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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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尽管这天下午和风惠畅，职工大院里的树荫遮在了头上，王大叔依旧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拭着头顶上的汗。
“这种大事小子哪敢瞎说，是街口跑腿的黄毛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爸好歹算个工头，这种事刚好落在他的道上，能不清楚吗。”
王大叔清清嗓子，吐了口痰，“呸，一个到处求人情的破落户也能算得上工头，我看这事就是他在那胡咧咧，当不得数。”
小庄也不知道这个呸有没有黄毛他爹的份，反正这两位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这口老痰让他觉得恶心。
王大叔斜眼一看，“怎么，嫌劳资不卫生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再敢胡编乱造一句，我就把这塞到你嘴里。”
“呃！”干呕的小庄边吐边求饶，“真的，这次绝对没有骗您，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人打听去。”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独独来找劳资，这你该好好解释一下了吧。”说完，王大叔岔开两腿坐回了躺椅上。
半天才好受了一点的小庄虚弱的说道，“解释之前，能不能先把那边埋上。”
王大叔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浑小子喝醉酒了水尿不分，这回倒是清醒了不少。”
小庄的脸瞬间成了茄子紫，嘴唇颤抖着问道，“大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大叔开口大笑，“你不找劳资要钱，在把话给说清楚咯，我就不和你开玩笑。切，真是不经吓的样子货，就这还敢在外面混。”
这时候早就把讨酒钱忘的一干二净的小庄也不敢再问，不管答案对错，阴影已经住进了心中。
待小庄回家拿到铲子将土翻过面后，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话说个完整。
“我也是那天无意之间在酒桌上听到的。”
强忍着不去理会王大叔轻蔑的眼神，小庄继续说道。
“黄毛估计是喝大了，别人问他爸最近又再找谁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这孙子一该平时怂货的样子，和那人对骂了起来。”
王大叔插嘴道，“这酒后之言你也敢信，我看你小子越活越转球了吧。”
小庄急了，“您老能不能把话听完，这一茬接着一茬的，我还怎么说。”
王大叔也不认错，冷哼一声，“赶紧把屁放完。”
整理了下被打断思路的小庄过了半天才说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酒喝高了，这孙子也貌似知道酒后失言，开始支吾了起来。可经不起大伙的劝，就吐豆子似的一把全说了出来。”
王大叔又是一声冷笑，小庄嘴里的朋友都是一路货色，早早辍学在家，闲了就到处瞎逛。没钱了就朝家里要，不给就四处讨要，街坊邻居也都碍于情面，也当做花钱消灾，就零碎的给了。
结果可好，这群本就无所事事的青年尝到了甜头，开始了变本加厉，成了人人喊打的祸害。
终于受不了王大叔看白痴似的眼神，小庄跳脚道，“你别不信，动土的人都说的有板有眼。”
“哦？说说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王大叔终于来了点兴趣。
纺织厂也是市内排的上数的企业，一般人还真不敢打这块地皮的主意。也正是因为大院地处市郊、市中心的交汇处，惹得无数开发商眼红不已，没想到平静了这么久，终于掉来了大鱼。
小庄四下看了看，覆在王大叔的耳边说道，“万年地产。”
“是他！”王大叔拍着膝盖站了起来。
“哎哟！”来不及退下的小庄捂着嘴，手指缝里渗透出了点点猩红。
不等小庄借此勒索医药费，王大叔苍劲有力的手如同老虎钳，死死的抓住小庄的双肩。
“此话当真！”
用手捂住嘴的小庄吐词不清，“除了他们，还有谁有那魄力和财力。”
“是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混了这么久，也没算白混。”
王大叔越说越用劲，直到发现小庄脸色苍白后，这才撤销了力道。
依旧没有道歉，背过手的王大叔悠然的说道，“这事天知地知，把话给我烂到肚子里。”
好不容摆脱出来的小庄如何肯干，可王大叔接下来的话让他不能言的点了点头。
“跟我回家拿钱吧。”
另一边，已经和李英杰从同学上升到商业伙伴的周鑫展开了持续的友情轰炸。
“英杰，你看这新开的店，每家利润是不是能够再平均点，你六我们四怎么样。”
周鑫特意把我们二字念得很重，就是想提醒李英杰他们这并不是一人吃饱全家温饱，想让他多慷慨点。
“哎，我也想啊。”李英杰摇头叹息，“可这事毕竟是我的出山之作，要是因为情面的原因惹的我爸生气了，往后我还怎么顺利的接手公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几天不见，李英杰的拒绝方式长进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李万年得知儿子拿自己当废品回收站，作何感想。
也没想过一步到位的周鑫继续软磨硬泡，“那三点五比六点五怎么样？”
李英杰吃惊的看着周鑫，“利润还有小数点一说？”
周鑫说道，“怎么没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主要是看你把不把咱们俩的友谊放在心上了。”
“友谊？”李英杰嘴里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单词，好像从懂事起，整个江城就没有人再敢和自己谈友谊了。就连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也因为父亲的原因，开始谦卑了起来，笑容不再存粹。
看着陷入思考的李英杰，周鑫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这是一个拥有了一切，却独独少了有人分享的可怜虫。之前对代玉雪的穷追猛打也不过是变相的吸引眼球罢了，只有话题不断，他才能从中找到归属感。
“对呀，难不成之前的误会你还要记在心上一辈子不成。”
“误会？”李英杰越来越感到迷茫，他总觉的周鑫这是在避重就轻的迷惑自己，可偏偏所说的每个字都能引起自己的共鸣。
