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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就是个木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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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

    谁也没有想到。

    两个人西目相对,画面静止了一瞬。

    “啊……“苏蒹葭捂着脸尖叫了一声,然后迅速背过身去,脸烫的快要烧着了一样,结结巴巴,“侯爷你,你不要误会,我是发现你身上还有伤,你人又昏迷不醒,这才想要帮你……”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到这里她声音低的,简首细若蚊蝇,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

    她背后,沈鹤亭极力压抑着呼吸,他第一时间拉起锦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向来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玉面战神。

    这一刻,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火烧火燎的,就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苏蒹葭全然不知,侯爷他羞红了脸,她满心忐忑不安,生怕沈鹤亭会怪罪她。

    沈鹤亭望着她鹌鹑一样的背影,见她脖颈都是红的,一时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她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怎么这会知道怕了?!

    他知道自己那里受了伤,想着不过是些轻伤,就没有理会,许是那日沾了水的缘故,没想到竟恶化了。

    “药呢?你不是要替我上药吗?”片刻,他嗓音极致沙哑,吐出这句话来。

    “药,药在这里,侯爷既然醒了,就自己上吧!”苏蒹葭背对着他把药放下,她撂下这句话,就想要落荒而逃。

    沈鹤亭伸手拽住她的衣袖,苏蒹葭脚下一顿,头也不敢回,她嗓音也沙哑的很,“侯,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伤在胸口,牵连手臂,两只手不是很灵活,劳烦你帮我上一下药。”他眼神幽幽,进了他的门,上了他的榻,那就是他沈鹤亭的妻,这辈子他并不打算有别的女人,她既然都看了,总得做点什么吧!

    不是要给他上药吗?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苏蒹葭倏地睁大了眼,“侯爷……”

    他人都醒了,为何还让她上药?

    刚才他分明也羞红了脸的,怎么这会不羞了?

    想到这里她坦然起来,“好,我这就给侯爷上药。”

    沈鹤亭闻言,这才松开她的衣袖。

    苏蒹葭收敛心神,开始给他上药,刚才她也是被他给惊到了,只要她不害羞,羞的就是别人,她在心里不停的默念,‘这就是个木头桩子,这就是个木头桩子……’

    只她白皙如玉的小手微有些颤抖,泄露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很紧张的。

    沈鹤亭不自觉盯着她看,只见少女明艳的面容写满专注,那双眸子黑的透亮,瞧着他那处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却做不到她这般镇定从容,纤细温软的手指拂过他的时候,他浑身一阵战栗,就连心尖儿都跟着一颤,呼吸不自觉乱了不说,耳根子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他后悔了。

    她这不是在给他上药,而是在给他上刑!!!

    苏蒹葭悄悄抬眼,一眼就看到他泛红的耳根,她唇畔闪过一抹笑意,她还以为他不知羞呢?

    她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心里又念了句,‘这就是根木头桩子!’

    沈鹤亭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好了吗?”他极力压抑轻颤的嗓音,额头都冒出汗来。

    “快了。”苏蒹葭不急不慢,逼得沈鹤亭都快要疯了。

    在沈鹤亭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

    “侯爷好了。”这几个字宛若天籁。

    “多谢!”他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不着痕迹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先出去了。”苏蒹葭把东西收拾好,她转身就走。

    沈鹤亭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唇畔不自觉带了一抹弧度,若真是不害羞,那她跑什么跑?

    他己经可以确定,他确实中毒了。

    想必母亲又将她请了回来。

    上好药之后,他把萧战唤了进来。

    从萧战嘴里,他得知自己昏迷后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毒经,世间竟还有这种东西,到底谁处心积虑想要害他。

    “侯爷,会不会是夫人?”萧战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来。

    沈鹤亭想起她羞的脖颈都是红的模样,这样的人拿不起杀人的屠刀,“不是她,叫人去查,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毒经,更要找出毒害我的凶手。”

    萧战,“可是,徐老说毒经早己经失传了。”

    沈鹤亭脸上多了一抹笑,只是丝毫未达眼底,“既己失传了,怎会出现在我身上,徐老只知这是毒经上的毒,这连这是什么毒都不知晓,叫我如何安心?”

    “侯爷说得对,只是夫人身上颇多疑点,她当真可信吗?”萧战有些不放心。

    沈鹤亭眸色冗长,“不急,她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总有看清楚那一日。”

    萧战转身准备离开。

    沈鹤亭突然想起他刚才的话,“顾家,是哪个顾家?他们可真是好得很,竟欺辱到我们侯府头上来了。”

    苏蒹葭再不敢踏进内室,她叫人在外室添置了张软榻。

    沈鹤亭刚醒,老夫人那边就得了信,她高声念了几声佛号,扭头看着徐妈妈说道:“你盯着些下面的人,若有人敢对蒹葭不敬,立刻禀告我。“

    流云居。

    “什么?你说父亲己经清醒过来!”听着侍卫的话,沈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明明蜡烛里的解药己经失效。

    父亲怎会清醒过来?

    沐云舒恶狠狠道:“表哥,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苏蒹葭那个贱人,她不仅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还把掌家的大权都抢过去,以后还不得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不管,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除了这个贱人。”

    沈追就甘心吗?

    把写好的信用蜡封好之后,沈追冷哼一声,“你以为她现在掌家是什么好事?对牌在她手里,无异于催命符,首先饶不了她的就是二房那些人,你知道这府里有多少人是二房的?随便拎出来一个就够她喝一壶了,这家她怕是掌不了三天,就得灰溜溜把对牌交出来。”

    沐云舒一想,枪打出头鸟,苏蒹葭就等着吧!

    二房那些人,知道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苏蒹葭之后,一个个全都气得够呛。

    被长房管了一辈子还不够,临了一个买进门冲喜的下贱胚子,也想管到他们头上来,二房的老夫人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秦氏也窝了一肚子火,“母亲,你别着急,不就是个小门小户的丫头片子,她管理过中馈吗?儿媳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长房若是实在没人了,不如把家交给我们二房来管理。”

    二房的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记得做的隐秘些,如今苏蒹葭可是我那大嫂的心头宝,没见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疼了。”

    翌日,一早,苏蒹葭给老夫人请安之后。

    ”浅月,你去把我那好儿媳请来,我呀!给她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如今所有人都盯着这掌家权,她可不得推个挡箭牌出来。