平气和。
“要不，还是开些药吧？你们也知道，我这脾气火爆起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这让我控制自己的脾气还不…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赵老爷子突然期期艾艾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整个偏房就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但是，不一会儿，整个偏房就被大笑声所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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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燕大夫这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瞒你，刚刚娘已经是第二次昏迷了。其实，在大嫂去找燕大夫的时候，娘就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这次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醒来了。后来二哥来了，他也和他媳妇一样厉害，就几句话再次刺激得娘又昏迷了。所以，今天娘算是被他们夫妻两个一人气得昏迷了一次。”
赵氏很少说这么长篇的话，几句话被她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在场的人都是对她极其熟悉的人，总算都听懂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香，你的意思是，你娘今天昏迷了两次。第一次是被蒋氏气的，第二次却是被老二那个不孝子给气的…”
赵老爷子虽然听懂了赵氏的意思，但是他却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再次问了一句。
“没错。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以后你们两个还是和大哥大嫂一起住。娘现在虽然还能煮饭做家务，但是到底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而且，就算你们不说其实我也清楚，你们两个单独住的话，二哥二嫂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阿舒阿念他们到你们那里蹭饭。他们两个虽然吃的不多，但是却更加助长了二哥二嫂他们的气焰。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你们，说不定暗地里还因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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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说的没错。我也不放心让娘自己做家务煮饭吃。我现在虽然不经常在家，但是阿婵阿娜两个聪明又勤快，尤其是阿娜，小小年纪炒的菜却十分好吃。有他们两个在家里照顾爹娘，我在镇上也能放心。”
韦氏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她现在砌了新房子。新房子盖得宽敞房间也多，赵老爷子和孙氏完全可以住到他们的新房子里面。
再说，让他们自己住新房子，却让自己的爹娘还住在老房子里面，她和赵恺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她和赵恺商量了好几次，一致觉得无论如何等到新房子开始入住，都要劝赵老爷子和孙氏住到他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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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却觉得这样对赵恺韦氏夫妻两个不公平。
毕竟，他们又不是只有赵恺和韦氏一个儿子一个儿媳。
尤其，现在，他们两个又不能帮他们做多少事。等待他们两个老的动不了了，以后却要拖累赵恺韦氏他们两个…
“娘，这样有什么不好。就算是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爹娘也是跟长子住在一起。我和阿恺是你的长子和长子媳妇，你们跟我们住那可是天经地义。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将新屋的一楼给收拾好，让爹娘今天就搬到新房子里面去。”
说到这里，韦氏心里突然一动。
她的新房子二楼虽然还没有完全整理好，但是一楼却完全已经可以住人了。
而且，新屋的灶屋厕所鸡舍鸭舍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也好，以后有阿健阿信阿婵阿娜他们在，老头子我的脾气说不定还能少发些脾气。”
赵老爷子的心思却很简单。
他也真心的觉得，老妻这么大年纪还要每天做家务煮饭炒菜实在太辛苦。而且，孙氏今天的昏迷也让他的心里敲起了响钟。
原来孙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健康。
她跟了他几十年，帮他生儿育女，她现在也已经老了。
“可是，老头子，万一老二和蒋氏他们不愿意怎么办？你也知道，他们两个闹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
孙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他们敢！就凭他们两个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是做主将他们两个赶出老赵家他们两个都不敢多放一个屁…”
提起这一茬，赵老爷子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事不宜迟，大舅妈，外公，咱们现在就去收拾新房子，帮外公外婆两个搬家去…”
唐栗儿也觉得韦氏的想法不错。
有了赵响和蒋氏今天的这一出，唐栗儿心里越发对他们两个反感了起来。趁着他们两个理亏，让赵老爷子和孙氏两个搬到赵恺和韦氏的新屋就再好不过。
蒋氏再怎么泼辣不讲理，她也不敢到韦氏家里去找赵老爷子和孙氏的麻烦，更别说惹他们两个生气。
唐栗儿想到这里，越发动力十足。
“要不板栗在这里陪你外婆说说话吧。我们几个大人再喊上沈七随风他们两个男娃子帮忙总是快点。更何况，再过一会，你爹和你大舅他们也可以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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