友谊是他渴望的，误会是他自己澄清的，而父亲的谆谆教导又时常回响在耳边。一边是消失许久又可能重燃的友谊之光，另一边是家族重担随着父亲的教导萦绕心间，进退维谷的李英杰有些不出意料的崩溃了。
“别说了！”李英杰大喊道，完全不理会其他同学的诧异目光。
“你没事吧，要不…”
李英杰五指张开对着周鑫，“让我一个人静静，我现在脑子很乱，钱的事以后再说。”
周鑫在见证成效的同时又有了一丝顾虑，“自己下的药是不是太猛了点，好像超过了李英杰的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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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天下午和风惠畅，职工大院里的树荫遮在了头上，王大叔依旧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拭着头顶上的汗。
“这种大事小子哪敢瞎说，是街口跑腿的黄毛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爸好歹算个工头，这种事刚好落在他的道上，能不清楚吗。”
王大叔清清嗓子，吐了口痰，“呸，一个到处求人情的破落户也能算得上工头，我看这事就是他在那胡咧咧，当不得数。”
小庄也不知道这个呸有没有黄毛他爹的份，反正这两位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这口老痰让他觉得恶心。
王大叔斜眼一看，“怎么，嫌劳资不卫生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再敢胡编乱造一句，我就把这塞到你嘴里。”
“呃！”干呕的小庄边吐边求饶，“真的，这次绝对没有骗您，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人打听去。”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独独来找劳资，这你该好好解释一下了吧。”说完，王大叔岔开两腿坐回了躺椅上。
半天才好受了一点的小庄虚弱的说道，“解释之前，能不能先把那边埋上。”
王大叔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浑小子喝醉酒了水尿不分，这回倒是清醒了不少。”
小庄的脸瞬间成了茄子紫，嘴唇颤抖着问道，“大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大叔开口大笑，“你不找劳资要钱，在把话给说清楚咯，我就不和你开玩笑。切，真是不经吓的样子货，就这还敢在外面混。”
这时候早就把讨酒钱忘的一干二净的小庄也不敢再问，不管答案对错，阴影已经住进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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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不去理会王大叔轻蔑的眼神，小庄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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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插嘴道，“这酒后之言你也敢信，我看你小子越活越转球了吧。”
小庄急了，“您老能不能把话听完，这一茬接着一茬的，我还怎么说。”
王大叔也不认错，冷哼一声，“赶紧把屁放完。”
整理了下被打断思路的小庄过了半天才说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酒喝高了，这孙子也貌似知道酒后失言，开始支吾了起来。可经不起大伙的劝，就吐豆子似的一把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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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受不了王大叔看白痴似的眼神，小庄跳脚道，“你别不信，动土的人都说的有板有眼。”
“哦？说说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王大叔终于来了点兴趣。
纺织厂也是市内排的上数的企业，一般人还真不敢打这块地皮的主意。也正是因为大院地处市郊、市中心的交汇处，惹得无数开发商眼红不已，没想到平静了这么久，终于掉来了大鱼。
小庄四下看了看，覆在王大叔的耳边说道，“万年地产。”
“是他！”王大叔拍着膝盖站了起来。
“哎哟！”来不及退下的小庄捂着嘴，手指缝里渗透出了点点猩红。
不等小庄借此勒索医药费，王大叔苍劲有力的手如同老虎钳，死死的抓住小庄的双肩。
“此话当真！”
用手捂住嘴的小庄吐词不清，“除了他们，还有谁有那魄力和财力。”
“是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混了这么久，也没算白混。”
王大叔越说越用劲，直到发现小庄脸色苍白后，这才撤销了力道。
依旧没有道歉，背过手的王大叔悠然的说道，“这事天知地知，把话给我烂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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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和李英杰从同学上升到商业伙伴的周鑫展开了持续的友情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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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李英杰大喊道，完全不理会其他同学的诧异目光。
“你没事吧，要不…”
李英杰五指张开对着周鑫，“让我一个人静静，我现在脑子很乱，钱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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